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但是我还是即刻关掉了手机,因为我无法在她面前说出绝情的话来。而对于她来讲,她并不了解我内心的状况,所以她肯定会继续给我打过来的,而且一旦我暴露了自己在家里的话她肯定会跑过来的。
其实我这样做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相貌平凡,也不是因为她曾经是我的同事,最主要的是因为她是已婚者,而且她的丈夫还是由一定身份的人。我不想惹下麻烦。
和她发生了关系就已经是一种错误了,那完全是冲动后的结果。因此我后悔了,所以我必须改正自己的那种错误。虽然此刻我依然孤独和寂寞,内心里面特别需要有女人来抚慰自此刻难言的孤寂,但是我必须克制自己,再也不能冲动。有人说冲动是魔鬼,而此刻我的内心里面就有一只魔鬼在跃跃欲试。
睡觉,睡着了后我内心里面的那只魔鬼也就被我压制住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28
酒精的作用让我很快就进入到了睡眠之中,而更为关键的是我不再去念想。
第二天早上依然在平日里醒来的那个时间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光鲜黯淡,于是说服自己再睡一会儿。可是却再也难以入眠,在床上翻滚了几次后依然是如此,于是干脆起床,然后去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了。
打开手机,顿时发现上面好多条短信——
戴倩的: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干嘛这样对我?
钟逢的:干嘛关机?手机没电了?换了电池后马上给我打过来啊。
戴倩的:我知道了,你并不喜欢我。我不会再找你了。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无情?我想喝酒。
钟逢的:好吧,那你明天醒来后即刻给我打电话啊。
戴倩的:我睡不着。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
这些短信看得我心里烦乱。特别是戴倩的那些短信,我看完后竟然感到害怕。几次想给她回复回去但是却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告诉自己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必须决断处理,必须显示出自己无情的那一面。
去到书房里面找到一本杂志,然后再次跑到床上让自己进入到自己体温营造的那种温暖里面。我躺在床上开始看那本杂志。
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一开始看书就想睡觉。后来,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是电话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的。看也没看就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开始接听,“你好。。。。。。”
“是我。钟逢。”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她的声音。
我顿时清醒了不少,即刻撒谎道:“哦,是你啊。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点,睡着了。”
她顿时在电话的那头笑,“我说呢,你怎么那么早就睡了。”
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她说:“我昨天晚上不是问过你了吗?你想好了没有?帮我出出主意。”
我顿时头痛不已,“我想不出来。抱歉啊。” 医道官途:妇产科28
她声音里面的那种高兴劲顿时就没有了,“那这样吧,你中午到我这里来吃饭,我请你啊。我们在一起慢慢分析一下。冯笑,我叫你名字可以吧?我真的想把你当朋友。我知道你很厉害,这么年轻就到了那样的位置,肯定能过帮我分析出来的。是吧?”
我哭笑不得,“这。。。。。”猛然地,我想起一件事情来,“这样好不好?我再叫一个人来,就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位卫生厅厅长,他可能可以帮你分析出黄省长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好啊。太好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我不能肯定啊,万一他今天中午有安排呢?”
