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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抬头看孟信元,“咦,都不爱吃吗?那再点几道?”
    举着筷子一脸苦相的孟信元猛点了点头,却看见齐复的性感薄唇上油光熠熠,大尾巴狼孟先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了四方桌的一侧俯身叼住了他的双唇。
    辣归辣,好吃还是蛮好吃的。孟信元心中暗暗点评,色香味俱全,不错不错。
    齐复本欲伸手去点呼叫器,半个手臂伸在桌上,现下也不自觉的收回来圈住了孟信元的脖子。
    是谁发现了舌尖的游戏,如此美妙。
    待一吻过去,齐复的大脑昏昏的,薄唇麻麻的。睁开眼却见孟信元眼眸溢满深情的半跪在自己腿边,黑的眼、红的唇,一个多么俊美的贵公子啊。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将唇印印在他的唇边。
    孟信元舔了舔自己的唇,好吧,挺辣的。他回到座位上连喝了两杯茶又抽了纸巾擦了擦嘴,感叹道:“辣得太爽了。”
    齐复感觉这人怎么就这么……他无奈地按下呼叫器,又给孟信元点了几道他爱吃的清淡的菜。
    等一顿饭过去,孟信元先开车载着齐复回了家,紧接着车头一转就去了警察局。他从驾驶室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棕色的文件袋,一手拿着文件袋一手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等孟信元见到齐复车祸的肇事司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廖队长亲自带人守在审问室外,三个男人,一人一只烟,静静地站着并不言谈。
    审问室内,孟信元淡淡地望着对面垂头坐着的没什么生气的司机高义。
    一个月,短短一个月,高义就从一个渐渐的卡车司机变成了一个阶下囚。
    浓眉之下深深凹陷的眼窝和惨白青灰的面容显示了他这一个月过得并不好。
    高义双手交叠紧紧握着放在桌上,手腕上是闪着白光的手铐。
    “高先生。”孟信元有意停顿了一下。
    高义果然如他所料怔了一怔,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他而且口吻诚恳并不是玩笑。高义抬眼迅速地看了眼对面坐着的衣装光鲜的男人又迅速地低了头。
    “高先生,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孟信元从文件袋中抽出一叠照片捏在手中,挑选了一张按在桌上滑过去,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已经移到了自己眼皮底下,即便是垂着头高义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照片上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更加收紧,却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孟信元收回了照片,紧接着递过去一张女人的照片。
    高义似乎连看都没仔细看就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好,这个人呢?”孟信元从照片中抽出一个坐在办公桌后的严肃的男人的照片递给他。
    高义还是摇头,声音却不自然的下降了一度,“不认识。”被抓进警局这么些日子,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每天都有人拿着探照灯照射着自己,整天整天的不给喝水或者光给喝水不让上厕所,他耷拉的眼角哀求地看着孟信元,“你到底要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谁都不认识,车祸真的是意外啊!”
    孟信元却举起一张照片令高义一口气差点咽不回去,照片的背景是一处公园,春光明媚的日子里一家三口的合照,中间的女孩儿梳着马尾坐在轮椅上,后侧左右各站着父亲和母亲,三人都微微笑着,父亲的手还紧紧地按在女儿的肩膀上。
    “你要干什么?”高义激动地差点弄到了椅子。这张照片是家里唯一的装饰品,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买的小相框给装起来的,居然让人从家里拿了出来,他颤抖着指着孟信元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啊?!”
