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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热啊热啊真热啊……
    苏陌言解了衬衫的两颗扣子,看着他,严肃地重复,“我来找你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最近可真勤劳啊,字数急速飙升,果然刚睡饱的时候码字最流畅_
    啊啊,一周一度的滚床单啊~~~于是某个说“一天一日,一日一天”的童鞋,噗噗噗,其实小柿子他不是一夜七次郎,他是七夜一次郎_
    第四十二章
    “那个……”萧世看着苏陌言一副坦然的样子,不由地有些结巴,“负、负责要怎样负?”
    他的脑子现在有些晕,基本上连负责俩字的含义都没搞清楚,纯粹是跟着那人的步伐在走。
    这个问题可真有难度。
    只见苏陌言歪头沉吟了一下,淡淡道,“像以前一样。”
    “……”
    像以前一样?那个以前?怎么一样?
    是像以前一样同居?像以前一样照顾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插半根进去_
    三段式疑问句让萧世的脑子彻底浆糊。
    其实苏陌言自己也很有些晕,虽然已经跑到这里来准备用餐了,但面对迟钝的食物,到底要怎样下口,又成了问题。
    强暴……到底要怎样开始呢?
    电视上是怎么演的?
    正深思着,鼻端突然传来一股香味,不由地眉宇一皱,“你在做饭?”
    萧世机械地点头。
    鸡汤浓郁的香味从厨房飘散至客厅,又隐隐搀着些说不清的清香味道,很是勾人。
    苏陌言的胃开始咕噜咕噜直叫,严肃地提醒他,“汤滚出来了。”
    “哦。”萧世呆滞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看自己正在煲的鸡汤。
    萧世还在试图理清思绪。
    手忙脚乱地把公鸡抓回来,从医院回到家,那一路上到底是怎样飘忽的自己都不晓得。
    脑子里全都是苏陌言可能得了癌症那样的慌乱。
    杀鸡的时候手指都在抖,恍惚得厉害。
    特地从医院买了很多药材回来,都是对癌症有好处的东西,原本只是给母亲准备的,现在竟然又多添了一份。
    正打算带着食物去见他,他却突然跑来了。
    还要他负责?
    萧世终于回过神来,猛地转身,紧张道,“陌、陌言,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苏陌言正坐在他背后的餐桌上盯着他结实的臀部吞口水,被他猛地转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没事。”他急忙稳住身体,“什么事都没有。”
    萧世闻言啪地关掉火,将鸡汤盛在白瓷金边的汤碗里,撒上点翠绿的葱花,摆在他的面前,自己也顺道坐下,皱眉道,“我都知道了,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身体会疼吗?”
    苏陌言眼巴巴地看着鸡汤。
    晶莹剔透的桂圆果肉在里面盈盈闪光,鸡肉与脊髓小火煨得酥烂,汤头浓郁醇香。
    他饿得要命,也不答话,低头喝汤。
    喝吧喝吧多喝一点,待会才有力气强暴他!
    “陌言……”萧世看着他的反应心底焦急,又不知道怎样说,见他是饿得厉害了,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道,“我去给你盛饭。”
    那只鸡很肥,油脂也多,熬成鸡油之后下入剁碎的紫苏叶跟鸡肉丁炒成肉燥,跟熟豌豆和腊肠以及几种时蔬一起盖在米饭上入锅蒸,鸡油缓缓融化渗入米饭,饭粒变得晶莹剔透,弹性有嚼头,还带着紫苏叶子的清香,不腻人。
    苏陌言默默地吃饭,萧世满脸愁云惨雾地看着他。
    碗里食物被吃得干干净净,苏陌言把餐具一推,偷偷侧过脸,打了个无声的饱嗝。
    嗯,喂饱了,让我们开始淫欲吧==
    “去洗个澡吧……”萧世叹气着拿餐具放进洗碗机,一转身,就对上了那人放大的脸,吓得往后推了一步,猛地撞上了橱柜,“陌、陌言?”
    突然靠这么近,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
    苏陌言皱着眉头,上下瞟着这人结实修长的身体,又回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强暴……
    他认真地回想,到底第一步该怎么来呢?