她说:“你先打了电话后再说吧。现在才十点过点,还来得及。”
于是我接下来给邹厅长打电话。我忽然想到他的原因并不是为了钟逢的事情,而是我想借此机会给邹厅长提前拜个年。因为我父母说了要来,我想在春节期间多留下一些时间去陪伴他们。
其实这拜年很简单,也就是送给他东西罢了。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需要寻找一个机会交给他。我不想去他家里,那样让我感到有些拘束。
我觉得自己够累的,为了那不想被别人认为自己太过势利才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
电话拨通后我即刻问他:“邹厅长,中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顿饭?我想提前给您拜个早年。”
他在电话的那头笑,“小冯,这么客气干嘛呢?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经给我拜年了吗?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笑着说:“应该的啊。在我心里,我永远是您的下属呢。”
他笑着说:“真的不用了。谢谢你,小冯,你的心意我领了。今天中午我得亲自陪卫生部的那位司长吃顿饭,昨天晚上我已经失礼了。”
我想:这倒是,看来他确实没有空。我说:“主要是我父母春节期间要来,所以我想多陪陪他们。邹厅长,那这样吧,我看看后面的时间,然后找个时间到您家里来吧。”
他即刻地道:“小冯,我不是和你客气,真的不用。昨天晚上你能够想到我,这已经让我非常感谢你了。你的心意我领了,真的。我们是朋友,今后有空的时候多在一起聚一下就是。那些虚礼我们就不要讲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就是不再坚持了,何况我也确实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我心里在想: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我的一种态度,既然我的意思向他表达到了也就可以了。于是我说道:“那好吧。不过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在电话的那头“呵呵”地笑,“小冯,谢谢你啊。你这个人很重情义,这一点我特别欣赏你。就这样吧,我们改个时间在一起好好喝酒。”
我忽然想起了钟逢的事情来,“邹厅长,您等等,我问您一件事情。昨天黄省长对那家酒楼的老板说,她那里可以搞得更好。这是什么意思啊?呵呵!您别误会啊,那位钟老板和我是朋友,她非得要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又搞不明白,所以只好来请教您了。”
他说:“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也听到了,但是我没有去细想。嗯,你等等,我想想。。。。。。嗯,可能是这样吧:黄省长觉得她那里的档次虽然还不错,但是还需要改进。比如像他那样的领导要去吃饭,最好是不能让一般的人看见。其实我们也一样,如果被别人经常看到我们在某家酒楼出入的话影响也不好。对,肯定是这样。昨天黄省长已经看出来了那位老板是你的朋友,所以才这样提醒她,如果她那地方改进了一下之后呢,我们今后就可以经常去照顾她的生意了。”
我听得有些糊里糊涂的,“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呢。您的意思是说。。。。。。”
他笑道:“她那里可以单独搞一个特别的通道,然后在一处地方专门搞几个好点的雅间,那样的话领导们去吃饭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说到底就像是那种高级会所一样,只接待拥有特殊身份的一小部分人。这样的话她那地方就会很快变得有名气的,有身份的人会觉得去那地方吃顿饭是一种荣耀呢,而且也会因此把那里传得很神秘,这对她整个酒楼的宣传都会有好处的。”
我恍然大悟,心想这当大领导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样的方式不但会让钟逢有了新的利润增长点,而且还可以让她现有的生意变得更好。
其实现在很多地方都在这样做营销。比如某些酒楼,那里的老板会把自己和某位名人的合影挂在墙上炫耀以此吸引更多的人去就餐。名人效应对我们常人有挥之不去的吸引力,很多人总是希望自己有运气能够在某一天去那里吃饭的时候可以碰到那位名人,或者会盲目地认为名人去过的地方就一定是好的。 医道官途:妇产科28
而邹厅长所说的搞那样一处只有少部分才可以去就餐的地方,这不但让那少部分人有了去那里消费的可能性,而更多地却会增加整个酒楼的神秘感。神秘感这东西比名人效应更加的吸引人,据说在北京就有这样的几家私房菜饭馆,那里的主人是要么是大学的名教授,要么是皇亲国戚的直系后代。这倒不是最关键性的因素,最关键的是据说去那里吃饭的人个个身份显赫,而且一般的人如果想要去那地方吃顿饭的话简直是千金难求,一顿饭下来没有个几十万根本就不行,并且还得提前一个月预约才可以。这才是真正的‘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吃的就是那份感觉’呢。
我连声向邹厅长道谢。
随后我又想了一下,越想就越觉得邹厅长分析得很有道理。随后才给钟逢打电话。
说实话,我对钟逢是有好感的。不是因为她是吴亚茹的朋友,而是她长得太像我曾经的那个病人钟雅燕了。
准确地讲,我曾经的那个病人钟雅燕并不算是我的朋友,其实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至少她的感情生活是那样。她是我的病人,是我那个科研项目第一个临床试验对象,后来她出国去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情况,但是我的内心是非常关心她的,因为我非常的想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个项目的事情,可以这样说,她的事情牵动着我多方面的情感:第一,她是我和赵梦蕾感情的见证者。我和赵梦蕾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她的酒楼里面吃的饭。第二,我记得我和童谣刚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也是在那里吃的饭。第三,她的酒楼现在在我的手上,是童谣的母亲在经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对她有着感激和怀念。
钟逢长得太像她了,所以我对她顿时就有了爱屋及乌的情感。
电话接通后我对她说道:“邹厅长中午不空,最近大家都很忙。不过我问了他这件事情,他替你分析了一下。。。。。。”
随即,我把邹厅长的分析再加上我的看法都告诉了她,最后我说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而且也相信这样去做的话对你那里的发展肯定有帮助。”
她在电话的那头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啊,对!就是这样!你这样一说我就忽然想起来了!这就是我曾经涌起过单身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的那个念头!太好了!冯笑,你中午来吧,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吗?”
