的酒膏来喝。又倒了一杯冰水，他拿着杯子回到方华的房间。
    人已经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韩毅皱皱眉，过去扶起方华，拍了拍他的脸：“喝口水再睡！”
    方华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一道缝，他的视线是迷离的，轻轻地从韩毅脸上扫过时，仿佛有实感，韩毅瞬间觉得被羽毛搔了一下。
    方华端详着他，也不去接那杯水，双手忽然勾住韩毅的脖子，笑了起来。
    韩毅所见过的方华式笑容永远是冷淡而带着讥诮的，但现在不是，他笑得非常开心，高高勾起的嘴角好像一把小勾子，要把你也勾引到他的快乐里。
    “这又不是酒，我不要喝――”撒娇一样的语气，方华抬手把那杯水拂到地上，被子倒了，冰水慢慢渗入地毯，方华的视线却停留在韩毅脸上：“我要喝……”最后一个酒字化成了拟声的一个啾，方华吻住了韩毅的嘴唇。
    事情太过突然，韩毅怔了一下才意识到方华竟然在主动吻他，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吃，方华似乎把他的舌头当做了上好的酒膏，不死心地舔吮，还企图吞下去。韩毅由着他发泄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开始教他怎么正常接吻。
    “反了你了！”舔舔嘴角，韩毅用拇指拨弄一下方华湿润的下唇，笑得有些纵容，方华醉意迷蒙地看着他，手指从他的下巴一直滑到锁骨上，飘飘然道：“原来不是酒膏，是巧克力？”
    韩毅的皮肤是小麦色，因为酒精和□的关系，微微有些泛红，还裹了一层细汗，看上去的确有些诱人，但巧克力这种比喻倒差强人意。方华喃喃着，学着韩毅的样子，鲜红的舌头扫过嘴唇，便凑过去，在他锁骨上又舔了一下。
    有如猫爪撩心一样的效果，韩毅垂眸，方华也正抬眼望着他，并露出一抹淘气的笑，随即张开嘴，轻轻在他锁骨上啃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还能忍简直不是男人了！
    “别这么骚！”韩毅低声警告着，忽然一倾身把方华压倒在床上，方华发出一声不情愿地哼哼，有些生气地扯了扯韩毅的上衣，韩毅的肩膀立刻露出来，他凑上去照着肩头咬了一口。
    “唔……艹！你简直就是发情期的猫！”韩毅皱眉，反击似的咬住方华的脖子，顺着侧颈一路往下啃噬，一串吻痕印在方华偏白的皮肤上，韩毅扯开他的睡衣，咬住胸口红润的突起。
    方华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身体往上拱了拱，他曲起腿，韩毅就抓住他的大腿往上推起来。
    “脚别乱踩！”韩毅说着，吻了吻方华紧绷的小腹，继而用牙咬住睡裤，往下拽了拽，方华内裤下鼓胀的器官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嗯哼，挺精神么？”
    喝醉了的方华节操掉一地，他瞪了韩毅一眼，竟然就在他面前伸手抚上内裤的鼓包，旁若无人地揉弄起来，嫌弃内裤碍事，他伸手把分身掏出来，修长的手指顺着肌理灵巧地撸动。
    韩毅呼吸变重，帮助他把内裤拽到大腿，方华勾勾嘴角，视线落在韩毅脸上，手从根部往上抚弄一下那里，吐了一口气：“你很饿吗？”
    方华的那里尺寸适中，完全勃起之后形状笔直，饱满却没有青筋，颜色粉润，看上去的确可口。韩毅喉结滚动一下，低哑道：“想要我吃么？”他的视线有些贪婪地扫过方华半裸的身体，脑子里已经完全不顾及什么趁人之危了，他拉开方华的手，低头含住。
    韩毅舌头裹住茎身一圈一圈舔舐，发出淫靡的吸吮声，他一边口交一边抬眼观察方华的反应，手指不怀好意地抚触着他一缩一缩的小腹，喉咙里发出低笑：“舒服么？”
    被酒精彻底解放的方华褪去高傲的外壳，无比诚实地眯着眼，他眼角泛红，胸口急促地起伏，手掌覆上韩毅的头，动作在推拒和拉扯之间纠结。这副情动的样子让韩毅很受用，更是用尽浑身解数伺候起他来。