    先抓咪咪?然后揉屁股?最后撕衣服?
    还是先啃啃嘴巴?
    这样想着,他不由地润了润下唇,目光猥亵地移到了那人性感的薄唇上,这是上次都没敢亲的位置。
    反正都要死了……亲一口也没什么吧?
    大不了等自己死了以后,让他在墓志铭上刻一句“此人属狗,甚爱咬人”好了。
    反正死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亲一口就已经足够他带到棺材里回味了。
    萧世看着那人的眼光越来越红越来越黑越来越蓝,最后直接射出了像狼一样幽绿幽绿的扇形光芒,不禁吞了吞口水。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狼口下的一块肥肉?
    他叹了口气,放柔了嗓音问,“陌言,你、你到底……唔!”
    一张嘴巴猛地堵了上来,用力之猛甚至磕上了他的牙,只听咔哒一声,萧世的惨叫被堵在了嘴巴里。
    萧世瞪大了眼,铁锈的味道透过两人交融的唇瓣进入口腔,眼前的男人睫毛都在颤抖,却还在小狗一样死命地吸吮着。
    轰――
    他好不容易找回的神智再次坍塌了。
    苏陌言在心里竖起胜利的v字型手势。
    对。
    就这样。
    像所有的强奸魔一样有魄力。
    直接扑倒他!
    苏陌言啃咬着他的嘴唇,笨拙却狂乱地摩擦吸吮,舌尖犹豫了两下终于探出口腔,在那人紧闭的齿缝间乱撞,想去将它撬开,灼热的呼吸凌乱地拍打着相互乱撞,压住他后脑的手指都在颤抖。
    软嫩的舌尖横冲直撞,唇瓣被舔得酥麻,却听苏陌言沙哑地道,“张嘴……”
    大概是湿热的唇瓣感觉太好了,萧世喘息着,木然地张开嘴。
    湿润柔软的唇瓣立刻堵得更深,舌尖探进去,又带点怯懦地翻搅,寻找着他的,细嫩味蕾的纠缠让人头脑一阵阵的发麻。
    萧世觉得气息一阵阵的滞塞,不由地贴着那人的唇瓣模糊地道,“你在干什么……”
    苏陌言眼角有些发红,深黑的瞳仁望着他,抿着唇又啄了啄他的唇瓣,哑声道,“你要负责。”
    说完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他的下唇上轻轻地咬了咬。
    颤抖的齿尖,好像小狗含住主人的手指那样,轻轻地摩擦一下,却不敢下口,温顺地用舌尖舔舔。
    痒到酥麻。
    刚刚那一场激越的吻让苏狗狗内心的饥渴暂缓了点,如今正温顺地舔着对方的下唇。
    下体已经像小狗尾巴一样翘起来了,能够吃到觊觎已久的肥肉,他满足得要命,毫无章法的吻胡乱地印在那人的脖颈上,手指也开始作乱,开始探进那人的衣服里乱摸。
    年轻人充满弹性的肌肤手感真是太好了。
    他陶醉地想着,一边凑过去跟他热情接吻,一边将下体紧紧贴合了对方的胯间,热度上升得厉害,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脱掉,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样做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满是鲜红的念头。
    强暴他强暴他强暴他强暴他……既然老鸟不顶用,就用菊花强暴他!
