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这模样,池中寒倒是很高兴的,原本就是一脸满足,如今又挂上那愉快的笑容,那绝美的脸就更是销魂了,看得我痴痴的,“寒……真美啊!”
我情不自禁的话,换来他在我的唇上轻轻一琢,“哪敌得过我的王妃美?”说著手还在我的肚子上来回地抚摸著。
我脸又是一热,垂首看到自己隆起不小的肚子,“……哪、哪里美了?都成水桶腰了。”自己看著都觉得诡异,他竟然还说美。
“呵呵,的确是美啊!”说著便把我抱起来。“走吧,该是用晚膳时候了,哟儿大概已从宫里回来了。”
被他这麽一提醒,又想起我们……一个下午都在屋里……厮磨!
一害羞,我便把脸深埋在池中寒的怀里,闷闷地出声:“……我、我这都是被你害的!你、你混蛋!你的错!没事发什麽情!”
明明两个人的事,可我就是一味地怪他。
哟哟铁定是知道了,而且……一个下午,我还叫得……那麽大声,那麽响,估计屋外守门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哈哈,是是,王妃说得是,都是为夫的错。”池中寒似乎很高兴,笑声都别特的爽朗,不用看我都知道吸引来了不少下人与护卫的侧目卫观了,於是我埋得更深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池中寒的身体里算了。
我们到了主厅,果然看到哟哟已坐在那儿,悠哉地食著,一见到我们进门,便高兴地喊著:“王嫂!来来,先食晚膳,被王兄折腾一下午,你一定饿坏了……”
她光明证大说出来的话,险些让我扒在池中寒怀里不出来。
这、这……
红著脸,我尴尬地不敢去回视池哟哟特别炽热的视线,拿著筷子迟迟不动。
“怎麽了?”池中寒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假装完全没他什麽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轻声寻问。
真想瞪他一眼,可是碍在还有别人在场──
“没、没什麽。”抬首便看见坐对面的池哟哟朝我暧昧地挤眉弄眼,似乎就是在嘲笑我……
干咳两声,给自己除尴尬,“我吃。”然後夹著菜吃得那个叫豪爽。
可是,池中寒满是溺爱地看著我,连给我夹块鱼都先把鱼刺给挑了──我脸不由得又发著热。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怎麽就没人给我挑鱼刺呢?”池哟哟坐我对面,筷子拨弄著她碗里的鱼,说得好生哀怨。
本就脸皮不厚,被池哟哟这样暧昧地看著,我更是不自在了,粗声粗气地瞪著她说:“你、你也可以找一个愿意给你挑鱼刺的啊!寒是我的夫君,不给我挑给谁挑?”
吼完之後,觉得哪里不对,看到这二人,一人笑得溺爱,一人笑得得意,我还是不清楚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用完了晚膳,池哟哟来‘抢人’。
插著腰,一脸鼓鼓的,“为什麽?人家已经几个月未见到王嫂了,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只是想跟王嫂聊天!”池中寒哟哟瞪著他的王兄,非常的不满。
我坐在一边,走不是,留也不是。
而池中寒正拿著本子在看,头也不抬,“有什麽要聊的,在这里聊便是了。”他倒是很大方。
“人家要与王嫂聊悄悄话!”池哟哟喊著。
“……”我怎麽觉得这两兄妹都挺逗的呢?
“就是担心你在那里悄悄地嚼舌根才不允你。”池中寒这方抬了首,可说出来的话真不是一兄长该说的。
不由的,连带著我也瞪他,“有什麽关系?难道你还怕她说了你不该让我知的事?”有些不高兴,我拉起池哟哟的手就出了寝室,也不管池哟哟高兴地朝後头的人扮鬼脸。
我们坐在院中的凉亭里,饮著甘醇并且不烈的清酒,池哟哟兴高采烈地讲述著她这一躺出远门的所见所闻。
她说得高兴,我也听得愉快。只是,不知那淡淡的忧伤是由她散发出来,还是我自己错觉了。
“王嫂,孩子什麽时候出世?”说到尾了,她笑眯眯地换个话题,太过突然,我懵了懵才回神。
“明年过春之後吧。”我说,“因为是男子孕,大夫也无法给个说定。”说著,想到自己不知哪日就要临盆,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池哟哟看在眼里,很是喜欢,咬咬那娇若荷莲的唇,有些怯,有些惊奇,“我……可以也摸摸吗?”