    方华似乎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出声，尽管他呼吸已经粗重得像重症患者，尽管腰已经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他却只是用手盲目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压抑地皱着眉。韩毅被煽动到，一边吮住方华上下起伏，一边用手去揉捏他阴囊内发硬的圆球，唾液里很快混杂着腥膻的味道，韩毅猛力一吸，方华腰挺起，用力按住了他的头。
    一股股热液喷出，韩毅含着起身，恶劣地去吻方华，混合着唾液的液体顺着方华的嘴角和下巴流下，这景色说不出的淫荡，韩毅狠狠吻着他，手指放肆地在他腰臀揉捏。下体已经肿胀充血，颇有些欲求不满地抵住方华的小腹，上下磨蹭。
    韩毅抓起方华的腿，让他把脚腕压在自己肩头，自己迅速扒光下半身，用手惦着尺寸可观的分身在他大腿内侧拍了拍，手指摸进他的股缝，韩毅的语气非常邪恶：“方医生，你想用哪张嘴吃呢？”
    方华皱着眉抗拒地缩了一下，这让韩毅回想起上次不快的经历，他稍作犹豫，忽然挺起身子，把勃发的家伙顶到方华嘴边，蹭了蹭：“不可以咬，用舔的！”韩毅捏起方华的下巴，把老二戳进了他嘴里。
    “唔……”方华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抗拒，乖乖舔舐起来，他口腔火热濡湿，柔软的舌头紧紧包裹着韩毅，动作有些生涩，却意外地让人兴奋。
    韩毅喘着粗气，低头看他，方华半眯着眼，眸子里好像泛着水波，他右边眼角有一颗极其浅淡的小雀斑，若隐若现地竟有些妩媚，韩毅伸手去摸他的眼角，方华抬眼望着他，忽然用牙齿磕了磕嘴里的东西，嘟囔着：“什么巧克力，根本不好吃，还长毛……”
    “艹……”韩毅被他噎得难受，心理上生理上都是，干脆按住他的头，自给自足地抽插起来，方华终于发出细小地哼唧声，韩毅飞速挺动了一会儿，忽然抽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喷了方华一脸。他欣赏着这一幕，心理上有一种欺负小动物的快意。
    “……”方华愣了愣，随即茫然地去摸自己的脸，韩毅拉开他的手，抑制不住冲动，俯下身吻他。
    “不好意思，让你为我颜射了。”他低低笑着，却出奇温柔地吮着方华的嘴唇，比起刚刚的事，方华明显比较喜欢这种触碰，他揽住韩毅的脖子，跟他吻在一起。韩毅抓起枕巾给彼此擦了擦，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便一侧身躺在床上，他一边细密地吻着方华，一边调整两人的位置，迷迷糊糊地抱着方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还说我进展慢？q(st)r
    第33章
    宿醉并不好受,韩毅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的厉害，他翻了个身,结果被方华杀人的目光吓了一跳。
    方华撑起上身,转过头盯着他，那种镭射光一样的视线，好像要活剥了他的皮一根一根数他的骨头,这让韩毅不禁怀疑他是被方华这种恐怖的气场震慑醒了的。
    “别这么看着我！”韩毅摁着额头坐起来：“昨天晚上可是你先扑上来的，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说着，下了床拎起衣服，一边朝外走一边冷哼：“没人告诉过你你喝多了就乱发情么？说不定当年我就是这么被你诱惑了，才跟你一夜情的！”
    方华忽然怔住，他目送着韩毅出门，韩毅肩膀上那道清晰的牙印却留在了脑子里。半晌,方华才从抽屉里拿出烟来，点燃，重重吸了一口。
    外面似乎有些混乱，方华吸到第二根烟的时候，韩毅忽然冲进来，猛的把门带上。
    “出去。”方华冷下脸。
    “这次得麻烦你跟我一起出去了。”韩毅黑着脸：“而且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方华一开始的确是不明白韩毅在搞什么的，当被韩毅强行抱着去洗漱时他甚至是愤怒的，但等韩毅把他抱下楼，放在沙发上时，方华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生韩毅的气了，或者说，是没工夫去生气了――眼前的景象太过于险象环生了！