    当作乱的色手不安分地探入自己裤裆的时候,萧世眼神一凝,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稍稍用力地将那人推开,手指带了些克制。
    那人的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萧世眼色有些复杂,抬手捧住他的脸缓缓推开,手指捺过他吻得通红的唇瓣,刚刚撞得太厉害,都破了皮,嫣红嫣红的。
    苏狗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微微侧过脸,轻轻含住了他的指尖。
    吸吮,满满的情色味道。
    萧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陌言,你不要……”
    苏狗狗敛下眼,摸在对方胯间的手可以深切地感受得到,对方并不如自己那般激动,稍微有一点骚动,却并不明显。
    他抿了抿唇,望了他一眼,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一咬牙。
    然后,他蹲下身去,解开了他的拉链。
    解开皮带的时候还很有魄力,但当他真的将青年的内裤拉下,释放出那根半挺立的性器时,便立刻头脑发懵了。
    青年的性器十分可观,看他上次被插入时的惨状就知道了,但这样近距离观看还是会觉得紧张,喉咙一阵阵发紧,下身却兴奋得更加厉害。
    他抿了抿唇,试着凑上去,却被一只手制止了。
    “陌言……”萧世皱着眉,喘息有些急促,却依然克制,“你没必要这样的……”
    苏陌言头也不抬,直用手扶住那逐渐挺立的硕大,试探性地探出了舌尖,小心翼翼地在那尖端舔了舔。
    腥膻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
    但头顶那人倒抽冷气的声音却让他不再犹疑,低头张大了嘴巴,将那灼热的性器含了进去。
    其实动作很笨拙,也完全没有技巧,但萧世却意外地被他给煽动了,撩拨得下腹一阵阵发紧,那湿润的口腔紧紧吸吮着自己的下体,平日里禁欲的面孔带着些不自然的诱人潮红,无不催使他不由自主地按住了那人的后脑,随着他的节奏来回律动起来。
    性器实在太大,苏陌言根本含不下去,频频被噎出眼泪,便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愈发地撩人。
    理智终于摧毁。
    萧世一把拉起那人,用力按在餐桌上,吻了上去。
    背骨撞上了坚硬的桌板,苏陌言吃痛地皱紧了眉。
    萧世嗜咬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那人,叹了口气,手臂一用力,将人拉起,飞快地走进了卧室。
    柔软的床铺上,将人压得很牢,动情地舔吻着他红嫩的乳尖,惹得身下人一阵阵吸气。
    衣衫很快剥去,看着那人比常人更显苍白,如今却隐隐透着一种诱人的红,长裤跟内裤一起拉下,兴奋得高高挺立的性器立刻弹跳出来,铃口还渗着透明的粘液。
    修长的手指将它握紧,快速地撸动着,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衬衫褪下。
    坚实的胸膛袒露出来,小麦色的肌肤大片大片地露出来。
    苏陌言飞快地眨了眨眼,又吞了吞口水。
    上次都没怎么摸过……
    这样想着,手便色情地爬上了那人的胸膛,嘴唇也哆哆嗦嗦地凑上去,一下下舔吻。
    一串嫣红的印记,吸吮得口腔发干,但还是不肯松口,执意要在这人身上留下痕迹,然而还没等留下几个,下巴突然被人捏住抬起,迎头便又是一个热烈而浓郁的吻。
    唇舌煽情地交缠着,津液自唇角滑落,像要将对方吞食入腹般的缠绵激吻,舌尖混乱地纠缠,他被搂着骑在青年的腰间,臀缝被他火热粗大的性器煽情地摩擦着,一阵阵地粗喘,快要窒息而死。
    当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人微微分开,呼吸轻轻拍打在对方的脸上,只要稍稍靠近一点,就可以再碰触到对方的唇瓣。
    他轻轻地啄吻着,一下一下,然后红了脸。
    那人的手指已经探入了他臀间的幽穴,试探性地戳了一下,敏感的那里立刻紧张地缩起。
    青年微微皱起眉,咬着他的唇瓣哑声问,“还会疼?”
    苏陌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青年的手指持续在他的秘处揉弄着,像要将它揉软似的,低笑两声,凑过去咬他的耳朵,“到底会不会疼。”
    苏陌言羞耻得眼睛都红了,抿着唇四处看了看,拿起床边的一管东西。
    美乃滋。
    他的头抵着青年的肩窝,不去看青年诧异的视线,将美乃滋挤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探进了自己的私处。
    上次,实在是太疼了。
    而且这次是自己要强暴他的,不是吗?