    慢条斯理的将照片递给高义,见后者宝贝而小心翼翼的拽在手中,孟信元淡淡的道:“每个人都有家庭,你以为毁了一条生命就能保全自己的家庭,却不想想,被你撞的这个人或许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等着他回家吃晚饭。”
    高义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无奈的闭上了眼,“别说了别说了。”这么些日子,他有哪个晚上能睡得着?一闭上眼不就是照片里那个男人横死的场面。
    孟信元收了收几张照片,“你的事情你老婆差不多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以为你进来了承担了罪责,你的女儿就能被送到美国治疗心脏病?异想天开。”
    高义不敢置信地盯着孟信元,全身都在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发现自己被骗了?”孟信元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不过也不怪你,爱女心切,人之常情。来这里之前,我已经送你女儿住进了医院,你说不说出幕后的人的名字对我来说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他晃了晃手中的照片,“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无力颓唐靠在桌上的中年男人,却似是好心劝慰地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心狠的人,你的那辆卡车要是真的直接冲上去了,那我朋友也就必死无疑。现在他只不过住了半个月的院整个人都痊愈地差不多。不过这也算是你幸运吧,要是他真的出了事……”下面的话孟信元并没有说下去,径直出了审问室。
    廖队长见孟信元拉门出来随即按灭了烟头,上前问道:“孟先生,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没有,廖队长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这人你们就当做一般车祸处理了吧。”孟信元瞥了眼廖队长身后的两个警员,廖队长明白的请他往前先走。
    走到了走廊尽头,孟信元拍了拍廖队长的肩膀道:“上头我说过了,廖队长,哦,不,廖警长,咱们往后就还是要互帮互助啊。”
    廖队长呵呵一笑,了然的拍了拍孟信元的肩膀,“多谢孟总了,那高义我就照常规路子办了啊。”
    从警局出来,孟信元觉得心情不错。
    天空浮着薄薄的云团,似是有要下雨的征兆。孟信元驱车去了一趟市中心。
    傍晚的时候,齐复坐在窗边静静地望着远处人家屋顶上的绿色盆栽,雨下得很大,掩盖了很多很多的声音,世界仿佛都在稀里哗啦的雨声中安静下去了。
    门铃却意外地响了,齐复从猫眼里望出去就看见一个女孩子隔着门对自己微笑,忙开了门,只见她身后还有两个人提着不少的衣物袋子。
    “您好,请问是齐复齐先生吗?”女孩子彬彬有礼的问道,见齐复点了点头才又道,“这是孟先生在我店所购买的一衣服,请您确认一下。”
    齐复在单子上签字,给人让开路让他们把衣服提进来。
    送衣服的人走后,孟信元的电话便到了,齐复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的一本书下找到手机,一接就听到那人酷酷的声音问自己:“衣服都喜欢吗?”
    侧头看着一件件整齐码放在一侧沙发上的衣袋子,齐复道:“没拆开。应该喜欢。”
    什么叫应该喜欢,孟信元皱眉,进而兴致勃勃地道:“那你拆开看看呐。告诉我哪一件不喜欢我拿去换了。”
    齐复没有什么打开袋子的欲望,随意敷衍道:“好的,那我先挂电话了。”
    孟信元本还期待他一边拆一边跟自己分享心情呢,不过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嗯,等我回家再看你穿。”
    齐复扔开了电话,坐进了阳台边的椅子,侧着脑袋远远的目光冷清的望着那堆衣服,窗外是灰蓝色的天空,雨声阵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来看一下,差点乐晕过去,居然有地雷tt,非常感谢“元宝大人”的地雷,说实话,期待过评论多多、文收、作收多多,也期待过长评,但是从来木有幻想过有读者亲给自己砸地雷。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也许对于一个读者来说点一下地雷蛮简单的事情,但是对我而言这是对我写文的肯定――瞬间亚历山大有木有!
    于是,只能加一章节的更新来表示感谢了,要是不嫌弃以身相许我也是很乐意的其实……乃是一个大好人元宝亲【其实看到乃的地雷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基友给我扔的地雷,不过看到你的评论我就放心了以及开心坏了啊啊啊啊(此人已疯……)】
    最后,算一下我需要补齐的加更。
    这一章节是昨天【15号】的更新,情人节的加更没写,今天【16号】的更写也还没写,加上收到地雷的加更,除了日更一章节之外,我在20日之前要补齐三章节加更,而20号近在眼前,等于每天双更……好口怕……。
    晚点儿还有一章节,算作是迟到了两天的情人节加更吧……太晚了也不知道要写到几点,大家洗洗睡吧,跟明天的更新一起看吧,大家好梦。
    ☆、第二十二章
    当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锁芯的声音传入齐复的耳朵中时,他反射性的去看时间,距离孟信元打电话来才短短十分钟而已,他就已经回家了?
