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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引言四:访山觅胜
    第4章 引言四:访山觅胜
    岳州,天岳山,山顶云涛雾海,变幻莫测。忽尔松涛阵阵,松护卫双手两侧平举,迎风而立。半晌,心满意足地寻小径下山去了。
    一路上沿着漫步山间,只觉白云悠悠,山势绵延,林间雾气缭绕,沟壑幽深,不时清泉飞涧,怪石嶙峋,处处苍松古柏、青杉、槭枫、毛樱林间相生,虫鸣鸟叫。
    到了虎头崖,形似虎头而得名,崖上可见崖下,人员进进出出,忙活个不停,大大小小岩块士堆,尘沙飞扬。崖边上也置了一块巨石岩,便似飞仙山一样。梅兰竹菊桃君、凌波仙子六人忽现在崖边巨石岩,松护卫迎上前来。
    凌波仙子冰肌玉骨,一尘不染,金黄色上衣,白玉色的群袜,衣衫凌风而动,微吐仙音道:“松君大喇喇地,掐头去尾,只打个洞,建个自修室,便算交差了事。”
    竹剑仙一身书生风釆,不赞同道:“清剑仙座下七护卫,梅兰竹菊松桃玉玲珑,访名山胜地,为书院作准备。松君这么一间自修室,学子来见,先溜到天涯海角的耗子洞,大骂耗子爹娘没良心,送到天岳山做苦修。”
    松君毫不介意,笑道:“菊剑仙好建筑,尤其是园林,此处福地灵气,菊剑仙正要在天岳山大展手脚,大展其才。且梅兰竹菊好琴棋书画,难道不为我这福地点缀点缀。”
    竹君拈花一笑道:“菊仙园林山水,天下一绝,请得菊仙倒无可厚非。这兰琴梅萧可不轻易出动,我等可久久不曾听到天音了。”
    桃君也来共襄盛举道:“兰琴梅萧可不成,梅兰双剑共舞如何?”
    松君一脸畏惧道:“梅君梅剑、兰玄女兰剑惊天地,泣鬼神。梅君梅山上那一手天雷剑,怒劈梅山,足足有二十多里,现称梅关道。而兰玄女灵犀剑,扬起十丈高江水,水漫兰溪,也造就十里杨柳堤。请两位舞剑,得先挑好地,挖个山洞,备好水具才行。”
    竹君道:“听说梅山百姓传言,那次天雷怒吼,百来道闪电频发,吓得母鸡隔天都不下蛋了。劈开的梅关道,有二十里,寛约二丈,不过倒使梅岭南北交通更为顺畅,百姓在两侧上种植梅树,铺上鹅白石。”
    桃君道:“百里兰溪之地,溪水却忽然清澈无比,一些阴暗幽森之地不再阴凉凉了。百姓都说,一夜之间,孤魂野鬼都跑了。”
    梅君道:“松君在吉州庐陵伏击鬼圣,要不要说说?”
    松君道:“庐陵井冈山,引松风在山后呼呼作响,吓跑了鬼圣,再一一收拾鬼将、火都尉。”
    兰玄女、凌波仙女相视一笑道:“掐头去尾取中间。”兰玄女嫣然一笑道:“松涛君说故事,没有前言,没有铺梗,听众会全部跑光光的。还是竹君来说说,安吉大竹海那一剑。”
    竹君道:“在竹林里两侧呼呼作响,像赶羊进羊圈,我埋伏在羊圈,唰一声,鬼后便中招了。”
    凌波仙子道:“竹君耍赖,学松君掐头去尾。两位说书不专业,听得不尽兴,退钱。”
    松君道:“两个精彩故事在后头的梅剑仙的天雷剑,与兰玄女的水漫兰溪。多谈其它,便属多余。”
    兰玄女道:“松剑仙、竹剑仙小气了。谁不知若非两位仙人一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作战成效,致使鬼圣、鬼后功力消退,精疲力尽,否则岂有落水狗可以打。”
    梅君道:“菊剑仙此计甚妙。若是老老实实一对一,只怕未可轻易言胜。”
    菊君道:“此计本意在令鬼圣、鬼后于穷途末路之时,能够幡然醒悟。岂知?”
