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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发觉眼前站了一个大活人,不得已柳言希只得首先出声道:“柳言希见过十七皇子。”
    这一声问安总算将这位皇子给惊醒过来,愣愣地抬起头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点半点的伴读。柳言希估计现在这位皇子,对於以往伴读的形象完全颠覆了,毕竟想他们年纪相差这麽多的例子在以往也是少见。
    “十七皇子,已经快到听课的时辰了。”柳言希出言提醒道。
    “啊?那麽一块儿过去吧。”十七皇子明世英这时才说道。
    柳言希跟在明世英的身後一起向皇子们听课的所在──听涛阁行去,再想到自己接下来要接受的各色目光,纵使柳言希现在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心下仍旧是一阵郁闷。
    果然,当柳言希在进入听涛阁後真是被各种各样的目光给扫视了个遍,连平素不甚引人注意的明世英都跟著沾了光,被其他人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盯,明世英立刻将头低了下去,柳言希见状心中暗叹,跟随明世英来到座位处。
    柳言希尽到了一个伴读的职责,为明世英将听课所用的书本和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一时间听涛阁中静寂无声,只能听到柳言希动作的声音,待准备完後柳言希便坐在了明世英旁边专门为伴读准备的位置上。
    如今在听涛阁中也就有八位皇子上课,最大的当属李贵妃的十一皇子明世照,也是这些皇子中最有势力的,其余的皇子要麽还小,要麽就与十一皇子关系不错,而自己身边的这位十七皇子恐怕也没有人愿意将他作为拉拢的对象,而他自己从刚才进入听涛阁的表现看,与这些兄弟之间的交情也就平平而已。
    就在柳言希正想著这些事情时,先生已然来到了听涛阁开始授课了,给众位皇子授课的是当今大家魏老先生,此人与周太傅关系颇为深厚,所以也明白柳言希来此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倒也对他不是太为管束,这些功课虽是柳言希以前就已经学过的,如今不过是重温一遍罢了,倒是看到一旁十七皇子听得很是愁眉苦脸,心下颇有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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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可能是著凉了,头昏恶心地难受,就连和朋友一起出门玩的机会都没有了,万恶的降温啊,若是那天听老妈的话多穿件衣服就好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第六章
    上课的课程授完之後,用过午膳歇息了半个时辰左右,下午柳言希又跟著十七皇子来到了练武场,虽说柳言希不喜爱武道,但从小打下的底子还在,要是冲著靶子射箭的话好歹还是能射准一两箭的,倒也不算是太丢人,尤其是在看到十七皇子的那一箭都射到天外後,心下更是平衡许多,一日下来总算是到了作为伴读结束的时间,与十七皇子辞别之後,柳言希过完了平淡无奇的作为伴读的第一日,本以为那位十一皇子会有些刁难,现在看来倒也是个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李贵妃与他那位三皇兄从中教导的呢?
    柳言希当然不想将来的日子都耗费掉,正在谋划著总有一日会脱身於京城是非之中,柳家这次虽是表明了态度不愿参与到这些皇子之中,但不见的有人就会放过柳家,能够远离京城是最好的了,不过却很难实现罢了。
    於是,柳言希这个有名无实的伴读就开始了陪著平庸无为的十七皇子上课下课的日子,这在有些人的眼中来说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也就在这段时间大考开始了,柳言希虽不说,但是心中总是有些闷闷不乐的,还好妹妹心细,在家之时便常常过来相陪,倒也让他心中的郁闷之气散去不少,在揭榜的那日,柳言希冷眼旁观那些士子的人生百态,终於将心中隐藏的那最後一丝不豫给抛至脑後了。
    其实与十七皇子相处的时间长了,柳言希倒觉得这位皇子是个好相处的人,也正是因不受重视,所以明世英没有那些皇子们高人一等的倨傲,有时他在功课上的不懂之处,柳言希也会为其解答,明世英并非不刻苦,只是天资有限,功课上进度不快也就是了,对此柳言希也是爱莫能助,时间久了,两人便不像一开始那样生疏,有时也会闲说几句,加之明世英的年纪与柳言贞相近,柳言希对於这个看上去就是一脸会吃亏皇子也是起了爱护之心。
    这日下课之後,在送明世英回去的路上,又再一次听到这位小皇子叹息道:“七皇兄已经大概快有两个月没有进宫来了。”
