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贽礼啊,段哥哥。”孙尚香涉世不深,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礼仪。
段大虎解释道:“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只铜雁礼记士昏礼中曾说:“昏礼下达,纳彩用雁。”大雁一生配偶只有一个,这铜雁便是取意于此,皇叔,我这个解释可算完美?”
刘备竖起大拇指不禁笑道:“主公果然聪慧。”
段大虎笑道:“是军师教得好。”
“主公,外面万事已经准备停当,是否即刻前往拜见吴国太?”刘备不禁问道。
段大虎抚了抚孙尚香的脑袋,柔声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拜见你的母亲吗?”
孙尚香摇摇头,在被窝里蹭了蹭道:“我才不去呢。”
段大虎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得心砰砰直跳,喊道:“来人。”
孙尚香的婢女们一个个走上前来,向段大虎行礼道:“拜见姑爷。”
段大虎摸了摸身上,身无长物,不禁尴尬的笑道:“我这身上一时也未曾备下这么多的铜钱,改口费你们去找你们吴侯去要去,你们几个给郡主做点吃的东西端上来。”
“是,姑爷。”丫鬟们一个口一个姑爷叫得段大虎心花怒放。
“行了,咱们去了。”段大虎穿好衣服,顾不得牵动了身上的鞭伤阵阵疼痛,对刘备说道。
出门去,却只见赵芸迎了上来,双目红肿,显然是昨晚不知道如何伤心,将袍袖之中的匕首握的滚烫,却始终无法开头相谢赵芸。
爱女新婚一早,吴国太高兴的穿的焕然一停,等着自己的女婿上门来送贽礼。跨国吴国太的府邸大门,刘备便将一枚纯铜打造的精致铜雁递给段大虎,段大虎捧着铜雁,缓缓走到吴国太的客厅,吴国太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孩儿,参见岳母大人。”段大虎手捧着铜雁给吴国太行了大礼,吴国太接过铜雁,吩咐手下的侍女们拿走收好。
将段大虎扶起来,笑盈盈的道:“昨夜新婚之喜,我那香儿没让我这好女婿难堪吧。”
想到昨夜种种事情,段大虎看了看,左右,不禁问道:“岳母大人,不知道吴侯何在?”
吴国太笑道:“可能是这几日太过忙了,今天就让他好好歇歇吧。”拉着段大虎的手,问长问短,心中对这个女婿实在是再满意不过了。
扶桑,周瑜府中一派冷清,周瑜坐在府门前看着府门前的青砖之中竟然生出了杂草,不禁心中感慨世事无常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昔日自己得势之时,门前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哪想现在这番模样?
“大都督的伤可好了?”凌统,甘宁二人不禁走了过来向周瑜行礼道。
周瑜点点头笑道:“已经好了大半,二位将军不去参加段大虎的婚宴为什么来到这里来了。”
二人听了,互相看了看对方,噗通一声跪在周瑜面前,不禁道:“眼下段大虎在就在东吴,大都督曾说这段大虎有吞并天下的志向,这次落在了我们的手中。说什么也不能放他回去啊。”
周瑜寻思了半晌,不禁道:“在南郡之时,我几番用计,却总是被鲁子敬搅乱。我寻思良久,若要成此事须得东吴上下一心,吴侯那边怎么说?”
甘宁不禁道:“咱们的吴侯是个大孝子,郡主又是吴国太的心肝,他能怎么说?”
凌统在一盘劝道:“是啊,大都督,要不然您再去全权主公?”
周瑜长叹一声摇摇头道:“赤壁之后,主公对我便不如先前那般推心置腹的信任了。此番提拔了吕蒙和鲁肃二人做东吴的兵马副都督,就连那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书生,都被拜了军中要职,明面上是论功行赏,实则是想要分解我的兵权。”
“但是凡事总得一试,大都督难道忘了当年孙策将军的嘱托了吗?将东吴还有幼弟托付给大都督。”凌统不禁劝道。
提道孙策,周瑜的眼前似乎又燃起了希望,在孙权的心中好歹还会有他哥哥孙策的位置吧。
周瑜嘭的起身:“大都督何往?”
“吴郡,我亲自前去拜见主公。”周瑜坚定地道。
月明星稀,将军府内,孙权正在秉烛夜读。
“主公,大都督,在外请求主公接见。”吕蒙禀报道。
孙权放下竹简,不禁疑惑道:“他怎么来了?快请。”说着,起身整理自己的衣冠。
一会儿吕蒙引着一位黑色披风遮面的人走了进来,摘掉披风,却正是周瑜。
“参见主公。”周瑜向着孙权行礼。
孙权坐在桌案上,冷冷地看着周瑜,不禁问道:“大都督深夜造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啊?”
周瑜恭敬的说:“主公,我听闻郡主近日大婚,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但是这欢腾背后,主公可曾居安思危,想到未来之事?”
孙权听了,不禁脸色一沉,已经知道了周瑜的来意:“大都督远道而来,就是来给我上课的?”
周瑜陈静地说:“主公,段大虎此人狼子野心,有吞吐天下之志,趁彼在东吴之际,正是一举除掉段大虎的良机啊,主公切莫错失良机,日后若是后悔也晚了。想想主公的父亲,兄长辛辛苦苦创下这江东的基业,难道主公您忍心看到他们付诸东流吗?”
孙权一听孙权抬出了自己的父兄来压自己,不由得气得胸口起伏,豁然站了起来,冷笑道:“好啊。你这是像我示威来了。”
“您是主,我是臣。臣不敢。”周瑜不卑不亢的说道。
孙权不禁寻思道:“段大虎已经是我东吴的女婿了,若是杀了她,我的妹妹小小年纪就守寡了。”
“我若是不答应呢?”孙权不禁问道。
“那我就要联名甘宁,凌统,韩当,周泰,丁奉,徐盛,程普,张昭,黄盖等一干孙策将军的旧部,冒死劝谏主公了。”
周瑜所列举的尽是在江东颇有名望的,追随孙家浴血奋战二三代的老将。
孙权走下台阶,逼视着周瑜道:“大都督的意思是,我若是不从,你们就敢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