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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疼,这样做更像是调戏,洛逍遥脸红了,把他的手拍开,说:“你受了重伤,她应该来看护了吧,我是不是要避讳一下?”
    端木衡不说话,只是低头闷笑,他这反应再明显不过了,洛逍遥只好问:“你又在骗人是吧?大家都说你妻子怎么怎么好,都是你自己散播出来的对吧?”
    “呵,知道得这么多,你到底私底下查了我多少事?”
    笑谵的眼神投来,洛逍遥把头避开了,端木衡也没再逗他,说:“是有一位名义上的妻子,有些场合需要她配合,不过我们双方只是各取所需,我也不想受人掣制,所以没注册。”
    洛逍遥看了他一眼,心想连注册都不做,你的疑心病是有多重啊。
    不过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甘愿为自己冒险,心里又觉得很甜蜜,说:“所以三年前我娘去求你的时候,你就顺水推舟,答应她了?”
    “伯母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了?是啊,这借口挺好的,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什么叫不利用上太可惜?”洛逍遥被他满不在乎的口气气到了,说:“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出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怎么想?伯母来求我,她都要跪下了,我没法不答应,你跟我不同,你们这样的人家走的原本该是普通的路。”
    洛逍遥明白端木衡的想法,自己的个性还有生活背景都注定了不能做离经叛道的事,端木衡放开他,其实是不想毁了他,可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你都该告诉我,要走怎样的路让我自己来选择,可是这些话乏年前你没说,三年后我们再见,你还是不说。”
    “我不能说啊,我解释的话,就会牵扯到你的父母,我母亲过世早,我一直把你娘当母亲尊敬的,我不想你为了这件事怨恨她。”
    端木衡竟然会设身处地地为别人考虑,这是洛逍遥从未想到的事,他问:“那如果我娘一直不说,你就准备背一辈子黑锅了?”
    “是啊,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坏人,这样也满符合我的个性的,而且……”
    目光落到洛逍遥脸上,端木衡说:“当初我也想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我们那时候都陷得太深了,我也很迷惘,我觉得不应该被你的存在所左右,我自信没有你,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洛逍遥很震惊,他从没想过像端木衡这样优秀的人也会有迷惘的时候,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心房咚咚咚地跳着,他犹豫了一下,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问得很突然,被端木衡瞪着,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慌慌张张的想找话岔开,被端木衡抢了先,叹了口气,说:“小表弟,我很庆幸我们之间不会有后代,否则我无法接受我的孩子跟你一样蠢。”
    “端木衡你!”
    “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这次为了救你,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问我这种问题,不是蠢是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上海时就开始了吧,不然我是吃饱了撑着整天围着你转吗?”
    洛逍遥呵呵傻笑着不说话。
    端木衡看着他,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喜欢你哪里,大概是你的个性投了我的脾气吧,我喜欢你的纯粹,也喜欢在你面前的轻松感觉,或是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帮我打理一切,我懒得再找其他人,这些感情都有一些,但要说有多喜欢,我也不知道,或许今后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可以左右我的感情,让我拚了命去救的人,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因为有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
    一番话铺天盖地地讲下来,洛逍遥只听得血脉贲张,开心到了极点,想放声大笑,又想雀跃欢叫,那种感觉便像是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天堂,短短的时问里,他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抓住端木衡的手,求道:“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端木衡把他的手甩开了,不耐烦地说:“我累了,不说了。”
    说了很久的话,他的脸上略带倦容,洛逍遥担心他的身体,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其实有这些就足够了,他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更多的承诺。
    谁知端木衡又接着说:“我知道我有些做法让你误会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你还有了未婚妻,还跟道森混在一起,摆明了是在挑衅我。”
    未婚妻也就罢了,道森那才是莫须有,他跟道森只是朋友,那都是大尾巴狼自己乱想的!
    考虑到端木衡有伤在身,洛逍遥没去惹他,说:“没有,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哼,普通朋友说话会不想让我听到吗?”
    洛逍遥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去生死路上转了一圈的人干嘛斤斤计较这种事,只好说:“对不起,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跟你说。”
    “我发现我们的误会都是因为沟通不良造成的,我父亲也是这样的人,可能太在意的时候,反而说不出口。”
    “嗯。”
    “所以今后凡事你要一条一条汇报。”
    “嗯?”