我笑了,点点首,“当然可以。”然後抓过她蠢蠢欲动的手,覆在我的肚子上。
“啊,他、他他动了!”池哟哟一惊,又笑又惊的,收回手又再次覆上,“真的,他在动!”
“嗤,他是活的,自然是在动。”我笑这少女大惊小怪。
她微侧了首,“真是神奇!里头住著个娃儿……”
我笑了笑,垂著首看著鼓起的肚子,是啊,真的很神奇,在我的肚子里竟然孕育著一条小生命。
朝肚子轻轻地开口说道:“宝宝,这位是皇姑姑。”
“啊!”池哟哟随著我的话落,惊叫一声,一脸惊喜地看著,“他、他又动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在摸他?”
我点点头,“可不是。”
池哟哟轻轻地歪下腰,贴著我的肚子,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你好啊,我是你皇姑姑,你听得见吗?”
随著她的话,感觉肚子又动了两下,我笑了,池哟哟更是傻著一张好看的脸,“他……真的能听到,还能听懂!他给我回应了!”
第237章:池中寒不是动情,而是中毒?
看她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模样,甚是喜感,於是我就陪著她一起傻笑了。
“普通的孩子,这个时候已经是出生了罢,可他才这麽点儿大,估计把他憋坏了。”我笑说,满是溺爱地安抚著肚里的宝宝。
“呵呵,可不是嘛,他活泼得好像都想快点出来跟我玩儿呢!”池哟哟笑呵呵地又伸手摸摸我的肚子,爱不释手。
“等你成婚之後,也会有的。”我笑说。
被我这麽一说,这天不怕地不怕小姑娘,竟然闹个大脸红,鼓著一双好看的眼瞪我,“王嫂必定是跟王兄学坏了!”
“这……”怎麽就跟她王兄扯上关系了呢?
而且,“我也没有学坏啊,我哪里学坏了?”我那个无辜得很。
池哟哟继续瞪我,我赶紧转移话题:“那、那啥?你这次不是给送聘礼去了吗?这大婚之日是什麽时候啊?这旨都颁下快一年,怎的就没点动静了呢?”
被我一问,她倒恢复了,“这个还是两国的问题,之前对方一直以为公主下嫁的是王兄,而我朝又一直未有允。所以这一次前去才算是正式下聘,得了双方的圣旨。”
一说到正事,池哟哟那十七岁少女的模样就会荡然无存,变得一身英气逼人的女子,处事乾净利落,毫不优柔寡断。
“这麽说,真正大婚之日是快到了?”我倒是很感兴趣的,那安芝公主会嫁给我朝的哪一位?以那安芝的性格,还有她不纯的目的,她愿意嫁许谁?
“是啊,想必,明日便会有大旨下来。”说到这里,池哟哟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还有无奈。
“拖儿,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本还有话要说,可一道声音传来,我已落入那熟悉的怀抱里。
望望天色,好像尚早啊,有些不满地回头,却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他的脸微偏著搂著我二话不说就往屋的方向走去,留池哟哟在凉亭里大骂他跟个妒夫似的,一刻不离。
回到屋里,门被重重地撞上,池中寒劈头就吻了下来,而且那是狂吻,吻得很急,甚至能感觉到他已经微喘了,没几下就咬破我的嘴皮,血惺味马上就充斥著我的口腔。
“唔唔唔!”放开我……
好不容易没有被夺去理智,我赶紧挣扎著要推开压著我的男人,可是体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任我怎麽挣扎都没有动一丝一毫。
“嗯!”一声低沉的抽气声,不是我,而是池中寒。
我涨红了脸,因为刚才挣扎中,我大腿不小心……抵到他腿根的……呃,好坚硬!
