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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连起来的话。”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横线一共有十条,两者交错在一起一共有九十个交叉点。”赵东篱大致扫了一下地面,淡淡说道。
    沐清霖和颜梓岳都是聪明人,经他这么一说都茅塞顿开,顿时脱口而出道:“棋盘!”
    “咦……真的是十条横线耶!”方晓云飞速数了一下地面上的线,一脸雀跃:“宫主大人真是太聪明了,人家好崇拜你哦!真的是棋盘耶!不过是象棋还是围棋哦?”说着又凑了过去,眼见就要粘到赵东篱身上,赵东篱眼疾手快,一把扯开了他:“白痴!你的真是对医术以外的东西一窍不通,麻烦你偶尔也花时间接触一下别的事物,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颜梓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指着前边的地面说道:“中间两横线组成的是棋盘中的楚河汉界,是以楚汉之争为背景设定的,是象棋。”
    “哦!原来是象棋啊!”某人摸了摸下巴,回头去看墙壁上的雕像:“原来跟战争有关,怪说不得上面刻有战车战马士兵什么的。”
    赵东篱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力:“那些是象棋的棋子,有除了马、卒、车,象外还有大将、士、炮,两边略有不同,我懒得跟你细说,估计说了你也不懂。”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我自己学。”方晓云不屑,瞄了一眼前边的“大棋盘”说道:“踩着方格过去,到了河那里,没水没法游,看来只能飞过去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个头!”赵东篱无奈,一旁的小宝憋着笑说道:“棋子不是放在方格里的。”
    “不放格里难道放河里?”方晓云睁大眼睛,大有不解之色:“这不合常理啊!大将士卒全到河里去打仗?楚汉那会儿的人水性竟这样好,那么大炮放了水里还能点着吗?”
    赵东篱差点吐血,抬头望了望天,轻叹一声道:“我该把你留在外面的。”
    “你这是什么话,多个人多分力量么。”方晓云拍拍他的肩膀,赵东篱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中间要真是条河,老子直接把你丢下去!”
    “怎么说话的你?”方晓云不满。
    “闭上你的嘴,好好听我说!待会儿死了我可不管。”赵东篱看了一眼“棋盘”,又看了看墙壁上的雕像说道:“棋子只能摆在交叉点上,你看墙壁上的马和车还有兵和象与地面对应都是处在交叉点上的,我们站在横线的中间,这里算是九宫。”
    “九宫是什么?”方晓云看了看墙壁,歪着脑袋看他。
    “我懒得跟你细说!”赵东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简单跟你说一下象棋的规则,然后各自选择一子,就是这壁上刻的,按着它该走的路线走到对面去。”
    “说。”方晓云觉得有趣,仰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赵东篱。
    “马走日,象飞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路护将边,小卒步步向前进。”赵东篱念完口诀,回过头去看他:“听明白没?”
    “大象还能飞?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方晓云大呼出声,一脸兴奋地跑到了雕着大象的位置,贴着墙壁上的大象站着,一副万事俱备的样子说道:“我选大象,可以走了吗?”
    赵东篱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走过去将他拽到一个士兵前说道:“老老实实按着卒子的路线走,一步只能走一格知道吗?”
    “为什么不让我选象?”方晓云不服,看见沐清霖站到了马面前,颜梓岳站到了车面前,小宝站到炮面前更是觉得气闷:“好的都让你们选了,我不要当小兵!”
    “象不能过河。”颜梓岳朝他那边看了一眼,脸上略显无奈。
    “别理他,让他闹,选了个最简单走他不走,待会儿被暗器射成马蜂窝咱们不用管他。”赵东篱已经被他折腾得没力气,懒得多费口舌,直接站到了他旁边的卒子面前说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噗……方神医忒能折腾人!!
    35老魔头
    “别理他,让他闹,选了个最简单走他不走,待会儿被暗器射成马蜂窝咱们不用管他。”赵东篱已经被他折腾得没力气,懒得多费口舌,直接站到了他旁边的卒子面前说道:“走吧!”
