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往陆成钦这里靠了靠。
陆成钦心上涌上一股血,他想起了多年前她也是这样怕雨天,怕黑,那时他的事业刚刚有些起色,他却不把事业当回事,扔下经纪人,扔下团队为他量身打造的人设,直接冲回家去照顾这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怎么,你也会怕?亏心事做多了?”
简宁逞强,她仰着头瞪他,一副我没理又怎样的嚣张。
这份嚣张,很快被陆成钦治的服服帖帖。
陆成钦一把将她扛着硬生生砸在茶哥床上,席梦思床垫柔软地很,因为他扔的力气过大,导致简宁翻了个身,差点要滚到床下。
他及时地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胸部。
简宁觉得被人羞耻侵犯,双手用力拨开他乱来的大手。
“陆成钦,你弄疼我了。”
陆成钦登时吸了一口冷气,脸上表情也似笑非笑的,“疼?不,简宁,这不够。”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臀上,急促的呼吸和生疏的手势,在寻找链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气急败坏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嘴唇有意无意地抚过她的发鬓,“你自己脱。”
在暗处,简宁看到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晃悠,像是王家卫电影里惯用的抽帧。
简宁垂眸没动,眼下无意,没动。
“你听见没有,我让你自己脱。”,陆成钦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简宁温热暖和的额头感到一块刺骨的冰块压着自己,像是要从自己身上汲取温度一样。
他冷,所以也不允许她热着。
简宁忽然低头,嘴角一抬,眼神寂寂,“你替我脱。”
我要你替我脱。
陆成钦呆滞的目光明亮了几分,他侧过头来看着简宁,一直望着她,誓要在她的眼眸深处找到些新的证据,好来证明其实她是爱自己的。
但是除了蒙着灰垢的目光,陆成钦什么也没找到,或许他明白,简宁早已变心。
不过,除了她,没人能够替他解决身体上的需要,兴是不爱了,不爱又怎样。
陆成钦心中一片荒凉,嘴角不住地抽搐着,想笑又想哭的。
“我?我不会脱。”,正说着,眼神一发狠,简宁身上穿的那条针织浅杏色鱼尾裙发出刺耳的“撕拉”一声,生生被他扯了下来。
屋内一片漆黑,陆成钦的眼睛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简宁心中那样的情绪又起来了,漫无目的,心生不安。
她背着的手,开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壁的摸索着,想要打开壁灯的开关。
熹微的灯光刚一被打开,下一秒就被陆成钦不留情义地关掉。
他的声音低沉,“不准开灯。”
简宁抬头问他,因为实在黑夜里,她自然敢双目对视。
“为什么?”,话语间如寒流一般逼人,说完还没两秒,她就笑了,讥笑,带着能够令陆成钦发疯的愧意说道,“哦我忘了,我们这是在偷情对吗?既然是金屋藏娇,那就要贯彻到底。”
陆成钦当场脸色铁青,喉咙间像是有一块冰块堵在那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简宁啊简宁,你为什么说话要这么伤人,你一定要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才高兴吗?
老话说的真没错,最毒妇人心。
可是,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刚有一丝起色却又变得不死不活。
陆成钦抬手细细地摩挲着她不近人情的皮肤,“和我偷情不好吗?”,北方正迈入倒春寒,天外面都阴风阵阵,呼风唤雨的。
想来是雷公电母,也不甘寂寞,出来唱戏了。
硕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呼啦作响,好像无数双陌生的手在敲窗。
他单手扶在床头上,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能够更靠近自己。
低头闻到了她的香气,然后逼近她的唇。
简宁冷笑了一下,撇头避开,逃过了这个吻。
陆成钦的眼底有愤,他再也对她温柔不起来了,单手扳过她柔嫩白皙的脸蛋,把这个吻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唇齿间没有任何温婉的捻吻,用舌尖轻轻拨开她的细齿,伸了进去,简宁避之不及,唇齿本能地合拢,却不小心咬住了他的舌头,陆成钦浓眉微蹙,声音抑闷地哼了出来。
扶在床头的手掌一用力,一掌拍在了洁白的墙壁上,搂着她腰肢的手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简宁在换气的时候顺势用胳膊抵着他的胸口,示意停下。
仰头想要躲开他,却被他的上半身压制。
简宁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白皙透亮的皮肤逐渐见红,陆成钦跟着了魔一样,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她的上衣,如此理所当然,又如此脸色平静,让简宁脸红过腮。
针织衫的扣子难解,金属边勾着针织线头,他先是装模做样地解着,后来实在是嫌着繁琐,直接扯。
简宁反常地伸手握住他,无声。
第二天醒来,简宁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男士的短袖T恤,很大很长,盖住了她的大腿。
他,正穿戴整齐地从衣帽间出来,正襟看她。
“我要出门。”
简宁背过身子,肩后的蝴蝶骨展开,她说;“不送。”
“你还跟我这样吗?我有两个礼拜不能回到这里。”
“你这辈子不会来,都不需要跟我说,反正你女人多的是,难受了就找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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