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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这话你也说得出来?”安好瞪他一眼:“小青是我们的家人,跟凌皓北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
    “我告诉你,你脑子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紧给我扔出去!”安好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啦。”叶宋瘪瘪唇。
    “还不高兴了?”安好看看四下无人,直接拉着他去了消防通道,在楼梯口,关了门,直接把人摁在墙上:“到处给我招蜂引蝶的,吃个苹果都不老实!我还在一边儿看着呢,你俩都能离这么近,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都跑人家怀里去了?”
    叶宋心里一阵荡漾,安好这动作他最喜欢了,伸手勾住安好的脖子,两条腿直接就缠在安好腰身上了:“安安,你这模样,真性感!”
    安好摸着他的屁股,大力捏了一把:“别勾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安,在这里干一次怎么样?”叶宋越说越兴奋,身子开始在安好身上蹭:“安安,人家想要了……”
    看着他这小模样,安好就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更用力地把人顶在墙上,咬牙开口:“叶宋!你给我记住了!你这小骚模样,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在第二个人面前这样,看我不干死你!”
    还是第一次听安好说这么露骨又带着几分下流味道的话,叶宋立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了――这样的安好,威猛又带着男人的霸气和色情,真真是性感死了,迷人死了:“安安,只给你一个人看,只让你一个人干……安安……”
    他凑过去吻,安好再也忍不住,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四唇相贴,便是烈火干柴一般的激烈纠缠。
    两个人在这方面的配合可谓完美无缺,天作之合,对方想要的,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又都是年轻力壮朝气蓬勃的年纪,这火一旦撩起来,就断断没有再熄灭的道理。
    安好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最后残存的一点理智也快没了:“叶宋,停下……。有人会来……”
    “又不能回家……”叶宋跟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又舔又啃,安好的上衣被他撩起来了,他整个人钻进去,对安好强健的肌肉爱不释手,更何况是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不能停,不要……”
    “你就这么……想……”安好忍不住低吟一声,大手放在他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勾死人了!”
    “安安,来吧……”叶宋的脑袋从衣服里出来,一双手却开始在下面忙活:“我衣服长,能盖住,来了人也看不到……”
    “人家是瞎子啊……嗯……”安好低吼一声,再也没法坚持,一把扯了他的短裤,只脱了一根裤腿,照旧把他整个人盘在自己腰上:“不怕疼?”
    叶宋动了动,轻笑一声,那笑声都带着勾人的味道:“不疼,就是……痒……痒死了……”
    凌皓北到处找人找不到,最后看见楼梯口的门,没多想,一把推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下好,跟使了定身法一样,凌皓北动不了了。
    安好一个转身,完全把叶宋抵在墙角,整个人挡住了叶宋的身子,让身后的人看不去一丁半点:“滚!”
    “好兴致!”凌皓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你们继续!”
    他关了门,大步就往病房走――这俩杀千刀的!绝对是故意的!知道他想吃吃不着,故意刺激他的吧?
    他进了病房直奔洗手间,把头直接伸到水龙头下面,也不怕凉,直接把头发和脸都打湿了。
    小青看他一头一脸水出来了,湿哒哒的,很是奇怪:“这是……”
    “热死了!”凌皓北拿了条毛巾在头上胡乱地擦了擦。
    “凉水?”小青问他。
    凌皓北嗯了一声,赌气似的在沙发上坐了,离床老远。
    小青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凉水不好。”
    “死不了。”凌皓北竟也听到了,闭着眼睛回了一句。
    小青见他有些不对劲,很想问他怎么了,可他这会儿正难受呢,急着想尿尿:“我哥呢?”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凌皓北就觉得心里烧着一把火,想想安好和叶宋那姿势,再想想自己跟小青的遥遥无期,真是越想越难受。
    “可是……”小青咬着下唇,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他很急啊。
    “找他干什么?”凌皓北睁了眼睛,听出来小青声音有点不对,见他脸色也有点异常,不由得起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见凌皓北走过来,小青更是觉得着急:“我,我……”
    凌皓北可吓了一大跳,见他这个样子,真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说话啊,哪里不舒服?伤口痛吗?我去叫医生!”