    对此,柳言希已经习以为常,七皇子明世云早已出宫建府,但却名声不显,常常成了被人们忽视的对象,他比柳言希年长一岁,为当今刘贵妃身边宫女所出,出身低微,自幼在刘贵妃膝下教养,刘贵妃本身就有三个皇子,对於这位七皇子也不是太过重视,虽然宫中看在刘贵妃的面子上也不敢对这位皇子有所怠慢,但也不怎麽热络就是了,或许是身世相近的原因,当七皇子明世云还住在皇子院中时,对於这位幼弟十分照顾,也难怪见惯了宫中人情冷暖的明世英会对这位皇兄念念不忘了,只是七皇子明世云自出宫建府後便很少再回宫来,也自然惹得明世英常常惦念。
    柳言希却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对於不得势的皇子出宫建府後每月的花销就常常捉襟见肘,更不要说进一次宫来就得上下打点一番,加之还要孝敬各宫娘娘的礼品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也难怪七皇子很少进宫了。但是这其中的道理,在宫中这种隔墙有耳的地方,柳言希却不打算向十七皇子明言。
    “许是七皇子府中事忙,所以才没空进宫吧。”
    虽是千篇一律的安慰之词,但听在明世英耳中多少有些安慰。
    待柳言希出宫之後便已经刚刚的事情抛至脑後了,妹妹还在府中等著自己呢,相比於这些自幼生长在宫墙之内的皇子,自己生活中那点不满已经不算什麽了吧。
    回到府中却遍寻不到妹妹的身影,原来是结伴出府游玩了,妹妹也长大了呢,再过个两三年就该嫁人了吧,不过自己与妹妹的婚事似乎都轮不到父亲来作主呢,到时宫里另有旨意吧,看来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不是因为身後有柳家以及妹妹,自己倒真想抛下这一切,做一个富家翁便好呢……
    待到晚膳时分,柳言贞回府,柳言希看到她如此高兴,对於如父如兄的他,心下只觉得高兴,并建议妹妹有空的话多和其他府里的小姐们出去,柳言贞高兴地应下了,倒是让在一旁伺候的青蕊听後在一瞬间苦下了脸。
    柳言希这些日子过的时分轻松,如今大考已过,各方势力都在极力招揽这些新入官场的仕子,视线自是都不会集中在他的身上了,有时入宫去陪陪十七皇子,这位皇子在柳言希看来真真是宫中难得的老实人了,宫中像他一般大的孩子早已有了眉眼高低,知道该依附於某些强势皇子的身边,或许也正是因为不受他人注意,所以也才没有沾染上那些宫中习惯吧。
    柳言希常常在授课之後又帮他把功课温习一遍,俗语有勤能补拙,但是到了明世英这里却不能适用,即便他再用功勤快,因天资有限,自是怎麽也比不上那些自幼聪明外加勤奋刻苦的皇子们,也好在明世英毫不气馁,若一般人的话早就放弃了,柳言希这个伴读同时也担负起半个先生的责任。
    只是这日下课後看见明世英那种有话想说,但又怕别人拒绝他的表情,柳言希只得心下叹气,自己看著都觉得难受,只得开口相问道:“十七皇子,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对在下说呢?”
    “呃,”明世英被人点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说道:“想托你件事儿……”
    “什麽事情?”柳言希问道,一时间还真拿不准这位皇子会让自己办什麽事情。
    “其实、其实就是想托你去七皇兄那里一趟,把我这段时间的功课带过去给他看看,请他放心,我有好好读书,顺便、顺便……”
    “顺便请七王爷若是有空的话就进宫一趟。”柳言希笑著接言道。
    “是,就是这个意思。”被猜中了心思,明世英更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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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请殿下放心,在下自当办到。”柳言希看著这位小皇子,心中的疼惜一闪而过,尽管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和皇室子弟有所牵扯,但人非草木,对於这个不聪明但却勤奋且在宫中无依无靠的皇子,心中怎能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只是……在这位皇子眼中唯一所依靠的兄长,当真把他也置於心中同样的地位吗?
    柳言希得了明世英的嘱托,在离宫之後便向刚刚才知道的地址──七皇子的府邸走去。七皇子明世云的府邸,倒是离皇宫不远,皇子们出宫後的府邸大都是以在皇宫正门明曙门命名的明曙街上,明曙街两侧历来为王公贵族的居所,皇子出宫後大多在此建府,若是嫌这里的府邸不合心意的话,许多人也会在他处另建别庄。柳府则在距明曙街不远的承恩街之上,那里多是当朝大臣居所,当然,这两条街上的府邸若世代累积的话早已不够用了,所以这两条街附近的区域一直在扩大,可是谁也知道终究不能无限制地扩张下去,於是到了如今,这两条街上的府邸一般由长子继承,其余的儿子要麽一大家子一同住在府中,要麽哪房有钱的就在别处另住。柳言希虽对於这两处十分熟悉,但是对於这位素来不引人瞩目的七皇子,要不是从十七皇子明世英那里得知的话,还真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呢?
