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两个保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
“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作家就不正常吗?我朋友可正常了,全天下最正常的女人。真是,你才精神病。”乐雯气得一蹦三尺高。
“算了。”向卉实在不想再跟无关人员扯有的没的了,“我刚才看见陈维平了,但贱人跑得太快,我没追上他。”
“什么?”乐雯一把将她的墨镜扯掉,“你说你刚才看见陈维平了?你看见了怎么不将他拦下来了,你就是拼了命也要拦下他啊。”
“我不是说了吗?他跑得太快了,我根本没有追上他。就是追到这里,我扔墨镜,扔到刚才那个瘟神。”向卉悻悻的。
“哎呀,气死了,要是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我跑得比你快。还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吗?我代表学校参加马拉松,还拿了区第五名,我妈以为我们乐家要出运动名将了?只可惜高考太迫害人了,我后面再也没有时间去练,到了大学,我的运动神经好像突然就萎靡不振了,天天就只想躺平……”
“乐雯。”向卉不得不打断她,她要是再不打断,乐雯能扯到她大三那年因为要吃学校门口的钵钵鸡还是陈哥家的钵钵鸡抽签被教授抓包的糗事上去。
“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儿太远了,说回陈维平那个贱人。你不是说他失踪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呢?那说明他根本没有离开昆城啊。人在昆城,偏要装失踪,还不敢见你……天,我知道为什么了?”她一惊一乍的。
“乐雯,我的姑奶奶,我求你别卖关子了。”向卉觉得头更疼了。
“他可能贩毒了,不想连累你和恬恬,所以就自己一个人担下来了。向卉,你想想,除了杀人放火贩毒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躲着你。他要在外面搞破鞋,你也没有拦着他不肯离婚啊,对不对?”乐雯越分析越兴奋,“要不我们一会儿去派出所报警,就说陈维平贩毒,警察肯定咔就来精神了,用不了三天,陈维平就被抓住了。既然他不肯回家里和你相见,那在监狱里相见,我认为也很不错,你说呢?”
“我认为不怎么样,而且栽脏陷害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向卉叹了口气,“乐雯,走吧,陪我去办一下退房,我现在都要愁死了。我那个婆婆还住在我家呢,我打算暂时搬回我妈家住一段时间。”
乐雯挽着她的手臂朝前走:“要不你先住我家呗,反正我家空着两个房间。”
“算了吧,你还是安心和彭磊过二人世界吧。”向卉说。
“你别和我提他,提到他我就来气。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每天回家都一副身心被掏空的样子,有时候和我说话都很敷衍。不瞒你说,我们都好久没有性生活了。”乐雯抱怨道。
向卉的神情滞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有时候就想不通,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啊,为什么要搞七搞八的,把好好的日子搅和乱了。”
“可不是,男人就是贱。陈维平爆雷后,我也想过,要是彭磊也出轨了,我会怎么样?”乐雯比了个喀嚓的手势,“我都想好了,我一定要把他的那个东西切掉,切完后我还得片个皮,来个骨肉分离,我要让神仙也救不了他那个破东西。”
向卉想了想那个血腥的场面,又想到彭磊提到周云舒时的不自然,她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你就别瞎想了,我是运气不好,碰上了陈维平。”向卉也不敢看乐雯的眼神。
“就是因为陈维平都能变,我才觉得谁都有可能变。”说话间,乐雯挽着向卉已经进了酒店大堂。
上了楼,向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向卉,你就不能化个淡妆吗?”乐雯很受不了地嚷起来,“平时你在家里闭门造车也就算了,现在你在外面住酒店。而且这酒店吧,虽然算不上多顶级,但还算得上还行。这楼下大堂里,电梯里,碰上都是穿得人模人样的人,你别太掉分了行不行?”
“我懒得化,还要卸妆,太麻烦了。而且,我现在哪有心思啊……”
“打住打住,越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越要化妆,是不是有句俗话叫输人不输阵?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你现在回洗手间去化个妆,你不想化我帮你化。”乐雯不由分说就推着向卉回到了洗手间。
向卉不想听她念经,敷衍着化了个妆,整理好箱子后,她便知会了一声楼层清洁阿姨。下了楼,前台有几对人在办退房。
“我们先坐一会儿吧。”向卉不想站着干等。
两个人走到休息区,还没坐下来,就听见一声咦。
“真巧啊,作家女士。”
乐雯和向菲同时抬头,乐雯干笑一声:“小顾啊,确实是冤家路窄。”
“对不起,顾先生,能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吗?”向卉淡淡道。
“那不好意思,恐怕不能。我就在这里上班,所以,我必须一直呆在这里。”年轻男人摊摊手,表示很无奈。
乐雯嗤笑:“你是酒店大堂经理吧?”
年轻男人略思索:“差不多是这个职位。”
“小顾,那我想给你们酒店提一些意见和建议。”乐雯一本正经的。
向卉扯了她一下。
“女士,您请讲。”年轻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一,向卉在你们酒店住的,但住得一点儿都不愉快,半个小时前,她在你们酒店门口遇见一个绝顶的坏人,她大声呼喊时,你们酒店保安就跟死了一样,是因为你工作的失误,导致了向卉没有追上那个绝顶坏人。其二,向卉坐在花圃边休息时,你武断地把她认定为精神病,还让保安按住她,这是对女士极为不尊重的行为。我相信你们酒店周围一定有监控录像,要不要我们把这个录像调出送到派出所去,告你一个人身侵害?”乐雯扳着手指准备说其三。
“不如,你直接说个数字,希望我们酒店赔你们多少钱?”年轻男人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