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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他不停地哼哼唧唧,一脸痛苦的表情,看起来真不像作假,一时间花潮色还就信了,皱眉道:“怎么了,没事吧?”
    明微庭干脆蹲在地上,抱住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我好像要想起什么了……好痛啊……”
    花潮色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究竟信了没有,一手搭在明微庭手上,输入一道内力,明微庭顿时精神一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他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挂着笑,“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打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坐下来然后等他偷偷溜走不行么……摆在明面上根本不好忽悠人或者逃跑啊!如果私底下跑走了以后再被花潮色抓住,他还可以赖在舒向晚身上,如果是当着花潮色的面和舒向晚跑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明微庭明白的很,所以他一点也不希望他们打起来,因为双方人都很多,最后一定不会都死光,只要不死光,他就安全不了……
    明微庭一心和稀泥,打圆场,花潮色却不领情,见他没事,漠然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你没事了,我们继续吧。”后来那句却是对着裴惊庭说的,裴惊庭担忧的看了看明微庭,也正色道:“开始吧。”
    明微庭气结,怒道:“不行!不能打!”
    花潮色不耐烦了,“你老帮着谁呢?”
    明微庭心中一惊,顿觉不妙,不能再让花潮色问下去。他对舒向晚的解释可是“明微庭”是裴惊庭的朋友,他才亲近裴惊庭,花潮色又是知道他就是明微庭的,如果花潮色继续问,舒向晚说出那个谎言,那两边一对质可就穿帮了!
    到时以花潮色的心智,指不定就能把真相推测个八九不离十呢,太要命了。
    明微庭越想心下越惊,连声道:“爹,我是关心你啊,怕你受伤。”
    舒向晚听了“爹”这个称呼,不由得轻挑了挑眉。
    明微庭满脸真挚,却让花潮色更为生气,阴森森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必然打不过他。”
    明微庭恍觉自己说错了话,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迭声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
    花潮色轻哼了一声,看明微庭一眼,看得明微庭心中猛地一跳,觉得自己的意图都被花潮色看光了去,无所遁形,平日巧舌如簧的他再活不出什么话来。
    眼看花潮色和裴惊庭默契的往门外走,他忽觉脑内一片清明,大厅内众多人的窃窃私语清晰钻进他耳中,那些江湖人几乎都在说一件事。
    “若是舒向晚败了,我们当如何?”
    “那还用问,就算胜了舒向晚,花潮色也一定负伤,他带的人也没我们多,自然乘此机会剿灭天魔教教众,以肃江湖。”
    “那若是舒向晚胜了呢?”
    “那怎么也要……咳,为铲除邪魔歪道出一份力啊,来日我们也沾光流芳百世了。”
    “说的真是呀,高见高见,看来我们今日是除定他了。”
    “呵,谁教他自己送上门来呢。”
    “……”
    明微庭浑身发冷,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这江湖上有多少龌龊事,多少正道人士,根本是比魔教还不如的小人。花潮色做主的魔教根本没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不过行事乖张,不和主流,得罪了许多人罢了。
    但他们还与白道执牛耳的东来阁卯上了,有这个机会,很多人都会选择落井下石的,最后只要给他们安上一顶顶莫须有的罪名,就又成就了许多“正人君子”的名声。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黑白正邪?
    花潮色也知道这些,但他为人虽惯会算计,却不比舒向晚。就比如说现在,如果两人交换位置,舒向晚绝对不会动手,这样明显吃亏的事,舒少侠是断断不会为的。反观花潮色,他的心机还是够不上舒向晚的,或者说没有舒向晚能忍。
    纵然他也想得到这些,却还是会做,也不知是还年轻意气用事,还是再有一搏之力的情况下给自己出口气。
    不论如何,明微庭也仔细想了自己对花潮色的感觉,他之前老是信誓旦旦的要让花潮色好看,一雪前耻,但正如当初在断崖底他还是救了舒向晚和唐危,明微庭确实不是个能狠得下心的人。
    更何况说到底花潮色对他做的事称不上什么伤天害理,甚至最开始是明微庭自己跑去偷麒麟卵才发生意外,造成后来种种的。其实除了有时爱耍人,花潮色对他还是很好,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明微庭觉得自己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而他和裴三哥拼个你死我活。
    明微庭的头这回是真有些痛了,像有根棍子在脑袋里搅动,难受的很。他一咬牙,闭眼脱口大吼:“停下!”