    他急死了,转身就想往外跑。
    岂料,小青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别……”
    凌皓北看了看他握着自己的地方,心里一暖,忍不住伸手去握他:“那你告诉我,怎么了?”
    “我,我想尿尿……”小青快憋死了,总不能让他尿到床上吧。
    之前做手术的时候插了导尿管,可下午的时候,已经取下去了,小青带着那个,只觉得不舒服,但这会儿尿意上来了,他才想起来,身边的人,谁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呢?他最后觉得,还不如带着导尿管呢,但总不能让人家医生再给他插上啊!
    再说了插那个真的不舒服啊。
    “尿尿?”凌皓北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快!憋急了吧?”
    说完,他松了小青的手,在床底下拿出一个尿壶,没多想,掀开被单就塞了进去,一手准确地找到地方,把小青那粉嫩的东西塞进去,开口:“好了,尿吧!”
    小青没想到他这么利索,看这样子,还挺熟练的。
    凌皓北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取笑或者觉得尴尬。
    小青满满的担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收了心神,闭了眼开始解决生理问题。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些许的哗哗的流水一般的声音,小青的脸,一点点染上了朝霞的色彩。
    凌皓北本来是真的什么都没想,可一旦安静下来,听着那个声音,再看小青那张羞涩的脸,脑子里一下子就出现了刚刚看到的限制级画面,这下,再怎么也安分不下来了。
    “好了……”小青轻轻地开口,睫毛微颤。
    凌皓北手一抖,差点把尿壶给扔了,他伸手进去,把那东西拿出来,颇有私心地放慢了动作,抚着那柔嫩的肉团,他只觉得一颗心跳得砰砰作响。
    小青的头歪向一旁,愈发觉得羞涩难当。
    凌皓北堪比电影慢镜头的动作也结束了,他依依不舍地把被单盖好,手里拿着这么个奇怪的东西,也无损他的俊雅高贵,垂眸看着小青,满脸都是柔情和渐渐发酵的欲望。
    “谢,谢谢。”小青一点点睁开眸子,正好撞到凌皓北跟着了火一般的眸子,吓得他赶紧又闭上了。
    凌皓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胯下早就不安分的热情,咬牙,转身进了洗手间。
    想象着有一天小青会接受他的这份爱,想象着有一天他可以把人抱在怀里尽情亲吻,想象着有一天他也可以如安好一般把人顶在墙上肆意凌虐,很快,凌皓北就释放了――速度之快,让他懊恼又觉得挫败。
    果然是太久没用,功能都退化了吗?
    以前他跟b折腾的时候,可都是把那些人弄得哭爹喊娘的。
    可现在呢?
    只要想想小青,他就忍不住……
    那真的提刀上阵的时候,不会很丢人地成了三分钟先生吧?
    等凌皓北出来的时候,小青的脸蛋还红扑扑的,看起来比之前的苍白倒是有了几分起色。
    “小青,累了吗?”他坐在床边,声音轻柔地开口:“累了就睡,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也睡吧。”小青睁眼看他,一双眸子灿烂得堪比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你的手,真的没事?”
    “不疼了。”凌皓北一听这话,心里又熨帖得不得了:“你看,都没事了。”
    凌皓北的肌肤也透着白皙,几个红点很刺眼地在上面停留着,食指指甲很突兀地少了一截。
    小青仔细看了看:“下次,不用做饭了。我哥说他回家做。”
    “他上班,哪儿有空啊。”凌皓北笑得很是居家温暖:“没事,一回生二回熟。”
    “可……”小青抿抿唇:“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你别对我这么好了……”
    “小青。”凌皓北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的意思,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小青没说话,但那个眼神明显就在说“不是吗”。
    凌皓北暗暗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开口:“小青,你误会了。其实,我没有那个意思。刚刚你哥也说了,让我把你当弟弟看。你,不介意多一个哥哥吧?”
    小青觉得脑子里好像有点乱,呆呆地看着凌皓北:“哥哥?”
    “嗯,哥哥。”一见小青这有点迷茫的小表情,凌皓北心底又是一阵荡漾,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努力从胡思乱想里走出来:“你愿意吗?”
