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懵逼的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人都还是傻的,他浑浑噩噩的走到家中,还是不能接受要等法院传票上庭的通知……
他居然真的被告了,这居然不是假的……
他傻眼的点开手机微博,来到阮夏安的微博主页里,就看到她的那条微博单名下,不知何时,很多点赞超级多的辱骂评论,已经悄悄的被人删除了。
而昨晚反复回复他,同样在那份名单上并且嗤之以鼻,甚至和他一起骂上头的几个兄弟,有好几个都已经注销账号了……
还有无数道歉信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野火随便翻了一下,内容基本就一个调调:我有罪,我对不起kft的鲤鱼选手我不该造谣诽谤,我道歉,并愿意接受私下和解赔偿,请求summer收回律师函。
看到这些东西,野火便知道自己彻底凉了,他扭曲着脸想了半天,最后也咬牙打了一封道歉信。
道歉就道歉吧,总比被法院传票好,这种要是真被告了,拘留罚款一个都少不了啊……
就当是破钱消灾吧,妈的,这summer居然来真的,怕不是疯了吧,一百张律师函啊!不是一百张纸啊!
野火抓狂,他这次算是踢到铁板子上了。
而就在他发出道歉信的那段时间,某贴吧也是悄悄又起一个帖子。
(标题:大家都听说了吗?summer那些律师函好像是真的……
内容:大清早随手一刷微博,就发现铺天盖地的全是艾特summer的道歉,那些律师函居然是真的???)
1楼:实锤了是真的,我一个兄弟今天早上直接110开到家门口把人带走了,给我人都看傻了……
2楼:?我操,真的假的?summer这么猛吗?那可是一百张律师函啊!这么有钱的吗?这是下血本了吧?太刚了这也,我的天……
3楼:虽然已经粉了大哥好多年,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想惊呼一声,大哥牛逼!大哥yyds!
4楼:我大清早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我到现在还没到警察局去,我好害怕啊,家人们,我真不是故意骂鲤鱼的,我当时这不是也被蒙蔽了吗,我该怎么办啊,summer她居然来真的……
5楼:楼上的这边建议你也去发道歉吧,说不定summer一个心软就算了,诽谤加造谣污蔑要是告成功了,估计要赔个好几万,还要拘留……
6楼:妈的妈的,阮夏安这也太他妈猛了吧?一言不合直接发一百张律师函,这以后谁还敢骂她?谁还敢说鲤鱼?谁敢多说几句,警察局电话等着法院传票等着,这也太离谱了……
7楼:反正我现在是不敢骂summer和鲤鱼还有kft了,害怕瑟瑟发抖。
……
这样的帖子,不止出现了这一个,微博,b站,最右,一堆的地方,都在悄悄讨论这件事,但这一次没人敢嚣张,也没人再敢嘲讽,毕竟谁也不想骂着骂着一张律师函就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不过网上的这些动静,阮夏安还是不知道的,她这天晚上睡得挺晚,快四点才睡,最后要不是沈苏顾开口让她去睡觉,语气还没得商量,她肯定就跟着所有人一起通宵了。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沈苏顾呢,别问,问就是爱情。
而早上一个电话把没睡够的她叫醒,却让她有火不敢发,那就是爱情都做不到的事了,但阮父做到了。
“喂,夏天?”阮夏安迷迷糊糊一接通电话,顿时就被阮揭政那严肃的声音给惊醒了,阮揭政应该是还没消气,语气还夹枪带棒的。
阮夏安那没睡够就被人吵起而冒出来的起床气才刚冒了一点儿头,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又缩了回去,乖巧地应了声是。
生活不易,夏天缩头。
“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阮揭政问,然后没等阮夏安回答,又自顾自的哼了一声:“算了,我管你几点睡的,猝死拉倒,省的给我惹事。”
阮夏安:“……”
阮夏安再次缩头,不敢吱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阮父昨晚吃的炸药到今天还没好啊?这炸药质量也太好了吧?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隔夜仇啊……
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病情恶化了这件事……
想到这儿,阮夏安就忍不住更加心虚了,也是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还是跟倪医生联系一下吧,约个复查的时间,到时候倪医生肯定会高兴的通知阮父阮母,也算是让他们放心了。
阮夏安这边想着,那边阮揭政也还在说。
“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住你了,你爱怎么地怎么地。”阮揭政哼哼着数落了阮夏安半天,这才总算说到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来:“你昨天晚上让我帮忙搞的李德,已经出结果了,我来告诉你一声。”
“这么快?”阮夏安有些惊讶,她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零十三分,距离她昨天晚上提出这个要求,才过去几个小时。
这效率也太杠杠的了吧。
“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做事磨磨唧唧,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你这样的要是上商场,骨头渣都不带剩的。”阮揭政不放过任何一个数落阮夏安的机会。
阮夏安:“……”
吃炸药的老头惹不起。
“我怕人把李德敲诈勒索的证据提交给警察局了,让上面关照了他一下,现在这个点人已经被逮捕拘留了。”
“你们战队那个叫鲤鱼的小孩子,欠下的所有债务欠条我也都处理好了,你一会儿来一趟我公司,我把文档什么的给你,你拿回去送给那小孩吧,小小年纪就吃那么多苦,怪可怜的,你对人家好点,别欺负人家。”
“放心。”阮夏安笑了一下,她就知道阮父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口口声声说不管她这些破事了,却又处理起来比谁都快。
其实很多时候,阮夏安的嚣张跋扈都是阮家硬生生惯出来的,家庭给了她嚣张跋扈的底气。
电话很快被挂断,阮夏安揉了把脸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洗漱完后就准备出门了。
最近鲤鱼的心情不太好,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她刚走到俱乐部大厅就看到余仓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喝的一脸惆怅。
阮夏安:“?”
大清早悲春思秋?
这是又发生什么幺蛾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