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继续拍打洛逍遥的后臀,故意说:“说我是小白脸,你还不是乖乖地被我操。”
响应他的是洛逍遥难耐又迫切需求的呻吟哭声。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端木衡。
洛逍遥平时常说端木衡喜怒无常,他没说错,端木衡的个性跟他的相貌不成正比,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的性子却自负乖张――大家对他曲意迎合,他瞧不起,但是看到洛逍遥每次特意回避他,他也不高兴。
以他的身分家世,什么人见了他不是卑躬屈膝?偏偏这个家伙每次见了他都像是见了鬼,躲得远远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所以这种占有除了生理上的泄欲外,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
端木衡挺动腰身,阳具在洛逍遥的体内重重地顶撞,聆听他的泣声,感受他的内壁的抽搐,心跳不由得愈来愈快,腹内像是有团火焰在焚烧,欲望被完全点燃了,接下来又重重地挺刺了几下,终于爆发出来,将精液射在了洛逍遥的体内。
液体一波波地打在内壁上,洛逍遥被刺激得一个激灵,全身痉挛,随着他的松手,精液猛地射出,将床单溅得到处都是。
他的兴奋传达给了端木衡,后庭紧密地开合着,刺激到了刚刚才射精的阳具,端木衡感觉又有精液流了出来,他保持从后面搂抱洛逍遥的姿势,直到完全射完,才将阳具拔出。
“你好棒。”
舔舐着洛逍遥的脊背,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室内充斥着暧昧的气味以及两人重重的喘息声,事后谁也不说话,只是闭着眼,享受激情后的余韵。
清晨,端木衡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对面壁炉的火苗燃得很旺,让人忘记了室外的寒冷,客厅里回荡着留声机的靡靡之音,缠绵而又颓废,同时又充满了情色。
就像昨晚的那段荒唐经历。
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跟洛逍遥做过了,并且那份激情跟满足感是他以往从未感受过的,他不排斥性爱,但也不热衷,因为他一直认为过多地沉迷于情爱当中,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
但昨晚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真是种可怕的感觉,可是他又无法拒绝――曾有过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想过要不要真把洛逍遥收为娈宠,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洛逍遥的性子,别说当娈宠了,只怕光是知道了昨晚的事,也会拿枪来跟他拚命,现在他还不想跟沈玉书他们闹翻,反正泄欲对象要找的话,有的是,没必要一定是洛逍遥。
为了隐瞒昨晚的事,他在完事后,换了新床单,又仔细帮洛逍遥清洗了身体,以免留下痕迹让他起疑,甚至还帮他按揉了全身。
能接受他这么体贴的服务的,洛逍遥算是头一人了,所以他几乎是凌晨才睡,而且很早就醒了,因为他一直在琢磨――这次的情事中,到底是他在惩罚洛逍遥,还是在惩罚自己。
昨晚他做得很周到,以洛逍遥的粗心,应该会瞒过去,但他还是不太放心,他对自己的催眠术不是很有自信,万一洛逍遥觉察到不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凡事还是加个双重保险比较好,以免因此破坏了他今后的重要计划。
端木衡抬起眼帘,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水果盘上,水果刀反射着阳光,有些晃眼,看到水果刀,他突然灵机一动。
他起身走过去,拿起那柄刀,将刀刃压在右掌心上往下用力一划,掌心便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血顿时流了下来。
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看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端木衡满意地想。
洛逍遥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斜照在脸上,一瞬间他无法理解眼下的状况。
头痛欲裂,全身也酸痛得厉害,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他撑住手臂想起来,柔软的感觉传达给他,那是上等丝绒的触感,跟他平时盖的棉被完全不一样。
这是哪里?
洛逍遥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打量周围――西洋风格的大床、高级丝绒被褥、白纱帷幔、古典灯饰、华丽气派的桌椅摆设,以及桌上的几瓶红酒跟水晶棋盘……
“啊!”
看到红酒,洛逍遥想起来了。
昨晚他好像一直在跟大尾巴狼喝酒下棋,喝了很久,也下了很久,后来呢……
头太痛,后来发生的事他记不清了,脑海里隐约划过一些色情的画面,大尾巴狼好像在吻他,想到这里,他吓得急忙用力甩头。
怎么可能?两个男人怎么会亲嘴?而且大尾巴狼也不会找他啊……
虽是这样想,心头还是隐隐有种不安感,洛逍遥不敢再睡了,忍着头痛匆匆下了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穿着睡袍,内衣也是全新的,面料质地柔软,他第一次穿睡袍,感觉很不自在。
洛逍遥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宿醉后的状况很糟糕,头痛腰痛,连大腿根那里都很痛,头晕晕沉沉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随时都有跌倒的危险,洛逍遥只好扶着楼梯扶手,晃晃悠悠地下了楼。
客厅里有声音,他走进去,就见端木衡坐在壁炉前看报纸,房间很暖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睡袍。
“醒了?”