    “喂,等等我啊!”方晓云见其他几人都站好位置按该走的路线往前面走去,他也不再挑,也在赵东篱选的位置旁边站好,按着卒子的路线,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小心点,别走那么快,踩在交叉点上,跟着我走。”赵东篱在前面的一个交叉点那停下来等他:“别急,别踩格子里了,到时候触了机关,大家都得死。”
    “你站在那里等我啊!”方晓云看着前面的方格下意识地就要往格子里踩,还好赵东篱及时提醒了他,他才沿着线踩着一个个交叉点往前走去。
    一路过去很顺利就到了对面,出了“棋盘”大家都松了口气,方晓云尤其兴奋,掏出火折子就去点这边墙上的火把,顿时,整个石室一片清明。
    “这边也有个门!”刚才光线太暗,大家在对面没能看清这边的情况,小宝走到了门前,指了指墙上的雕像说道:“跟对面的一样!待会儿只需要原路返回就行。”
    “太好了!我们进去吧!你那位竹马估计就是关在这道门内。”方晓云站在门前,一脸雀跃,很明显对象棋一窍不通的他能安然走出棋阵他觉得相当自豪:“g……上边有个八卦图案!”
    “前边我提到过的八卦封印锁,跟那个五行锁差不多,但是要稍微复杂些。”赵东篱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上边凸出来的八卦圆盘一下,淡淡说道:“若是一般的人,还真是没法打开这个道门,殷族的人擅长机关和各种锁的建造,其中的原理很复杂,大部分涉及到五行八卦,很多东西都是从河图洛书上衍造出来的。”
    “河图洛书?”赵东篱眨眨眼,兴致勃勃地问道:“此书失传已久,他们殷族人怎么会上面的东西?不说在洛水和黄河里么?捞了这么久也没听见哪个捞出一章半页来啊!”
    “那本是殷族的东西。”赵东篱没有过多回应他这个问题,只是让他走到一边,运气内力飞速地在八卦图案上打了数掌,招式之快让人目不暇接,那八卦转盘飞速旋转了一阵后,门便又自动打开了。
    “耶……开了!宫主大人你真厉害!”方晓云立马又凑了过去,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我要拜你为师!师父父你跟我讲讲,刚才那个八卦锁是怎么打开的?”
    赵东篱听到那句“师父父”,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推开:“离我远点,你这个变态!”
    “人家哪里变态了?”方晓云不满,凑过去继续说道:“快跟我讲讲,我要学!”
    “以你的智商,前边刚跟你说了五行锁和象棋,如果再跟你讲这个八卦封印怕是一时半会儿你的脑袋消化不了!”赵东篱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撕”开,一脸恶嫌地站远了些。
    “我的智商怎么了?本少侠天赋异禀,聪明绝顶,小时候可是大家公认的神童!”方晓云不服,拍了拍胸口说得煞有介事。
    “这个笑话不错。”赵东篱不再跟他瞎扯,讥笑一句便走了进去:“走吧!救人要紧。”
    “风……风儿!”几人才刚跨进门口,里面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几人循声望去,方晓云突然怪叫一声道:“你的竹马!”
    赵东篱白了他一眼,径直朝不远处被手铐脚镣锁着手脚,吊在铁架上的男人走去:“黎青,好久不见。”
    “风儿你怎么来了?”被吊在铁架子上的伟岸男人身形有些颤抖,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衣衫褴褛,下巴全是胡渣,显得有些狼狈:“我以为……我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你了!”
    “风……风儿?”颜梓岳嘴角抽了抽,凑到了方晓云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他平时都是这样叫他的?”
    “恩啊!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唱歌。”方晓云点了点头,回到。
    “怎么唱的?”颜梓岳还真有点好奇。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之类的。”方晓云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沐清霖,果不其然,一张脸俊脸早已可以与锅底媲美了!
    赵东篱抽出天蚕劈开锁着黎青的手铐脚镣,男人双脚一软,一头栽了他肩上,同时也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好开心,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就此将我们分开。”
    赵东篱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周围的空气顿时冷了许多,方晓云和颜梓岳也都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没人敢去看沐清霖的脸。
    不远处的小宝突然冲这边喊道:“宫主,老宫主也在这里!”
    赵东篱一惊,趁机推开了黎青,往小宝那边跑去。几人闻声都一齐往那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稻草堆,上面躺着一个身形健硕的玄衣男子,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着,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方晓云快步走了过去,蹲了下来,伸手探他的脖子“没……没气了!”