    桃君道:“此二人都是一方之雄主,除非身死,否则必认为总有东山再起之时。”
    七君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大谈,在江南道除妖除魔,闲谈趣事。
    这时,山洞内跑二女童、二男童。
    松君道:“妍娃、曦娃,妳们心心念念的六仙来了。”
    凌波仙子道:“松涛君果然掐头去尾,沐妍、沐曦就记得,古思、秦清就去掉了。”
    竹君道:“这可奇了!松君只记得女娃子,不记得男娃子?”
    七君又是齐笑。秦清年纪稍大,性格较真,分辨道:“掌山授课传武,不分男女。”
    古思、沐妍、沐曦年纪小,听不懂竹君之意,也不理会。沐妍拉着凌波仙子,吵着学凌波飞舞,沐曦则缠着兰玄女学兰溪剑的空谷幽兰。古思、秦清亦想学梅仙的剑法,却不吵不闹,静立在侧。
    松君道:“好了,好了。书院可不能没有规矩。”
    四童子闻言称是。秦清领着三童退下去准备茶?。
    松君趁机引文君四处逛逛瞧瞧石洞的布置,竹君问道:“这洞采光通风甚好,有没有什么名堂?”
    松君回道:“这洞名之为松涛洞。”
    竹君赞道:“好!松涛书院松涛,第一代掌山松涛君。”
    松君闻言,搔道:“松涛君听起来高高在上,改个称呼叫松涛客,怎么样。”
    兰玄女笑道:“听起来不像掌山,倒像是江湖侠客。”
    七君,七嘴八舌又给了许多名字,最后还是满意松涛客。
    梅君忽道:“凌波仙子迟迟不出声,是怕松涛客找事吗?”
    凌波仙子左手轻拍胸脯道:“幸好!幸好!我可先回玉玲珑书院喝杯茶。”
    松涛客严正道:“怎么行,凌波仙子要当活招牌?”
    兰玄女不解,问道:“怎么当招牌?松涛客的书院,难道以凌波仙子之名,称为玉玲珑二院吗?”
    松涛客大有深意道:“这里云雾缭绕,凌波仙子不时在日光回照下,翩然起舞,时隐时现。到时山下山谷便名之为玉女谷、玄女阁、赏波亭,抢看凌波微步,包准人山人海,人头汹涌,总有人为之疯狂,又或者可蒙可拐可骗,这样天岳山就有人了。”
    菊君道:“这鬼主意是谁出的,谁负责去偷蒙拐骗。”
    松涛君道:“哈哈,这活儿要找桃剑仙,竹剑仙了。”
    七人又是一阵笑声。
    凌波仙子道:“待你松涛客的书院成立时,玉玲珑定派人来场凌波飞舞。”
    松涛手指指兰玄女、梅君道:“凌波飞舞有了,兰玄女的琴,梅剑仙的箫,可以不来捧场捧场?”
    竹君哈哈一笑道:“松涛客建书院,菊仙做苦工,兰琴梅萧天音起,凌波仙子来共舞。就是松涛客躲在松涛洞轻松纳凉。”
    兰玄女亦笑道:“你也来这招?只怕松涛客仍饶不过你?”