    强暴他,要强暴犯自己主动才行。
    大叔认真地想着,手指却哆哆嗦嗦地怎么也弄不进去。
    青年看着他的动作,似乎终于明白了似的,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双手用力抓住那人的腿根,大大地分开了他的腿,连臀瓣也随之大开。
    红润紧闭的菊穴,上面沾着白浊的美乃滋,性器已经难耐地吐出了许多热液,顺着昂扬缓缓流进了臀沟。
    明明还没有交合,却已经一片淫荡的泥泞。
    萧世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
    亲吻同性的性器,他还是无法接受,然而眼前的景色却已经让他无法自制地拿起那管美乃滋对着穴口,全部挤出。
    然后,手指迫切地挤进去,感受着那撩人的紧致,用力抽插。
    苏陌言气喘吁吁地躺着,觉得自己老年人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那么强烈的刺激,简直快要昏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里被三根手指强硬地进出抽动,竟然不是很疼,但一抽一抽地发胀。
    已经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萧世抬起他的两条腿架在肩上,双股打开,腰下垫了个枕头。
    上一次的惨痛记忆突然就浮现在脑海,苏陌言不禁有些畏缩,而萧世正揉着他的臀部,将烫人的性器顶在了那不断开合的小穴前,试图插入。
    不对啊……
    苏陌言脑子里突然闪现一瞬间的清醒,这可不是自己在强暴他了。
    骨子里相当有计划又执拗的前岳父大人不干了,扭着屁股扑腾着把腿从他的肩膀上撤下来,一把扑上去把青年推倒在床上。
    萧世错愕地望着他,心想,不会到了这份上,你突然要换角色吧?
    然而下一秒,老男人的动作就又让他丧失了理智。
    他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紧蹙起,一手扶住青年昂扬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秘处,缓缓地坐了下去。
    火热的性器在紧致柔韧的小穴里越插越深,最后尽根没入。
    其实他的脑子里只不停闪动着两个坚定的大字――
    强……暴……
    从头到尾都羞耻得快冒烟了,耳朵热得烫人。
    苏陌言趴在青年的胸前,缓了两口气,心里暗叹,果然年纪大了,这点刺激都快要中风了。
    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小穴也在一抽一抽地紧缩着,跟青年硕大的性器跳动混在了一起,分外撩人。
    萧世忍不住按住那人挺翘的臀瓣,自下而上用力地顶他。
    “啊……啊啊阿世……阿世……”
    苏陌言被撞得一惊,忍不住就叫了出来,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不住地粗喘着。
    骑在青年的胯间被狠狠撞击了一会,他全身都汗湿了,额发遮住眼睛,缓缓撑起青年的胸膛,开始扭动腰肢迎合起来。
    臀部一抬一放,不停地讨好着侵入的性器,肉体拍击声啪啪作响,火辣的交合早已将理智卷走,只留着快感止不住地律动着,两人都没有床第之间的淫乱话语,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
    抽动间不由地换了动作,萧世将他压倒在床上,扯开他的两腿,捧住臀瓣用力掰开,下体不停地挺入他,插得对方高昂起头,连连抽气,苍白的脸都涨红了,眼角也湿润得厉害,好像要哭出来。
    下体在不住地颤抖,囊袋一阵阵紧缩,已经是高潮的前兆,所有兴奋都涌向了尖端。
    青年不住地动作着,手指轻轻圈住他的性器,然后低下头。
    吮干了他眼角的泪水。
    那一瞬间,好像烟火在脑海中爆炸,他用力吻住对方的唇,腰部抬高一阵阵颤抖,白液纷纷吐在了萧世的掌心。
    高潮之后的身体软绵绵的,但青年的动作却持久又有力,每一次都是深深的穿刺,撞在臀瓣上发出煽情的声响。
    身体被翻转,腹下垫着枕头,只有臀部高高翘起,青年趴伏在他的身后,握着他的腰干喘息着律动着,插得他身体也随之摇晃,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当热液终于喷洒进入肠道的时候,滚烫的激情竟然惹得他又射了一次。
    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人搀扶到浴室里,温和的热水喷洒而下,冲刷着粘腻的肌肤很舒服,渐渐放松。
