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五虎,个个威名显赫,个个身手不凡,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是不以身手闻名的笑面虎,也有一手过人的本领,以一打十丝毫不在话下。
双龙护法更是威名赫赫,尤其是龙驹,号称南门中除八爷外单挑实力最强的人,身经百战。却未曾一败。
赵万里的长枪在良川市绝对算得上有名有号,即便是陈木生,也不得不暂时放下骄纵的姿态,郑重应对。
那陈木生的小弟出去找铁铲,我们这边的人也没有阻拦,放任其通行,他出去后找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上提着一根铁铲,也有一米六七长,与赵万里的长枪相比。就像小孩的玩具一样。
陈木生的小弟恭敬地将铁铲递给陈木生,陈木生吩咐两个小弟看住我,便接过铁铲便走上前。
赵万里不想占他便宜,说:“别说赵哥欺负你,让你先手。”
陈木生也不虚伪地客套,淡淡一笑,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猛然暴喝一声,一铲往赵万里头顶砸去。
赵万里嘴角浮现一抹不屑的笑容,单手握住枪杆,猛地一挥,只见得那雪白的枪缨划起一道弧线,如同闪电般扫过,当地一声响,肉眼可见,铁铲与枪尖碰撞产生火花,陈木生的铁铲便被震荡开去。
“看我的!”
赵万里爆喝一声,改为双手握枪杆,长枪一抖,枪缨便幻化成一团团抖动的虚影,如雪花一般美丽,紧跟着听得当当当地几声响,陈木生一边挥舞铁铲格挡,一边后退,看样子竟是才一动上手,就被赵万里占据绝对上风。
忽听得赵万里又是一声大喝,长枪再次疾点,幻化成为无数枪影,寒光点点,再见得长枪回收,一枪直挺挺地往前扎出,嗤地一声响,陈木生手臂已是挨了一下,但也只是划伤,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好!赵哥威武!”
时钊等人看到这一幕,拍掌叫好,虽然陈木生只是受了一点小小的皮外伤,可能让陈木生受伤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虽然被陈木生的两个兄弟架住,一人一把匕首抵在腰间动弹不得,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失声叫好。
陈木生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赵万里的枪法真的有这么厉害。
其实很多人都以为长枪的枪缨只是为了装饰,显得好看一点,却不知长枪的枪缨除了装饰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用处,那就是在长枪挥舞起来的时候。起到迷惑敌人的妙用。
刚才陈木生被赵万里扎了一下,其实便是枪缨的功劳。
郭婷婷得意地一笑,看向陈木生,说:“陈木生,只要你肯磕头认输,赵哥也不会为难你。”
陈木生听到郭婷婷的话,冷哼一声,忽然冲上前,挥舞铁铲展开猛攻。
他也有一身蛮力,这一发怒,手中铁铲竟也是被大开大合,声势惊人,赵万里转为守势,一杆长枪在手上舞得密不透风,任由陈木生怎么强攻。可总是无法伤到赵万里半分。
再听得陈木生一声大叫,手中高举,一铁铲往赵万里当头扎下,赵万里往后跳开,长枪猛然横扫而出。
陈木生横铁铲去挡,当地一声响,陈木生硬生生往侧面跌退几步,赵万里再冲上前,长枪乱舞,将陈木生全身笼罩在枪影之下。
一时间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陈木生一边仓促应对,一边后退,不一会儿竟是被逼到墙角,后面的陈木生小弟慌乱地避开。
砰地一声响,赵万里长枪横扫而过。我办公室的一个落地音响被硬生生扫飞出去,陈木生再次往侧面躲开,又是砰地一声响,长枪再砸到侧面的一个柜子,柜子登时被砸得稀巴烂。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耸动,这赵万里枪上蕴藏着多大的力道?
陈木生已经彻底沦为被动防守不断退避,赵万里长枪如影随形,只需陈木生反应稍慢半拍,便会被长枪扫中。
陈木生退避间。所过的地方,西城和南门的小弟无不慌忙躲避,生怕被波及。
眼见得一场单挑,赵万里已经稳操胜券,忽然,陈木生退避的时候,一个转身,将我的一个小弟拉到面前,刚好赵万里又一枪砸来,那小弟登时被吓得魂飞胆裂,完全忘了反应。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是一紧,这个小弟只怕非受伤不可。
但在长枪临至那小弟头顶的时候,赵万里凶猛的一枪竟是硬生生顿住,及时收回了这刚猛的一击。
“哼!”
陈木生冷哼一声。趁赵万里手枪的空档,手中铁铲往地上一株,身子腾起,一脚飞射赵万里胸口。
蹭蹭蹭!
赵万里往后跌退几步,陈木生再一铁铲当头砸下。赵万里来不及反击,只得再次后退。
“卑鄙!陈木生,说好的单挑,竟然玩这种下流招数?拉人挡枪?”
时钊忍不住骂了起来。
“陈木生,正面打不过。就想玩这些小把戏吗。”
我的小弟们随后纷纷起哄。
但陈木生根本不为所动,趁着赵万里被逼得只能退避的时机,不断展开猛攻,将赵万里逼得左支右绌,应付艰难。
难道赵万里要输?
我看到这一幕。不由暗暗担心。
西城的人马纷纷得意起来,当场还口:“兵不厌诈,赵万里傻逼,怪得谁来?有本事你们也可以玩啊。”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郭婷婷气得咬牙切齿,忽然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说:“好,是你们说的,兵不厌诈!陈木生,后面!”
陈木生知道郭婷婷在干扰他,根本不为所动。依旧保持强烈的攻势,不给赵万里喘息的机会。
郭婷婷看陈木生不上当,也不气馁,有叫道:“陈木生,小心左边,那儿有一张椅子小心绊倒,右边,右边,那儿有玻璃碎片,前面小心,地面上全是水,小心滑倒。”
就这样郭婷婷不断说话干扰陈木生,陈木生知道郭婷婷在干扰她,刚开始还能不受影响,可听了一会儿。不由心浮气躁,猛地一铲将赵万里逼退,回头叫道:“郭婷婷,你干……”
“生哥,小心后面!”
但也就在陈木生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西城小弟叫道。
陈木生再一回头,眼中立时涌现震惊之色,赵万里一杆长枪已是当头砸到。
陈木生慌忙之间举铁铲去挡,只听得砰地一声响,铁铲的木柄登时断为两截,亮闪闪的长枪直砸陈木生的右肩,陈木生抵受不住长枪蕴藏的巨力,竟是扑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
赵万里看着陈木生,笑道:“陈木生,下跪认错了吗?”
时钊登时大笑,跟着起哄:“难得啊,生哥也知道下跪认错。”
“生哥,不用下跪,我们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你计较原谅你了。”
“陈木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悔过也不算晚。”
其余的小弟跟着起哄。
陈木生被嘲讽,恼羞成怒,怒骂一声草,将手中的两截铁铲往赵万里扔去。
赵万里侧身避开,陈木生趁势站起,刚想扑上去和赵万里近身搏斗,嗖地一声,赵万里猛然一个转身,长枪如闪电般扎向陈木生的咽喉。
陈木生吓得往后连连倒退,赵万里的长枪紧紧逼住陈木生的咽喉,堪堪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陈木生,还不认输?”
陈木生停了下来,赵万里的长枪依旧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只要随便一送,便能让陈木生血溅当场。
陈木生脸色惨白,好半响,才咬牙道:“好,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