    等孩子清脆的声音在玄关处响起来的时候,齐复的脸部神经微微抽搐了一下。
    “奶奶,你看有叔叔在。”孟云朗小手臂远远指了指齐复,仰起小脑袋对奶奶说。
    孙笑萍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身居家打扮的齐复,再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你是?”那天匆匆忙忙的根本不注意看,孙笑萍自然是不认得齐复的。
    “您好,我是孟……阿元的朋友。”齐复赶紧站起来,这怎么解释?他局促地看了看一只手拉着奶奶的手指脑袋找人似的转来转去的朗朗,“阿元,他在公司。”
    孙笑萍安置了朗朗坐到沙发上,将手中的一个保温桶和一袋子蔬菜放到餐桌上,细细打量了一下齐复,问道:“你住在这里吗?”
    齐复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我上段时间出了车祸,暂时借住在这里。阿姨您叫我齐复就可以了。”
    孙笑萍点了点头,也不做多想,大儿子的事情连那个做老爸的孟正纲都过问不得,这种小事他们不知道也特别正常。她问沙发上呆着的小屁孩儿:“朗朗,那你看会儿电视,和叔叔呆一会儿?奶奶去做饭了。”
    朗朗昂头点了点小下巴,笑嘻嘻的朝齐复伸出手,“叔叔,你来陪我玩。”
    真是一个不怕生的孩子。齐复勾了嘴角笑着朝他走去却见孙笑萍正要收拾沙发上的衣服,他急忙跨过去道,“阿姨,这是我的衣服我拿进去。”
    孙笑萍就是特地过来给孟信元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收拾的或者添补添补的,一听是齐复的东西,也就不好意思动手,只看着他动作挺矫健的,便问道:“你身体恢复地怎么样了?”
    齐复弯腰一件一件拿起衣服又回答她,“医生说再复诊一次就差不多了。”他不敢看孙笑萍的眼神,忙走到房间去,却因为走惯了居然差点开了孟信元的房门,他一边心里恼火一边拐弯走到另一边的客房去。
    客房里就是基本的装置,齐复打开了衣柜将衣服一件一件挂进去,望着衣袋上整齐的商标,他不由得叹气。
    “叔叔!你放好了吗?”孟云朗从门口探进来,小脑袋卡在门缝里,一双大眼睛眨阿眨的望着一瞬间傻愣的齐复。
    齐复轻轻咳嗽了一声,眼尾环顾这冷清的房间,希望小孩子不要多心发现什么,随即拉上了衣柜门,开门出去,极为自然地朝他伸出手,“放好了,朗朗要看电视吗?”
    孟云朗哪里会瞧房间里的摆设,只垫了垫脚,羡慕地说:“叔叔你长得好高啊。跟爸爸一样高。”
    齐复笑了笑,弯腰抱起朗朗,这次轮到他抬着脖子看朗朗,“这样你不是比叔叔高了?”
    朗朗笑呵呵地揽住这个笑起来特别亲切的叔叔的脖颈,“叔叔真好!爸爸都不经常抱我呢。”
    齐复一听又觉得特别心揪,这段日子孟信元天天在自己身边围着自己转,几乎都不怎么回去孟家连孩子都忽略了。偏偏小孩子的心最是敏感脆弱的,平常的家庭里孩子一天不见爸爸都要哭着找人的,朗朗这样长期和爸爸分开住,小心灵实在要受不少的打击。
    厨房里,孙笑萍已经开始择菜和炖汤,齐复望了眼站在水池边的孙笑萍,鼻尖闻到的是浓郁的肉汤味道,手上是孩子热乎乎的小身子,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对完整家庭的憧憬。
    若是妈妈还在的话……齐复不自觉地又看了眼孙笑萍的背影,略感哀伤的想,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人吧。
    开了电视朗朗津津有味地开始看动画片,齐复寻了一个时机给孟信元发了一条短信,却没想短短三十分钟之后那人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他忘记在短信里说,他没事。
    待孟信元忐忑地赶回家,看门就看见朗朗坐在齐复大腿上笑得前俯后仰露出两个小门牙的样子,而齐复则稳当地搂着他,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容。他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今儿可真他丨妈是多事的一天啊!