    他这一吼满屋都要抖三抖,花潮色、舒向晚停步,回身看他。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疑惑的落在他身上。
    明微庭闭着眼,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众人待一看,明微庭原来那灵动漆黑的双眸竟然隐隐泛着红,是如他发色一般的火红,仿佛下一刻眼中就能燃起焚天之火。
    同时,厅内众人都感觉到身周温度大提,不过片刻就使人汗如雨下。
    明微庭脸颊泛红,身体有点抖,这副模样可吓到了所有人。
    这些是江湖人,却不是神仙啊,有人就颤巍巍的开口:“他……他是妖怪?”
    “……妖怪!是妖怪!”有人尖叫。
    舒向晚猛的收缩,疾声道:“唐贤弟!”
    一直隐没在角落阴影中的唐危施施然走了出来,一扬手便对那些人洒出一片粉末,便见他们连捂鼻也没有,除了魔教和东来阁的人以外,都一个两个相继倒在地上,吭也不吭一声了。
    裴惊庭大惊,提气跃到一个人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失去意识,这才舒了口气,担忧的看向明微庭,想上前去。
    不想明微庭倒无甚大事,只是浑身发热,发梢指尖开始燃起一簇簇火焰,看上去妖异无比。他好像很冷静,环视了一周,在东来阁和魔教弟子们惊恐的目光下,恶狠狠的道;“你们要打可以,先赢了我再说!”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十分有气势,镇住在场的人们。
    花潮色信步走到他身旁,两人对视,明微庭鼓起勇气道:“你要和我打么?”
    花潮色嗤笑一声,伸手去捏明微庭的脸颊,然后手顺着他纤细的脖颈,一掌砍在后颈,明微庭顿时身体一软,倒在他怀中。
    这一会儿,气温骤减,火苗也逐渐熄灭,失去意识前好像听见花潮色低道了一句:“笨蛋”
    花潮色无比明白明微庭只是个纸老虎,但令他有恃无恐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两人的父子关系,明微庭根本无法伤害他的,裴惊庭看着他们,“他没事了?”
    花潮色没有理会她,而是回身对跟着自己的教众寒声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若是传出去,你们一个也逃不了,明白没?”
    “明白了!”教众们发着抖回答的,不止他们,东来阁的弟子也在发抖,脑子比较灵泛的都已经隐约猜到明微庭的身份!
    花潮色淡然转身,“我们走吧。”
    舒向晚向左一步,挡住花潮色的去路,温声道:“花教主这是要连夜上长空山?夜深露重,为何不把小庭留下来,我也好照顾他呀。”
    花潮色冷眼看他,“不打了不是怕你了,不要得寸进尺。”
    “在下当然知道,”舒向晚满脸真诚,“只是小庭现下身体如何还不知道呢,还不如让唐贤弟给他把把脉呢,谁知道方才那一下有没有危险呢。”
    花潮色盯着他看,两人对视良久,花潮色倏然转身,抱明微庭上楼,“今夜在此下榻。”教众们轰然应是。
    走至一半,花潮色顿了顿,头也不回的道:“那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舒向晚瞥了地上趴着的众人,微笑道:“都不是什么大门派来的呢,让人说不出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一个是让他去死,或者也知道他的秘密……”
    花潮色不语。
    舒向晚的眸光渐渐冷下来,“唐贤弟,你先上去给小庭把下脉,我处理完这里就上去。”
    第四十九章
    明微庭直到次日才悠悠转醒,睁眼便看见花潮色睡在自己身边,几乎是同时,花潮色陡然睁眼,同时醒来。明微庭还来不及说“吓死我了”,花潮色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明微庭心脏猛地一跳,面上竟然一丝表情也没有,仿佛跟不上思维。他面无表情的和花潮色相对凝视了两息,然后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样子,揉了揉眼睛,茫然的道:“想起什么?”