    当寻到七皇子的府邸时,虽然明知七皇子不得圣心,但在看到这位皇子的府邸再走不远就是闹市时,柳言希皱了皱眉,即便是明白宫中那些势利小人的所为,但是七皇子毕竟是当今圣上之子,这种做法也太过明显了,不仅位置不好,就连府邸的规模也是刚刚达到王府的体制。
    这些想法仅仅是柳言希的转念之间所想,他略略打量了府门口一番,拾阶而上之後向门房递了拜帖,不多时便有一位王府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出府相迎,“柳公子久候了,王爷在客厅等候,请随奴才前来。”
    柳言希客气一番,便随著总管进入了王府,从这位总管不卑不亢的言谈举止来看,柳言希心下便有了计较,看来这位七皇子出府选人的时候眼光不错。
    高门大宅之内多有趋炎附势的小人,对於这位总管的好印象,让柳言希对於那位素未谋面的七皇子又有了一些期待。
    总管将柳言希引至平常用於待客的客厅,本以为按规矩自己过会儿才能见到这位七皇子,却不想对方早已在客厅中等著他了。
    柳言希一愣之下连忙施礼道:“柳言希拜见王爷。”
    “柳公子不必多礼,今日真是麻烦柳公子专门跑这一趟了。”一个醇厚的声音传入柳言希的耳中,待柳言希再仔细观察此人时,心下不得不赞叹了一声“好仪表”,这位七皇子虽然也有俊秀的样貌,但并不是大多皇室子弟中那和文人名士交流时多有的温文尔雅,与时下那些动不动就喜欢附庸风雅的皇室子弟不同,这位七皇子的眉宇之间自有一种中正平和之气。虽然身体说不上有多麽健硕,但是从他突出的指关节来看,也并非一个文弱之人,这是柳言希对於此人的第一个印象。
    “十七皇子十分惦念王爷,加之近来课业上也所进步,故才托在下前来。”柳言希落座之後说道,适才看到这客厅之中并无什麽名贵的装饰之物,由此也看出王府此时的拮据。
    “十七弟可好?”七皇子明世云提起这位弟弟,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十七皇子一切安好,请王爷放心。”柳言希回道。
    “如今出宫建府,进宫多有不便,许久未曾见到十七弟,也是甚为想念,以後有劳柳公子了。”
    “王爷言重了,这是在下应尽之责。”
    两人第一次接触,说的尽是场面上的话,不多时,柳言希便准备告辞。
    “还请柳公子留步,本王有些东西想要带给十七弟,还望柳公子能够转交。”明世云在最後言道。
    “举手之劳。”
    早已有所准备的总管拿出准备好的包裹,明世云把包裹打开,里面只有几件做成的新衣与几本书籍,“上次进宫给十七弟量的尺寸,想来也不会有什麽出入,这几日成衣才送到了王府来,另外这是几本游记,十七弟整日在宫中闷著,看这些书好歹也能长些见闻,”待柳言希看完之後,明世云又将包裹裹好交付於他,“麻烦了。”
    “王爷不必如此客气。”柳言希笑著接过包裹。
    “本王不便出门送客,还望柳公子不要见怪。”
    柳言希自是清楚,自己来王府拜访是一回事,若是再让七皇子送到府门口,看在有心人眼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连声道不敢不敢,这才告辞离去。
    当柳言希把这包裹教给十七皇子後,不禁想到了那位七皇子,看来此人是真心关心这个幼弟,宫中虽然也不缺这几件衣裳,但是对这些贴身的衣物来说,恐怕在十七皇子身上也不会怎麽上心,衣料上面也会偷工减料,由此看来这位七皇子倒是一位细心人。
    本来以为这种悠闲的日子会继续下去,可谁知才四岁的十九皇子却突然出现了上吐下泻高烧不断的情况,若在一般人家看来说不定也就是著凉或吃坏了东西的缘故,但是这件事放在宫中就显得非同小可了。皇子院中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本来柳言希以往下课後还可以回府,但是如今也被勒令住在皇子院中,暂时不得随意出入皇子院,就在柳言希住进皇子院的第三天,明世英突然来找他,但却什麽话也不说,看到他这幅样子,柳言希便明白那位小皇子没有挺过来……
    “我想早点离开这里,我想出宫,我想出宫……”
    “我害怕,我害怕,我要找七皇兄去,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这是在天快亮之时有内侍正式将消息报过来之後,正巧只有柳言希在十七皇子身旁,看到了这位老实皇子流落出的脆弱与恐惧,这位看似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的皇子,也许他心中十分清楚要在这个皇宫活下去要付出什麽代价。