    “爸爸!”朗朗扭着身子从齐复腿上爬下来彗星撞地球似的撞进了孟信元的怀里。
    孟信元抱着朗朗站起身,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怎么来了也不给爸爸打电话?”说话的时候却同时瞥了一眼齐复。
    孙笑萍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一大一小说话呢,笑呵呵地说:“朗朗说想爸爸了,我也就过来给你做顿晚饭。”
    这时候,齐复真正一个人外人一样,站在沙发边,不知说什么,似乎也根本不必说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孙笑萍无意中提及章羽琏,不知孟信元是因为郎朗在还是因为齐复在而闭口不谈给她夹了菜,“妈,吃饭,这些吃完了再说。”
    “爸爸,爸爸,你吃这个,这个特别好吃。”朗朗用小汤勺给孟信元舀了一勺豆子,又乖巧地给奶奶和齐复各舀一勺。
    齐复轻声道谢,得到朗朗牌微笑一个。
    孟信元抽了张纸巾给朗朗擦了擦油滋滋的嘴角,“嗯,朗朗也吃。”
    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碗里的饭,齐复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客房。
    孟信元看着他形单影只的走进客房就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难受――可真想拍板跟眼前的一老一小说,这是我男人!他撇撇嘴,也快快吃完了饭,将碗一放,道:“妈,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吧。”
    孙笑萍点了点头,能让朗朗跟他爸爸多待一会儿总是好的。
    “爸爸,我也吃好了。”朗朗擦了擦嘴巴高兴地道,孩子的情绪总是这么高亢,带着无知无畏的快乐。
    孙笑萍既吃味又欣慰,现在有爸爸在眼前连她这个一手带大他的奶奶都看不见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血浓于水的道理还是真的,她再帮朗朗擦了嘴巴才道:“朗朗去看动画片吧,奶奶有话和爸爸说。”
    朗朗重重地点了点头,才蹬蹬蹬地跑去看电视。
    “妈,你又要说章羽琏的事情?”孟信元不觉皱眉,“朗朗这样不也挺好?”
    孙笑萍看了眼目不转睛看电视的小孙子再看看儿子,“这也叫好?你看看人有娘的孩子?不知道多少活泼可爱。”
    “您这是说我儿子不活泼可爱?”孟信元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孙笑萍无奈的放下筷子,“这么小的孩子就没妈,不像话。羽琏哪点儿不好?她也很爱朗朗的。”
    孟信元没话说。以前章羽琏去了美国孙笑萍隔三差五给自己介绍女孩子,现在章羽琏回来了,就立马撮合自己和她复合,“妈,我现在挺好的,朗朗我也会照顾好的。”
    “十多天没回家看儿子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孙笑萍其实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虽然轻易不动脾气。她说完这话才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对,才梗着脖子看向朗朗,“阿元,你不要吓我跟你爸爸……”
    孟信元却勾唇笑了,仿佛刚才的冷意是孙笑萍眼睛产生的错觉,“哪儿的话,您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太忙了嘛。”
    孙笑萍心说这可千万是自己嘴巴太快,“你爷爷的意思也是让你搬回来住,你想想,反正离你公司也不远。”
    孟信元应付似的点点头,这种话,从他二十岁搬出家就听了不下一万遍,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点头答应,加之还挂念着齐复,他就没心思说下去了,简单的总结道:“只要别提章羽琏,一切好说。”
    孙笑萍瞪他,这不是为他着想么,哎,可怜自己的小孙孙这么小就没娘。
    孟信元抱着朗朗说说笑笑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齐复发了条短信说自己一会儿回来,却没想到自己火急火燎地赶回家齐复已经不见了。
    “齐复?”孟信元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
    客房里没人,自己房间里也没人,孟信元一身的冷汗,差点就要打电话去小区保卫处查一查这栋楼的监视器。开了手机却瞥见桌上齐复的用品,书手机充电器电脑什么的已经不翼而飞了,才知道齐复是自己走的。
    “靠。”孟信元骂了一声,拨了齐复的电话,口中念念有词,“千万别关机别关机别关机别关机……”
    估计要是让他听见那个机械的女声他会暴躁到扛着炸药去炸了移动大楼。
    “喂?”齐复这会儿刚到自己家中,未来得及收拾,接了电话靠进沙发里,“回去了吗?”