    松涛客义正严词道:“没有竹笛来伴,也须有竹线香焚香祛邪。不多,天岳山大大小小,三千六百五十处,十处一天,一年一次。”
    桃君闻言,抿嘴一笑道:“竹君自讨苦吃,想菊君督建松涛书院,只做一年苦工,竹君却要在天岳山,做一辈子杂工。”
    七君齐声而笑,百无禁忌,互相取笑作乐,欢笑声不断。
    梅君待众人话题都到一段落,正声道:“清剑仙飞仙已有五年,咱们七君于江南道访山觅胜、探奇寻幽。仙尊所在小剑山,江南道府改称之为飞仙山,道门称之为清剑宗,立玉泉苑。与凌剑仙的紫竹苑、灵剑仙的南湖苑、默剑仙的西溪院,合称道门四苑。”
    兰玄女想想,也是该谈谈正事的时候,亦道:“仙尊遗命我等觅胜建江南道书院,兰玄女便在百里兰溪立兰溪书院。”
    梅君道:“梅州梅山梅山书院。”
    竹君道:“湖州安吉竹海书院。”
    凌波仙子道:“漳州龙溪玉玲珑书院”
    松涛客道:“如今在天岳山建松涛书院,接下来看菊君、桃君选定名山了。”
    桃君和菊君相顾微笑,桃君道:“我和菊君商议过,我二人好静,不喜与人接触,实在不适合担任掌山,再则江南道目前人力财力,实不足再撑起两座书院。”
    众仙默然。
    梅君暗叹一口气,这实是损失二个书院,江南道实力稍减,转念一想,此事也勉强不得,便道:“两位喜好清闲,咱们便由得你们了。”二人齐声称谢。
    竹君却道:“道性自然,无为无不为,谁也说不准。来年有个桃花岛,菊地谷,有何奇怪呢?”
    凌波仙子道:“这事不消说,道缘自有天定。咱们喝茶去。”
    不一会儿,秦清领沐曦、沐妍、古思端上蔬果、茶点,又再退下。看来是要去帮忙准备餐点。
    凌波仙子看着沐妍、沐曦纯真无邪、带点顽皮可爱,屁巅屁巅跟着秦清离去,不禁叹了一口气。
    兰玄女细心,听到叹息声,问道:“仙子这声叹气,充满怜惜之情,是什么牵引仙子的心,兰玄女感到好奇?”
    凌波仙子面容略带慈悯道:“天下十道,藩镇割据,悲剧不断,有多少像沐妍、沐曦这样的小孩,活在沉沦的鬼狱?”
    兰玄女亦叹了一口气道:“这种情况持续几百年了,还不知会持续多久?”
    竹君却道:“日正当中,晴空万里,亦有阴暗幽影之地。有利益便有纷争,这种事不会中断的,我等亦是尽我所能,尽一己之力,希望能公平一些。”
    梅君道:“仙尊便在这种理念下,开设书院,以道心培育一方之土,冀希望于人性之上。”
    菊君道:“仙尊砍尽桃山,移来飞仙山,鬼府、鬼宗、血门、冥门群鬼尽出。现群鬼潜伏云梦泽,养精蓄锐,伺机而动。松涛书院、兰溪书院首当其冲,不得不小心。”
    桃君道:“天下道门,崩分离析,便是一祖二山三殿,亦是各领一方,更何况,尚有剑心宗、剑严宗、剑云宗、剑静宗,还有佛门、墨门、儒门等等,各自争斗不休,致使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有机可趁,到处横行覇道,情况令人实在忧心啊!”
    兰玄女道:“更可虑者,各魔族、鬼族、妖族环伺在侧,天下十道岌岌可危。”
    七君齐声叹气,又感到忧心不已。
    梅君道:“为今之计,先将问题局限在江南道。再依情势应变,扩及其他。”
    松涛君道:“嗯!盘点江南道目前周边情势,岭南道有灵剑仙的南湖苑在仙霞山、剑南道有默剑仙的西溪院在西岭雪山,而黔中道亦有凌剑山的紫竹苑在云台山坐镇,因此暂且不用顾虑南方及西南方。”
    竹君道:“所需顾虑的是山南道与淮南道,其它各道,距离较远,也尚无切身之痛,可置后再作打算。”
    梅君道:“依照仙尊构想,护卫江南道是第一要务,辅助发展江南道,富养民力,再论其它。安全方面,松涛天岳山,兰溪百里兰溪,竹海安吉大竹海与山南道、淮南道较近,需小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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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旧人换新人。物换星移,一代覇王兴,一代鬼王灭,欲在天下十道称王称霸,多如过江之鲫。
    日子一年复一年过去了,藩镇割据,持续着彷佛日子便这般过下去。
    这个故事便由此展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