可是……“寒,别、别舔了!”下午做得那麽疯,他虽然在这方面很强,可随著我的肚子一日日变大,他都有节制,今天这是怎麽了?
池中寒红著一双眼看我,那赤裸的情欲完全无发掩饰,看得我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拖儿……我想要你。”他说,那沉沉沙哑的声音,总是夺掉我理智的利器。
但是,不能啊!
“寒、寒……别、别这样……”脖子左闪右闪,抱著他的脑袋推著他,“孩子、孩子……”经不起这麽折腾啊。
一愣,池中寒这才停止对我的挑逗,看我的眼神有些痴呆……
呼……千钧一发。他若再挑逗下去,我也快撑不住了。
“砰!”我才松口气,可那头桌子都粉碎了!
望著池中寒一掌击碎那百年檀木桌,我看傻了!这、这男人不会欲求不满,开始要动粗吧?
这麽想著,我抓著衣领,缩到门边,以防有什麽万一,我就跑。
可,瞪了半天,也不见那男人接下来有什麽动作,我才吐出一口气,便见他就地坐下,盘坐而势,似乎在……调息?
“寒?”我试著轻唤一声,没得到他的回应,我有些急了。
怎麽回事?难道他……走火入魔了?
不能啊,看他那模样,与平时也没有多大区别啊……唯一的区别就是,眼里摆满情欲……
“啊!”我轻呼一声,转身打开屋门,来到外屋,“无言,快!快把韩沫雕传来!”
冷无言估计由刚才那门闷响起,已经觉查得有些不对,见我慌慌张张地冲出来吩咐他,二话不说就闪不见人影。
这时绯雪已经赶过来,见到我慌张著一张脸站在门边,她那冷冰冰的脸上,也有些急色,“王妃娘娘,怎麽了?您哪里不舒服?”
看著她眼里的著急,我摇首,“不是我,是寒。寒……他好像中毒了。”我说,然後转回屋里,池中寒还在原地调息,而身边就是那一堆成了半粉末的烂桌。
绯雪一秒思考便有了行动──急手急脚地把那桌子给收拾好,然後便有人送来府里特制的茶药,平时是用来防毒健体所用。
我取过杯,站在一边,也不敢打扰正在调息的池中寒,就这麽等著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可眼里虽然清明许多,那掩不去的情欲还是残存在。
“寒?”一动,才想起自己手中还端著茶药,便蹲了下来,“把这茶喝了,会好受一点。”
可是,我一靠近,他那双紫血红的眼就会瞪我,“别靠近我!”