    “愿,愿意。”小青根本不懂得怎么去拒绝他,或者说,凌皓北的态度转变,让他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以前,凌皓北对他不好,他无处可躲,只能被动承受。
    后来,凌皓北突然又对他好了,他更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因为,凌皓北对他的好,在小青看来,是有要求的――吻他,抱他,总之,是要占他便宜。
    现在呢,他突然又说什么都不要了,却还是照旧对他好。
    小青无所适从了。
    他还是不习惯单独和凌皓北呆在一起,原来的时候,他写作业,凌皓北做事,还能转移注意力,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躺在床上,承受着凌皓北的注视,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凌皓北觉得怎么看他也看不够,小青那样子,好像不愿意说话,他也不说了,就盯着人家看。
    看着看着,身体就不受他控制了,热情也慢慢抬头。
    凌皓北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怎么在小青面前,就一丁点的自制力都没有呢?
    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小青又躺着,根本看不见,凌皓北才没那么尴尬。
    可很快,他后悔了。
    因为,安好和叶宋回来了。
    可他的帐篷还支着呢。
    他只好勉强翘起二郎腿,试图遮点什么――再说了,要说不要脸,那两个家伙才更胜一筹呢!楼道里都忍不住了,也不嫌丢人!
    叶宋是被安好揽着腰身进来的,进来之后,直接被安好塞进了洗手间。
    “怎么了?”凌皓北明知故问:“回来就洗澡?”
    安好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毕竟,这事儿对安好来说,也就是把裤链拉下来的事:“天儿热,洗澡不很正常吗?你还不走?”
    “我不走了,今儿就睡这儿了。”凌皓北瞪了他一眼:“你要觉得不方便,带叶宋回家也行。”
    安好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也没理他,直接看小青:“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青摇头:“没有,哥,我挺好,不用担心。”
    安好笑笑:“医生也说了,手术很成功,不会影响什么的。现在呢,你就好好养着,知道吗?”
    小青还是很虚弱,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
    剩下三个人,开始分配怎么睡。
    安好的意思,让叶宋睡床,他和凌皓北,一人一张沙发。
    叶宋不干:“凌哥睡床吧,凌哥比我高,睡沙发不舒服。”
    其实,他就是想和安好睡沙发。
    安好肯定拿叶宋没辙,最后就这么睡了。
    果然,明明有两张沙发,叶宋非得跟他挤在一起,幸好屋里开着空调,不然非得热死不可。
    两人欢爱方歇,这会儿又拥着彼此,都觉得甜蜜满足,甚至觉得那高氵朝的余韵都还在身体里流淌,久久不歇。
    凌皓北的床和小青并排,中间也就有一米多宽的距离,一睁眼,就能看见小青的睡容,即使只是这样看着,他也挺满足的。
    他觉得,只要他和小青的关系不再恶劣,肯定就能一天比一天好。
    事实也确实如他想的那样发展了,更别说,几天之后,叶宋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这次,他明显感受到了,小青,真的很关心他。
    天色在几个人的睡眠中渐渐微亮,又是一个新的早晨,开始了。
    而此时,楚翰下了飞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吕文哲的别墅跟前。
    ------题外话------
    今天晚了,么么么,抱歉
    024 要见他,帮我
    安好说了,明尧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明尧了。
    楚翰觉得,自己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过去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最后还逼得明尧选择了结束生命,幸好明尧没死,可正是因为这样,楚翰知道,明尧如果还爱着自己,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可他不但没回来,就连他活着的消息都瞒着自己,可见,明尧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
    别说明尧,就是楚翰自己想想过去那些事,都恨不得以死谢罪,更何况别人呢?
    所以,楚翰觉得,明尧怪他,恨他,他都能理解。
    但他没想到,明尧会不肯见他。
    到了吕文哲家门外,楚翰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开了大门让他进去了。
    楚翰在客厅里见到了吕文哲,装饰豪华的别墅里丝毫看不出明尧生活过的痕迹――明尧根本不喜欢这些太过奢华的东西,两个人之前住的那个家,处处透着温馨温暖,那些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名牌奢侈品,很多都是明尧淘回来的,几块几十块的都有。
    可现在,一眼看过去,这地方的品位就和明尧不相符。
    “吕总。”楚翰站在门边,没打算进去:“明尧在吗?”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吕文哲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派斯文儒雅:“进来坐吗?”
