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珍,你有完没完?我朗月哪里得罪你了?”
家珍举起双手,佯装无辜,语调如刺骨春风,“做都做了,还怕说啊?”
“我再告诉你一条,偷来的,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朗月扭脸看她,眼神中从未有过的狠辣,这是荧幕上的她所没有的,“你以为这些可以毁了我,你打错特…”
宗家珍小姐打断她,说:“没有人要毁了你,当你起初想通过身体就能做人上人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被毁灭千千万万次了,毁了你的人,是你自己。”
“你是宗家的大小姐,你当然可以这样指责我,条条大路通罗马,而你,生来就在罗马,我们本就是不一样的人。”
家珍嗤笑,满眼的不屑,她饶有趣味地绕到朗月面前,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先开始还很得意,嘴脸一下子又变成了卖惨的可怜摸样。
“朗月,你明知道许繁露刚离婚,孩子也没保住,事业也一败涂地,你已经赢过她了,为什么还要出那样的通稿,说她丈夫一直爱的人是你?你的心肠到底有多歹毒?”
朗月语气淡淡,她的样子并不想否认,“许繁露就没有伤过我吗?一报还一报,不爽不错。”
“就因为许繁露在饭局上当着周毅面前说了你一直以来的企图,你爱了周毅那么多年,可周毅呢,他嫌你脏。”,家珍用她一贯冷淡的语气答:“即使你名声大噪,卖过的身子又怎能洁白如初呢?”
她看着家珍天生高人一头的面庞,看到她目光里对自己的不屑,这都不足以让她发怒,可是她为
何要提及周毅,朗月怒火中烧,恨不得此刻将宗家珍一巴掌扇到地上。
时至今日,朗月才最终明白,周毅仍是她心中的那根刺。
“你说够了?也舒坦了?”
宗家珍诡异一笑,笑靥如花地瞧着她,语气轻快道:“哎,你知不知道,周毅马上就要和傅家划清界限了,因为他再也不需要傅家的财力支持了,你说当周毅恢复单身后,会选择谁做他的妻子呢?”
朗月转而面目扭曲起来,她死死盯着宗家珍,“你闭嘴。”
“好啊,但我想,这个女人总归不是你。”
陆成钦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是谁。
他对圈内的手段并不完全清楚,于是请教红姐。
红姐给出了一个结论:“我不关心爆料这些事的人是谁,反正现在你也有热度,没什么好追究的。”
陆成钦眼神一冷,嘲讽一笑,原来在他眼中这样重要的事情,放在别人眼中竟不值一提。
如果他继续追究下去,这些人自然可以制造出无数似真似假的料诓骗他,无用之功。
红姐心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朗月和她的团队搬出来挡枪,“朗月那里有去查过,他们说是你的小美人啊,我不清楚,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她又拿了你这些年的积蓄去美国潇洒,只要她人品坦荡,就应该知道拿了钱就要管住嘴这件事情。”
陆成钦冷炙半刻,然后他笑了,笑得可怕。
“是啊,原来这些年我爱的是这样一个人,爱钱如命,我真想把她揪出来揍一顿,爱上她是我眼瞎了。”
红姐迟疑地吞咽口水,看不透他转变如此之快,不知是疯了还是真的看穿简宁此人。
“你能这样想,我看你也不算笨,既然合约已经签了,公司不会亏待你的,你有红的命,我不会看错人。”
陆成钦笑得得意,从那一刻起,红姐从他的脸上看到之前从没存在过的东西,只是那时候的红姐
只是以为他想红罢了。
却不知,他的歹毒与恨意是被自己一手滋养而成的。
朗月正在酒店顶层与她的经纪人季真真享受成功的喜悦。
什么成功呢,便是将一个女孩子的纯情与憧憬,全部粉碎。
如何毁掉一个女孩,十分简单,只需要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传递谣言,不需要多精准,只需要用据说,我听人讲,可靠消息,这几个模糊词眼,长久累积,功效显著。
毁掉一个女孩,就要毁掉她的贞操。
她是否清高自重,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别人嘴里,她是个荡¥妇,就好。
“那个丫头把你给她的9000万全部捐了,好手段。”,季真真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
朗月细细品味杯中酒,她看向远处的地标建筑物,不以为然,“她是个清高的人,怎会要我的钱,我早知她没这么容易收下我的钱,不过我还真没料到她会用这样的办法把钱还给我。”
红酒熏人,朗月脑海中突然冒出就在不久前,简宁在酒店的咖啡店里,对她说:“钱,我会还你的,用我自己的方式。”
“一个丫头而已,还能翻了天?”
季真真并未说话,只是含蓄一笑,主动碰了碰朗月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和那些下层人一样的土?只能说那个丫头太笨,要我是她,我一定会用那笔钱好好地过我的下半辈子,下流社会又怎样,只要你有钱,就算你是个从灰里爬上来的人,地段最好,最昂贵的楼盘售楼处也不会拒绝你的光顾。”
季真真瞥了她眼,她自己都没在意因为心想着别的事,而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她笑了,即使这里并无别人,朗月仍要扮演她的世界女一号,真是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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