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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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后发了生什么事,她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
天渐渐全亮起来,雾气渐渐散开,街道上开始有行人出来,都是行色从匆匆,大概为了都为了赶时间上班的上班族;但是,没有人留意这个埋了一个人的垃圾堆,人人避而远之。
突然,垃圾堆里耸动了一下,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清瘦女人猛然坐了起来。她先捂了捂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痛苦,接着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爬起来,在路人惊吓的目光中跌跌撞撞的走出垃圾堆。
陆千扬只觉得浑浑噩噩,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去哪儿也都完全没有印象;她只知道寻着一个方向走。身上脏湿难耐,臭气熏天,令路人鄙夷掩口,人人都是一副嫌弃且怪异的看着她。
她一路跌跌撞撞,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带着一路的蹒跚和馊味,走了长久的路来到市政府大楼底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只是觉得有种预感在指引着。她周身软弱无力,在大门前停下,门卫自然是不可能让她这副样子到这大楼里去,将她轰到一边;她也就没有力气去挣扎,挨着墙根儿坐下,蜷成一团,胸口的痛渐渐剧烈起来,叫她大声的踹着粗气,四肢轻微的颤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颐急匆匆的从市政大楼下来,后面跟着秘书,“景市长,那个工作没在安排在行程里,你不能去。”
“我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吗?这个市长到底是你在做还是我在做?”景颐没有好脸色,一向好脾气的她脸上也尽是愠色。
“可是黄政委说过……”秘书不甘心让她就这么走掉,她抬出市长来压她,那她就拿出黄少杰来压她。
“闭嘴!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你的秘书,那最好只做好你分内的事;如果你认为你没办法不管你不该管的事,那明天起你可以选择提交辞呈到我这里来。”景颐终于摆出官威来了,她也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女人;不过,所幸她要求的司机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了;也就不等秘书的下文,钻进车里去了;却不经意一眼看到墙角下蹲坐着的个人,问道:“那个人怎么回事?”
“乞丐吧。”司机随口答着。
“不像,怕是要来上访的,你等着,我去看看。”说着,她下了车,径直走到墙根底下,重重的拧起眉毛。
走到这个人根前时,只觉得好些眼熟,但那人蜷缩着,看不清脸;她蹲下在那个肩膀上拍了一下:“喂,你在这里干嘛?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半晌缓缓抬起头来,脸容疲惫,唇色苍白,已经睁不开眼来了,接着身体向旁边倾去,昏了过去。
“千扬!千扬!”景颐将她接进怀里,从她抬起头那一刻,这个眼前的人就已经叫她心惊的跳失了一拍子,几天不见,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景颐大声呼叫:“快,快叫救护车。”
秘书闻声转回来,见她怀里搂了个人,因着被她拿官威呛了一回,也学乖了,忙指着司机的车:“直接上我们的车可能更快些。”
景颐也立马反应过来,想将陆千扬横抱起来往车里送,哪想这个清瘦的人还是有些分量的,叫她吃力得也抱不起来;秘书也太懂得见机行事,立马招呼司机过来,一起把陆千扬弄进车子,送往医院。
打从陆千扬送进急诊室里,景颐就冷着一脸色,黄芳菲赶到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让人惊骇的冰冷气息来;这是与她一直以为无害的为人处事的感觉是完全相反的。
“千扬怎么了?”黄芳菲硬着头皮上前问她情况;然而,她却一起不吭,一点也不搭理人。
黄芳菲就闭了嘴,不太敢去招惹她,一心等着沙莞华出来给答案。
两个人又等了一段时间,沙莞华从诊治病房里出来,看也这两个人一眼,“她中了枪伤,并不致命,还有人替她包扎了伤口,她衣服里面套着沙布,是有人给做过简单处理了。现在在发高烧,估计是泡了一夜的雨,伤口有些发炎。”
景颐听了也不答话,也不询问,错身要往病房里去;沙莞华却拉住她:“她有可能不记得你了。”
“什么?”景颐冷脸一愣,大声追问:“什么意思?”
“包扎伤口的人直接给她混着止痛剂和依托咪酯治疗枪伤,依托咪酯具有镇静、催眠和遗忘作用,她的记忆有可能丧失。”沙莞华是给她一个预告。
景颐双眼一瞪,周身冰冷的气息扩散,然后变成一种酝酿的怒火,心里似乎在记一笔账,往后她要慢慢清算。
沙莞华感觉得到她的变化,又把话锋一转:“不过那是短暂的,依托咪酯不会在体内累积,新陈代射也很快,就算记忆消失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生命危险。”
“我敬你是长辈,麻烦以后一次性把话讲清楚。” 景颐这回是真的气到表面上来了,冷冷的说;然后走进病房里。
“诶,这个时候你捉弄她干什么?”黄芳菲也被沙莞华的话吓一跳;“爸还不知道千扬也入病了吧?”
“呵,五女谈个恋爱把胆子也谈小了?以前可不这样!爸那边,你不说他能知道?”沙莞华嘲讽了她一回,缠了缠她的听诊器,收进口袋里就走了。
黄芳菲也不乐意听她这样说话,要反驳的话,她也能揶揄她黄千桦倒是恋爱谈得越来越大胆了呢。不过,她才不想让自己那么让人厌恶。而且,有景颐在,陆千扬这边估计也不需要她,转了个方向,干脆去陪老爷子算了。
景颐一直担心的这天终于来了,她总所陆千扬哪天就死在外面了,一声不吭,一声不响,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兴许哪天就在哪个桥洞底下找到她腐烂的尸体,她连见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景颐突然痛恨起这样的她来,如果她的这些担心和妄想真的实现了,她要叫她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她早就把她当成自己心里最宝贵的生命的一部分了,融入了血水里;要从她身体里活生生的将她分割出去,是要叫她多么的生不如死?
那一瞬,看到她这张没有了血色的脸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心里突然就疼得发慌发乱,不知所措。那种疼痛从心底就像炸弹一样猛然的爆炸开来,疼感瞬间蔓延到周身,透过血管针刺到指尖;直扎得她不得不坚起坚硬冰冷的防卫来,使得她变成了一个一触就会崩溃的瓦解的玻璃体。
她现在坐在她面前,恨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安逸的这个人,她脸上苍白得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却是那么的安逸;这种安逸仿佛就像没有遗憾的永久长眠。
景颐恨恨的看了她好久,终于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事了;但一种叫她心里发痛的感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特别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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