    第八章
    没有多久,皇子院中十九皇子的住所又变得像没有人使用过的一样,原先伺候过他的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刚开始有人传言是十九皇子的生母出言轻狂以致得罪了後宫中人,才会给十九皇子招来此祸,但是随著时间的过去,人们也就渐渐地不再说起此事,而这位年仅四岁的十九皇子似乎除了一个宗谱上的名字之外,就再也没在这座皇宫之中留下任何痕迹,或许让柳言希唯一感到有所变化的就是──十七皇子越发地沈默寡言了。
    明惠帝十九年就这样过去了。
    “欺人太甚!”柳言希在父亲的书房中激动地说道。
    “住口!”柳大将军低叱道。
    看到难得情绪如此激动的儿子,柳大将军虽知原因,但仍旧斥责道:“你这样如此不善於控制情绪,被好事的下人传到你妹妹那里怎麽办?这是刚刚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加之贞儿也到了订婚的年纪,现在是新年,有人多半也存了讨好的心思,给皇宫添些喜气,所以有人怂恿到皇上那里,也没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父亲!我倒宁愿把贞儿许配给一个不求上进的官宦子弟也不愿她和皇室有什麽牵扯,否则,否则,就太对不起母亲的在天之灵了!”柳大将军的话似乎并没有安抚住儿子,反而让柳言希的情绪更为激动。
    “放肆!”似乎是想到了过世的柳氏,柳大将军一拍书案,对儿子言语中的不恭动怒起来。
    柳言希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麽,但在看到父亲已经动怒的表情後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柳大将军缓了一口气,接著说道:“为父知道你心疼贞儿这个妹妹,难道她就不是为父的骨肉?关於贞儿的事情,现在还只是有个传言,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柳家自然也不能束手待毙,该活动地都会活动,贞儿有个心忧母亲亡故的借口,为父会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看到父亲态度坚决,柳言希明白似乎刚刚误会了父亲,心下有些歉疚,遂也放缓了口气,“父亲,如今您闭门不出,我又已进宫作为皇子伴读,为何那些人仍旧不想放过我们柳家?他们……”
    “为父闭门不出,但却仍旧和军中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现在虽为宫中伴读,但──早晚有朝一日终会入朝为官,到时又怎能不会卷入皇子们的派系之争?唯有贞儿的婚事才是有力的保障,也是牵制柳家最好的工具。”说起这些,柳大将军似乎也面露疲态。
    柳言希虽然与父亲往日间甚少交流,但毕竟是父子连心,看到父亲如此,心下不禁酸楚难受起来,眼眸低垂,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已全是汗水,须臾像是决定了什麽,他抬起头来直视父亲,声音低缓但坚定地说道:“父亲,为何我们柳家非要受他人摆布?这种退让要到何时才能结束,难道真要赔上妹妹的一生吗?与其这样被动的躲避,倒不如我们自己去争取一份从龙之功!”
    柳大将军似乎被儿子的言语一时间给惊呆在那里,待後来才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低声斥责道:“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可曾想过这从龙之功是要将家族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都压上去!一旦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若是胜了,又能有多大可能才会有一个善终之局!开国历代以来,在此事上而灰飞烟灭的家族还少吗?”
