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和宁公其实是在暗中博弈,我需要的西城狼堂以及熊蛇两堂的绝对控制权,而不是只是西路元帅一个虚名。
以前我名义上可以调动三大堂口,可是熊蛇两堂的堂主是由任天豪和响尾蛇担任,所以根本达不到绝对控制。
假如说我和宁公正面决裂,熊蛇两堂必定会支持宁公,将枪口对准我。
这一次的以退为进,最核心的一点就是争取熊蛇两堂堂主的位置,要不然我也不必再三拒绝宁公,早就可以答应了。
能不能争取到两个堂主的位置,直接关系着我是否拥有和宁公对抗的资本,是关建中的关键。
和时钊通完电话后,我便开车直接去宁公的别墅。
到了宁公别墅大门口,就看到宁采洁在等我,不用猜,我就知道是宁公刻意安排的,看来宁公希望我回到西城区的愿望很强烈啊。
我看到宁采洁,心中更有底,将车子交给小弟去停,随即迎上宁采洁,搂住宁采洁的小蛮腰,低声说:“你爸那儿怎么样?”
宁采洁低声说:“他这几天很暴躁,你小心点。”
我微微一笑,说:“他暴躁我明白。”
宁采洁说:“你明白什么?”
我低声说道:“我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了他,他感到没面子,对我很不满。”
宁采洁说:“那你该小心一点。”
我低声说:“小心没用,我和你爸决裂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了。西城区的情况稳定下来,他必定会对我动手。”
宁采洁听到我的话眉头皱得很紧,正想说话,看到有巡逻的小弟走过,便住了口,放大了音量笑着说:“小坤,我爸在等你,咱们快进去见他吧。”
别墅楼大门口有守卫,不过宁公提前招呼过,我不用通报,便可直接进入,所以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跨进别墅大厅,就看到兄弟会的首脑基本已经到齐,包括四大护法,唐道、铁爷、拼命三郎、戒色等堂主。
戒色裹着绷带,像是木乃伊一样,看到我和宁采洁,眼中闪现狠毒的光芒。
他还是输了,不但没能在西城区站稳脚跟,自己都受了伤。
他的失败和我有直接关系,我手下的人集体对抗戒色,拒绝服从他的指挥,导致他在西城区接连失利,但就算知道又如何呢?我在老家,谁敢说是我指使的?
其实宁公很明白,我说去搞什么养殖场只是在做做样子,要自抬身价,索取更多的筹码,可就算明白又怎样?他不愿丢掉西城区,也不想调拼命三郎过来,动摇根基,就只能求我。
求我?
呵呵,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心里贼爽,能让宁公低声下气求的人,良川市恐怕也只有我一个。
当然,这么做,已经把宁公得罪狠了,以后秋后算账,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拼命三郎去西城区,结果也不会比戒色好多少,我的人不出力,他等于是一个光杆司令,又能有什么作为?
宁公看到我竟然起身笑呵呵地亲自迎了上来,表现出一副特别重视我的样子,和上次要解除我的职务的时候判若两人。【ㄨ】
我笑着说:“宁公,我来晚了。”
宁公笑道:“不晚,不晚,是我们早到了而已。快,快过来坐。”拉着我径直往沙发走去。
戒色看到宁公对我的态度,冷哼一声,显然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铁爷、拼命三郎等人则是脸上带着笑容,一副很高兴见到我的样子。
宁公拉着我坐下后,发了一支雪茄给我,随即说:“现在小坤来了,咱们开始开会吧。”
铁爷说:“宁公,既然之前都是误会,我认为小坤可以回来继续担任原来的职务。”
宁公笑道:“我也是这意思。”
二人一唱一和,只怕之前有沟通过。
我笑了笑,说:“宁公,铁爷,感谢你们的厚爱,只不过我真想在老家搞养殖场,所以只能辜负你们的好意了。”
铁爷说:“小坤啊,虽然之前社团决定暂时取消你的职务,那也只是想调查清楚,也好还你一个清白,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笑道:“铁爷,不是我小肚鸡肠,而是我出来混,家里人本就反对,而且在老家呆了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所以你们最好另请高明。”
听到我的话,戒色又是冷哼一声,表示对我的不屑。
他知道我在做样子,可又能如何呢?
要是戒色能稳住,宁公只怕也不会再三请我,让我回来。
唐道一向很少发言,这时也忍不住说话了,说:“小坤啊,你是不是对社团有什么不满,今儿大家都在场,什么话都可以敞开天窗说。”
宁公随即向宁采洁打了一个眼色,宁采洁坐了过来,挽住我的手腕,说:“小坤,你就考虑一下,现在西城是一个烂摊子,只有你能摆平,为了社团着想,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假装沉吟起来,将宁公发给我的一支雪茄叼在嘴上,却不点火。
铁爷连忙给我点火,我假意谦虚了几句,心中贼爽,铁爷啊,兄弟会的顶梁柱,现在居然亲自给我点烟?
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大口烟雾,说:“要我回来也可以,不过宁公得答应我三个条件,要不然西城区的事情我也摆不平。”
宁公听到我松口,登时大喜,说:“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能满足的话我尽量满足你。”
我徐徐说道:“西城小霸王李汉煜,相信大家也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和能力,南门战堂一夜之间就被这个人打垮,说得丧气一点,我们现在能稳住就算不错了,所以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我重新去管西城区可以,但我有我的分寸,大家不能对我的决定有怨言,比如说觉得进展太慢,没有作为啊什么的。”
宁公听到我的话沉吟起来。
这一个条件他若答应了,西城区将有可能无限延期,和他期盼的早点拿下西城区的愿望相违背。
其他人也是思索起来。
戒色却是冷哼一声,插口道:“如果你一辈子不采取行动,别人也不能说,那怎么行?”
我呵呵笑道:“戒色,我告诉你,你失败在哪儿,就是太心急,没有看清楚形势,这次幸好李汉煜对付的是战堂,要是我们,后果不堪设想。西城区的情况可不比其他地方,更为复杂,所以审时度势非常重要,没有好的时机,根本不可能达成目标。再教你一点,别人李汉煜隐忍那么久,一出手就搞定了战堂,你觉得他的处理正确不正确?”
我名义上是在教训戒色,其实是说给宁公这些大哥听。
戒色听到我竟然教训他,又是恼怒,说:“莫小坤,我做得如何不用你来教。”
我呵呵笑道:“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也懒得教你,听得懂听不懂就看你自己。”
戒色还要反击我,宁公已是出声打断,说:“好,这第一个条件我答应你,说说另外两个条件。”
我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西城李汉煜是西城太子爷,背景不小,他能随意调动西城天字堂,西城天字堂怎么样相信大家都清楚,不用我介绍了。要面对李汉煜,我必须拥有绝对的权利,随时能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决定,同时也得保证三个堂口都得绝对服从我,执行我的命令。因而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我希望熊蛇两堂的堂主由我指定的人担任。”
我的话一说出来,现场的大哥们都是小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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