    “那,能告诉我明尧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吗?”楚翰知道吕文哲对自己印象不好,他不会多说什么,让吕文哲相信他,只能用他以后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或者,吕总方便告诉我明尧的联系方式吗?”
    吕文哲把手里的报纸掀得哗哗响:“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楚翰抿了抿唇:“吕总,我没有恶意。我来,只是想和他谈一谈。”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俩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谈的吗?”吕文哲轻轻笑了一声:“该结束的,都结束了吧?”
    “是,以前都结束了。”楚翰抬眸看向他:“但是,还有以后。”
    “对,说得好。”吕文哲放下报纸,也看过来:“他的未来很美好,我相信,你的未来也很美好,但是,你们两个,没有未来。楚翰,回去吧,我知道,这句话应该在你来之前就跟你说的,但是说了你未必会听。现在你也看到了,明尧并不在这里,总该死心了吧?”
    “那他去了哪里?”楚翰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求你,告诉我。”
    “还记得三年前,我找过你吗?”吕文哲起身,来到沙发旁的一株盆栽前,拿起剪刀,开始上下比划着剪枝:“那时候,我让你对明尧好一点,你是怎么说的?楚翰,我根本犯不着放下身价去求你,但就因为那个人是我的亲人,所以,我才做了那样的事。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看着他痛苦,看着他难受,我这当叔叔的,却什么忙都帮不上,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我至今都没办法忘怀。”
    “对不起……”楚翰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是说了怎样绝情的话,现在想起来,只会更添悔恨。
    “楚翰,什么都别说了。就如当年我求你,你却置若罔闻一样,如今,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帮你。你种下善因,才会收获善果。楚翰,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不帮你。”
    “是,我知道,我错了,但是,犯错的人,也该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楚翰心底的苦涩更多,再一次说出哀求的话语:“吕总,请您……”
    “楚翰,这话你就不觉得好笑吗?”吕文哲仔细修剪着心爱的盆栽,不时退两步查看全貌,然后继续凑近修剪:“照你这么说,世界都乱套了,人人都犯了错,再改过自新,那将会是多么混乱的场面?是不是杀了人,说声对不起我错了,就完了?”
    “我……”
    “是,你没犯那么重的罪,你只是没爱上一个人而已,你只是逼得他自杀了而已,这没什么,甚至称不上是你的错,所以,你没必要道歉,也没必要在我这里放低姿态。我倒是觉得,之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高傲得如国王一般的男人,那种气质,才比较适合你。”吕文哲的语气淡淡的,好似在和人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但说出的话,却无疑有着浓浓的讥讽意味:“再说了,即使你道歉,也不该对着我说那三个字。说真的,我还真不稀罕听。”
    楚翰咬着牙,不说话。
    他一直都是个骄傲的男人,或者说,和明尧在一起,明明已经动情了,却一直不敢承认,也是因为他那该死的自尊在作祟。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爹妈死得早,他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过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苦日子长大,也正是因此,外表冷傲高贵的他,内心深处,却藏着从不让人看到的自卑。
    特别是和明尧在一起,明尧身上那股遮也遮不住的贵族气息,明尧送他礼物再贵都不眨眼的开支票的动作,明尧刚认识他时轻描淡写地说请他去国外度假,这些,无疑不在刺激楚翰的神经,让他根本没法以一个同等的心态去看待明尧。
    特别是在奶奶生病之后,明尧提出了那个要求,让楚翰心底的自卑更甚,但他表现出来的,却是愤怒和屈辱――或者说,这两种情绪,因为无法排解,这么多年,一直都存在,而对明尧的爱,却跟心底的自卑一起,再不见天日。
    他有钱了,可跟吕文哲一比,他依然渺小得什么都算不上。
    他的骄傲,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他的冷硬,更多的是怕别人窥探他的内心。
    而直到他确定了对明尧的爱之后,他才懂了,人世间,或许真的有高低贵贱之分,但爱情里,没有。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当他想珍惜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已经从指缝溜走,没有人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么,我去跟他道歉。”楚翰开口,声音低沉:“吕总,我只跟他道歉,可以吗?”
