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赵昊喜出望外，然后包含阴影地补充了一句：“不会又让我背一个月粉红小书包吧？”
    “不会，就今晚！”包露豁出去了，紧接着嫌弃地看了看赵昊：“你身上酒气太重啦，先去洗洗！”
    “行，我去也。”赵昊屁颠屁颠地站了起来。
    “等等。”包露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话说你这次过来，没带行李箱吗，连换洗衣物也没有，空着手来的？”
    赵昊伸手一撩额前的头发，骚包得不行：“必须的，像我这种说走就走的男人，带那些东西干嘛。”
    “你就嘚瑟吧，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买新衣服给你换。”包露也站了起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忽然笑了：“我还珍藏了一套球衣，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先试试吧。”
    话音一落，她小跑到了楼上。
    几分钟后，她拿着一套足球服下来了，白色的球衣，黑色的短裤。
    赵昊一眼就认出那是德国队主场服，不由得心生感触：“这么多年了，你还迷德国队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姐姐还不能有点业余爱好吗？”包露摊开球衣在赵昊身前比划着，笑嘻嘻道：“这是2014年德国世界杯夺冠的时候，我收藏的一套纪念款。球裤太大了，我没穿过。球衣我以前当成睡裙，穿过两次，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暂时穿这套凑合一下。”
    “OK！”
    赵昊拿起球衣球裤，朝着一楼的浴室走去。
    他内心非常感慨，又回想起了青春往事。
    包露能和男孩子打成一片，除了性格外向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懂球。
    无论篮球还是足球，这位学姐都有所涉猎。
    尤其是足球，露姐比赵昊还专业，能说出五大联赛很多球队的首发阵容。并且，这妹子受她父亲影响，是死忠的德国队球迷。按照包露的说法，她老爸的老家在福南常德，那里的男男女女都说德语……
    十二年前，2008年欧洲杯如火如荼，那年夏天，赵昊和包露看过一场球。
    当时包露就穿着一件白色的德国队球衣，显得非常有料。那套球衣比较大，下摆像裙子一样遮住了重要部位。其实她穿了一条紧窄的牛仔短裤，只是被球衣覆盖，看起来像是没穿一样。
    那个夜晚，赵昊心情很凌乱，身体某个部位硬得发痛……
    “青春啊青春！”
    赵昊一边洗刷刷，一边抒情。
    到这一刻他终于确认，原来包露就等于自己的一段青春。
    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赵昊恨不得冲出浴室，凝视着学姐的眼眸，饱含深情地说一句：“你就是我的十三岁，你就是我的十四岁，你也是我的十五岁……”
    尽管这种对白很重复，但他觉得有深刻的意义。
    考虑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他最终还是没有冲出去，否则就成变态狂了。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什么情况？”赵昊在里面问。
    包露的回答简单直接：“把门打开。”
    想象一下，当一个男人在浴室里洗澡，一个妹子在外面叫他开门，这是怎样刺激的场景？
    赵昊一下子羞射了，如同十四五岁的年纪，猛然间硬如铁。
    他弱弱道：“这样不好吧？”
    “你瞎想什么呢！”包露的生意有点恼怒，也有几分难为情，接着催促道：“把门开一条缝，我给你牙刷。”
    赵昊恍然大悟，他缩在门后面，打开了门，空出一条缝隙。
    包露塞了一个塑料袋进来，她似乎比赵昊还好紧张，把袋子递到赵昊手里，立马逃命似的跑掉了，临走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对白：“我在楼上等你，洗好了自己上来……”
    赵昊二度凌乱，楼上，那不是学姐的卧室么？
    他的心态和中学时代一样骚情，情不自禁地联想出这样一个画面：学姐穿着性感的睡裙，摆出一个美人鱼的姿势，无比勾魂地躺在床上等他饿虎扑羊……
    看到袋子里装的东西，赵昊心中的凌乱，变成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温暖。
    袋子里不止有新牙刷，还有牙膏，毛巾，甚至还有一盒没拆开包装的新内裤。
    毫无疑问，包露刚才下楼了，去楼下小超市帮他买了这些东西。
    赵昊心里温暖如春，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自己很多年没有被同龄妹子这样关怀过了。
    沐浴更衣之后，他认真地刷了牙，对着镜子整理着造型。
    那套球衣还比较合身，小赵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经常穿着各种球衣招摇过市。
    “可惜啊，偏偏是德国队球衣，我算不算违背了信仰？”
    古镜自怜的赵日天，表情有点小尴尬。
    说起来他是阿根廷球迷，06年世界杯，阿根廷栽在德国手里；2010年南非世界杯，德国队4:0血洗阿根廷，当时赵昊有种被连捅四刀的感觉；2014年世界杯决赛，阿根廷和德国队打进了加时阶段，最终被格策绝杀……总而言之，赵昊心里一直对德国队存在着仇视情绪。而现在，他居然穿着德国球衣，感觉自己像个出卖了组织的二鬼子。
    “这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兄弟，是时候代表阿根廷男球迷，去征服德意志女球迷了！”
    赵昊用这种理由说服了自己，迈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步伐，朝着二楼走去。
    卧室门没关，赵昊走进去，看见了学姐的香闺。
    奇怪的是，他没有看见学姐的人影。
    听到一阵流水声，赵日天觉悟了。
    这间主卧里有一扇门，内置一个洗手间，包露正在里面洗白白。
    赵昊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跳到床上翻滚了几圈，感觉自己沐浴在爱河里。
    于是他在爱河里撒欢地狗刨，忘记了时光流逝。
    包露走出浴室的时候，相当地惊艳，整个室内的光芒都汇聚在她身上。
    她长发湿漉漉的，透着无限的暧昧。
    那套黑色的蕾丝小睡裙，实在是太销魂，将她身段衬托得前凸后也翘，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
    她走动起来的时候，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晃得人眼花缭乱。
    走出来的一刹那，包露很紧张，她不知道赵昊将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自己。
    几秒钟之后，包露很生气，她看见赵日天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包露也不知道他真睡还是装睡，走过去咬牙切齿道：“不是要膝枕吗，再不起来，过期作废！”
    “哦。”
    赵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脑袋很自然地枕在包露光滑的大腿上。
    然后，他继续入睡……
    这一刻的赵昊看起来就像个困到了极点的人，倒地上都能睡着，根本没闲心欣赏美色。
    包露背靠墙壁坐在床上，伸直了双腿，低头看着倒在她腿上的赵昊，心里百转千回。她额头上全是黑线，眉宇间有几分怒气，夹杂着杀气……在这么刺激的时刻，赵日天居然单纯不做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