    “废话!”孟信元不觉的声音高了三度,“你干什么呢?”
    “我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应该回家住了。”齐复道。
    孟信元在家里扯着被子角怒道:“老子不准!你他丨妈的给我回来!”
    齐复:“……”
    顿了三秒钟没听到齐复的回答,只有那呼吸声痒痒的似是吹在耳边,孟信元终于不争气地道:“算了,还是我过去吧。”
    齐复:“……”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张算是情人节加更。
    16号的更新应该可以明天和17号的一起发出来,但是时间肯定不会早。
    大家晚安安……
    ☆、第二十三章
    孟信元简直是搬家似的将自己的生活用品一股脑儿全搬来了――问题是,齐复的屋子小的可怜,这些东西一放,简直连空气都变得特别拥挤。
    孟信元真像是一个土匪,霸占了齐复一半的房间,一半的床,和整个齐复。他有一种强烈的不能抑制的控制与占有齐复的冲动,不,或许已经不是冲动,是欲望,没错,就是简单的将一个人占为己有的欲望,不能遏制,更不想遏制。
    “让我抱你,齐复。”孟信元看着他的眼睛这样说道。赤丨裸的欲望,直白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渴望,他的手臂圈着齐复的肩膀,扣着他的身子扑进自己的怀里。
    齐复的手被他反剪在自己腰后,被逼迫着扬起下巴,他的目光很亮,也似乎闪着两簇小火苗,似是从漆黑的、人声鼎沸的夜里辨认出注目着自己的人。
    孟信元因他的顺从而变得狂喜一只手捧着他的面颊便狠狠地吻了上去,野兽啃食新鲜的血肉一般,带着厮杀的猛烈气氛。
    暴风骤雨的吻令齐复产生一种异常的幻象,他不愿意闭上眼睛,他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吻自己的人。一直以来如同生活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的人终于靠岸了,他的一只手从孟信元的手中脱落,继而紧紧的拥抱住贴着自己的火热的身躯,“阿元,抱我。”
    没有拒绝,甚至没有羞涩,更是没有扭捏。
    有的是欢喜,甚至的热烈的迎接一般的欢喜,以及平静的真挚的欢喜。
    这一切令孟信元惊讶,也令他快慰。
    毕竟付出,是需要回报的。
    半抱半搂地进了淋浴间,孟信元依旧不依不饶地吻着齐复的红唇,简直是一点点都不能分开,怎么能分开,怎么能分得开?
