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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给石震那孽根捅来捅去的,虽然也动情,可又没得出精,当然是不知道出精的爽快,而他又算是第一次被人含了那里,更是忍不住,连半刻钟都不到就稀里哗啦地一声尖叫出了精,摊在一边只发喘。
    出精之后,身上最懒,神智也都消散了一般,眼睛失神,两条腿抖得厉害。
    按照那些书里写的,这初精最“补”,石震也没嫌弃,都给吞了下去,还舔了舔那已经软下来的小家伙,惹得它颤了颤。
    上面还穿着亵衣,亵裤早就不见了踪影,两腿之间还有着点点白浊,这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痒难耐,石震也是正常男人,在他面前的还是他“明媒正娶”过来的人,这能忍住便不是男人了――可他得顾忌着,那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两腿之间涨得发疼,他也只好扒了裤子往叶少白身上蹭了蹭。
    “再过来就剪了它。”缓过神儿来,叶少白当然知道往自己腿上蹭的是什么玩意儿――刚刚出了精,他也就像是开窍了一般,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想一想自己到底当时有多不警觉多脑子抽风才能给石震这家伙得逞,他就有种想要抬脚踹人的冲动……可是……这厮伺候得确实舒服,他又不想让他就这么被踹出去……
    “少白……”石震哀求着挺了挺下面,“它疼着呢。”
    “自己解决。”一想到自己后面被那玩意捅过,他就觉得浑身不爽――后面的地方痒得厉害,前面虽然泄了,可后面却更显得空了,空得难受!
    翻了个身,他一点儿都不想见到石震。
    谁知道这一翻身便是把后背露给石震了,自然也就把后面某个地方也直接露给了他――那地方,软、滑、暖、香,只一晚就忘不了,再一晚就销魂蚀骨地险些丢了性命,这般露了出来,他能忍住就是圣人。
    石震不是圣人,可他又不得不顾及太多……想来,直接扑了过去抬起叶少白的一条腿就把那活儿往两条腿中间送。怕伤了孩子,那便只能找别的地方熄火了。
    这磨磨蹭蹭的,在两腿之间进进出出却专门不碰那空得厉害的地方,叶少白哪儿能就这么老实呢?他也就明白地让人蹭了那么两下就伸手抓住了石震的命根子,怒道:“你要么就进来要么就滚。”
    听了这话石震如临大赦,伸出手去探探路……
    “给你!”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罐香膏,叶少白直接掼到他身上――这玩意准备着是为了涂他手上磨出来的茧子的,结果……现下还有了好用处了……
    果然,得了那香膏,石震马上挖了一块出来又去探路……温热的地方只一根手指就夹了上来,就用想的就忍耐不住了,他急忙又探了一根手指,指望着他的少白能适应这个……
    “你快点进来!”心中都要骂娘了,叶少白狠狠地吼了一声。
    进去就进去!
    石震提枪上阵,只刚进去,便让两个人都舒服出声,恨不得就这么大战三百回
    合一般,拉拉扯扯地磨了半晌,房间里只水声啧啧,要么就是爽利的哼哼唧唧……从下午到晚上,几个时辰下来也没有人敢进去打扰。
    第二天一大早,舒爽够了的叶少白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后面那个地方也不怎么对劲儿,连走路都不乐意,就往床上一趴,人也不见,偏叫石震在旁边伺候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捶背的,折腾个不亦乐乎。
    “我说,你真想着跟我一起,就得老老实实地说实话。”折腾了石震半天,叶少白这才让他歇一会儿,“说吧,你到底是想要利用我什么?”
    ☆、三十八、
    三十八、旧事惊破人
    石震手上一抖,腿儿差点儿没软了,不过他的腿儿倒是没软下来,可一直金枪不倒的小兄弟倒是软趴趴了,人也萎靡了下去,看起来好不可怜。
    但他再可怜,叶少白没当回事儿的话他也就可怜不起来,何况,他那又哪里是可怜?