    韩爸韩妈刚刚旅行归来，大包小包地堆在沙发边上，跟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五十出头的老先生，这位先生精神状态很好，一身户外装备，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价格不菲的单反相机。
    方华按了按额角，对着这位先生喊了一声：“父亲。”
    他几乎可以想象，几分钟之前，韩毅只穿一条内裤身上还带着牙印从他房间出来时，客厅里这三个人该是怎样的表情。
    “你说是不是很巧？我和小毅他爸旅游的时候认识了方先生和他爱人，特别投缘，一路结伴观光，方先生说他旅游完要回国看看儿子，正好他儿子也是医生，而且还是同性恋者……呵呵，结果还真是我们家小方医生！”韩妈妈有些尴尬地解释着，同时让苏姨给客人们倒茶：“本来方先生打算先住酒店，我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再正式吃饭的，可是小方医生你突然间出了这种事，我们都不放心，一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妈！你跟人家一起旅游还随便打听人家儿子是不是同性恋？”韩毅无语地看着喋喋不休的韩妈妈。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韩妈妈瞪了韩毅一眼，无视他继续抓着方华的手嘘寒问暖：“医生怎么说啊？我们接到苏姨的电话都吓死了……”
    方华一边回答着，一边瞥着方先生，脑子里飞快运转着自己要怎么解释。就在这时候，韩爸爸忽然问：“老方，你爱人怎么还不进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清秀男人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奶猫，露出和他年龄极为不相符的天真笑容：“敬之，你看这只猫多可爱！”
    方先生也就是方敬之脸色忽然间难看起来，他推了推眼镜，叹息：“温容你随随便便捡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这什么情况？”韩毅莫名地凑近方华问。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妈会问起人家的儿子是不是同性恋了吧？”方华无力地看着韩毅：“如你所见，我的两位父亲是恋人关系。”
    一个上午的时间，韩妈妈将热情好客的性格特点发挥到极致，方华还来不及解释，他的两位养父已经完全相信他和韩毅如胶似漆的新婚关系。尤其是年轻一些的温爸爸，此刻已经和外孙小豆子打成一片，抱着他一脸幸福。
    捡来的小奶猫抱着温爸爸的小腿喵喵喵，小豆子在温爸爸的怀里瞪着小奶猫也喵喵喵，温爸爸乐不可支地捏着小豆子的脸：“宝贝儿子，你儿子怎么这么可爱啊……”说着对着小豆子喵喵地逗弄起来。
    终于等到韩爸韩妈去厨房张罗午饭，方华趁着和养父们独处的时间，严肃道：“父亲，爸爸，你们误会了，我跟韩毅不是那种关系！”
    “那小豆子哪来的？”温爸爸吃惊地看着方华，有些不舍得地抱紧小豆子，小豆子则是歪着头，对着方华喊了一声：“粑粑？”
    “爸你不会真的相信试管婴儿什么的吧……”方华扶额。
    “怎么回事，儿子？”还是方爸爸比较稳重，他拍拍失落的温爸爸，主动问道。
    “这件事比较乌龙，不好解释，总之我和韩毅之间没有爱情……”话还没说完，从洗手间出来的韩毅忽然过来搂住方华的肩膀：“两位伯父，别信他，我们昨天刚吵了一架，闹脾气呢！”说完还笑嘻嘻地凑近方华：“亲爱的，别生气了？”
    “韩毅，你够了！”方华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亲爱的，你在两位岳父面前给我点面子嘛……”韩毅欠抽地笑了笑，接着转向方爸爸温爸爸：“那个……方华在家里是不是也喜欢耍小性子啊？”腰被狠狠掐了一下，韩毅保持着微笑，扭头亲了方华侧脸一下，趁机凑在他耳边低语：“脖子上还带着我的吻痕呢，你以为你解释的清楚？”说完，朝着方华两位养父笑得特别真诚：“虽然不好哄，但是有个性！我喜欢！”
    方华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抓起地毯上的小猫，塞进他怀里。韩毅一愣，紧接着疯狂打起喷嚏来，小猫吓坏了，立刻跳开躲在温爸爸腿后面不肯出来。方华跟着冷哼一声。