    青年的手指很温柔地替他清洗着身体,坚定地扶住他,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手指探进穴口掏弄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
    这次准备得很好,半点都没有受伤,但那里还是无法避免的有些酸胀。
    眼见苏陌言又皱起了眉,萧世轻轻叹了口气,凑在他耳边亲了亲,“对不起……”
    耳尖霎时红得透明。
    萧世挑挑眉,又看看苏陌言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禁笑了。
    恶作剧似的又低头亲了亲,齿尖咬咬耳垂,听得那人的喘息再次急促起来,这下子连脸颊都红了。
    真可爱。
    萧世这样想着,着了魔一般低下头,再次吻上了那人的嘴唇。
    想要紧紧地拥抱着,谁要都不撒手。
    急切又充满占有欲的吻让一切又失了控。
    用力地压住那人的身体,冰凉的壁砖跟火热熨帖的身体,冷热双重的刺激让人分外敏感。
    苏陌言靠在墙壁上,任由萧世将他的一条腿抬起,火热的性器再次抵住了大开的股缝。
    夹杂着香甜美乃滋的精液也顺着那里源源不断地流出。
    青年眼神一暗,性器的尖端在那里微微抵弄了两下,便又难耐地顶了进去,大起大落地抽插。
    柔软的秘处接受着凶猛的侵犯,苏陌言一条腿被迫圈住青年的腰间,另一条腿却也已经无法支撑,只得死死扣住青年的肩膀,才勉强得以站立。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却又一次次地被顶起,晃动间的沉重感更加加深了对方性器的入侵。
    喘息和肉体相激的水声在空荡的浴室里显得更加清晰,两人的身体都被花洒浸透了,却还在忘我地纠缠着。
    无论身体或者心意,都已经沉沦了。
    苏陌言颤抖着睫毛,想要去看清青年的脸,水流却冲刷得彼此都张不开眼。
    手指紧紧掐着对方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息,顺着肌肤流下的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清水,头埋在那人的肩窝,随着不断的冲击而微微摩擦,引得对方微微侧头,亲吻他敏感的耳朵和颈项。
    一阵痉挛,不想发出羞耻的呻吟,便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腰间一阵战栗,脑中空白一片。
    当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新的粘腻液体,顺着臀缝缓缓流淌出来。
    罕健汗流浃背地从那小东西的身上爬起来,肩膀上一阵隐隐的疼痛。
    那小东西虽然不好摆弄,可一旦压倒了,就开放得要命,什么姿势都敢配合,还爱咬人,真真是属狼的。
    抬手一摸,满手血丝。
    他瞥了眼小狼崽子汗湿着额头两腿豪迈大张睡得天塌不惊的样子,叹了口气,一边捶腰一边往浴室走。
    今晚竟然翻滚了五次,刚开荤处男也就这程度了。
    毛巾要用温水浸过,拧半干,然后把手指探入那里,轻轻将精液导出来。
    动作还不能太粗鲁,小崽子会揍人。
    罕健嘴巴抱怨,动作倒还是轻柔的,但心底里到底是有些不忿――
    如果不是你平白无故招惹我,我哪用得着去抱一个男人?还要勤勤恳恳把人当祖宗一样伺候着,真是掉了爷们的价。
    试问当今大男人们的幸福,哪个不希望家里玉体横陈,射了就睡?
    大抵是动作还不够轻,少年迷迷糊糊从高潮里醒来,身上还软绵绵的,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从结实的胸肌看到赤裸疲软的下身,笑了,“那里还疼么?”
    罕健知道他指的是上次被他用膝盖顶伤到住院的那次,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把毛巾甩到一边,掀被子蒙眼睛,“疼!操你操得蛋疼!”
    想起那次就来气。
    命根子都快折了,他还撕自己裤子,结果最后害他光着屁股被送进医院,成了整个医院的笑柄,脸都没地方搁。
    少年侧躺在他身边,抬手戳了戳被子下面的身体,面色不改,“那换我来。”
    刷。
    被子又被掀开。
    罕健瞪着他,“你想都别想!爷一直男,操男人都tmd够……”眼见少年脸色一沉,他哼地别开眼,闷声道,“你大哥还没原谅你呢?”
    “没。”少年脸色僵了好一会,才缓缓抬回来,转头背对他,“想赶我走?你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可能死心?