    齐复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压制在玻璃隔间上,初夏的夜晚,算不得冷,但是冰凉的玻璃直击只着体恤衫的后背还是令他浑身一怔,而令他心间满满的是孟信元似是感觉到他的不适将一只手从他腰侧挤进背部与玻璃之间的空隙。
    严丝合缝地被挤压在玻璃和这个雄性荷尔蒙爆发的男人之间,口鼻之间只有他的气息,耳中听到的是两人唇齿相交的细微的碰撞声音,细碎,而特别真实存在。
    齐复的手一直搭在孟信元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腰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他像一个青嫩的年轻人一样,不知道如何才能讨好成熟并且经验丰富的恋人。
    幸而,孟信元的的确确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并不会让这场漫无边际的吻戏一直持续到天亮,他的手蛇一般游走在齐复裸丨露在t恤外的肌肤,碰触他每一个敏感的细节,令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抖。
    “唔……”齐复猛的浑身一颤。
    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咪啊,孟信元坏坏地想,一只手掌着他的脸不让他逃开而濡湿的舌尖却柔软滑腻地顶在他小小的耳孔中。
    齐复简直要疯了,这样的感觉令他全身的神经末梢紧张起来,“不要……”他拧着脖子想要逃开,却听到使坏的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他一拳垒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无意义地抗争引发更大的触碰。
    孟信元似是背后有眼,一只手绕到身后开了淋浴喷头,稀里哗啦一阵两个人都湿的差不多。
    齐复身上穿的是简单的长袖体恤和薄运动裤,而孟信元却是完好的白衬衫黑西裤。落汤鸡一样的两个男人站在水串子下,不知为何却是相视而笑。
    也许是笑对方的头发被打湿黏在额头,显得怪异陌生;也许是从对方红彤彤的脸颊上看出了彼此的热情与尴尬;又或者,只是想笑,看着这个人便想开怀的毫无顾忌的肆意的笑罢了。
    孟信元瑰宝似的揽住他的腰背将他带进自己怀里轻吻他的额,“齐复,你真好。”嘴里说着深情的话,手却是贼一般摸索到了齐复运动裤前面的绳结,轻轻一抽,再用力往下一扯,嘴角配合着勾唇一笑,说不出的奸佞妄为。
    水花溅起洒在齐复的脸上,他眼睛都睁不开,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孟信元的话;紧接着被他扯下裤子,实在是有些面对玩闹孩童的无奈心境,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手软。将已经全部湿透的衬衫从西装裤里扯出来,迅速解开所有扣子,待他要伸手去解他裤链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用力往下按,触及那滚烫的活物。
    并不是第一次触碰,但是,奇怪的感觉依旧在。齐复仰头看他,却见他邪邪地笑,嘴里不饶人地道:“快点齐复,他可想你了。”
    已经腾起的雾气迷糊了齐复的眼睛,他低头将额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一鼓作气将他的腰带裤链全打开,黑色西裤如同狂风之下的落叶哗啦一声落在了两个人的脚边。
    孟信元抬腿踢开两人的裤子,手往上扯起齐复的体恤。
    齐复觉得衣服被扯到脖子下边不再往上了,而自己的双手被他高高地压在玻璃上,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上传来的触感令他呼吸一滞。灵活舌尖抵触着自己胸口的红点,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厘的肌肤都胀痛开来,薄薄的皮下有丰富的神经,每一根神经纤维都开始尖叫开始呐喊开始溃不成军。他难耐地扭动着上半身试图挣脱开缠人的碰触。
    孟信元不再为难他,一鼓作气扯开了齐复的体恤衫,没等重见光明的人恼怒情人的胡闹已经再次以双唇逼他吞回所有的情绪。
    让他没有时间思考,让他完全被自己掌控的感觉,真好。孟信元大脑里就一根线,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好不快活。
    两个人的下身隔着薄薄的内裤互相抵在彼此的大腿处,没有任何羞耻感,只有需要纾解的欲望和渴求。
    孟信元脱下自己全湿的衬衫,一只火热的手径直握住了齐复的全身最敏感的位置,轻轻滑动了两下,在他耳边诱惑道:“齐复舒服吗?”