    “可若不是如此,父亲!柳家还能独善其身到什麽时候?若是皇帝如今大权在握,忠於皇帝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可是如今,皇帝皆受外戚牵制,又怎能够保全住我们柳家?难道父亲您非要看著宫中那些人将柳家一步步逼上死路吗?”柳言希不惧父亲的怒火,激烈地反驳道。
    柳大将军看著神色激动的儿子,这次却沈默下来,缓缓地在书案之後坐下,他又怎会不知柳家如此下去将来所要面对的危局,他已不是像儿子这样年轻冲动的年纪了,对於富贵险中求的这种冒险是不会轻易去做的。
    “你先下去吧,容为父再好好想想,好好思量思量。”
    柳言希本想再说些什麽,但看在父亲没有断然拒绝,便悄然退了出去。
    本是新年的气氛,但在经历了刚刚书房的那场谈话之後,柳言希心中同样也烦闷不已,他本也想远离这一切是是非非,只是……柳言贞却是他碰不得的底限,尽管对父亲说出了这麽多忤逆妄上之言,但是他自己也不见得真有那份心思想要追随著某一个人从而保住这一身的荣华富贵,可是他的身边还有父亲和贞儿,算了,一切就看父亲最後的决定的吧……
    明惠帝二十年的新年过後,喜庆的气氛渐渐淡去,不知柳大将军想了什麽办法,对於柳言贞订婚一事已经渐渐没有了风声就此淡去。
    柳言希又开始来往於皇子院与柳府之间,皇城之中的局势也越来地变得莫测起来,让许多有心投机的官员都有些摸不著门道,而不敢轻易地将自己的前程赌了进去。
    新年一过,原本一直在众皇子中占优势的皇长子不知因为何事,却在一日之内连受皇帝两道叱责,正当其他皇子暗中拍手相庆之时,皇帝又在一日早朝上以贪污为由撤掉了吏部尚书的官位,这位吏部尚书是三皇子一系一路扶植上去的,就连皇长子也视他为眼中疔肉中刺,此人一除让三皇子势力折损不少,皇长子的两道叱责这时看来反倒是无足轻重了。就在众人都猜疑不定时,却又传来皇帝近来颇为宠幸两位宫中乐坊出身的姐妹,若说皇帝以前是对皇後一族颇为打击的话,那麽这次又算是怎麽一回事?
    第九章
    皇长子明世华被皇上斥责後,在府中本呆了几日,今日因皇後传召才再次进宫,明世华身为当今皇後之子,虽然名分未定,但自幼完完完全全是被按著储君培养的,气势风度上,常常胜过其他皇子一筹,加之素有贤名在身,因此也得到了除皇後一系外不少大臣的支持,只是在今日面对皇後的时候,明世华英俊且不失英气的面容上却出现了几缕愁容。
    “母後已经探过你父皇的口风了,现在你已经没有事了,之前对於柳家女儿的婚事是你太操之过急了,所以皇上之前才会借著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训你一顿,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可以放心了。”年近四旬的王皇後或许是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久居後宫自有一股雍容之气。
    “坐罢。”王皇後品了一口宫女端上来的香茗,继续说道:“你刚被叱责,朝中便有人兴风作浪向皇上上奏了,皇上虽然顾忌李家,但也不想在王家倒了之後,又来一个李家,所以这次算我们运气好,也是老三那里有些太迫不及待了,柳家的事情现如今的情势下可有可无,但是你要记住,不要为了眼前的些许小利就不顾大局才是。”
    “母後教训的是,儿臣知道了。”明世华做了一揖。
    “以前是我们逼得太急,柳家想独善其身,退一步讲,也并非不可,你已经立了皇妃,欲将柳氏之女许配给王家的这个打算,确实不错,现在总算没有因为此事而伤了和气,大局未定,你不要因此而对柳家心存芥蒂,让别人得了便宜去。”
    “儿臣谨遵母後的教诲,母後,如今宫中……”
    明世华此时欲言又止。
    王皇後听後摆摆手,“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母後自有主张,她们根基未稳,起不了什麽大浪,如今後宫就有我们几人把持,任谁也不希望再有人来分一杯羹,你只要在外面专心做事便好。”
    “儿臣明白。”明世华知道今日的召见就算是结束了,便退了出去。
    每次明世华在路过那座空荡荡的东宫之时,即便从小被教导成不要在意表面之物,心中也不由得会生出一丝怨怼。王家是自己离开不得的,但若没有王家支持的话,父皇也许也不会对自己这个皇长子产生如此大的顾忌吧。
    吏部尚书被撤官职,但这并不意味著结束,三皇子一系经此一挫,倒也安分守己起来,而朝中上下都在巴望著这个官位,更是为这块骨头而争抢起来,而这些,却与柳言希无关,至少在得知妹妹那所谓的订婚被取消之後,心情更是变得十分之好,虽然父亲对於那日书房中的谈话还是没有给予回应,但柳言希也并不著急,继续著自己的伴读生涯。错过去年的大考,下一次柳言希还要等上三年,但在前一段时间听了周太傅的劝解之後柳言希倒也逐渐定了主意,即便是那些取得功名的士子,在最後也要通过官场上的各种关系来晋升官位,凭借自己的家世,完全可以获得恩荫直接入朝为官,虽然官场上对於那些通过恩荫获得官位的世家子弟总也存在些许轻视,但也就像是周太傅所言,只要自己以後做出一些实事来,自然也就在官场之中有了名声,而且由於的柳家家世,柳言希自是不会选择那些容易招惹是非的官位,周太傅也考虑到这点,便建议他去翰林院先从低位做起,周太傅的面子,柳家的家世,再加上柳言希素有的才名,即便是尤为对恩荫弟子看不惯的翰林院相信也不会对柳言希多加刁难的,所以这些时候,柳言希更是难得地自在起来。