我的动作僵在那里,多久了,他都没有这麽大声跟我说过话,更没有这般直接叱喝著我。
绯雪也懵了懵,可她毕竟自小跟著池中寒,所以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懂,这下她已接过我手中的碗,跪蹲下来,送到池中寒的面前。
一口气饮完,池中寒一眼都没有再看我,伸著手让绯雪扶他起来,到床边靠著,就是不让我帮忙。
说实话,我……小小地受伤一下。
一直以为,我们经历过大风大浪,风风雨雨,这种小事不会计较,可是……心中还是觉得伤了一下。
韩沫雕被扯著赶来,他没有冷无言的武功底子,被扯下地之後就一直在喘著,我也有些急了,“你先平平息再给他看看。”
我只能离得远远地交待,一步不敢走近。
第238章:没有别条路能走,我决定松手
“是。”韩沫雕还是未有平复就过去给池中寒检查诊治起来,看他那惯性的动作,眉都皱紧了,我的心也跟著紧了。
通常这个时候,都是病情或伤情严重,韩沫雕才会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我的一颗心被他就这麽吊到咽喉上。
“怎麽样了?”我站得最远,不禁还是忍不住问道。
韩沫雕松了把脉诊治的手,“是春毒。”他简单地说出三个字,却击中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是春药,而是──春毒。
一般的春药不是毒,可叫毒的,那便不再是春药了。一般春毒不解会死人,可却又无药可解。
“可……我们不管饮食用膳都是一起,他也没有上哪去,怎麽会?”看著床上一直不肯看我的男人,我说著话的同时,胸口微微地发疼。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把今日的食物与饮用的茶与酒都拿来,让我先检查检查。”韩沫雕也不含糊,开始著手查找源头。
不管是春药还是春毒,这种药毒一般都发作的很快,几乎不会有超过三个时辰。所以可以查查这几个时辰内的食物便行了。
韩沫雕在细细检查时,我就一直跟著他,他看这样我也看这样,他看那样我也看那样……
可最後,他那眉还是皱著。
我知道,那是完全无头绪无办法的徵兆。
正失望的时候,便看见韩沫雕盯著一处在看,我也投视线过去,那是原先摆著暖榻的地方,因为我对那里有阴影,池中寒命人拆了,弄成一个小室池,里头种的是紫色莲,可……
“怎麽死了?”那紫色莲原先还活得好好的,怎麽就死了?”
“不是这个。”韩沫雕开口,“我看的不是这个。”他没头没脑的一句,然後大步走过去,瞪著那死了的紫莲……边上的[千里传情]。
“这是什麽花?怎会在这里?”
看到这五颜六色的花,他似乎很不高兴,口气变得刻板而僵硬。
我懵了懵,“这是[千里传情],是我从池花城带回来的,怎麽了?”他因何这个表情?
这时,韩沫雕才稍恢复过来,抬首看我,指著那花,“此花有毒的,王妃娘娘您不知?”
“……知是知,可是……那店家一样摆在百花之中,并没有什麽关系啊,人家一摆就是几十年哩。”
“此花之所以叫[千里传情],便是因著它有催情的作用。”他顿了顿,“原先的店家没事,那是因为此种摆在了百花之中,它被其他花类所掩,发挥不出那作用,如今它身边只有一株紫莲,怎压得住它?看紫莲都已枯萎,它的药力更是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我傻眼了,根本不知此植物还有这麽毒的一面。
“可……我们。”我指指寝室里的池中寒,又指指我,如果中毒,那该是我们两人或更多人,怎的就是池中寒一人?
看出我的疑惑,韩沫雕解释,“此毒长时间吸取它味道才会中毒,而且此毒只会对有情爱之人奏效,情爱越深,中毒的时间便会越快,症状就越严重。”
听了此话,我有些愣住,难道这两三日来,我们二人如此容易动情……就是因为有这株东西在作怪?
晚膳过後,池中寒一直待在屋里……
心里闪过愧疚,“都是我把这花要回来……”
“王妃娘娘也不必自责,这种事谁人都料想不到。若不是日前碰巧见过一人拥有此花,下官也是不知的。”
“那,我让人把此花毁了!”都是这花!罪魁祸首!还说什麽是神圣之花,明明就是淫乱恶毒!
“王妃娘娘且慢!”韩沫雕一急,赶紧出声相阻,“此花虽然是毒,但也极为稀有罕见,毁了岂不成了罪人?此花先下官取回去,过几日再送回来,可好?”
摆摆手,“都随你。”目前我不想看到此花,他想怎办就怎麽办吧,“那,王爷他怎麽样了?你开药了没有?”