    花潮色直勾勾的盯着他,明微庭手心尽是汗,他不知道花潮色如何又知道了什么,只能一搏,赌他根本不确定。
    果然,片刻后花潮色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没什么,只是你睡觉时说梦话。”
    明微庭刚放松的心又提起来了,期期艾艾的道;“我说了什么梦话?”
    花潮色瞥他一眼,“骂我。”
    “什么?”明微庭顿时一僵,干笑道:“不会吧……我骂你什么了?”
    花潮色道:“你想知道吗?”
    明微庭果断拒绝,“算了!”想也知道他会骂什么了,他又干笑几声,“爹,前尘往事如云烟,就让它们散了吧,从前儿子对你有什么不敬之处,您切莫放在心上啊。”
    花潮色伸手环住他,一手轻抚他的脸颊,用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缓缓道:“只要你不放在心上,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说呢?”
    明微庭被看得心都要漏跳一拍,只觉花潮色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勾人,那眉心一点美人痣简直活色生香,让小淫贼呼吸急促起来。
    花潮色捏着他的下巴,贴近了问:“乖儿子,舒向晚有没有碰过你?”
    明微庭迷迷糊糊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被色诱到没有思考能力,只听见自己软绵绵的回答:“有……”
    花潮色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都怎么碰了呢……”
    明微庭一手钻进花潮色的衣服,头一侧就亲在他嘴角,伸出一点点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这样碰……”手掌在腰身揉捏,“这样碰……”最后大胆放肆的移下去,隔着亵裤罩在下身,“还有这样……”
    花潮色轻笑了一下,就好像看出明微庭在乘机吃豆腐,一只手握住他那不老实的手,另一只手竟移到了明微庭身后臀部上,大掌捏了捏他的臀肉,“那这样呢?”
    明微庭舒服得险些哼哼出来,他眯着眼缩在花潮色怀里,嘟哝道:“没有……”
    从上路开始,明微庭可是很久没有解决过来,加上花潮色美色动人,竟惹得他忘了此人的可恶之处,主动挑逗起来。
    “乖儿子……那让爹弄弄可好?”花潮色本也不过是开开玩笑,不想明微庭反应当真可爱,心中竟有些欢喜,欲望也没挑的高涨,呼吸粗重起来,压着明微庭摸他,边摸就边问了。
    听着花潮色的问话,明微庭就觉有一把火被刺啦一下点起来了,脸又红又热,眼睛湿乎乎的看着他。
    完了,这会儿怎么完全想不起花潮色作弄他的时的可恶样子了呢?