    这日,他回府中用过晚膳後,便和在用膳时就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的妹妹来到了後宅花园中,只见妹妹神神秘秘地递给自己一封素花信笺,这信笺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笔,柳言希没有接过,反而看妹妹到底在卖什麽关子。
    “大哥,你怎麽不接啊?”柳言贞看到兄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跺脚急道。
    “贞儿,你先说清楚了,这素笺绝对不会是你写的,这种东西怎麽可以随便就给为兄呢?”柳言希自是不肯轻易接过素笺。
    “哎呀!大哥!你这麽紧张做什麽?这是周家姐姐给你的!”柳言贞急道。
    “周家姐姐?周琳?周太傅府上的?”经妹妹提醒,柳言希才想道此人是谁,於是马上沈下脸来,“你怎麽这麽胡闹!这素笺当时你就不应该接下来!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周姑娘的名声就毁了!”
    柳言贞本是存了女儿家好玩做媒的心思,谁想到平日对她爱护有加的大哥这时会因此事而对自己疾言令色起来,马上眼睛便红了。
    “贞儿……,”柳言希见状也知自己刚刚出言太过严厉了,只是有些事情却是要必需对她如此的,“你恐怕也只是当这件事是件小事儿,但是事关周小姐的闺誉是万万马虎不得的,更何况这事儿周太傅和父亲并没有为我们订下婚约,私下书信来往已是不妥,就算你能守口如瓶,但你保证两府的下人们之间不会有闲言碎语传出去?”
    柳言贞被兄长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这次做的鲁莽,本来强忍的眼泪也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柳言希见此也心软下来,“贞儿,以後你还要嫁为人妇,到时要统管一府上下,若是还如此鲁莽,定会让人算计了去,这次你已然接手了这封素笺,定要对周小姐有所交待才是,”柳言希想了一会儿,又将周太傅的关系给考虑进去,“你到时就照实说吧,周小姐若有所怨言也不会怪到你的身上,顺便再转告於她,她的才情柳某早已有所耳闻,只是这婚姻大事须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途,如此才不会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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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於vip的事情已经和鲜网的网编联系过了,本来打算在完全板上钉钉之後才告诉各位亲们,但是今天在会客室里看到有的亲问起,也觉得老是不给回复也不是个事儿,大概是在十月底多情会入v吧,可怜偶近来光在码花开了,正写的上瘾,多情还没存搞呢,偶决定了在码花开的同时,赶紧把多情能码多少是多少吧,偶写文和码字的速度有些慢,一天下来也就两千字左右,反正一天是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很感谢亲们一直容忍偶到现在,和大神们的速度是完全没有办法相比的,请亲们支持花开吧,毕竟这个手里有底稿,底气还足些,虽然也快用完了,嗯,就这些了,谢谢亲们近来对新文的支持了
    第十章
    听到柳言贞乖巧地应下,柳言希这才放下心来,虽然此举定会让周小姐感到难堪,但周太傅却是注重礼法之人,对於这些儿女私情来说,柳言希更加看中的是与周府的关系,如此做法,恐怕才不会得罪自己的恩师,总之,这次的小风波便如此揭过。
    各皇子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激烈,逐渐也波及到了皇子院中,明世英的明哲保身运用得越发熟练,唯唯诺诺的样子倒也没有人去拉拢他,柳言希虽然知道父亲和周太傅那里已经托人找了关系,自己不久便会摆脱这个伴读的身份,从而到翰林院去挂上一个闲职,但是对於这位不懂得勾心斗角的皇子还是有些感情的,也便尽量在读书一事上多多教导於他。
    谁知这一日柳言希一进宫便看到这位皇子愁眉苦脸的表情,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二皇子邀请其他皇子去他的府上游玩,正好赶上春意已近,顺道欣赏一番春色,联络一下兄弟感情,说法到是不错,即便如明世英这种明知道宴无好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