    这话越说越奇怪了,洛逍遥想否决,端木衡没给他机会,继续往下说。
    “这次我唯一的失误是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连累你陷人危机,可是我忍不住,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但就是忍不住,那段时问看多了那些人的丑态,心里很烦,想早点见到你,看到你,才觉得安心。”
    他说着,拉住洛逍遥的手,这招很管用,洛逍遥笑了,想反驳的话也抛去了脑后。
    “别怪罗秘书,他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教的,那天我醒后,想到凶手还会步步紧逼,索性就将计就计,利用诈死引他出洞。”
    “你怎么知道我会听他的?”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也就那么点心眼。”
    说也奇怪,之前被讥讽,洛逍遥都会气愤地反驳,但今天他却觉得很开心,问:“你特意把我支走,是不想我被连累到对吗?”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给洛家夫妇下剂重药,以便他跟洛逍遥的事情不再被阻挠,当然,这一点就没必要坦白了。
    “我困了,你陪我。”他说。
    这两天为了顺利抓到幕后主使者,杜绝后患,端木衡一直没休息好,现在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跟洛逍遥也解除了误会,疲倦感便涌了上来,他抓着洛逍遥的手闭上眼睛。
    接下来要怎么跟洛正夫妇交涉,等他醒来后再慢慢想吧。
    第十章
    事情比端木衡想象的要顺利,在得知他诈死的真相后,洛正夫妇都松了口气,端木衡住院那阵子,他跟警察局长打了招呼,继续用需要随员这个借口把洛逍遥借调过来,洛正夫妇也没多说什么。
    等端木衡的伤势稍微恢复后,他又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势头将端木家族里的人逐个打击了一遍,主谋跟协助他的人在警方押送途中被不明人士袭击,中枪身亡,其他相关人士也被他狠狠地修理了一顿,之后又给了他们点甜头,恩威并重,让他们不敢再多生事端。
    这一切都处理好后,他又备了厚礼亲自登门拜访洛正夫妇,这件事洛逍遥比他还要紧张,事前拉着他商议了好多方案,没想到他们在二老面前坦白了两人的关系,并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准备时,二老竟然一口同意下来,只要求他们要按正式的成亲礼数来办婚事。
    在生意场上混久了,端木衡还是头一次被打得这么措手不及,不过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他跟洛逍遥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洛正夫妇,现在连他们都没意见了,那其他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为免夜长梦多,端木衡让人看了黄历,捡了个最近的好日子,他这边没有长辈,洛逍遥的父母也没多话,于是婚期就这么定了。
    虽然说照礼数办事,但为了避免闲人碎语,婚事办得很简单,当晚端木衡跟洛逍遥穿着喜服拜了堂,又像洛正夫妇跪拜。
    端木衡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洛正不让他跪,但他坚持跪下了,跟洛逍遥一起向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洛正跟谢文芳对望一眼,无奈之余也释然了。
    端木衡虽说出身名门望族,但他为人不骄不躁,对待长辈也十分尊敬,对洛逍遥就更不用说了,只可惜他是个男人。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再看儿子是铁了心跟着他,作为父母也只能随着他们了,这总比孩子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好。
    端木衡磕了头,将茶敬给二老,谢文芳没有接,洛逍遥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又有变故。
    谢文芳哑然失笑,说:“都到这份上了,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在接茶之前,有几句要跟阿衡说。”
    “娘,您说。”
    “阿衡,你出身显贵,这辈子跪过的人只怕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我跟你爹原本禁不起你这一跪,不过既然你想跟逍遥走下去,就得明白一件事……”
    谢文芳看看洛逍遥,说:“我们就这一个儿子,我们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他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舍得他吃半点苦,今后你们在一起,你要是让他不开心,我不管你身分有多尊贵,都一定不会依的。”
    她说得严厉,但其中不乏慈爱,洛正夫妇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很高的文化,也没有见过大世面,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认可他们的关系,这对两位老人来说,该是最大的包容了。
    想到这里,端木衡不由得心潮起伏,正色道:“爹,娘,我父母都已过世,今后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你们放心,我既然选择了逍遥,这辈子就一定会好好待他,如有违背,必遭……”
    “喂!”
    怕他在大喜的日子里乱说话,洛逍遥及时制止了,洛正跟谢文芳看在眼里,心想孩子大了果然不中留,连句毒誓都不舍得端木衡说,以后只怕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只希望他遵守诺言,跟逍遥好好过日子。
    他们接过了端木衡的茶饮下,行礼完毕后,便让这对新人回房休息。
    洛逍遥道了晚安,带端木衡回了卧室,整个拜堂过程中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父母中途变卦,直到此刻,心头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将门关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端木衡从后面将他抱住了,凑上来亲吻,洛逍遥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他,又顺手插上门栓,低声说:“这是在我家,你别放肆。”
    “这也是我们的新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做这些不是正常的吗?”
    听到这句一本正经地响应,洛逍遥语塞了,被端木衡趁机拉着手带到床头,将他推倒,压住他热情地亲吻。
    这间本来是洛逍遥的卧室,今天充作新房,屋子里的摆设跟床帐都换成了大红颜色,连被褥也是红底配鸳鸯戏水的图案,大红颜色太刺眼了,洛逍遥看着,眼睛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
    这应该是母亲为筹办他跟蒋玉贞的婚事准备的,却没想到用在了这里,他想母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