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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他为什么救她?
    君织夏自认自己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也不是一个爱找人叨叨的人。
    西非一行之后,她迅速成长起来。
    这六年,她俨然蜕变成了一个叫人望而生畏的女强人。
    她现在所站的高度,是一般男人都站不到的高度,也是无数女人都渴望得到的高度。
    她是夏氏商业帝国的掌权人,她拥有上百亿的身家。
    这些年,她就像机器人一样活着——感情上是空白的。
    虽然她很努力地在交男朋友,可是,当一个女人拥有了她这样的财富之后,世间又有几个男人入得了她的法眼?
    她从来不把男人当回事。
    别的女人,或者想攀附男人,想嫁个金龟婿,独她,更多的是别人想仰望她。
    她一直很坚强。
    独独今日,她憋不住了。
    所以,一回到家,她就直奔酒窖,拿了一瓶限量版红酒,醒了酒,让人备了下酒菜,拉上时卿坐下。
    君织夏先喝了一大杯,才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给说了。
    当时卿听到君织夏从四楼坠落,最终被谢长风给救下时,惊得心脏直颤。
    也不知是夏姐描述得太有画面感,还是因为时卿想像力太过丰富,她听完后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太可怕了。
    要不是这个谢长风出手,今天她就会失去夏姐这个好朋友。
    亏得有谢长风在,否则,夏姐必死无疑。
    “小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傻?”
    君织夏喝了一杯又一杯,“我把他放在心上,当神灵一样敬奉着,觉得他应该是我在这世上遇到上的最好的男人,结果,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耍我,明明没死,却一直不出现。
    “你是不知道,当我从地上爬起来,我心里有多激动。就好像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哪怕做梦也没这么好。因为这么些年,他从来不入我的梦。我都快要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结果呢,妈的,他说,要和我直接去开房。还跟我要一个亿的报费恩,你说他是不是很浑蛋?”
    喝到最后,她的舌头都大了,拍着桌子大叫起来:
    “我的初恋啊,这可是我的初恋,我爱了一个寂寞。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你说我是不是蠢到家了?枉我自诩有识人之明,结果,却被人耍得团团转……”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喊道:
    “嗯,这样也好,这样我算是彻底解脱了。我决定了,这辈子,我就单身,男人要来干嘛,除了上床可以用一下,其他方面,我们女人根本不需男人……对吧,卿卿。
    “所以卿卿,我支持你,离婚,离那个骗你的男人远远的……他要是敢为难你,我和他算账……”
    时卿没喝,她只喝果汁——明天,她还有事要办。
    她静静地听着夏姐发牢骚,却真切地知道,夏姐是真的爱惨了谢长风。
    在时卿的印象当中,谢长风极擅长油嘴滑舌,很会投人所好,非常有正义感,但也会开黄腔,身上透着一股子游戏人间的邪痞,不轻易承诺,但是一旦承诺,就会赴汤蹈火。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正经男人,称其为“坏男人”一点也不为过。
    会打架,会使枪,会飙车,会赌博,和君织夏这种乖乖女,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不同世界的人。
    君织夏是那种被呵护着长大的好孩子,大约是因为从小被人看得太紧了,才会跑去西非那种混乱的地方体验另一种激刺的生活。
    而那个时候,君织夏身边带着一个保镖叫阿标。
    这个保镖为了更好地保护好君织夏,就找到了在赌馆当保安的谢长风,如此这般,这两个人才有机会在西非经历了另一种充满刺激的生活。
    那时,时卿也在西非,也和他们一起体验了那些冒险式的经历。
    谢长风救君织夏时,她也在场。
    谢长风所在位置塌陷时,她是亲眼看到的,当时,夏姐简直就像疯了一般,一心想要和他一起去了。
    是她把夏姐打晕的。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患难之情,是何等的刻苦铭心。
    再后来,君织夏就回了国。
    只是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滋味,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怎么也散不去了。
    如今,当她回味过来,自己竟然被耍了之后,那种痛苦,自然也是撕心裂肺的。
    时卿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失恋的女孩——陪着她很久很久,然后将醉酒的她送回房间,自己也去休息。
    可她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疑问:
    谢长风真的不喜欢夏姐吗?
    如果不喜欢,六年后,他为什么拼了命地救她?
    网上有谢长风舍命救夏姐的视频。
    是某个旁观者拍了发上去的,成了今天一则热门新闻。
    当时那个情景,如果不是因为在乎,谁会这么疯狂地跳出来,将一个不喜欢的人接住。
    要知道,只要一个失误,那是要死人的。
    所以,谢长风对夏姐肯定是有感情的,只是,事后,他为什么要抹煞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这就有点让人想不明白了。
    或者,他是有难言之隐?
    这是时卿迷迷糊糊睡过去时,所想到的一个怀疑,后来,就睡沉了……
    第二天清晨。
    时卿起了一个大早,先去了跑了一圈,脑子里已把昨晚谢长风的事搁置了,而是不断想着,今天去见陆隽辰,要怎么和他谈判。感觉这个婚,想要离,着实不容易。
    昨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全是她和陆隽辰在木途镇的点点滴滴。
    梦里,她笑了,好像她还是那个没有任何记忆的时卿,还能无忧无虑地、简单地爱一个人,而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梦醒,她笑不出来,心里一阵阵慌,一阵阵乱,一阵阵不知所措,可最后都化作了一个坚持:
    离婚。
    必须离婚。
    必须结束。
    必须趁早回归以前的生活。
    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切乱糟糟的,她必须全力以赴,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意外。
    相对而言,她喜欢在以前的生活,每天忙碌,每天很充足,每天按部就班,没那么多烦恼……
    正当跑着步,手环上有电话响起,她想都没想接了,一个阴森的嗓音突然传进耳朵:
    “时卿,如果你不想你的亲朋好友一个一个因你遭遇不幸,最好离他们远远的……他们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
    “陆隽辰中弹的位置要是再偏一点,他就已经死了。
    “君织夏如果再倒霉一点,昨天就是她的死祭。
    “你若不离开他们,他们一个一个会因你死于非命的……
    “想想秦漫,想想你儿子……
    “这一切,全是因为你。”
    时卿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浑身就像被冰水浇灌了一般,整个人彻底冰凉凉。
    “你是谁?是你制造到了夏姐的遇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对付我?”
    她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