    叶少白根本就没把一脸哀怨的石震放在心上,倘若这次他不肯说出真相,那以后,也不必说了。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魔君大人倒真是用完就扔,没有半点儿留恋的不成?
    实际上,男人没一个不喜欢舒服的,何况又是没什么经验的叶少白,也正因为有这次经验了,他才觉得石震要是不老实就该好好收拾,反正不能让他这般糊弄自己去。而他又是知道石震肯定是有什么瞒着他的,当然会让他心里不爽,进而导致浑身都不爽了。
    沉默了半晌,脸上神情变换了无数次,石震这才叹了口气,道:“事关重大,有些话,也不知该不该跟你说……何况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若想不起来,我也没有打算真的让你知道,便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你也滚。”叶少白冷笑,头也没抬。
    “可我待你是真心的,也不说天地可表,只说这么多年我也是守着这个秘密守够了……”石震坐到他身边,伸手去揽他,可叶少白哪儿那么容易被他揽住,动了两次手也没抓住人,石震无法,只能暗自用上了几分功夫,捉住了人,也把他的脸扳到跟自己对视――这事情也是古怪,其实石震虽然先天所限,内力算是修炼得到了头了,不敌叶少白,可是在招式上却并不算差的,单凭着手上招式,也不会输给叶少白,甚至有几招还是专门克制叶少白所学的武功的。
    意识到这一点,叶少白一愣,呆呵呵地觑着他。
    “原本这秘籍就是有两本,只不过我这本是残本,你那本是全本……两种功夫天生的相生相克。”石震苦笑,“这武功,本是我超开国皇帝与镇国大将军的武功套路,后来皇家用计谋把镇国大将军家传的这套秘籍给诓走了,而皇族之中皇帝一来没有心思修习武学,二来……宗室也不能修习得让人心生猜疑,所以便没落了。”
    “这不可能!”叶少白尖声反驳。照他这样说,那他师父岂不就是皇族中人?
    “开国之前,有个术士对太祖皇帝说过,这武功秘籍便是立国之本,学会武功天下无敌,自然能成就一番霸业。”石震继续说,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停下,“镇国大将军便是我石家……当年那大将军与太祖似乎有些关系,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谁知道第二任皇帝继位之后就找了个缘由杀了镇国大将军,也夺走了那半份秘籍,之后,石家一蹶不振,从一等公变成了现在的……也算是……现在的皇帝念着旧情吧……”
    “蠢货,念旧情还能贬了?”叶少白冷笑。
    “是啊……就是因为蠢啊。”石震摇摇头,苦笑道,“这只是前因,而后果便是……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当时的皇帝现在的上皇与皇后有一双儿子,大儿子穆承隆当时堪堪十五岁,幼子则刚满五岁,而比幼子长一岁的还有个宠妃的儿子穆承恩。虽然穆承隆当时年长,但却心狠手辣残暴无度,皇帝中意的便是幼子,继而也就里了幼子为太子。可穆承恩的母妃又是当时宠妃,故而他变成了靶子。
    可穆承隆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个幼弟深得父皇母后的喜欢,而当朝大臣虽有偏着他的,可支持幼弟的也不在少数,为此,他便想了个计谋……
    石震的父亲那时是支持皇帝的意思的,这便是站错了队,在穆承隆夺了皇城兵权,杀了幼弟之后,石震的父亲也没得办法,只能一杯毒酒死在了金銮殿之上。而石震,当日却因为跟从穆承隆有功,得了封赏……回到家中,他便一条白绫缢死了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再把那个穆承恩打扮成了女娃儿,送到了南方去养着,回头也只是借口那女孩儿身体不好,不得养在家中了。
    石震的继母老夫人算是知道这件事的,可她也只知道女儿被人害死,却不知到底是如何死去的……毕竟那女孩儿从小就没什么心机,见了她哥哥也是亲近,结果……死在了这头儿上,也不知是石震天生的冷心冷情,还是他恨那继母恨得要命以至于连那么幼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而当时,若是石震不那般做,他们一家……他的叔伯兄弟也俱都是活不下来的,现在养着那个穆承恩,也是因为皇帝的旨意。他知道,皇帝心中放不下穆承恩,可他也知道……皇帝至死也不可能把穆承恩接回去当那个兄弟。
    但当年的太子殿下,便是什么都不是了……一剑穿心,怎么可能不死?