我记挂心里面的男人,别的一切与我无关。
一鞠,“回王妃娘娘,春毒无解,唯一的方法……”他用眼神看我,不说尽,我却懂了。
毕竟,我也中过春毒,知道那滋味。
“下官会开些药,看看能不能淡化。”韩沫雕也算是尽职,他马上去开药,让下人去熬药去了。
冷无言与帮搬著那盆花送韩沫雕出府,绯雪陪在我身边,很担忧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朝她笑笑,“我无碍的,你不必挂心。”
不敢进内屋,我只得坐在外屋,心想了想,起身出了屋,顺便交待:“一会药来了,你记得让……王爷服下,哦,还有这药……”把药瓶递给她,“这是我阿爹专门为我配的药,总会有些用。”
垂首掩饰自己的伤痛,“……你,去安排人……罢。”
交待完,我便急急地离开了【寒轩】,我全然是在王府里瞎逛,只要不回【寒轩】,不让我看见或听见那……些事。
没办法,池中寒好像……不太愿意让我靠近他。
想到那避如蛇蝎的眼神,心里就隐隐地难受。
逛著逛著,我已来到一厢院,看了看──【如梦轩】。是了,这是新的让贵客住的轩厢,原先的东西厢里的上宾轩让迎月与阿爹给毁得一块墙都不剩了。
如梦轩的东边只有廊前稀零挂著几盏烛笼,屋里的灯火已经熄灭,门口守著侍婢,那是欧阳莫的房屋;而西厢还有一盏灯从屋里透出来。
那不是南条寻的房间吗?
心里疑问,便朝那儿走过去。屋门半掩著,刚走近就听闻里头传来细细的抽咽声,很悲凉。
一懵,这小子……唉。
没有敲门进去,我转身轻步离开。为了个情字,大家由陌生到稔熟,从相知到殊途……留下的,不过都是悲伤。
离开如梦轩,我也不知自己该去哪,走到了哪儿?这个时辰也不早了,处处都歇下,没歇下的,只有那些护卫或守夜的侍婢下人。
第239章:他说他永远都只渴望我一人罢了
望著一轮明月,前几日刚下过雨,所以这几日来的明月都异常的明亮耀w;月下的花儿,总是害羞的,半遮半掩……
摸了摸肚子,不由得伤感:“孩子啊孩子,爹今晚可没地方去了。”嘴上这麽说,可心里还是记挂著【寒轩】里的男人,他不让我近身,那麽……他要找谁为他解毒?
想著别的女人爬上我们的床,占有原本只属於我一个人的他……
心中便是一种揪痛。
为什麽……我不明白,为什麽他要这麽做。
难道,他已经对我厌倦了?就是这种时候才表现出来?
本不是自愿的,可就是有两行泪滑下来……迷雾了双眼,湿润了脸庞,心中无比凄凉,都忘了是自己让人去安排。
“因何落泪?”随著男声,我被抓进一胸膛里,下巴被挑起,模糊见到的是自己乱了思绪的男人。
这一下,泪掉得更是猛了,抓著男人的衣,头抵著他的胸膛,无助地叫著:“你要我吧!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我受不了你找别的人,我受不了你抱我以外的人,不管男女。
“我不会推开你了,你要我吧!你想怎麽做都可以!只要……只要……你别去找别人,不要去抱别人……”
我终於知道,当初冷无言听说我不在意他身边有无侍人之时,那奇怪的表情了。
原来,我真的做不到。
我无法忍受他不再理我,而去抱其他人──
“你抱……唔!”
话未说完,嘴巴就被恨恨地封住了,吻得我忘了呼吸,忘了落泪,忘了心揪疼……他才松开我的嘴,轻轻地舔乾我脸上的泪痕。
“傻瓜,又在糊思乱想什麽?你是我的王妃,我怎会去抱他人?”轻轻搂我入怀,“那毒性很强,使我险些就失了理智,我怎能伤害你?”
“我怎麽能在那种情况下要了你?那样必定会伤了你,伤了孩子。那种事,我一生都不会再犯了。”他在,解释?