    “敬之，你不觉得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么？”温爸爸看着方爸爸喃喃。方爸爸搂住他，皱眉看着方华和韩毅彼此怄气，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在韩毅的刻意捣乱下，直到韩方两家的家长离开，方华也没能撇清自己。方爸爸以宾馆不允许带宠物的理由无情地拒绝了温爸爸带着猫走的提议，送走了两家父母，苏姨抱着小猫去院子里跟拉布拉多安置在一起，客厅里只剩下方华和韩毅时，方华终于发难了。
    “韩毅，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保持现在这样，你在这住着，安心扮演我的媳妇，每天照顾我儿子，我管吃管住，这不挺圆满么？”韩毅耸耸肩。
    “你当我是你的玩具么？”方华冷笑。
    韩毅笑起来，走到方华跟前调戏般地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会啊，亲爱的，玩具可比你听话多了！”说完，抱起沙发上发呆的小豆子，扛着朝婴儿房走：“走啦，儿子，你爹带你睡觉去！”
    “蛋蛋欺虎粑粑！”
    “呃……这是爱的表现，懂不？”韩毅说着，也捏了捏小豆子的脸，只不过很轻。
    “蛋蛋凶！”
    “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向着你粑拔啊？明明是你耙拔不对，他先吼我的好不好？”
    “呜……蛋蛋素坏蛋！”
    “嗯哼~蛋蛋……呸，你爹是坏蛋还得给你洗澡，抱着你睡觉，还讲睡前故事？嗯？”
    “呜……蛋蛋素好蛋？”
    “啧……臭小子……”
    看着和谐的父子俩上了楼，方华彻底黑了脸，就像他一开始同意照顾小豆子时，根本没预料到自己会对小豆子产生不舍之情一样，和韩毅发展成这种局面，同样是他始料未及的。
    理智告诉方华他应该趁早脱身，跟韩毅撇清。但强烈的自尊心又驱使着他，不能让韩毅得了便宜就这么放过他，起码留下来完成韩毅那个烂俗的赌约，让这个人在他身上吃点苦头，才能觉悟有些人不该胡乱招惹！
    由于苏姨的食补计划大获成功，方华恢复了一个星期，脚掌已经可以短时间接触地面了，换句话说，他生活终于可以基本自理。
    卧床期间，方华没闲着，一直和师兄谈诊所股份制的事，师兄家有一对双胞胎要养，闲钱也不多，最多可以拿五万入股，倒是杜明轩不差钱，他家里做生意的，拿出来个十多万不成问题，只是方华拦着师兄别告诉明轩，杜明轩一直都想独立，方华不想他为了帮自己反口找家里要钱。
    剩下的十万没了着落，师兄说帮着联系一个妇科的朋友，如果成了，正好可以多个医疗项目。方华一边拖师兄帮忙问着，一边也自己找着关系，只是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毫无进展，实在不行他只能把二楼先租出去，租一年十万肯定没问题，只是那地方刚出事，恐怕没什么人愿意租。
    与此同时，因为诊所的事操碎心的却不只是方华一个。
    这天，韩毅刚下楼准备吃早餐，苏姨就神色忧郁地碎碎念：“韩先生，最近方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她把泡过醋的生鸡蛋放在爱心形状的模具里，蛋壳变软了神奇地没有破，苏姨一边煮蛋一边叹息：“方先生不吃香菜的，这两天给他做的汤他香菜都没挑出来就全喝了……”说着，苏姨忽然眼神晶亮地看着韩毅：“韩先生，是不是诊所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连你也没办法吗？”
    “呃……”韩毅拿着吐司咬了一口，心说方华你是有多大魅力啊，我请来的月嫂天天就知道帮你说话，连你喝汤不吃香菜都知道，可每次都不记得我不吃胡椒粉，死命往汤里搁。
    “资金周转问题吧。”韩毅悻悻道。
    “方先生这么要强的人，韩先生你直接支援他他肯定不会要的哦……”苏姨似乎陷入了很大的难题，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鸡蛋：“听说他想把诊所的二层出租，可是一直找不到租户……”