    罕健偷偷摸摸地在那小狼崽子的包里翻翻找找,眼睛咕噜咕噜到处乱瞄。
    不说别的,自己这算是侵犯未成年啊……
    法律可不管到底是谁勾引谁的。
    自由自由,我要自由,我要恢复直男的身份,找个漂亮妞,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俩男人一直这样厮混,能有个什么结果?
    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
    这个现实,早在大学发情时期,他就十分惨痛地认清了。
    尤其,现在这个还是个不定性的孩子。
    摸到了小崽子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大大的全家福。
    一家四口,小东西年纪还小,被个带着眼镜的少年牵着,笑得灿烂极了,小脸蛋白嫩嫩的,大眼睛占了半张脸,漂亮得像个小姑娘。
    罕健摸摸下巴,“啧啧,这小崽子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呐……”
    继续翻。
    里头有张学生证,交通卡,还有……家长联系名录?
    罕健眼睛一亮,飞快地记下了地址。
    第四十三章
    那小区离得不是很远,罕健的爱车上次被萧世的岳父大叔毁得厉害,至今没从修车厂出来。
    他拎着个一百块买来的果篮,散着步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地方。
    西式的独立宅院,看得出价格不菲,想不到那崽子的大哥还挺有钱。
    门口一小孩子正抱着球玩。
    听说他大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罕健猜测,这大概是他的儿子,于是走上去,挤出招牌的贱笑。
    “小朋友,你爸爸在家吗?”
    小孩子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嗓音软嫩嫩的,“在~”
    罕健放心了,立刻去按门铃,却半晌没人来开门。
    他皱了皱眉,走回去戳了戳那小孩的脑袋,“你爸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小孩子被戳得东倒西歪,瘪瘪嘴,委屈地道,“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家。”
    说完扑腾着小短腿哭哭啼啼地跑进隔壁屋里去了。
    “……”
    罕健宓囟17怂半晌,无语凝噎。
    “你是谁?”
    身后突然传来僵硬的男人嗓音,罕健眼睛一亮,转过身,“啊,你就是陆过的大哥吧?我是……哎?”认识的。
    男人扶了扶眼镜,皱眉道,“你是谁?”
    口气可真冲啊……
    记得他叫陆……陆什么来着?
    哦对,陆敬哲。
    罕健腹诽着撇撇嘴,脸上依然笑嘻嘻的,“我是你弟弟的老板。”
    “……哦。”陆敬哲挑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番,蓦地笑了,“你就是他男人?”
    男、男人……
    罕健黑线了一下,无语道,“你家那个是弟弟,又不是妹妹,还男不男人的……”
    “弟弟还是妹妹有差别吗?”陆敬哲嗤笑一声,推开他边按门铃边把视线移到他的下半身,“还是说,你才是被压的那个?”
    这个是原则问题,罕健不乐意了,瞪眼道,“你看爷哪里娘娘腔!”
    陆敬哲眸色一沉,“那我弟弟就娘娘腔?!”
    “……”
    罕健缩了缩脖子,心想,那小子哪里是娘娘腔,简直比正常男人还能逞凶斗狠……啧,床上的滋味暂且不提了,大概比女人好点。
    “哼。”见他面色尴尬,自知说错了话,陆敬哲冷笑一声,“你来找我干什么?玩腻了想把人甩了?”
    “……”
    不得不说,眼前这人虽然始终阴阳怪气说话带刺,但句句犀利无比。
    先不说到底玩没玩腻,但跟那孩子耗着始终不像样子。
    每天晚上都要扑上来压自己,抵抗中被撩起了火,变成自己压他……这种戏码真的让人很疲惫,做一次爱好像行军三万五千里一样。
    而且……
    他高三了,总不能真的就在自己小餐厅里当一辈子厨师,没出息的。
    罕健烦躁地啧了一声,粗声道,“耽误了他的人生,我付不起这责任。”
    门铃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声,陆敬哲叹了口气,自己掏钥匙开门。
    几乎是同时,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罕健一愣,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今天这么早回来?你……”安睿皱着眉对陆敬哲道,视线微微往后移,怔了一下,“……呃,老板?”
