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回来了。”赵凯儿皱眉。
“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向卉有些着急,她最怕被人吊胃口。
“卉姐姐。”赵凯儿说,“是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我母亲的事情?”向卉不解。
“你母亲的身世……很可能是导致她遇害的根本原因。”凯儿说。
“你说什么?”向卉震惊极了,赵凯儿在说什么?她母亲的身世问题?她呆怔着,她从没觉得她母亲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她有舅舅,有大姨……外公外婆死得很早,但和舅舅和大姨的关系并不好。但这些,并不证明她母亲的身世有问题吧。
“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的前夫陈维平一直知道这件事情。”凯儿又说。
“陈维平知道?”向卉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陈维平为什么知道。
“卉姐姐,这些事情我告诉你,你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去质问什么,你可以观察,提防。”赵凯儿说道。
“好。”向卉应道。
赵凯儿将话题转向了别处,两个人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保姆在外面敲门。
“走吧,饭应该好了,我们去吃饭吧。”赵凯儿起身,她开灯,屋里一片大亮。
向卉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眼前一片茫茫然。
“走吧。”赵凯儿拉了拉她。
晚上九点多,向卉告别了赵凯儿,李嵩送她回家。
“直接去酒店吗?”李嵩问。
“好。”向卉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呆着,她的头真的要炸开了。原以为拨开迷雾能见到真相,现在她才发现,拨开一重迷雾还有更多重迷雾。
次日醒来,向卉头痛得厉害,她感冒了。她想来想去还是给徐朗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回来了昆城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徐朗言先是惊喜,接着就骂她,“你回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再联系了。”
“那我也要回来看看你。”她说。
“我挺好的,真的。”他激动起来,不停地咳嗽。
向卉暗自叹了口气:“你发个定位过来,我现在过去看你。”
“算了,你还是不要来了……”
“徐朗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快点发我,立刻马上。”向卉很生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马上发过来。
果然,等了不到十秒,徐朗言就将定位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向卉收拾了一下马上出门,在酒店附近的水果店买了果篮,又买了一束花,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徐朗言住的是肿瘤科,她到的时候,他靠在床头眼巴巴地看着门口。看到向卉出现,他眼中一下子有了光。
“向卉。”他撑着床坐直身体。
向卉看着他,数月不见,他竟瘦成了这样。她把水果放到一旁,又把鲜花放到了空档处。放置妥当后,她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瘦了这么多。”她盯着他看。
“哪有?”他拉拉身上的病号服。
“到底怎么回事儿,和我说实话。”她问。
“脑袋里长个东西。”他说得不情不愿的,“手术取掉就没事儿了,别大惊小怪的。”
向卉本来想说几句轻快一点儿的话,但眼泪先漫出了眼眶。
“良性的,医生说是良性的,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徐朗言急得要命,他伸手过去拉她,“真的,不信你去问医生,没你以为的那么坏。你不是答应过我吗?等你s市的事处理好了,你要回来和我结婚的。我们都还没有结婚,我怎么敢死,对不对?”
向卉擦掉泪:“我本来都想着不来打扰你了,但想着即使你要结婚了,我也应该来送个份子钱。”
徐朗言挠着头:“本来想等手术成功了,再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的,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病恹恹的样子,怕你嫌弃我。”
她嘟囔着说:“你哥不是说你现在有了一个女孩了,天天守着你。”
徐朗言呆了呆:“我哥居然还有功夫跟你胡说八道。”
“你哥和乐雯现在怎么样了?”向卉问,她刚去s市那会儿,徐朗言说他们大吵着要离婚来着。
“唉,别提了,我哥最近可烦了。乐雯还在和他闹离婚,闹得挺认真,两个人分居蛮长一段时间了。”徐朗言说。
“真要离婚?”向卉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就像乐雯和刘以民结婚,他们现在闹离婚,从头到尾,仿佛都只是演了一场戏。她突然想到彭磊,他回s市不久,乐雯不会因为彭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