    “苏姨，我发现你口才真好啊，洞察力也过人，只当月嫂是不是埋没你了？”韩毅挑眉。
    “韩先生真会夸人，我也就是个当月嫂的命，哈哈！”苏姨说着，韩毅已经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苏姨放下心来，就看见韩毅正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电话通了。
    “师局，有没有兴趣投资一下房地产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双方父母的第一次见面：
    韩妈：方先生，您跟弟弟感情真好啊！
    韩爸：孩子他妈，他们是爱人关系，戒指是一对。
    方爸：抱歉，如果你们觉得不能接受我也能理解。
    韩妈：不会不会！你们感情真好……呵呵，其实我儿子也不是异性恋……
    韩爸：（就算在国外也不用什么话都说吧孩子他妈！）
    温爸：真的吗？我儿子也是同性恋啊！
    方爸：呵呵……（能不用这种炫耀的语气么？）
    韩爸：你们很不容易吧？
    方爸：可怜天下父母心，彼此彼此。
    温爸：韩女士你家儿子多大啊，有没有固定对象？我儿子也在国内，还是医生，人很不错哦……baba……
    韩妈：我儿子已经有伴侣了，人也很好的，也是医生，他们还养了试管婴儿……baba……
    温爸：真的啊？我也很想跟敬之要个孩子……虽然我们已经领养了三个孩子，三只狗，两只猫，一只浣熊，一只仓鼠……baba……
    韩爸：……老方，你真不容易。
    方爸：……彼此彼此。
    第34章
    “你要租用我们二楼？”方华接到师朊电话时，一瞬恍惚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再次确认一遍：“你想开托儿所？”因为太过难以置信,方华说的一字一顿。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师朊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不快,他换了个姿势横卧在床上,捏了捏酸软的腰：“总之你现在急需这笔钱吧？局里一直都想办个职工托儿所,你看我们局子和你那里只隔一条街,不是正好？再说，我也不想明轩失业。”师朊翻了个白眼,我恨不得他一直失业下去才好……
    “既然这样，我们找时间把合同签了吧。”
    “嗯，改天再约。”切断电话,师朊回想起昨天一早韩毅打来电话威胁自己租他姘头的房子时，那副牛b哄哄的样子，不由得哼了一声。
    别扭到这种地步，也难怪你这么长时间都上不了本垒！
    听到门响，师朊微微侧头把脸陷在枕头里，身子也一瞬间软掉，不一会儿，就有人站在他床边。
    “你……那个……还好吗？”紧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口。
    “……”师朊没说话，只是侧过脸瞪了一眼，这一眼羞愤交加，欲语还休，看得床边的人一哆嗦，立刻结巴起来：“很疼？我……我昨天情绪不好……对不起！我、我给你揉揉？”
    轻哼一声算作同意，随即小火炉一样的手掌覆上后腰，小心翼翼地揉搓起来，师朊配合地喟叹一声，某人的手跟着一抖。师朊勾起嘴角，抬眼看过去，轻声道：“杜明轩，你过来。”
    被叫到的人愣了愣，半天才谨慎地俯身凑上去。
    师朊撑起身子，嘴唇凑到他耳边，低语：“伤口都没找对呢，小朋友。”本来就紧张的人更僵硬了，师朊抓住他的手在自己在自己臀上按了按，然后带着他往下摸，抬眼望着他垂眸脸红的样子：“不敢看我？”
    杜明轩只得慢慢抬眼，两个人目光交织，杜明轩痴愣一会儿，又心虚地别开脸――可是这一次，师朊摸着他的侧脸，强行扳回来。
    “我……我去拿药！”杜明轩紧张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怂样！”师朊轻笑一声，忽然搂住杜明轩的脖子把他拉过来，送上一个吻：“先赔过罪再走……”
    方华拆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师朊签了租赁合同，压在心头半个月的大石头终于卸掉了，有了资金，诊所那边立刻恢复装修，趁着没开业，方华合计着去外地购置一批保健药品。