    所以,那尸体也就直接扔了出去,据说是扔到了皇城后面的深山老林里喂了野狼。
    “但实际上他没有死。”石震盯着叶少白的眼睛,声音发颤,“他不仅没死,还长大了……成了江湖上人人惧怕的血煞魔君――叶、少、白。”
    “不可能!”叶少白瞪大了双眼,直直瞪着石震――这些话他必然不会相信的,也当然不会相信,他怎么可能是上皇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个早夭的太子?他明明……只是叶少白,他有师父,有师父帮他作证!
    “你眼睛上的这道疤就是证据,这是你小时候……跟我玩闹的时候,被我一个不小心磕碰的。”石震也不怕他,之前伏小做低,为的也是他心怀愧疚……这么多年,他第一个亏欠的活人就是他,而死人便是那个被他亲手勒死的妹妹。“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忘了这里的那道疤……还有,还有你身上的胎记――你肩膀上的这块胎记肖似枫叶红艳如血,所以你母后便总唤你叶子……”
    叶子……
    叶少白闭上眼。他不看便不听,不听便不知,不知便不想,不想便不存在!
    他师父当年叫他的便是叶子,不过每次叫出口就改了口……也就是说,石震没说谎?但是……那他师父又是谁?
    “天家从来无父子,兄弟又如何……”石震苦笑,“当年这事一出,上皇就被逼退位,太后为了幼子几乎哭瞎了眼睛,可又能如何?若是再有不满,即便是一个死字……”
    “所以,你并没有利用我去打仗?”听了这些,叶少白只觉得自己是往枪口上撞的,世间一切又似乎有冥冥注定一般,原本他的东西现如今是别人的,而他自己……又成了什么?之前他算计着的那些,又都成了虚幻一般,他想的那些偏偏那般好笑了起来――什么利用他去征战沙场,这简直可笑至极!
    “西侑国之事本来就是每隔两三年就有一遭的,这事儿……现如今牵扯上了武林,而目标又是你那武功秘籍,我怕……”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石震并不认为一切都是巧合,如果有人在后面做推手,那叶少白的身份就自然会有人知晓,而最终不管如何,皇帝若是知道此事是断然不会让他活命的。
    皇帝,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穆承隆,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人。
    这般一想,石震心里更是担忧不已,尤其是叶少白身份敏感,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出来是对是错,可不出来的话,叶少白自己就更是毫无知觉的让人暗害……那他更不能安心了。左思右想,他也只能暂且不管皇帝那边而先对付这所谓的“江湖人”。
    毕竟,那武功秘籍是相关国运的。
    “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何况,凭借一本武功秘籍就能成就帝业,那帮人脑子被门挤了。”叶少白冷冷一笑,忽地坐了起来,“还有你。”
    “是是是,当然还有我,我脑子是个被门挤了的。”石震连忙赔笑,“不过,我想我出来找你的事儿,皇帝那边也是知道了的,到时候……还得委屈你,千万不能给他见到。”
    “凭什么?”叶少白瞪他。
    “只凭你这模样就足够了。”石震指了指他的脸,“十足的太后那张脸,除了眉眼英气些像极了上皇之外……”不也正是因为这个,张景修才这般笃定了猜测,回去就给太上皇跟太后讲了这事儿?也好在这老太医是个懂得利害的,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又能真的放心皇帝呢?现在皇帝不知道不证明他没有能力知道,倘若知道了……哪里还有叶少白的活路?即便他武功天下第一。
    石震越想越怕,可也越想越坚定了心思――石家上下那么多口人,他不得不顾;他娘亲的牌位身份也不得不念……可最终,这些并不能抵得过一个叶少白。想来,他为了石家,可以说是不忠不义了,难道还要他杀妻灭子才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你真是渣到家了……【挖鼻孔看天……】将军你也渣到家了!