    “你先让开。”赵东篱开口说道,将他拉到了一边,抬脚作势要狠狠地朝那人胸口踩去,只见稻草堆上原本“死的很安详”的某人,一骨碌翻身躲开,然后迅速飞起,原本固定在墙上的铁链被硬生生地从墙上抽出,脚镣也“哐当”一声被内力震碎,一掌直直冲着赵东篱打去。沐清霖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到了身后,运起内力,直直迎了上去,两掌相接,整个石室都震动了一下。
    沐清霖被逼退一步,猛地一缩手,将更强的内力聚向掌心向前推去,两掌重新碰到了一起又迅速分开,两人都被震出好几米外,各自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不错嘛!”不远处的玄衣男子拍了拍手,脸上满是赞许的神色:“小兄弟内力不错,不知道怪侠影无踪是你的什么人?”
    沐清霖皱了皱眉头,朝他拱了拱手道:“在下沐清霖,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沐清霖自小对武功比他高的人抱有一种天生的敬畏,自然也不在乎是正是邪。
    “哈哈哈……好小子,够胆识!老夫喜欢!”眼前的男人突然仰天大笑几声,走上前去拍了拍沐清霖的肩膀,一脸赏识地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在下莫天绝,不知大家听过否?”
    乖乖!此话一出,在场除了赵东篱和小宝外,其他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当年叱咤江湖的魔尊莫天绝,谁会不知道?
    他居然还活着?
    方晓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正值壮年的英伟男子,下巴掉到了地上,嘴里哆哆嗦嗦道:“这这这……”
    “死老头,少摆谱了!成天玩这种装死游戏,你靠谱点行吗?”赵东篱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上前去拧住他的耳朵,恶里恶气道:“从实招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嘶……乖孙儿,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原本威严端肃的形象瞬间毁于一旦,莫天绝抓着赵东篱的手腕,一边跳一边求饶道:“先松手,松手我就告诉你。”
    “谁是你孙儿?少不要脸了,老是拿这种把戏糊弄我,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吗?”赵东篱脸上愤愤,一想起当年自己年少无知,被他装死吓哭过就觉得特火大。
    “人家太久没玩了,觉得无聊么!谁让你成天那么忙,都没空陪人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的说……”老男人不知廉耻地凑了过去,抱着赵东篱的胳膊嘟嘟嘴竟像是撒娇般:“况且,你爹爹是我儿媳,你不是我孙子是什么?”
    “什么?”方晓云大叫出声,刚从地上捡起的下巴又掉了下去。
    沐清霖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刚认识赵东篱那会儿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好这一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爹当年就是被男人拐走的。”
    若赵东篱的父亲跟莫天绝的儿子是相好,那么,赵东篱如此年轻便能成为隐山的魔头,一切都说的清了!
    “家丑不可外扬!老头子你到底懂不懂?”赵东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说,你怎么在这里?而且黎青在这你居然不救他出去?”
    “不是前辈的错,当初前辈被他们抓进来的时候是昏迷着的,我们都被下了药的。”黎青从那头走了过来,向赵东篱解释道。
    “就他?昏迷?下药?”赵东篱抬头望天,伸手抚了抚额头长叹一声道:“你太天真了。”这老鬼将他泡在毒药缸里估计都死不了,还有昏迷,别说笑了!
    “哼q(st)r,小孙孙一点都不担心人家的安危,让人家好生伤心!”把脑袋搁在赵东篱肩上的老头儿,不满地呶呶嘴,惹来赵东篱一阵白眼:“一大白年纪了,别装嫩了好吗?咱们来谈正事。”
    “不要不要!你都没空陪人家玩,不开心!我失踪了这么久,你居然到现在才来救我,不开心!”某个老不修开始无理取闹,周围众人一齐望天,赵东篱是一个头两个大,都说老人家某些时候跟小孩子差不多,赵东篱在莫天绝的身上可谓是感受得无比真切!这个老家伙其实已满百岁,老当益壮不说,心智也越活越年轻了,到了这会儿已经跟墨儿差不多一个水平了!
    “快别闹了!”赵东篱无奈,从身上将那个死粘着自己的老家伙剥开:“你会出现在这里定是听到了他们不少消息,你跟我说说。”
    “哼,最讨厌谈正事!”老家伙一脸气闷地坐回到草垛上,瓮声瓮气道:“你不是很忙么?我就来找黎青这小子玩了,结果发现有人假冒黎青,觉得好玩就加装成黎青的同伙,故意让他们抓进来咯!顺便看看他们想干嘛!”