    “楚翰,我不相信你。”吕文哲很干脆地拒绝了他:“即使我相信你,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因为,我答应了明尧,不会透露他的信息。楚翰,你走吧,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是明尧?”
    “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地方过清静的日子。”吕文哲放下手中的剪刀,伸手拨了拨翠绿的枝叶:“你也别折腾了,留点钱为以后的生计做打算比较重要。”
    “我不会打扰他,我只想见他一面。”楚翰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苦涩,声音更加沉重:“就算我杀了人,我被判了死刑,可总得有说遗言的机会吧?”
    “别说得这么严重,怪吓人的。”吕文哲轻轻笑了笑:“楚翰,你自由了,你可以随心所欲了,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你想和谁订婚结婚都没关系,楚翰,你应该笑,而不是现在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楚翰已经说不出话来,目光模糊地看着客厅里那个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男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谓的遗言,当真就发自内心吗?”吕文哲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楚翰听:“人呀,明明白白地过一辈子,挺不容易的。有时候,还不如装糊涂,十年过去了,下一个十年,也很快的。难得糊涂嘛。”
    楚翰默默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灿烂夺目,才上午八九点钟,却已经有了炙人的热度。
    楚翰低头看着脚下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抬头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就发现那里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夹杂着红的,紫的,远远看过去,像是一片果园。
    他收了目光,走出了别墅,却在别墅的工艺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他手里拿着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包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护照证件,就是两三件换洗的衣物。
    别墅外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楚翰伸手,摊开掌心,凝神看着无名指的戒指。
    良久,他把包放在地上,他自己也坐下去,身子往后倒,整个人陷进了草地里,他抬起手臂,遮着了眸子,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半晌都没动一下。
    “别管他。”收到门口仆人的报告,说楚翰没有离开,而是躺在了草丛里,吕文哲这样回答:“随他怎么样。”
    一会儿,吕文哲的豪车缓缓从里面驶出来,经过楚翰的时候,车速没有半分减少,就那么开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楚翰却猛地跳起来,包都没有拿,朝着铁门跑了过去。
    一个男人出来,挥手示意他别过来。
    那人说着很有地方特色的英文,让楚翰离开。
    楚翰站定,开口,用英文和他交流:“我不进去,我只是想问一点事,麻烦您了。”
    那人一直摇头,摆手让他走。
    “我是明尧的朋友,请问明尧之前是住这里吗?”楚翰不死心,又近了一步。
    那人还是摇头,并不说什么。
    “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楚翰说到这里,又猛地转身,大步跑回去,把包抓起来,从里面很快找出了自己的钱包,又跑回来,把钱包打开给那人看:“你看!这是我和他的合影!”
    那人凑过来看了看,然后又看了楚翰一眼。
    楚翰连忙开口:“我只是想知道,他还在这里住吗?”
    “不在了。”男人终于开口:“走了。”
    楚翰心里一凉:“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男人说完,似乎察觉自己失言了,又朝着楚翰摆手:“你赶紧走吧,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工作。”
    一听说是昨晚,楚翰立即明白了――明尧肯定知道自己要来,他是故意躲开自己的。
    “他还回来吗?”楚翰又问。
    “不知道,不知道。”这下,男人什么都不说了,一直重复不知道。
    楚翰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又来到草坪上,再次躺了下去――这里他是人生地不熟,一个朋友都没有,想找到明尧,无疑是大海里捞针。
    楚翰努力深呼吸了几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包,刚刚翻钱包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也翻出来了。
    他眸子一亮,手机拿起来,就拨通了安好的号码。
    安好这时候正在单位,刚吃了午饭,加班呢,一看是楚翰的号码,赶紧接了:“楚翰,你在哪里?到了吗?”
    “到了。”楚翰的语气很急:“安好,你知道明尧在哪里吗?”
    “他不是和他叔叔在一起吗?”安好奇怪:“怎么,你没找到那地方?”