    ☆、三十九、
    三十九、离间须有人
    各大门派集结起来人数众多,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跟着一起去忘尘崖征讨那血煞魔君的,除非高手,否则便是去送死。所以这一行人也是浩浩荡荡的,显得特别威风,而功夫低下些的也在这忘尘崖下的镇子找了地方住下,只为了到时候接应。
    “哼,这朝廷跟外邦打仗的时候就不见他们这么折腾,眼下就显得十分的气派了,真是好有良心,真是好有忠勇,真是好有正义感!”闵阿娇在山顶上看着下面那黑压压的一片,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没摔了自己。
    她这话也让旁边不少人都跟着笑了出来,甚至专门练了狮子吼的那位人送绰号“狮子头”的老家伙还把这句话又给用狮子吼给吼了一遍出来,声音如雷,振聋发聩,足能把这十足的调侃给送到这群名门正派的耳朵里去!
    这话一出口,那边听着的名门正派之中也有脸面上过不去的,当下就站住了脚不欲再往前行。
    “大师,你们怎么可以在这节骨眼儿上临阵脱逃?”刘尚义手下也有能人,听见了那话语,立马儿的掉转了马头,也正是因此就见到有祖乐寺的方丈等人站在那里不动,急忙上前劝说。
    “刘施主,这话原本也是实话,毫无差错。老衲确实魔障了,有些事情,过执则魔……阿弥陀佛!”祖乐寺的方丈站在那里对着来人稽首道,“老衲此刻带着祖乐寺众弟子,并非去伤人性命,而是去做个调停便是。”说完,老方丈竟然不肯继续前行,只带着众位弟子往后走去,似是要跟在众人后面上山。
    那劝解之人见劝说无用,只能讪讪然回去,跟刘尚义把这话学了一遍。
    刘尚义听了也不火也不恼,沉默了不过须臾就捋了捋胡须,告诉大家继续前行,又说今日必然要攻下那忘尘崖,又说忘尘崖顶有人如何挑拨如何离间,总之是把戏都做足了。
    然而这群人要上山,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山下就有一层层的阵法,即便你熟悉奇门遁甲,可那布阵时候又放了许多蛇虫鼠蚁,五毒俱全的,绝对是讨不得半分便宜去,等过了这阵仗,已然是折损过半了。
    “呸!果然是妖人!”这时,便有人不忿了。这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连半山腰都没到,就折损过半,若是上了忘尘崖,指不定得死伤多少弟子,故而自然有人怕会有谁要往后退,便先行开骂,先把人的那股子激愤调动起来。
    “刘庄主所言极是。”一位操着生硬的汉话,头顶还梳着五六个小辫儿的虬髯大汉在一旁说道,“那山上的小子出身便是不着调的,肮脏透顶,他们说话,十有不能信得,待到一会儿见了面,我可要大刀上去劈死几个才过瘾。”
    这说话的大汉便是从西侑国请来的高手了。他身高也比旁人要高,长得也壮实,一手一把大刀,端得威武十分。
    “霍普大人果然是有胆色。”刘尚义转过头来,对那大汉大肆赞扬,颇有些拍他马屁的味道来,“那忘尘崖上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不必怕他!只除了在这路上做写手脚外,他们也没得半分本事的,我们这般是正义之师,自然能手到擒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把那血煞魔君抓住,让他交出武功秘籍――扬我尚义山庄威名,扬我武林正义之士威名!”
    这话一出口,就当下有人不乐意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门派,怎么就偏着你尚义山庄是个有头有脸的,其他活该给你打成“正义之士”不成?何况原本这些人的本领手段也不差,自己也有独门独派,只是刘尚义一向慷慨好施的,又没事儿哪儿有事儿哪儿出头,一来二去糊弄了个武林盟主的宝座。可如今是攻打江湖之中的邪门歪道忘尘崖,哪儿能让尚义山庄专美于前?