我犹豫着说:“不用了吧?我不是已经把你想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吗?”
她说:“算我求你了好吧?你一定要来啊,我还要事情要和你商量。就这样啊,我等你啊。”
我有些诧异,“你还要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她笑道:“我现在不告诉你。你一定来啊,来了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情。”
我苦笑着说道:“好吧。”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好奇才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而是我中午得找一个吃饭的地方。现在我觉得最难受的就是周末了,周末的日子让我感到无所事事。难道我也要像老主任那样,每到周末的时候就去钓鱼打发时间?我在心里苦笑着在想道。
周末的中午南苑酒楼的生意不大好,宽敞的大厅里面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人在吃饭。我和钟逢坐在大厅一角的小桌处。她点了几样她这里的特色菜,还有一瓶红酒。
我说:“别喝酒了,昨天喝了酒后今天我全身都还是软绵绵的呢。”
她笑道:“不会吧?”
我笑着说:“真的。昨天我们喝的可是十几年的茅台,那酒真不错。今天我起床后走路的时候感觉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走路就好像是在飘一样。很舒服的感觉。”
她笑着说:“其实我这里还是有不少真茅台的。”
我摇头道:“怎么可能?据说现在市场上流通的茅台大多是假的。”
她笑道:“那倒是。不过得看是哪里的市场了。”
我对她的话很是不解,“什么意思啊?”
她说:“目前,茅台酒厂每年生产的茅台都是被高端人士在享用,还有就是军队。国内市场上的几乎都是假酒,但是出口到国外市场的却都是真的。我可是通过朋友的关系分批分次地从国外搞回来了不少的茅台呢,还有五粮液。”
我顿时明白了,“这样啊。你总不会把这样的酒拿出来给客人们喝吧?”
她笑着说:“那是当然。不过我得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比如你,每次来我给你们喝的都是真茅台。”
我顿时感激不已,“是吗?太感谢了。可惜的是我根本就喝不出来真假。呵呵!钟逢,那你可太浪费了。”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我才不管你能不能喝出真假呢,只是我不想虚假地对待你。”
我顿时就觉得她的话里面有了另外一种意味了,于是急忙地道:“咳咳!这个。。。。。。武校长的人来结帐了吗?”
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在看着我,“嗯。他的办公室主任来过了。没多少钱。吃饭其实最贵的是酒钱,昨天你们自己带来的酒,我也不好意思收你们的开瓶费。”
我笑着说道:“干嘛不收?反正武校长是公款消费。”
她说:“我给的是你的面子,你说我可能收那样的钱吗?”
我想不到她竟然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急忙地道:“你不是说要找我说什么事情吗?说吧。”
她看了我一眼,双眼里面眼白占了多数,“你什么意思嘛?老是打断我的话!”