    也许是精虫上脑,或者脑子昨天烧坏了,反正明微庭怎么都觉得无比舒服,换了身体后已经很久也没享受性爱,仿佛积攒下来的欲望这会儿全爆开了。
    花潮色向来是个随性而为的,压着明微庭就啃吻上他的脖颈,明微庭抱着他的头乱摸,两人都不说话,压抑的纠缠在一起。
    花潮色第一次亲吻明微庭,含上他软软的唇瓣,舌头顺利抵入齿关,与软舌勾在一处,吮舔的啧啧有声。
    明微庭初时有些生涩,后来便找到了久违的感觉,和花潮色斗得不相上下。
    不过相比花潮色,明微庭的动作更肆无忌惮,带着容易伤人的野性一般,在花潮色身上挠了好几道红痕。
    他搂住花潮色的脖子在他身上舔咬,花潮色的手在他身上揉捏,于是爽到受不了了,他就恶意的在花潮色耳边软趴趴的喊:“爹……”
    喊得花潮色下腹比铁还坚硬了,光是听这一声喊就通体舒爽,用力抓他的臀肉,下身相蹭,“再叫……”
    明微庭就听话的多叫几声,“爹……”要几声就几声。
    明微庭如今这具身体尚且年幼,给花潮色一弄,是头一次的有反应,青涩的幼芽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花潮色一手就握住,啧啧道:“小巧玲珑。”
    明微庭脸色绯红,嘟哝了一句只有他自己听见的话,“再小巧也让你爬不下床……”
    他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下,故意一翻身,骑在花潮色身上,然后极为主动的舔吻他的胸口一直到下腹。
    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明微庭眼红的哼了一下,大有什么用大有什么用……好吧,很有用……
    明微庭抬眼飞快一扫花潮色,觉得他还清醒得很,现在动手恐怕会直接被拍死,于是一张口,直接将他那物纳入口中。
    明微庭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从前都是别人为他做,他哪里做过这等事,方才就是下意识的找个方法让花潮色迷乱一下,便直接含了进来。
    这会儿觉得真是难受,太大了,根本含不住,只能哼哼一声,使劲张大嘴,用嘴唇去裹,不让牙齿碰到。舌尖则上下舔弄,不时戳刺一下前端的小孔。
    花潮色那一头青丝都汗湿了,贴在颊边颈边,懒懒的躺在那儿低着头,一手按在明微庭的头上,低喘几声,舒服得摁明微庭的头。
    明微庭偷偷看着好像差不多了,便一面舔一面将一根食指滑向他身后。
    好像还没发现……
    那根鬼鬼祟祟的手指抵在了花潮色后面!
    然后明微庭就猛地一下觉得天翻地覆,整个人被拎着翻了个个儿,再定睛一看,已经躺在了花潮色身下。
    花潮色脸带绯红,一半是因为方才的情欲,一半则是因为拉明微庭起来时太急了忘记自己那玩意儿还在他口里,于是……磕了一下。
    花潮色咬牙,捏着明微庭的脸颊,“好你个小兔崽子,胆子真大啊。”
    明微庭缩成一团,露出讨好的笑容,“爹……”
    花潮色挑眉。
    明微庭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爹,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我们不要做了好不好?”
    当然不能再做了!看花潮色这样子,难免不把他给咔嚓一下就地正法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太难受了!
    “你倒又知道不对了?”花潮色一放松,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你告诉我,是谁教的你这些?”
    明微庭果断回答:“向晚。”
    花潮色不快的挑眉,“他还教了你什么?”
    “没有了……”明微庭看花潮色好像不信的样子,忙道:“他就直教到这里,后面的我们一直没做过。”这话说得倒是真的,不过没做那是因为舒向晚一时还不大能接受。
    花潮色似乎信了,看明微庭被压得难受,翻身一躺,“我看他一直不和你做完就是因为你这小混蛋老想着在上面吧,今日我也不做完了,你给爹舔舔。”
    明微庭瞪着他。
    这什么混蛋啊!这样你还好意思自称爹了?
    明微庭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哎。
    明微庭一点也不想再舔,他就装作没听见,伸了个懒腰,整整凌乱的亵衣,躺下来准备睡个回笼觉。
    花潮色揪住他的耳朵,“兔崽子,不弄完别睡。”
    明微庭眼含热泪,“爹,你不能这样啊!”