    查看完施工进度，又和师兄商量着列出保健品的明细，时间已经不早，方华给方爸爸打了个电话，想去酒店看看他们，目的自然是好好解释下他和韩毅的乌龙。
    “我们已经在机场了。”方爸爸沉默片刻，又补充道：“先去看看你弟弟，然后回英国。”
    “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方华一愣，上车就往机场开。
    “你不用过来，我们马上登机了，怕你麻烦才没告诉你。”
    “这理由鬼才信。”方华哼了声。
    “小华，其实我们偷偷让你老公过来送机了。”温爸爸忽然凑过来讲。
    “爸爸，我已经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而且你们叫他为什么就不能叫我？”
    “敬之，儿子吼我……”温爸爸发出委屈的抱怨，方华只听见方爸爸说了句“温容，别捣乱”，然后咳了咳，对话又恢复正常。
    “我看得出来，你们没到那种地步。”方爸爸这句话让方华一愣，可他紧跟着说了一句“但是”。
    “我第一次见到韩毅，不是在你家，可能你自己都不记得，你曾经给我们传过你和那孩子的合影，这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试图向我们介绍你的恋人。”方爸爸笑了笑：“虽然你的邮件内容只是问我们他帅不帅。”
    “父亲，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方华用敷衍表示他不喜欢这个话题，看了看表，说道：“我马上到了，你们几点的飞机？”
    “小华，我们登机了，好好照顾小白啊！”温爸爸说了结束语，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方华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副驾驶。
    到最后，连句再见也没有，只记得让我照顾一只猫？
    机场这边，温容收起电话，转身对着韩毅笑了笑，手指拎起一只纯白的花栗鼠：“小毅，小白就交给你了？”
    韩毅表情僵硬，把花栗鼠抓过来直接放进西装口袋里，接着打了个喷嚏。
    “说起来，伯父，方华六年前发给你们的那张合影，可以转发给我吗？”韩毅笑了笑：“我留作纪念。”
    方华赶到机场的时候，方爸爸和温爸爸刚走，他只看见了站在候机大厅的韩毅。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方华情绪不太好。
    “方华你搞清楚，是你两个爹主动让我来送机好么！”韩毅得意地挑眉：“是他们跟我说，小华这孩子孤傲、任性、倔强，脾气也不怎么好，难得遇到我这种宽容大度，有理想，有担当的好男人，让我多多担待，多多海涵，多多体谅……诶？我看你挺淡定啊，这话是不是好多人跟你说过？”
    “韩毅，狗对你乱叫你会跟他吵吗？”
    “我靠，你嘴还能再损点吗？”
    两人一前一后穿越候机大厅，方华忽然站住盯着悬挂的液晶电视出神，韩毅跟着停下，新闻正在报道最近的网上商城大战，尤其以韩毅的易买商城为首，这一场低价倾销的乱价大战可谓杀得血雨腥风。
    “这属于行业恶性竞争吧？”方华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这只是第一步，打响知名度。”韩毅笑了笑，事业上的自信让他对方华的质疑非常宽容：“中国的电商还在起步阶段，没有稳定的市场环境和市场秩序，这一仗就是先要让它乱起来，政府介入之后才能乱而后治。”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谈到事业的话题，方华虽然对韩毅的人品持保留态度，但是他的工作能力很强是毋庸置疑的，有时候方华甚至觉得和韩毅聊一聊对他确定诊所的经营策略都会有帮助。
    像所有事业有成的男人一样，韩毅一聊起工作就滔滔不绝，直到两个人坐到车里，方华才想起自己也是开了车来的。他想打断韩毅下车，却又觉得听这个人发表见地听入迷，竟然忘了自己的车这种事太过丢人……就假装没开车算了。