    罕健乐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开家店真是太正确了,谁见到都要叫老板。
    他笑着点点头,“安先生。”
    陆敬哲并没有理会这些,自顾自地推开人换鞋进房间,“你在干什么?”
    安睿看他一眼,“有个朋友,在谈事情。”
    果然,罕健将果篮放在门口,偷偷往里面望了望,沙发上还坐着个眉眼漂亮的青年,余光扫到他,竟然还笑了笑。
    大男人发什么骚呢?
    罕健撇撇嘴,不耐烦地去看陆敬哲,“你到底要不要接他回来?高考都只剩下一个月……”
    说着他突然愣住。
    陆敬哲盯着那个青年,紧紧抿着唇,脸色惨白惨白的,好像冬天的雪。
    “谈事情?”半晌,陆敬哲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转向安睿,“谈得深入吗?”
    安睿皱了皱眉,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敬哲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点嘲讽,“我什么都没想,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说着看了眼那漂亮青年,见对方正蛮好奇地望着自己,他笑了,“大家都一样的,没必要拘谨,你们随便……玩,我家当做你们自己家也是没关系的,啊,对了,卧室要用吗?昨晚新买的那盒durex……”
    “陆敬哲。”
    安睿沉下嗓音,“不要乱说话。”
    陆敬哲垂下头,只是肩膀还有些微微的起伏,看上去好像枯萎的植物,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不见了。
    安睿静静地盯了他好久,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有一瞬间,陆敬哲以为对方是来安慰自己的,紧张得脊背都僵硬起来。
    然而,那人只是绕过他,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微笑地对沙发上的青年说,“我们出去谈。”
    路过陆敬哲的时候,也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你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
    每次争吵,也都只有这一句,“你自己冷静一下。”
    然后退出到安全的位置,再也不理不睬。
    罕健突然觉得自己终于窥视到了同性恋感情生活的一角,原来跟八点档电视剧也没什么差别嘛。
    把女人换在男人的位置,也只是更加残忍一点。
    因为男人不需要安慰,也不懂撒娇。
    连哭泣都要背对着全世界。
    罕健觉得,陆敬哲现在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应该是在哭,转而又嫌自己恶心,大男人的眼泪稀罕得很,哪可能这么轻易哭呢?
    他想了想,放轻了嗓音,试探性地站在门口道,“喂,陆先生……”
    “我知道了。”陆敬哲突然打断他,嗓音生硬,“我会接他回来。”
    “啊……”罕健挠挠头,心里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怎样,有些怪异,只能连连说,“那就好,我……”
    话语被再次打断,“不过你记住,我弟弟不是赖着你,他是喜欢你,我把他接回来,不是因为他胡闹,而是因为你不值。”
    轰――
    一道球形闪电,他被击中了。
    喜、喜欢?
    小狼崽子喜欢自己?
    难道他每天连抽带打外加剥削自己的住所还对自己冷眼相加恶言相向都是因为喜欢自己?
    去他奶奶的吧,怎么可能!
    罕健愣了半天,干巴巴地道,“你、你弄错了吧?我们充其量只是……呃,炮友……”
    最后两个字似乎触动了那个僵直男人的逆鳞,陆敬哲背脊一僵,转过身大步走来,眼底都透着阴郁。
    有一点罕健猜对了。
    他并没有哭。
    相反,正在讥讽地冷笑,“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家弟弟有眼无珠,看上个孬货,也纯属他活该!”
    说着在他面前砰地一声把门摔上,差点撞歪罕健的鼻子。
    “什么人啊……”他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还在嘟囔,“性格可真讨人厌,难怪那姓安的不喜欢。”
    门刷地一声又开了。
    一个果篮迎头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把人砸得一个趔趄。
    “操!”
    罕健吃痛地骂了一句,怒气冲冲地回头,就见陆敬哲双手环胸倚着门框,“我就是不讨人喜欢,关你什么事?”
    罕健气结,刚要开口,“你……”
    迎面又是一颗苹果。
    “滚!”
    水果一颗接一颗地砸出来,打得罕健抱头鼠窜,“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萧世早上醒来的时候,苏陌言还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