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桥边,我举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看了看四周,随即往旁边的一栋大楼的楼脚摸去。
那儿比较漆黑,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藏身在那儿等任我才是最佳选择。
按照许远山的计划,任我必定会败,他在失败的情况下,不可能往对面跑,只可能往回撤,所以在这儿守株待兔是最理想的选择。
我的人全部摸了进去,一个个全部贴墙站立,握着家伙,凝神屏息,等待我的号令。
我握着家伙,紧紧地盯视着桥上的战况。
为了演得逼真一些,他们还在厮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从桥上传来。
等了约五六分钟,听得对面桥上传来一声喊声:“狼爷,狼爷你没事吧,余镇东,我草泥马,你这个叛徒竟敢伤我们狼爷!”
任我的外号是白狼,下面的人普遍都叫他狼爷。
他也算是穗州岛的风云人物,虽然没有余镇东名气大,但也差不了多少。
“狼爷受伤了,快,快带狼爷去医院治疗!”
紧跟着又响起一道声音。
余镇东的张狂的声音传来:“我没想过和你们为难,是你们不放过我,也怪不得老子了,所有人都给我听好,干死他们!”
桥上的场面变得更加的混乱,任我的人顷刻间现出颓势,一边低档一边后撤,几个任我的小弟扶着任我往后撤退。
余镇东一马当先,带人在后面追杀,勇猛无比,仿佛天神在世。
我看到这儿,心中禁不住冷笑,说:“这帮儿子演技这么好,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啊。”
时钊说:“就算再能演,也不是坤哥的对手,坤哥只要出手,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我呵呵笑道:“时钊啊,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任我过来了!”
我的话音方落,赵万里忽然提醒道。
我连忙收摄心神,往桥头看去,只见得任我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赶来,因为有小弟断后,余镇东的人还很远。
他们逃过大桥,任我往四周看了看,忽然往我们这边一指,说:“咱们往上面走!”
扶着任我的小弟纷纷答应,扶着任我快速往上面赶。
他们很快就要抵达我们藏身的地方外面了,时钊握紧家伙,准备杀出去。
我心想这儿人太多,虽然我们做了装扮,可是还是有可能会被认出来,跟到上面再动手,再合适不过。
任我身上挂了彩,血淋淋的,不过照我看来,只是皮外伤,也只是为了演得更加逼真一些。
当即按住时钊,说:“先别急,咱们跟在后面,在上面那段没人的路面上动手。”
“是,坤哥!”
时钊等人纷纷答应。
我等任我等人走过去后,便带着人悄然摸了出去,远远跟在后面。
他们走的速度不快,后面的喊杀声,仍旧在不断传来。
约走了三分钟左右,任我和他的人转过了前面的一个弯。
我带着人跟过弯道,往前看去,心中却是一惊,大街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没有,任我不见了!
“他去了哪儿?”
时钊疑惑道。
我说道:“他有可能发现咱们了,藏了起来。快,快四处找找。”说完往前奔了几步,扫视四周环境。
周围巷子蛮多的,但没有任何响声,也看不到任我,我不由着急起来,该不会让那任我逃了吧。
当先往左边一个巷子冲去,同时下令手下的人分散开来,展开搜索。
我一冲进巷子,就迫不及待查看起来,里面比较黑,看不清楚,也很危险,说不定任我忽然从某个我意想不到的角落跳出来也不一定,当即提高了警惕,一边往里走,一边查看。
走了约五六米左右,忽然看到前面堆放着一大堆纸箱子,更是警惕起来。
任我有可能就藏在那堆纸箱里面。
我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地往纸箱靠近,到了纸箱旁边的时候,忽然狠狠地一下,以手中的家伙往纸箱插去。
只要有人藏在里面,绝对不可能躲过我这一下。
嗤!
家伙穿破纸箱,深深插入进去。
可是没有人。
我稍微放松了一点戒心,以脚飞踢纸箱,砰砰砰地声响,一个个纸箱便被我踢飞出去,散落于地上。
到最后一个纸箱踢完,仍然没有发现,再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对面是一堵墙,这条巷子已经到了尽头,看来任我并不在这儿。
正想转身退出巷子,去其他地方寻找。
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往我扑来。
我意识到有人偷袭我,心中一惊,急忙往后退。
“砰!”
我只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已是受了对方一脚,身体失去重心,往后仰面栽倒。
甫一倒地,我便打算鲤鱼打挺站起来,可才刚刚起身,那个黑影如影随行般扑了上来,二话不说,对准我就是一阵猛攻。
“砰砰砰……”
对方出拳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又再被打了七八拳,每挨一拳,胸口就像是被大锤狠狠锤了一下一样闷痛,脚下止不住地往后退一步。
七八拳过后,我已被逼得退到了巷子尽头的墙壁上,对方暴喝一声,跳起来,一记摆拳扫向我的头部,打算将我打晕。
我急忙低头,往前一滚,从对方身边滚过,到了他的后方。
他一拳落空,迅速一个原地转身,又是一脚踹向我的胸口。
我挥舞手中家伙,迎着就是一下。
对方看到我的家伙,紧急收脚,脚才收回,点到地面,身子又是拔起,另外一只脚狠狠往我扫来。
他这几下出手,当真快得无以伦比,几乎都无法用肉眼琢磨,实力非常恐怖。
我虽然看到他换脚再攻,但因对方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挨了对方的一脚。
“砰!”
我左肩中脚,右肩撞上右边墙壁,双肩都是传来火辣辣的痛。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对方占据了上风,不过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冷冷地盯视着我,喝道。
我头上戴了帽子,脸上戴了口罩,他根本认不出我。
站在对面的正是我今天要找的正主任我,他身上的伤根本就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可是却没有什么问题。
我看到任我,心中一喜,任我还没逃走,不过随后又慎重起来。
因为我的人分散了在四周寻找,所以没有人来帮我,我只能独自面对任我。
我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也不需要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只要知道我是来要你的命的就行!”
最后一个“行”字吐出,陡地往任我扑去,手中的家伙,呼呼呼地狂舞,展开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任我的实力很强,但在我的全力猛攻下,也只能不断退避。
他一边退,一边借助地上的东西阻碍我的进攻。
退了三步,踢了一个纸箱过来。
我不避不让,一下劈过去,那纸箱登时倒飞出去。
再要追杀任我,任我一脚踢来一块板砖,又快又急,射向我的面门。
我暴喝一声,手中家伙猛然劈下。
砰地一声响,那块砖头化为无数碎片飞舞。
往前再冲,忽然听得一声暴喝,任我双脚在墙壁上连蹬,身子拔高,一脚往我的手腕踢来。
“砰!”
我的手腕剧痛无比,不由自主往后荡开,任我落在地上,转身连环飞踢。
砰砰砰地几声响,我再中几脚,被任我逼得退了好几步,我大喊一声,挥舞家伙劈向任我。
任我的身子一转,化为一道黑影从我身边掠过,紧跟着我就感觉我的口罩已经被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