    “然后他们是想干嘛?”赵东篱问道。
    “他们啊……”莫天绝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假冒黎青,肯定是想当逐日宫的老大,然后一统江湖!”
    说了等于没说!
    “先出去吧!”赵东篱见他还想说什么,赶紧招呼众人往门口走去。
    “喂,乖孙,走那么快干嘛!咱们先聊聊天,我跟你聊正事,据我推测,他们是想……”老头子见大家都要走了便赶紧从后边冲了过来,话还没说完便被赵东篱截断了:“别装了,一看你就知道是进来后除了吃就是睡,跟只猪没区别。”
    “哪有?人家明明有好好打听他们想干嘛的!”老家伙不服。
    “闭嘴!”赵东篱懒得听。
    “真的。”
    “你在魔宫的时候,除了吃还会做什么?”
    “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临时有事没更,忘了提前跟大家讲,本来说周日不更的,今天补上了。
    36情敌
    赵东篱没再理后边叨叨絮絮的老头,径直从门口走出,黎青由于身受重伤,又被下了药,所以只能由小宝搀扶着走。
    “这是个象棋阵,身后墙壁上雕着棋子,任选一个,按着它该走的路线走到对面去。这里恐怕除了那根铁柱外没人不会了,我就不细说,你身上有伤,所以走卒子路,这样不容易出错。”赵东篱回过头去,对身后的黎青说道。
    某神医不满:“人家也会!”
    某老头添乱:“人家不会!”
    “闭嘴!”赵东篱头疼,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警告道:“再吵把你们丢棋盘里去。”
    “风儿你扶着我走,我身上没力气。”黎青突然从后边走了上来,二话不说脑袋歪到了赵东篱肩上:“小宝儿从刚才一直扶着我大概累了,让他先过去吧!你扶着我,咱们都走卒子路,一步步往对面走去。”
    一旁的沐清霖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方晓云和颜梓岳很默契地抬头望天,赵东篱心里也很无奈,黎青这家伙自小脸皮就比城墙拐弯还要厚上几圈,这会儿正受着伤,不趁机揩点油水是不可能的。算了,看在他确实伤得不轻的份上,就扶他一把吧!
    赵东篱想着,黎青已经伸出胳膊揽上的肩了,整个身体都挨到了他身上:“风儿你不生我气吗?你是不是怪我。”
    “不会。人各有志,以你的能力确实可以独闯一片天地,不用一直居于人下,受困浅滩。当初你领着人跟我打的那一仗,老实说,我还蛮享受,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等你养好了伤,我们择日再战。”赵东篱从未对他心存芥蒂,黎青跟他一同长大,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品性方面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我好开心。原本以为我们退出隐山后,你从此不会再理我,没想到……风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黎青的眼睛亮了亮,接着说道:“咱们出去以后,我不想再当这劳什子的逐日宫宫主了,我跟你回隐山去,做牛做马,悉听尊便。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难受,我之所以会那样,只是为了能够配得上你,能够得到你的认可。我甚至想过,等我打败了你,收了隐山就将你囚禁起来,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得见,摸得到,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会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地跟我在一起。”
    说道这里,又蓦地垂下了眼帘:“可是,你那么聪明,那么强大,大概我这一辈子都没法超越你了。所以,与其做些让你怨恨的事情,还不如一直守在你身边,每天都能看见你,我就很满足了。”
    “黎青……”赵东篱叹了口气,心口缩了缩,让他觉得无比沉重:“你不该为了我而活,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很早以前我就对你说过,感情的事……”
    “我不在乎!真的。我不愿勉强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真心,会真心诚意地接受我,爱上我。”黎青有些激动,蓦地又放轻了语气,几乎是微不可闻:“即使这一辈子,你都不会爱上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一直一直等下去。”
    “你……”赵东篱胸口堵得厉害,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黎青紧紧抱着他,将头搁在他肩上。
    方晓云以前呆在隐山的时候见惯了这种场面便不觉得有多吃惊,倒是颜梓岳,心里有些不可置信,想不到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如此深的情感,有了这么深的执念!