    “找到了,可是,他没在这里。”楚翰小心翼翼地开口:“安好,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我,我就是想见他一面……”
    “楚翰,你……”安好想说,你何必呢,如今这样,明尧摆明了是不想见面,可想想楚翰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找人又找不到,当真是凄凉:“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安好,我等你消息。”楚翰心里一阵激动:“谢谢你。”
    安好没说什么,默默挂了电话,找到明尧的号码,拨了过去。
    万幸,电话是通的。
    “安好。”明尧的声音轻柔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仿佛他本人就在身边一样亲切。
    “明尧,你……”本来想开门见山的,可安好想了想,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吃饭了吗?”
    “早饭是吃了的,午饭还没吃。”明尧轻轻地笑。
    “我这里都下午了。”安好只能陪着笑:“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呢。那你在干什么?在家里呆着?”
    “没呢,出来走走。”明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深山里的自然清新,顿觉心胸都开阔了不少:“在外面玩,好久没出来爬山了。”
    “爬山?”安好之前对刑侦可是很有兴趣的,这会儿从一个普通人嘴里套个话,那是易如反掌:“你那里还有山吗?高不高?风景很漂亮?难道还比得上海城的山?”
    “每一处的景致都自有它的独特之处,这山不是很高,但胜在风景秀丽,而且,人工痕迹很少,基本保留了大自然最真实的一面。”明尧说了一个山的名字,继续道:“当然了,再好的地方,也不如自己的家乡。”
    “既然说家乡好,那什么时候回来呢?”安好暗暗记下了那个名字,又装作不经心地问道:“你回来了,咱们也去爬山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明尧的声音有了点喘息:“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告诉你的。”
    “还在爬?”安好听着他声音有点不对,这样问了一句:“还没到山顶吗?热不热?”
    “马上就到了,刚刚休息了一下,现在又开始了。还好,山里到处都是树,不是很热。”明尧看了手机一眼:“奇怪,信号倒挺好。”
    安好呵呵笑了笑:“行,那不耽误你了,好好玩。”
    “嗯,山上有酒店,今晚估计就住那儿了,玩几天再回去。”明尧这样说着,前面出现一块大石头,他刚想抬腿,前面伸出来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了上去:“安好,就这样吧,我挂了。”
    “你以为爬山是游戏呢?要专心,这里山虽然不高,但还是挺陡的,小心!”杰克顺势揽住他的腰身,一脸关切。
    明尧冲他笑笑,不着痕迹地从他身边走开:“谢谢。走吧”!
    杰克无奈地笑笑,赶紧跟上去。
    这边,安好立即回拨了楚翰的号码:“楚翰,你去问问,那个地方有个山,明尧就在那里,而且,他说这几天都会住山顶的酒店。”
    楚翰记下了山的名字,心里欢喜得不行:“安好,谢谢你!”
    “别说那些,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以前那些事,我也懒得提了,但你以后要是再对不起明尧,我的拳头可饶不了你!”
    “放心,再也不会!”楚翰宣誓般地表达内心的坚定,一听安好要挂线,他赶紧开口:“安好,能不能,把明尧的号码给我?”
    安好犹豫了,之前让楚翰知道明尧没死,他就有责任,这会儿要是不经过明尧同意,就把明尧的号码给他,到时候自己在明尧面前,真的就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给他打的。”楚翰赶紧保证:“我去找他,只要他在山上,我一定能找到!安好,要那个号码,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安好想想他一个人在国外,确实也不放心,只能把明尧的号码告诉了他,这才挂了电话。
    楚翰如获至宝一般把那一串号码念了好几遍,又慌忙存起来,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大步跑着就出去了。
    他拦了车,直接报了那个山区的名字。
    想必经常有人过去,出租车司机二话不说就启动了车子。
    车速不慢,但楚翰还是心急如焚,看着车外一晃而过的景物,恨不得那座山能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
    车子行驶了多半个小时才停下,付了挺惊人的一笔费用,楚翰急匆匆地就下车了。
    严格来说,这里还称不上是一个风景区,一眼看过去,满目都是绿色的,山脚下,有个写着管理处的小木屋,里面坐着几位工作人员。
    楚翰上前去询问门票之类的,却被告知,这座山是免费开放的,工作人员听说他要去,还给他派发了可以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