我抬首,一脸迷茫地看著他。
这人忽然倾城一笑,“傻瓜,我怎会抱别人而不要你?此生除了你,我不会再抱他人。”似乎是要验证他的话的真实性一般,扣住我的腰往他带上压了压,感受到他滚烫的炽热,能把人灼伤。
“你、你一直忍著?”微张了嘴,我问得不敢置信,我都在外头瞎狂近一个时辰了。
他……怎麽能忍得住?
没好气地瞥我一眼,“不然你以为呢?真叫我去抱别的人?”
一把抓著他的衣,“不可以!”不可以去抱别的人……不可以!
男人又笑了,亲了亲我的鼻尖,“我喜欢拖儿这模样,为我而霸道。”一把抱起我,“而不是一味将我拱手相让。”
脸一热,不太敢看他略带指责的眼,“那、那是因为……因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不根不想碰我。
“以为什麽?”见我说不出後边的话,池中寒边厮磨边问,那轻松的模样,根本不似抱著百多斤的一个大人,而是拎块棉花袋。
被他狡黠地看著,我也逃不掉,只是红著脸,吱唔著说:“以为……你不想我了。”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
我不知道池中寒听见了没有,只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让我明白,这男人用飞跃地往【寒轩】而回,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入屋,我都未站稳就被抱得紧紧,吻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被松开,拉开一根细银丝……
“还觉得我不想要你吗?”他让我覆在他的炽热硕大上,“即便没有药物,它还是时时渴望著你,你还觉得我不想要你吗?”
“这一生,我只会对你一个人,抱著这麽强烈的渴望。”
他轻声细语的话,震得我耳膜都有生疼。
似像要验证他的话一般,整整一夜他都没放过我,也不知自己被如翻煎蛋一般,几次晕了醒,醒了晕过去……
使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这种情况,这麽久只有过一次,就是去年,我以为自己将要永远离开他了,对他要娶别人而伤心欲绝之时,他狠狠地要我整夜整日,使我三天下不了床,而下床之後,便是我离开之日。
想起往事,不由得伤感从中来,“唉……”如我这般患得患失,是正常还是无常?
“怎麽了?”从宫里回来的池中寒一进屋看见唉声叹息的我,担忧地朝我走过来关问。
推开他轻抚我额的手,我又未有发烧,抚我的额有何用?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心闷。”听说,孕妇一般时不时都会如此,而且还会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之事。我虽不是孕妇,但也是孕夫,有这种时候也正常吧?
我想。
“对了,今日入宫,都谈些什麽事啊?为何别的官员只要上早朝便可以退朝,而你堂堂的亲王却总是要留下来忙到天黑才回来?”
我虽然不懂宫庭朝中之国家大事,但这种情况并不能算是正常,他堂堂的一亲王,怎会常被留在宫里一忙就是一整日?
搂我入怀,认真看,还能发现这人一双绝美的眼下,那浅浅的疲态。
“为人臣子,总会有许多身不由已。”这是他的回答,有些无奈,有些疲倦,有些……厌倦。
心里一难受,我从他怀里滑了起来,转到他身後,“我帮你消消疲劳吧。”我能做的,能为他而做的,几乎没有,也许只能到这些手皮之功了。
说完就在他身上的一些穴位处,按按揉揉,他原本还是有些不同意,估计是怕我累著,可按著按著,他便舒服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看著他一脸惬意享受,我心情也舒畅许多,觉得自己还未到一无是处的地步,心里实在宽慰。
“你这是上哪儿学的?”池中寒忽然开口问道。
我正按得专心,听到问题就答:“以前阿爹累了我就常帮他按,按著按著就摸出些门道,有些按法可比施针,能打通人的经脉呢!”
第240章:我不要你因为娶了我而委屈
我说得很得意。
“我管这叫[穴位按摩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嗤。”池中寒被我这般逗笑了,“怎的不叫[凤氏穴位推拿法]?”