    “……”花潮色不耐的拎着他,“得得得!睡你的!”说罢花潮色又报复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臀肉,下床自行解决去了。
    明微庭眼睛转了几下,边穿衣服边对花潮色说:“爹,我去吃早餐。”
    花潮色在里面“嗯”了一声,他倒不怕明微庭跑了,反正这客栈上下都有魔教教众在守着呢,就算他跟舒向晚接触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明微庭还就是打算和舒向晚接触一下,他照了照镜子,特意没擦去泪痕,就往外跑。
    不知是不是老天助他,才走了几步就看到舒向晚的身影,他冲过去一头扎进舒向晚怀里。
    舒向晚有些错愕的抱住他,这还是明微庭头一次“投怀送抱”呢。
    舒向晚摸不着头脑,可明微庭冲过来埋头在他怀里就不抬头了,整个人也挂在他身上。
    “怎么了,小庭?”舒向晚柔声问。
    明微庭仍不抬头,只是摇了摇头。
    舒向晚拍拍他的背,一错眼便看见他颈后一点嫣红,顿时目光一滞,迟疑的道:“小庭,你……”
    明微庭抱的更紧了,用力摇了摇头,舒向晚便不再说话。
    舒向晚就这么抱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明微庭才缓缓抬头,虽然在舒向晚衣服上蹭过,却还是看得出是哭过的,眼睛发红,眼角有泪痕。
    舒向晚抿唇摸了摸他的脸,“这是怎么了?”他低目一扫,明微庭脖颈上的吻痕展露无疑,顿时证明了他的猜测,只觉胸口一闷,气血翻涌。
    明微庭踟蹰的蹭了半天,才细声道:“救我。”
    舒向晚一震,咬牙道:“他第一次这样对你?”
    明微庭脸涨得通红,“不是……”
    舒向晚诧异。
    明微庭几乎要哭出来,把头埋得深深的。
    舒向晚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细一想,只觉浑身发凉,如同浸入冰水中,恨不得将花潮色生吞活剥了,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明微庭吸吸鼻子,再次道:“你救我么。”
    舒向晚压抑住怒气,“当然救!”
    明微庭点点头,犹豫的回头望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他仿佛害怕一样往回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低头道:“以前我不懂事,对不起了,谢谢你愿意救我。”
    舒向晚只是心痛,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真是不喜欢露出这种神情的明微庭,一点也不嚣张,一点也不可爱。
    明微庭边走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挑拨人争风吃醋的戏码,他从小到大看得还少了么?没想到做起来也一点都不费劲嘛,花潮色和舒向晚那么精明的两个人,还不是乖乖上当了。
    他回了房,花潮色已然穿戴好,坐在桌边喝茶,见他进来就淡淡的道:“见到舒向晚了?”
    明微庭毫不诧异他知道这件事,但他绝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毕竟舒向晚也不是白吃饭的,这也给了明微庭肆意胡扯的机会,他叹了口气,“他让我等他救我。”
    花潮色嗤笑一声。
    明微庭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你很想和他走吗?”花潮色挑眉。
    明微庭嘟哝道:“你要是不上我,我就不走了。”
    花潮色似笑非笑的道:“难道和他走,他就不上你?”
    明微庭认真的点头,“对呀。”
    这倒是令花潮色奇怪了,他还以为舒向晚不碰明微庭是因为觉得明微庭年纪小了点呢,虽然这个年纪的小倌多得是。
    于是花潮色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明微庭得意洋洋的道:“我当然知道。”
    “告诉我。”
    明微庭犹豫的道:“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我可是你爹。”花潮色理所当然的道。
    明微庭在心底暗啐一口,又来了!谁家爹和儿子讨论儿子为什么不被人上啊!
    他面上却挤出笑容道:“实话说,我虽然觉得你很有亲切感,但我到底还没恢复记忆,想不起你来,让我在一个陌生的亲人面前说别人的私事,总有些不好的。”
    他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让花潮色几乎要相信他果真失忆了。
    明微庭叹了口气,“所以,我还是不要说了。”
    可他越这样,花潮色还就越想知道,于是他掐着明微庭的脖子道:“快说。”
    这就是属于花潮色的方式了,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诶!诶!你怎么这样?”明微庭掰他的手,却掰不开半分,反而越拉越紧,紧得要喘不过气了,最后只能大喊:“我说!”
