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方芳一头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起来。
她不是不爱干净的人,她一直有洗澡,刚开学那几天她确实有五天没洗澡,因为那几天刚好身上不方便,她每个月都小日子肚子都会疼,还为此看过中医,那一阵她说不方便洗澡的,没想到,周沉渊竟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还那样说了出来。
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被暗恋的男生指出身上有臭味儿?
方芳觉得又丢人又委屈,周沉渊怎么能那样说她?
她只是暗恋他跟她他白,她喜欢他是自己的权利,他可以不接受,但是他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当众揭她的丑,这让她以后在班里还怎么抬头啊?
周沉渊就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坐在位置上,等老师上课。
何小燃从外面走进来,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周沉渊觉察到他的视线,“你这什么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何小燃忍不住问一句,“以前你在外面接受过多少小姑娘的情书啊?你不会都是这么对人家的吧?”
周沉渊当即瞪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检点的人?”
何小燃被他一噎,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到底是怎么理解不检点和不正经的?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多男生都要跟学习了。”
周沉渊瞪她一眼,“请你有点知觉,多跟我学学,别什么人跟你表白,你都出去见人家!”
何小燃说:“那你刚刚也出去见了呀!”
周沉渊大怒:“我可不是专程出去见她的!我不过是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刚好被她堵在那里。我这种有妇之夫,怎么能跟女同学有身体接触?我又不能强行从她身边挤过,只能听她说完后,再让她死心。”
“咋地,不听她说,你就不让她死心了?”
“不听她说,我怎么知道她拦住是想干什么?不问清楚,就说莫名其妙的话,岂不是显得我自作多情?”周沉渊提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十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她过年的时候说得话,他还记着呢。
哼!
她之前竟然不喜欢他!
何小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说:“以前的事不要再提!我们现在说得是你被人表白的事。总之,我觉得你说得有点道理,总归比那些被人表白后还黏黏糊糊假装自己是好人的男人强!”
她伸手拍了下周沉渊的肩膀,“我这么说是夸你!”
周沉渊扬了扬唇角,有点骄傲:“你知道就好,反正,我顶顶好的男人,你珍惜吧!”
何小燃:“……”
周沉渊突然抬起手腕,看了时间,疯狂按时:“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不到十四个小时!”
何小燃感慨,手托着腮懒洋洋道:“哇,这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周沉渊暗自盘算,还有不到十四个小时,应该够何小燃准备礼物,也不知她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
反正,他人生中过的第一次情人节,让他十分期待。
有时候他故意出去溜达一圈,就是为了让何小燃趁机给往他桌底下塞礼物,结果每次他回来的时候,确实发现有新的礼物,但是就是没有何小燃的。
周沉渊先是忧伤,为什么还不给他礼物?
随即又想,难不成还有更大的惊喜安排在了最后面?
T国矿区。
晏少庄正在收拾东西。
周商到了矿区,通知晏少庄让他回家多休息一阵,矿区由他接手。
毕竟晏少庄过年没有回家。
晏少庄跟大左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南城。
大左一边收拾一边问:“少庄,九爷那边需要我们跟三爷知会一声吗?”
晏少庄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他看了大左一眼:“不必,阿楚想必已经知会了三爷,九爷被送到这里,不是某一个人的决定,而是整个周家的决定,不需要我们这些外姓人从中掺和。”
大左一想也对,他点头,对晏少庄说:“少庄还是你提醒的对。”
不管跟阿楚的关系有多亲近,他们到底是外姓人,自然是不能掺和进周家人的家务事的。
大左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那回头到了九谷文昌,万一三老夫人那边问起来怎么办?总不能说我们跟九爷连面都没见着吧?”
晏少庄倒是淡定,“九谷文昌以后在明面上场合,应该很少遇到三老夫人。”
大左闻言一愣:“怎么这么说?”
晏少庄回答,“因为九谷文昌以后最常见到的主母长辈,应该是阿楚的生母,而不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大左愣了一会儿,突然一下欣喜道:“你的意思是阿楚已经正式接手九谷文昌,接替了老太爷的位置?以后,九谷文昌就是阿楚说了算?”
晏少庄点点头,“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只是阿楚现在的立场也有了显著变化,以后他不仅仅是三房的阿楚,还是整个九谷文昌的。所以如何有涉及到三房利益的事,为了维持大局,阿楚会在某些事上做出了退让和牺牲。可能会让我们这些他身边的人一时难以接受,但从他的立场来说,那是他站稳在家主之位的必经之路。”
大左想想也是,换了他,他应该也是为了维稳,而不是谋私利。
“我倒是能接受,就是不知厉戎衣客他们是怎么想的。原本一直维护大家的阿楚,突然变得中立起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心啊。”
晏少庄笑了笑,“阿楚身边没几个蠢人,哪怕一开始想不明白。之后,总归会明白的,如果实在不能理解,那也就是他离开阿楚身边的时候了。快点收拾吧,收拾完了我们就去机场。”
两人收拾好行李,去跟周商道别,周商拍着晏少庄的肩膀笑道:“少庄,你这个年过得辛苦,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顺便把你亲事给订了。过年的时候,你大姐回了趟娘家,我老丈人就提到了这一茬,说是你一天婚事不定,你母亲那边就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