“[凤氏穴位推拿法]?这名字倒是不错……”我在那儿嘀咕,没看到前面的男人殷殷地偷著笑。
“是了,今儿个负责办治大婚之时,面见了皇太后,她老人家想见见你,叫你有空多往宫里走动走动。”池中寒想到这个,便稍转头对我说,“你若不想去也没关系,并不是什麽重要之事。”
这……还不叫什麽重要之事?都皇太后懿旨了……想起上次去回朝日,面对後宫一堆女人的冷嘲热讽,我还真是心有馀悸不太想去。
“那……下次你有空的时候,我随你一道去罢。”至少有他在场,那些人不敢太放肆,我也不会那般无助。
“嗯,也罢。”池中寒也没多放心上。
“……大婚,对了,你刚才说的大婚,是那位安芝公主吧?与谁?”下旨的那几天我都趴床上,所以也忘了还有那麽大的一件事。
“嗯?你不知道?安芝与轩墨的大婚,定在下月的十五。”池中寒有些意外,我对这麽大的事情居然不清楚。
“和、和轩墨?!怎麽会是他?”一听,使得我震惊过度,险些跳起来,“怎、怎麽会是轩墨?”
他们,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边啊!
池中寒倒是冷淡得多,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我朝活著在的世亲王,也只有我一人,而轩墨身为一国之相,他便是最佳人选,有什麽好奇怪的?”
“这……”这麽一想,好像也是,亲王没有,又不能下嫁皇帝,国师又是位不食人间烟火之人;统军已婚娶……那最佳人选还是未婚且年纪适合的丞相了。
“可是,轩墨他……”他心里牵挂的不是你吗?怎会轻易接受婚旨?
“怎麽会这样呢?他、他不是……”他,辰轩墨他不是一直对池中寒很执著的吗?他怎麽可能同意与那安芝大婚?
“他……明明有喜欢的人啊,怎麽会与她人成婚?他都没有抗议吗?还是,他被逼无奈的?”
这当中,不会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政治所在吧?
如果是的话,那辰轩墨就太可怜了,身为一国之相,连自己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
池中寒似乎对於这些事从不上心,“轩墨自己未有反对,他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旁的人也不便过问。”
揉著我的肚子,“而且,我看他与那公主倒是挺投缘,许是早已两情相悦了。”他倒是说得心安理得。
瞥他一眼,什麽两情相悦?当初他代替我在王府待上三日,也许当初我还会天真地以为他是出於仁道,友情帮我做到那份上,可後来倒是想明白了,他帮我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能让一个男人情愿当著小倌的身份就为了待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除了动情,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对於轩墨,你倒是挺了解的。”我话中带讽刺。
谁知他竟一笑,“轩墨的为人,我还有信得过。”
信!就是你太过相信了,才搞出这麽多没必要的麻烦事来!
而完之後,这个罪魁祸首却完全不在状态,也不知他是难得糊涂还是自身对感情这种事过於粗略。
不过话说回头,如果这样对我还是有好处,至少我不必担心自己多个城府很深的敌人,还是……情敌。
“他们大婚,是在相府吗?”我问。
“这倒不是,毕竟对方是冰国当今皇帝最为中意的皇女,重视得很,因此我朝庭决定在宫中大摆宴席,以示重视。”
“哦……”这种怪事都有?
不是我这人计较,只是他堂堂的寒王,当今唯一的王爷不说,也是圣上的唯一亲侄,他的大婚都只是在府上举办,皇帝与皇太后都未有到场。如今只不过是一丞相成婚,便要在皇宫中大摆宴席……
这传出去以後,不知得惹来多少的非议,到时候,他堂堂的王爷脸面该往哪儿摆?
偷偷看了眼身为当事人的池中寒,他倒是完全不介意的模样,不知他是对这种事习惯了,还是他压根不放这种小事在心上。
可是,我还是会为他不值!
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娶的人不是什麽一国公主,而是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平民,一个小老百姓?还是因为是个男子,所以才如此厚此薄彼吗?
“你都不在意吗?你身为王爷,可你的婚事却未能在宫里举办!”
我是真的有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