    这一时间,便在那讨伐大军里生了嫌隙,不过也没人表露出来,只是继续往山上走。
    这边山下的人如何去想如何去算计暂且不提。只说山顶上瞧着下面这群人歪七倒八的走过第一重的乾坤八卦阵就足够看笑话了,再瞧着他们往上来,那就是之前石震他们走过的“魔障道”了。
    这魔障道,石震他们知道了前因后果还会被困,现如今这群人并不晓得厉害,更是被困到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只见那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人抓着石头当金钱,有人抓着身边的师兄弟就当美人儿的,个个丑态百出,好不可笑!
    即便是一直不动如山的祖乐寺老方丈也因此而变了脸色,急忙合眼口念弥陀,一遍一遍的经文颂下来,这方才睁开眼看破了面前的一切魔障罪业。
    第一个人看破了这些魔障之后,也有人看破了这些,然而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满目不堪。有人要的是钱财有人爱的是美色有人求的是权力……于是,闭着眼享受这些,自然也就做出了一幕幕不看的模样来。
    等到走出魔障道,余下的不到一半的人数又减少了大半。几百人下来,瞬间就只剩下不到百人了,而这些人加在一起又够做什么的?
    叶少白冷笑。
    “诸位不必担心,那忘尘崖上不过十几个人,我们齐心合力,必然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刘尚义又在高喊,可那声音却不若方才洪亮了――他在魔障道里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好,好得让他沉迷于此,最终还是祖乐寺的老方丈一禅杖把他打回来的,自然也就迷糊了神智,恍恍惚惚,不知眼前是真是假了,心中也万分愤懑。
    祖乐寺老方丈在后面带着跟着他的徒弟们并不肯往前快走,而见到刘尚义那般作为之后也只能摇摇头,默不作声。
    “他们所谓讨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闹剧罢了。”石震冷冷一笑,他也把点墨阁的四十九个兄弟一同叫了来,点墨阁从头排到尾,以数字为名,墨字为姓。虽说这点墨阁的兄弟们也不是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可也各有各的专长,墨三便是个打铁的,力大无穷,虽然没有多少内劲功夫,可擅长打造兵器,自己也把自己身上贴了一层的钢铁弄得跟铜墙铁壁一般,就是再强的兵器也穿不透他。而墨三这点功夫还是最为明面上的,墨四的本事更为伶俐些,专门会骗人,牙尖嘴利不说,长得也小巧,更会说故事,谁近了他都讨不得好去。
    现如今便是墨四先埋伏下了。
    果然,那刘尚义带人走了一会儿就遇见了埋伏好的墨四,还有他身边一脸呆愣的墨三。
    “那便是妖人了!”霍普拎着刀就要砍墨四,可墨四哪儿就那么容易被他砍到?还没等他刀往下落呢,墨四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就像死了亲爹娘一般。
    “咯嘣”一声,就连在山上瞧着的石震也似乎听到了霍普那个西侑国人似乎身上就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墨四大哭着又是打滚又是撒泼的,他本来长得就又小又圆,看着就像是个小娃儿一般,再加上旁边的墨三五大三粗的给他做陪衬,又有哪个霍普在那里,更把他的“瘦小”与“无助”给凸显了出来。
    “你才是妖人你才是妖人你才是妖人!”墨四一边哭一边说,还抽噎得直打嗝,让所有在场之人都瞪大了眼睛,却不知他到底是谁。半晌,墨四才停止了哭泣,坐在那里抽抽搭搭,“人家是来找死的,你就这般杀了我吧!”