    “唉,年轻人真是意气用事!感情的事我就不多嘴了,但一码归一码,别混为一谈。当初你领着魔宫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离开,那些人也是心甘情愿跟随你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势力,你如今若是突然撒手如何对得起那些跟了你的弟兄?男人要有担当,拿得起,放得下,负得起责任。我想我孙儿不会喜欢一个自私自利,罔顾兄弟情义的男人。”原本吊儿郎当的老魔头,突然变得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真是惭愧至极,黎青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如今想起逐日宫被奸人控制,众兄弟都身陷险境,不知情况如何,我竟为了儿女私情想一走了之,实在是太窝囊了!等出去以后,晚辈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众兄弟,将贼人铲除,重整逐日宫!”黎青脸上瑞瑞,下意识地看了看赵东篱,生怕他会介怀。
    “原本假冒你的人已经自尽了,我也让人包围了逐日宫,里边也都是南王府和隐月宫的暗卫,待会儿我们出去便可将他们一举拿下。”赵东篱说道。
    “谢谢你风儿!”黎青脸上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升起一股忧虑:“只是……我和兄弟们都被下了毒,解药在他们身上,不知道他们肯不肯……”
    “这个你不用怕,到时候全都包在我身上!”方晓云突然从一旁跳了出来,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呃……这位是?”黎青见他戴着面具,但是身形和声音却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他是铁柱,我的一个朋友。”赵东篱笑道,完全无视一旁已经开始磨牙的方某人,继续介绍道:“站在他身旁的是大名鼎鼎的南王殿下,另一位是洛阳沐家四少爷。”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沐清霖,见他也看着他,竟破天荒地有点心虚不敢与他对视,直接别过头去对黎青说道:“走,我扶你过去。”
    黎青本想跟他们几位寒暄一下,道个谢什么的,一旁的颜梓岳见情况不对便赶紧说道:“出去再说。”
    方晓云也觉得气氛出奇地诡异,压根就不敢去看沐清霖的脸,便也随声附和道:“出去再讲!”
    话才刚说完,只见一旁的沐清霖已经“咻”地一下按着来时的路返回到对面了,身法之快,让人咋舌。
    “沐兄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不愧是江湖不败的传奇!”黎青见了还忍不住开口赞道。赵东篱心里滑下一滴冷汗,那木头,大概又在闹别扭了!
    莫天绝见沐清霖先他一步到了对面,脸上有些不满,竟像个小孩般嘟嘟嘴道:“沐小兄弟使诈!竟然先走了,等会儿还要比赛呢!”话一说完也随便选了个“棋子”,一眨眼就到了对面,脚在刚着陆就开心地拍手欢呼道:“我第二我第二!”
    赵东篱白了他一眼:谁理你!
    “哈哈哈哈……我第三!”偏偏某个缺心眼的跟他志同道合,还没开始走就兴奋地大笑道:“我去也!”便自顾自地往小兵面前一站,抬脚跨了出去。
    “白痴!”赵东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扶着黎青正想上前走去,猛地想起了什么,立刻大声叫道:“快回来!”
    但是方晓云一脚已经踏了出去,收回不及,正惊愕地想要回过头去,后边又传来了赵东篱的吼声:“全部趴下!”随即,已经被冲上来的赵东篱扑到了地上。
    “唔……”方晓云闷哼一声,只听见“咔咔”几声,是机关转动的声音,一瞬间暗箭犹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射来,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全都是擦着背上的衣服过去的。
    “什么情况?”待箭雨平息,方晓云趴在地上大叫,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暗箭划烂,脸上惊魂未定:“险些被扎成了马蜂窝!我明明是按着来时的路线走的,怎么回事?”
    “大家先别起来!”赵东篱额角早已被冷汗打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努力保持镇定道:“我们两个现在用轻功退出棋盘,虽然只需要一步,但是起来的时候又会再次触动机关,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趴到地上,明白了吗?”
    “啊?还要回去?”方晓云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就有些后怕:“直接飞对面不行吗?”
    “不行!必须按着棋子的路线走回去,现在只是触动了少部分机关,硬闯的话待会儿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赵东篱一口否决道。
    “我刚才明明是按着卒子走的路线走的,才踏出去就触动机关了,你之前是不是教错了?”方晓云狐疑道。
    “卒子每次确实只能走一格,我没有说错,只是忘了过河的卒子不能回头,只能走左右或者往前走!”赵东篱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怎地就看向了远处的沐清霖,只见沐清霖此刻也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两人隔“江”相望,竟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突然,那头的人动了动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从口型他可以看出他在说:别怕。
    赵东篱浑身一震,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冁然回以一笑,转头对方晓云说道:“我们回去,以最快的速度飞回,然后趴下,明白了吗?”