    车子刚刚启动，韩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喂了一声，忽然拉住方华：“手机借我。”说话间，脸色难看得要命。
    方华递过手机，韩毅立刻用他的手机上易买网，屏幕却是一片白，刷了半天刷出该页无法显示。
    “我知道了，马上回去。”韩毅说着挂断电话，忽然一个掉头，速度瞬间飙上八十。
    “出什么事？”方华抓住车顶扶手，行道树在他眼前飞速后退。
    “妈的！我网站被黑了！”韩毅终于忍不住骂出声。
    韩毅一路狂飙，电话还不断，方华看不下去，赶他去副驾打电话，自己开车，结果一直到办公大楼，韩毅的电话都没断。方华停好车，他话都没说一句，推开车门就走。方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下了车。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采销部还有不少人在吃快餐，边吃边刷新竞争对手实时价格，再调整自己的价格。韩毅直接一路穿过其他部门，直奔技术部总监的办公室。
    “程睿，什么情况了？”
    技术总监从屏幕前抬起头，扶了扶眼镜：“韩总，黑客入侵导致我们服务器完全瘫痪，我的建议是暂时关闭网站服务，集中修复。”
    “多久？”韩毅皱着眉：“彻底修复需要多久。”
    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价格战还在打，他们现在浪费的每一秒都是流失的利润。
    “最乐观三个小时，但不排除恢复网络后对手继续入侵的可能性。”
    “找出黑客需要多久？”韩毅眉皱得更紧。
    “估计对手不止一个黑客在袭击我们……而且，韩总我们的服务器早该升级了，而且it一半人都是外聘，我们在技术上不占优势，我不好估计这个时间……”
    “关！先修复再说！”韩毅脸色很难看，他对着技术总监摆摆手，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企业律师，他要向有关部门反应网络犯罪。
    等韩毅安排完一切，方华已经不见了，虽说他在这也没有任何帮助，但韩毅还是没来由的心里不爽，他啧了一声，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愤愤推开门，却飘来一股饭香，韩毅看着桌上的便当盒愣了一下，随即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方华。
    “别误会，你助理买的，我只是让他们送进来。”方华瞥了韩毅一眼，低头给苏姨发短信：“没什么事，我先……”
    话没说完，韩毅就把那盒便当放在方华面前的茶几上，接着拿座机接助理：“再送一份饭进来。”
    方华破天荒地没反驳他，只是放下手机，开始默默吃面前的饭。
    韩毅的饭吃的依然不消停，实际上，他只是象征性地把盖子打开了，然后就在不停的敲键盘、接电话。就这么渡过了漫长的三个小时，无论从韩毅的表情上看，还是从方华刷手机网页的情况来看，技术部都不怎么给力。
    韩毅烟已经抽了一包，方华不得不去打开窗户通风，玻璃的倒影里韩毅表情严峻，并没有因此而消沉，反而更加积极。方华在窗口站了一会儿，默默走出去。
    “给你们韩总送杯咖啡进去。”方华敲了敲小助理的桌子，然后顺着走廊走到技术部门口。技术部乱成一团，不少人都气得骂娘，方华站了一会儿，就看见技术总监从里面走出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正看到方华，朝他点了点头。
    “又被入侵了？”方华问。
    技术总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你是韩总请来的外援？”
    这下轮到方华愣了，技术总监没等他回答，就抱怨道：“这次明显是蓄谋好的攻击，黑客不止一个人，而且都用病毒把本机隐藏了，我们解码就会中毒。”他叹了口气：“如果网管都抓不到，我们更没有那个技术……”
    方华看着技术部一台台闪烁的显示器，忽然问道：“如果今天服务器不恢复，你们会损失多少？”
    “利润不好估计，但净销售额起码上百万。”
    “那就算利润百分之十，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