我“呵呵”地笑,“我性急,你快告诉我吧,吃完饭我下午还有事情呢。”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吃完饭后带上梁处长一起去和老主任钓鱼。当然,钓鱼不是目的,主要是商讨一下可行性报告怎么写。
当然,我扯开话题肯定是故意的。现在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真的莫名其妙地很遭女人喜欢。有些事情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反而地会成为无尽的麻烦。
她又来看了我一眼,随即就笑,“好吧,我告诉你。你在电话上给我讲了后我一下子就有了个想法了,我准备在酒楼的东边开一道门,因为东院那边目前还是空着的,我准备把那边开辟成一处休闲会所,可以吃饭、打牌,也可以休息,完全按照五星级标准装修。我想了一下,最多也就花个七八百万就可以了。我这酒楼开业后正好赚了那么多的钱,干脆一下就投入进去算了。”
我点头,“好啊。我想,这笔钱很快就可以收回来的。越是高档的地方利润就越大,我觉得风险也不大。”
她看着我笑,“你真的觉得风险不大?”
我说:“是啊。你要搞就搞那种高端消费的场所。在装修上,菜品上,服务上,还有。。。。。。摆设、器具等等,都用最好的东西。我听说北京有一家小饭馆,里面的餐具全不是黄金打造的,一顿饭的起价就是二十万。人家来消费就是为了那份心情和面子。那黄金餐具什么的不过是个噱头罢了,客人吃完饭后又不可能让他带走。”
她笑着说:“黄金餐具还是太奢侈了些,不过我准备使用景德镇最好的餐具。服务什么的都会跟上,比如选一些漂亮女孩子穿着古装围绕用餐的客人跳舞等等。呵呵!这些只是我现在个人的想法,到时候我还要去请一位策划方面的专家来给我出出主意。”
我说:“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档次还是低了些。我们江南省还是有些名人的,比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呵呵!最好是女性。可以让她们到你这里来简直陪客人吃饭什么的,反正给比较高的报酬就是。这样才是比较高档的饭局呢。你说呢?”
我的这个想法完全是忽然想起来的。当然,仅仅是想法罢了。
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却忽然就激动了起来,“对,就这样!反正到时候羊毛出在羊身上,今后到这里来的客人当然是不在乎钱的!这个主意太好了!你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我摇头道:“你最好还是请专业的策划公司来替你好好策划、策划。”
她点头,“不过我想对你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我诧异地看着她,“哦?那你想对我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你就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
她说:“我想请你入股。可以吗?”
我很是吃惊,“你的资金有问题?”
她摇头,“没问题。这点钱我还拿得出来。”
我觉得更加奇怪了,“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入股啊?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资金的问题,还有就是策划和今后的管理。这些事情我都帮不上忙,你拉我入股干什么?”
她说道:“我一个女人家经营这么大的酒楼觉得很吃力,还有就是你的人脉很广,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认识黄省长那样的大官,今后这里需要你的那些关系。”
我摇头道:“你把东院装修好了后客人自然就来了。到时候我请黄省长到你这里来吃几顿饭,然后带上另外的朋友来几次,你这里的生意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们是朋友,这样的忙我完全可以帮的啊。呵呵!只要你到时候不要敲我的竹杠就可以了。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到你这里来入股什么的。”
她说:“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假如你今后为我做那么多事情的话,我肯定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所以你同意入股才是最好的方式。这样吧,你出一百万,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么样?”
我摇头道:“那你不是亏死了?算了,我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我手上的钱也不多。你还在自己做吧。”
她看着我,声音嗲嗲的,“你考虑、考虑嘛。”
我不懂酒楼的管理,更没有时间去做那样的事情。要知道,我自己的那家酒楼都是童谣的母亲在替我管理呢。那家酒楼接手过来后早就把我投入的成本赚回来了,而且每个月都在进账。现在童谣的母亲每个月把我的钱都打在了我的银行卡上,不过我并不是特别关心具体的数额,也从来不去查账。一方面是我信任她,另一方面我现在对钱比较淡薄:有了就多花点,或者拿去投资,没有就算了。
所以,我对钟逢的这个建议根本就不感兴趣。况且我现在对害怕的就是和女人发生新的麻烦,特别是在她出现那种“嗲嗲”的声音后就更让我担心与害怕了。
不过我不好直接拒绝她,我说:“这样吧。我想想再说。”
她朝我嫣然一笑,“也行。那我明天给你打电话,你要尽早回复我啊。我想在年后就开始动工装修那边。”
我只是笑了笑。
吃完饭后我开车离开了南苑酒楼。将车开出了酒楼后不多远然后在路边停下给老主任打电话。
“老主任,下午有空吗?我想陪您去钓鱼。”电话通了后我对他说道。
他在电话的那头大笑,“小冯啊,你不用陪我去钓鱼了。你已经是钓鱼高手了。我的茅台啊。。。。。。”
我也禁不住就笑了起来,“那个电话可是罗书记打的,不关我的事啊?”