看到洛逍遥,端木衡放下报纸,跟他打招呼。
话声温和轻柔,但洛逍遥却本能地全身一颤,一些记忆碎片隐约跳进脑海――昨晚在床上,端木衡也是这样跟他说话的,凑在他耳边,暧昧地说话。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大叫起来,却马上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喉咙痛得厉害。
端木衡起身走过来,他身上的气场太强烈了,洛逍遥吓得直往后躲。
他的反应逗笑了端木衡,说:“你干什么?见我像是见了狼。”
“你本来就是……”大尾巴狼。
后面的话洛逍遥没敢说出来,打量着客厅,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怎么在这里?”
“昨晚我回家,路上刚好看到你,你喝醉了,被几个小流氓围住殴打,我就过去帮了下忙。”
“小流氓……”
洛逍遥眯着眼睛想了想。
经端木衡提醒,他想起了自己失恋买醉的事,那几个地痞下手很重,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打死。
他大叫道:“难怪我全身都痛,原来是那帮混蛋打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端木衡点点头,不知是该感谢还是同情那几个小流氓了。
洛逍遥愤愤不平地说完,又狐疑地看他。
“是你救了我?”
“当然是我,你要是不信,我还记得那些流氓的长相,我回头帮你把他们揪出来。”
端木衡都这样说了,那应该是没错了,不过他只记得自己被打,中间的记忆很模糊,再后来,他就跟端木衡在房间里喝酒了。
欣赏着洛逍遥纠结的表情,端木衡又说:“我要开车载你回家,但你怕伯父伯母看到你醉酒会担心,我就把你带到我的公馆来了。”
洛逍遥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努力回想那段经过,总觉得端木衡说得好像没错,但似乎又不太对劲。
“大尾……你会这么好心?”
“为什么你总是怀疑我?”
端木衡好笑地对他说:“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我救了你,带你回家休息,还陪你下棋下到半夜,给你当抱枕,听你哭诉你的失恋经过,天底下还找得到我这么好的人吗?”
“什么?你连我失恋都知道了?”洛逍遥冲到端木衡面前,抓住他的衣服大叫:“你知道多少!?”
“大概你希望我知道的不希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呜……”
下一秒,洛逍遥松开了手,双手捂住脸蹲下来,又不断地捶自己的脑袋,一副要找个洞钻进去的模样。
他的反应实在太好笑了,端木衡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忍不住继续刺激他。
“还不止这些呢,你记不记得你喝多了,吐了我家一地?”
被提醒,这部分洛逍遥也逐渐想了起来,他的呻吟声更大了――在谁面前出丑不行,偏偏在他最讨厌的大尾巴狼面前出丑,以后他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我好心陪你下棋,你却发酒疯,把我的水晶象棋都打碎了,碎棋子现在还在卧室里放着呢,那个是舶来品,很贵的,买的话要多少钱来着……”
轻描淡写的话在洛逍遥听来无异于惊雷,如果说之前都是面子问题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了,端木衡用的东西用半个大脑想也知道有多贵了,他哪有钱还啊,把他杀了他都还不起!
洛逍遥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且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变得越来越白,那绝望的样子让端木衡的心情更愉悦了,同时又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虽然他本来就是坏人没错。
“干嘛这么怕?我说过让你赔了吗?”
欣赏着洛逍遥的表情变化,他微笑说。
下一秒洛逍遥再次抓住了他,紧张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赔的,求你别告诉我爹娘,还有,我绝对不会因为欠你的情,就帮你做坏事的,我是巡捕,站在正义的那边!”
要不是为了把戏做足,端木衡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难道在洛逍遥心中,他就这么坏吗?就算他是坏人,他也是个聪明的坏人,他绝对不会找洛逍遥做帮手的,因为这家伙太笨。
戏看足了,他决定收场,好心地说:“不用了,你赔不起的,所以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洛逍遥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保证。
眼瞳黝黑明亮,透着干干净净的颜色,端木衡看在眼里,竟有几分喜欢,便说:“伯父伯母对我一直都很好,我跟你表哥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逼你吗?”
听了这话,洛逍遥总算不那么紧张了,嘴里却嘟囔道:“信你才有鬼。”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还怀疑我,你看,昨晚为了救你,我还被流氓划伤了。”
端木衡将手伸到洛逍遥面前。
看到他手上缠的纱布,还有隐隐渗在纱布上的血迹,洛逍遥更心虚了,站起来,埋怨道:“你干嘛要出手啊,那些地痞都丧心病狂的,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担待不起。”
“伯父伯母对我那么好,你要是有点闪失,我没法面对他们啊。”
话声诚恳,洛逍遥偷眼看去,刚好端木衡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洛逍遥的脸颊顿时涨红了,急忙把目光移开,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端木衡安慰道:“放心吧,昨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真的、真的只有这样?”
为什么他还记得一些更暧昧更糟糕的事?但那些记忆太杂太乱,他不知道是自己在作春梦,还是真的酒后乱性。
就算酒后乱性,他也不会找一个男人吧……
他偷偷看向端木衡。
端木衡星眉朗目,温雅俊秀,端的是翩翩佳公子,这样的公子哥周围一定不乏美女环绕,怎么可能跟他……不会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