    花潮色这才放开他,“说罢。”
    明微庭暗暗白他一眼,然后为难的道:“其实是因为……我在上面,向晚在下面……”
    “……什么?”花潮色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明微庭却很自然的摊手,“所以我不在下面呀,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那些那些的。”
    花潮色想起他熟练的伸手往自己后面摸……难道是真的?如果明微庭真的失忆了,那他说的就是真的,若是没失忆……到底失忆了没呢?
    花潮色端茶啜了一口,“所以说,竟然是这样么……”
    明微庭可怜巴巴的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呀。”
    花潮色点头。
    得了他的答应,明微庭就放心了。他了解花潮色,只要是花潮色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他不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而是说“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第五十章
    天色不早时,花潮色便吩咐手下人准备准备,就要上路。舒向晚站在门口,堵住了去路,微微一笑,“我听唐贤弟说小庭身体还未大好呢,花教主为何急着上路。”
    花潮色听了明微庭的话,看花潮色总有些奇怪,想不通舒向晚这样的人物为何情愿在下,难不成他只是错生了女儿心?花潮色总觉得怪,竟也不生气了,而是淡淡的道:“把脉在下也略懂一二,他并无大碍,不劳阁下费心了。”
    舒向晚极不喜花潮色这副把他撇开的口气,好似他与明微庭没什么关系,面上却仍带着笑意道:“既是如此,不如一起上路好了,也好有个照应。”
    花潮色不置可否,他自然不会毫无风度的大吼:“不许跟着我们”。更何况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人家要跟着也就跟了,说一句不过知会一声。
    于是两队人马齐头并进,一起上路,神色无异,倒让那些心有余悸的江湖人摸不着头脑。昨天还你死我活呢,怎么过了一夜就没事人一样。
    舒向晚路上一直跟在明微庭身旁,没人好赶他,花潮色也不屑赶,是以东来阁的弟子们就看到自家未来阁主站在魔教队伍中谈笑风生,好不怪异。
    明微庭一肚子坏水这时起了作用,他老是有意无意的和舒向晚说笑,不时还碰碰这里蹭蹭那里,走不动的时候就嚷着要人背,眼睛不住的往舒向晚那瞟。
    不等舒向晚开口,花超额就冷声道:“过来,我背你。”
    明微庭背对着花潮色,看着舒向晚,一脸委屈,最后咬了咬牙,换上灿烂的笑容,转身蹦到花潮色身边,连手带脚攀到他背上,故意蹭蹭他,花潮色脸上的寒霜顿时消释,“怎么这么重?”
    明微庭嘿嘿笑了两声,“哪有,我瘦了,因为没有肉吃。”
    “回去就给你上红烧排骨。”花潮色大方的道。
    明微庭就高兴地拿脸挨蹭他,“谢谢爹,你最好了!”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但看在舒向晚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越来越伤心,强颜欢笑。
    这就是明微庭的伎俩,从认识的妓子们身上学的,如何在两个不和的恩客面前同时讨好两个人,无论哪一方赢了都有理由。
    他先对舒向晚示好,惹花潮色不开心,后又在投入花潮色怀抱前委屈的看舒向晚,显得心不甘情不愿,再去和花潮色亲热,看在舒向晚眼里就刺目的很。一种他迫于花潮色淫威舒向晚却不相助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会乐于被喜欢的人这样埋怨。
    这是青楼妓子们惯用的招数,理当蒙不住舒向晚、花潮色二人,可惜他们现下被遮了眼,看不穿这样简单的伎俩,才让明微庭得逞。不过多时,两人看对方时眼底埋藏的不善越来越浓。明微庭心中一阵暗爽,玩得不亦乐乎。
    再说在收到要开武林盛会的消息后,东来阁和魔教就都有在附近的弟子先行上山等候了,顺便打探消息。此时便有人传来消息,舒向晚和花潮色几乎是前后脚分别收到了内容相差无几的消息。
    明微庭在一旁等了半天,不知是什么样的消息,让花潮色沉默良久,“爹,这是说什么呢?”