    “阿弥陀佛!霍施主,这位小施主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不顺意,而不该这般对他,还不放下屠刀。”祖乐寺老方丈走过去,扶起了墨四,“小施主,须知人死不能复生,更知这世上还有父母亲恩,哪里说想死便死的道理,何况这自己找死也是罪业……”
    “大师,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想找个漂亮点儿的死法。”墨四直摇头,“不能见血,不能让我头破血流的,也不能七孔流血什么的,听说这上面的那个做大的特别本事,一巴掌就能让人内脏尽碎,我就是来找他杀了我的。”这话一说,瞬间所有人都尴尬了――一巴掌把人内脏震碎而不见血,即便是老方丈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般高深的功夫,而那墨四还不消停,继续往下说,“听闻头几天西侑国起事,想要占了什么镇子还是城楼的,就是这山顶上的那个当家的帮忙赶走的,我思量着,他是为国为民的好人,自然愿意帮我这个忙的――”
    “莫要胡说!”刘尚义急忙打断他,“西侑国乃是我大昭邻国,又有个良善的国君,怎么可能心怀不轨……”
    “可是听说那西侑国的国君还跟这边的什么山庄的人定了什么协议,要那个城镇的!”墨四仍旧瞪着他那一双大眼睛,满脸无辜。而他声音也不小,这么一说,就是故意的要挑拨剩下这些人了――毕竟也有不知其中奥妙的,只是被刘尚义忽悠了而已。
    “哼,小娃娃,你不必等山上有人杀你,霍普爷爷就让你命丧黄泉!”霍普一旁忍不住了。
    ☆、四十、
    四十、方丈是故人
    那一把刀,明晃晃沉甸甸,举起来,刀背上的大铁环哗啦啦直响,更显得震慑人心。
    “霍施主住手!”祖乐寺的老方丈迅速出手,仅凭一串佛珠就挡住了霍普的钢刀,“施主,这位小施主即便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如今这般恼怒,又要挥刀杀人,老衲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恼羞成怒?”
    “大师慎言!”霍普眯了眯眼,愤愤不平地放下刀。
    见霍普放下了刀,老方丈也就不再跟他杠着了,转身扶起仍旧大哭的墨四。
    “多……多谢大师,不然的话……他会用刀砍死我的……我不能见血!”墨四抽抽搭搭地说着,抓住老方丈的手,压低声音,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道,“大师,我方才的话不做假的,他们确实有问题。”
    他这几句话,老方丈顿时眼睛精光一现,不过也是瞬间,旁人看不见的。
    “施主,跟老衲同行可好?”老方丈携了墨四,转头看向墨三,“这位是……”
    “他是我哥哥。”墨四道,“从来木讷,说话也说不清楚的。”
    “那也跟着一起吧,他们上山去找人麻烦,也需要有人在后面观战……无论哪方生死,也得有和尚念经不是?”老方丈这张嘴也够毒的,说完,还慈祥地一笑,带着两个人往后面众弟子身边走去。
    要说这祖乐寺,也比尚义山庄有名望得多,虽然不是皇家禅林,可也传承百年,当年也接过圣驾的。还有多少武僧保护年幼的太祖皇帝,一路上又有神佛庇佑的,传得玄玄乎乎,故而这老方丈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低,即便是刘尚义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去。
    然而表面上不摆谱,暗地里,又该如何?
    老方丈不是个傻的。他听了墨四的那番话之后,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尚义山庄的一些事情……再联系到这么多年尚义山庄对于这所谓血煞魔君手中的武林秘籍的执着……再想不到这是阴谋的话他这么多年便是白活了!