    “嗯!”方晓云坚定地点了点头,像是下来莫大的决心一般:“你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往回飞。”
    “一、二、三。”赵东篱语毕,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自地上跃起往回掠起,然后又猛地扑到了地上,顿时密室里又是一阵箭雨纷飞,约莫半柱香时间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只是背上的衣服全都被暗器划得稀烂,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呼呼……好险,太恐怕!这什么鬼地方啊?”方晓云自地上站起,无力地靠到了墙上,汗流浃背道:“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学学象棋!”
    “风儿,你没事吧?”原本也趴在地上的黎青,见密室里恢复了平静,便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走上前去拉起依旧趴在地上的赵东篱,一脸紧张地问道。
    “没事。”赵东篱脸上恹恹,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新伤加旧患又都没好,他瞬间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连说话都觉得费力,干脆就直接将脑袋一歪,靠到了黎青肩上:“我休息一会儿。”
    黎青心里一阵狂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好,好!想休息到什么时候都行。”
    怀里的赵东篱却怔了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直直地往对面望去,只见那头,沐清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视线一直都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过,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看在赵东篱眼里,确是怎么看怎么渗人!
    糟糕,这……绝对是在闹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三千。。
    临时通知:原本决定周三不更,改成周二哦!因为明天外婆生日要去外婆家祝寿,所以周三照常更新!
    37桃花朵朵开
    “主子,您没事吧?”还留在这头的小宝赶紧跑到赵东篱身边,从黎青怀里将他扶起,脸上满是担忧。
    赵东篱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小宝,你先上去。”
    “主子……”小宝还想说什么却被赵东篱迅速截断了:“先上去通知外围的人准备好,晚了我怕会误事。”
    “是,主子。”少年点点头,走出棋阵,先大家一步上去了。颜梓岳看着小宝离去的背影,却眯起了眼眸。刚才经过两轮“箭雨”的袭击,他们几人背上的衣服全被划破,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而小宝的背上,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肩胛骨的那个地方,刺着的应该是个“锦”字!那是锦衣卫的象征,小宝是锦衣卫!
    赵东篱明显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支开他,怕他们会发现他背上的刺青!
    锦衣卫是皇帝亲分支,赵东篱是魔宫宫主,怎么会跟朝廷的人来往?虽然心中疑云万千,赵东篱就在身边,颜梓岳还是没有问出口,待处理完逐日宫的事情后,众人回到了南王府,他便知晓了原因。因为,南王府来了位贵客,找的不是他这位南王而是府上的客人:赵东篱!
    他们从地宫里出来后,便命事先埋伏在逐日宫周围的人将抢占逐日宫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但是他们跟之前假冒黎青的人一样,牙齿里都藏了毒囊,什么都来不及问,便又都咬破嘟囔自尽了。
    方晓云先将黎青身上的毒解了,然后留下解药让他分发给逐日宫众人,便跟赵东篱几人暂回南王府了。黎青虽然百般想要与他们同行,彻查殷族的事情,但碍于要重整逐日宫安顿好弟兄,只得依依不舍地挥别众人,临别时又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对赵东篱表达爱意,让原本从地宫里出来脸色就一直铁青着的沐清霖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可这还不算什么,老天这几天像是故意跟赵东篱作对或是对沐清霖有意见一样,某宫主的桃花刚消灭了一朵,便又来了个更难缠的。
    颜梓岳一回到府中,下人便匆匆忙忙赶来通报了,只见此刻南王府的贵宾室里坐着一位俊雅贵气,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紫金冠珍珠香嵌就,金边锦袍锦绣攒成,四爪蟒龙在上蟠绕,腰缠玉带,流苏在侧,身配佩茄袋,从头到脚,自上而下无一不显示出此人显赫的地位以及非凡的身份。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颜梓岳推门而入,二话不说抬袖躬身行了个大礼。
    “皇叔快快请起,朕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直接喊朕的名讳,不必这么见外,伤了咱叔侄俩的情分。”锦衣人放下手中茶杯,慌忙起身将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