    花潮色抬眼瞥了瞥舒向晚,迟疑的道:“长空山上出现了一个人,说是等我和舒向晚,此人武功极高,轻功更是深不可测,不知什么来头。”
    明微庭听到“轻功高”就心头一跳,或许出于对同道的敏锐,也或许是微妙的直觉,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又问道:“你不认识这个人吗?他为何找你们啊。”
    花潮色将纸条扯碎,“依照形容,此人轻功高的不可思议,我并不曾认识轻功好到这个地步的人,但据说,此人轻功路数倒有几分让人想起‘鬼见愁’明微庭。”
    明微庭心下狂跳,故作镇定的道:“哦,是吗。”他忍不住看向裴惊庭。
    裴惊庭不留痕迹的向他眨了眨眼,证实他心中所想。
    明微庭心中狂喜,这世上轻功顶尖的本就不多,路数和他相似的更不多,与他轻功有几分相似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无论哪一个的到来,都能让他直起腰大声说话,有了靠山,谁害怕被花潮色捏死了。
    花潮色心中有所怀疑,却不能开口,舒向晚又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心中也隐隐有些察觉,也无法证实。
    前文未曾细说明明微庭家中背景,提过他家中有长辈在朝为官,管的正是监察江湖之事。毕竟江湖势力是不受朝廷拘束的武力,恐怕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会出大乱子,所以朝中设有机关,专司监察江湖,大小事记录在册,作奸犯科者皆有备案。一旦有大型聚会,都要派人潜伏,以防意外。如遇大事,甚至也会调兵镇压支援,不过却不是以朝廷身份。
    之前明微庭赖以进入魔教偷麒麟卵的那地图,正是从家中长辈那儿得的。他这位长辈,正是他的养父之一,曾经的天下第一名捕,尊姓明讳字上盛下兰。明微庭一身轻功就有他教习的一份,除了养父还有伯父,也就是明盛兰的表兄,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大盗杨意,轻功出神入化,往前推二十年,但凡提起轻功,人人想到的都是他。
    只是杨意和明盛兰淡出江湖已久,是以人们看到那人的轻功后,首先想到的是明微庭而不是传说中的前辈们。
    除了明盛兰杨意外,教明微庭轻功的还有另外几位前辈高人,这才让本就天赋极高的明微庭年纪轻轻就练得一身绝顶轻功。明微庭虽有数位师父,其中虽相和的还是杨意。
    从听到有人上长空的消息后,明微庭就一直暗暗猜测,那人是谁。他心中所思无非二人,明盛兰或是杨意,他甚至都心里盘算,来人要是明盛兰就好了,可以让他利用职权,威逼花潮色将明微庭的尸体交出来……
    想到这里,明微庭就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快点飞到山顶去。
    正想着呢,就听“扑棱棱”的翅膀拍打声在头顶响起,接着便觉肩膀一重,有什么东西停在他肩上。
    明微庭侧目一看,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
    明微庭脱口而出:“阿花?”
    正在赶路的众人都往这儿看来,见到那只麻雀,舒向晚饶有兴味的道:“又是这只小鸟,没想到它还真有灵性,又找了上来。”从明微庭被掳走后,没人管它,这只在东来阁蹭了很多白食的小麻雀就拍拍翅膀也飞走了,不想它竟如此通人性,还晓得寻找主人。
    花潮色却是挑了挑眉,“阿花?”
    明微庭一愣,这名字是阿花自己告诉他的,也别被花潮色误会这个“花”是他那个“花”啊。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你那个花字……”
    “嗯?”花潮色尾音上扬,表示疑惑。
    明微庭更急了,“真不是说你!我绝对没有!”
    花潮色若有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呢……”
    ……
    明微庭尴尬的闭嘴,他觉得自己很欲盖弥彰。他把阿花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