    齐复千回百转地嗯了一声,滚动的喉结显示了他的快慰,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孟信元的手臂,似是要控制他的节奏。
    孟信元偏使坏轻重无度,叫齐复有一种欲丨仙丨欲丨死的错觉,他口里低低的呐:“不……”
    呵,偏不!孟信元顺着他的嘴角一路向下旖旎轻吻下去,在红色的茱萸处停顿几秒又蜿蜒向下直到用嘴代替了自己的手。
    齐复双手捧着他的脑袋,灭顶的快丨感令他变成一把弓,绷紧的弦一刹那爆发出火花。他无力地靠在玻璃上,浑身发烫并且无力。看着孟信元笑得明媚的一张脸,用力抱住了他,手上的动作爆发到夸张的程度,令刚站稳的男人向后顶上了瓷砖墙壁。
    “靠,要谋杀我?嗯?”尾音上扬,孟信元浅笑着捏住了齐复凸起的臀,几下捏丨弄,似乎是在深度感受手感,正待齐复要挣脱却被他一根手指不经意间溜进了那处。
    齐复双腿发颤地靠在温度颇高的胸膛上,任由这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作怪。
    孟信元耐心的扩展那处,贼眼四处看,瞥见白绿瓶子,上面却全是日文,凑在昏昏沉沉的齐复耳边问,“绿色盖子那个是沐浴乳?”
    齐复的魂哪里还在这里,只迷茫地点点头,却见孟信元微微退开一些按压两下瓶子挤压盖,白色的乳液带着薄荷的清香流到他的修长的手指。孟信元调整了两人的姿势,将齐复压在墙上,自己弯腰抬起他的一条腿,将手指探进那处,感受到齐复那里无以复加的紧致,他感觉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成乌龟了,说罢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没等齐复缓过神来便提起他的长腿绕在自己腰间,腰胯往前,硕大的活物狠狠地挤进窄小的入口。
    “额……”齐复的冷汗刹那就彪出来了。这种略带胀痛的快感令他一下子不能自已。
    孟信元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下丨身也胀疼着,九浅一深什么的根本满足不了他这么久以来看得到吃不到的欲壑。他轻轻拨弄齐复身体异样的那部分构造,两片薄薄的皮肤里包裹着的小小的珍珠红得发烫,他用手指轻轻摩擦却引得齐复崩溃似的向后倒去。
    齐复深觉那里火烫灼热,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在孟信元一连串的深入的顶弄之下他的全身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任他将自己翻转来去,嘴里喃喃地哀求,“去床上好不好?”
    孟信元的自尊心得到莫大的满足自然特别的听话,退出他的身体,将他拦腰抱起。
    床上的孟信元更是如鱼得水,操丨弄得齐复浑不知今夕何夕,嘴里更是喃喃的发出猫叫似的声音。
    不知道身上的人几时才结束的,齐复只觉得自己半夜渴水醒来,跟上次车祸的感觉没啥差别,简直要将自己的一身骨头揉碎重装,他略带恼怒地想着这之间的事情,忍不住的捏了一把熟睡的孟信元的脸颊,惹得后者铁臂更加紧的箍住了自己发软的腰间。他放弃地躺下去,眼睛睁着望着黑qq的房间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刷后台发现收藏过200了……挺高兴的,非常感谢大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既然过100的时候都加更了,过200也必须再来一发
    这样的话,还剩下庆收到地雷一章节+庆收过200一章节,尽量在明后天写好,so,连着四天要双更什么的想想就累觉不爱啊有木有!!!!
    这章节算是昨天【16号】的更新。――写h不适合我,完全无力状态――以前还傻呆呆地力图美感,现在觉得只要能写出来就已经万事大吉了。
    等一会儿有今天【17号】的更新,按照现在的码字状态,估计特别晚,大家明天一起看吧。晚安安。
    ☆、第二十四章
    大多数时候,齐复觉得生活就是一场戏,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比如此刻,他右手拿着锅铲,平底煎锅里是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这个场景他设想过无数遍的,并且在梦中实施无数遍的,但是荷包蛋终于要落进孟信元的腹中这个结果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突然出现,会不会突然消失呢?齐复刹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已经这样习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