    可恨啊……这么多人竟然给了刘尚义当了枪使。
    然而老方丈不能这般直白的说出口,只能凭他自己的影响力先让有些人稍微清醒一些了……待到上了山,再做定夺。
    而那刘尚义也是满面沉静,心中却转了无数个弯弯,只觉得那个哭丧的小子实在恨人,而他现在若是真的动手……便坐实了他的通敌卖国,所以也只能暂且忍下。只等上了山好暗中下手,到时候再栽赃给那个血煞魔君,他也便能名正言顺的去讨要那份秘籍,顺便再把血煞魔君也一并解决了。
    既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刘尚义也就容忍了那个哭丧的小子跟他兄长跟在老方丈那一堆人里慢慢走。反正,迟早会是个死人。
    又走了足有两个时辰,他们这群人才算是走到了山上,而就这一段路,也又把他们折损了三分之一。
    这三分之一的折损其实说得挺古怪的,只不过这群人大清早起来折腾了半天,肚子也饿了,便决定坐下来吃点干粮,而这点干粮吃着就得有水顺下去,结果……有人喝了水就趴下,有人倒精力十足。趴下的便是不能跟着往前走了,只能原地等着,也不能折返回去……两条腿都虚软着往地上一趴,这些人只好等在了原地。
    剩余的人再往前走便战战兢兢了,也就因为战战兢兢,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安安全全地到了山顶。
    这忘尘崖上,并不是如同哪里的要地一般,弄得铜墙铁壁,反而就像是个普通的村子,一家一户的在那里,还有养着鸡鸭鹅狗的,也有种着瓜果梨桃的,颇是一副招人艳羡的田园风光。
    这田园风光里也有让人不得不恐惧的东西,若说打冷眼一瞧是一派祥和,那仔细一看就有些惊悚骇人了――地上到处乱爬的可不是五毒?蛇虫鼠蚁肆虐,那鸡鸭鹅狗也凶悍得吓人,更不用手山上四处乱蹿的猕猴,甚至还能偷袭人的!
    “啊!”一个尚义山庄的人只一个不当心,就被猕猴偷袭了眼睛,登时满脸的血。
    “果然妖人!”刘尚义大喊,急忙叫人去给那个眼睛被抓瞎的人处理伤口。
    “阿弥陀佛!刘施主,这忘尘崖并未真的设下埋伏,也是打开前门迎我等入内,老衲以为,还须慎言才是。”老方丈这时候走了出来,“待到见了血煞魔君,应当先礼后兵,而老衲以为只是先解决江湖纠纷,劝魔君不要杀生害命,仅此而已。”说完,老方丈又高唱佛号,声音洪亮竟然不比狮子吼差。
    “定空方丈!”刘尚义怒吼道,“那血煞魔君杀人无数,岂是他说一句不再杀人就能省了的?!”他又指着空无一物的前面,道,“今日,那血煞魔君必然要交出他手中的武功秘籍,再自行废去武功,交由我等看守才算罢了。”
    这话一出口,霍普急忙应和。
    只是,定空方丈是知道的,这般说法便是千分万分的恶毒了。一来习武之人武功被废就等于一生被毁;二来那秘籍本是人家的东西,如何大言不惭让人交出来?但有些人偏偏不这样想,只觉得自己便是真理了一般,也肖想着能得到那绝世武功成就一番霸业,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儿。
    然而,这等好事,怎么可能谁都摊上?
    坐在这忘尘崖上最高处的叶少白冷冷一笑,眼里也是一片冰冷。杀这么几个蠢物,还用得着他动手?
    果然,那些人一点儿不知道老实的,见了那五毒满地爬也不知道回避一二,只是拿着刀剑砍杀――诸如蛇、蝎子、蜈蚣,许是大的还能对付,可那小的,便不是他们刀剑力所能及的了。何况小蜈蚣太小,四处乱钻,还有那小小的刚孵化的蛇,瞧着小,确实一口便能毒死人的剧毒蛇种,乃是从西域引进而来的。
    “这是火蚺!”霍普就是西边过来的,自然认识哪种蛇,“大家快避开!”
    然而,他这边喊着避开,又怎么能轻易避开?原本这火蚺就是老毒物专门给这群人准备的上等大礼!
    火蚺,刚出生便能毒死巨象,何况是人这裸虫。
    “大师,咱们不靠前面去!”墨四身上带着驱赶毒虫的香囊,他在哪里,也便是哪里安全,“这里没有毒物。”
    “阿弥陀佛,施主,毒物不是死物,它们也是活生生的……是我等干扰了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