他说:“你不告诉他我存有茅台,他会知道吗?”
我急忙地道:“老主任,对不起、对不起,今后我想办法赔您。”
他大笑着说:“你以为这东西那么好找啊?”
我笑道:“国内没有,国外总有吧。您放心,我有个朋友有这方面的渠道。”
他说:“咦?这倒是啊。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小冯,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我急忙地道:“一定说话算数!老主任,怎么样?现在有空吗?我来接您?”
他说:“小冯,你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吧?你并不喜欢钓鱼,我是知道的。这样吧,你找个茶楼,我们去那里坐坐。”
他说得很对,我并不喜欢钓鱼,这样冷的天气,就那样眼巴巴地去看着水面上的浮漂,那种孤独的等待一样让人有些受不了。我说道:“老主任,您住家周围有茶楼吗?我直接到您那里来好了。”
他说:“好吧。就在我们外边不远处就有一家茶楼。你来吧。”
随后我才给梁处长打电话,“梁处长,对不起啊,今天是周末,但是你必须出来一趟。”
他急忙地道:“冯主任,您说什么呢。您说吧,有什么事情?”
我笑着对他说道:“我约了老主任喝茶,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商谈一下可行性报告的事情。”
他说:“好的。在什么地方?冯主任,这件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告诉了他地方,随后说道:“你到了我们慢慢再说。”
想了想后我返回到了酒楼里面。钟逢看到我后很高兴地问我道:“你想好了?”
我笑着摇头道:“你不是说明天再说吗?钟逢,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你这里最好的茅台可以卖给我三瓶吗?”
她诧异地看着我,“你要送人啊?”
我点头,“是啊。你这里最好的茅台是窖藏了几年的?”
她笑着回答我道:“我这里可没有窖藏的茅台,不过都是真的。”
我说:“真的就行。那麻烦你卖给我三瓶吧。”
她朝我嫣然一笑,“卖什么卖啊?送给你不就得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我急忙地道:“不行的啊,我必须付钱。不然我不要。”
她顿时就瞪着我说道:“你没把我当朋友是不是?不就几瓶酒吗?我倒是很奇怪了,你这么大的领导,竟然没人送你酒!你也太清廉了吧?”
我苦笑着说:“这就算清廉了?”
她看着我笑,“当然啊。冯笑,你还真的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不一会儿她就给我拿来了茅台,不是三瓶,是四瓶。她说:“这包装袋一个里面只能放两瓶,这样才好看。”
我很是感激,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钟逢,这样吧,下次我安排到你这里吃饭的时候你多收点钱就是。”
她再次来瞪着我说:“我们可是朋友,别说是这几瓶酒,就是几件我都应该送给你。”
我只好不住向她道谢。说实话,我有些后悔跑回来找她了。我这个人最不想欠人家的情。
到了那家茶楼后我很快就找到了老主任,他在一个雅间里面。
一见到我,他就看着我亲切地笑。我把手上的酒递给他,“老主任,这几瓶酒绝对是真的,不过年份不长。”
他诧异地看着我,“你真的搞到了?”
我笑着说:“我一个朋友是开高档酒楼的,她这酒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她对我说,国内市场上的大多数茅台都是假酒,不过出口的基本上都是真的。”
老主任摇头叹息道:“是啊。我们国家的人就是这样,崇洋媚外已经深入到骨髓里面去了。宁愿让自己的同胞使用假货,但是对外国人却是出乎寻常的好。没办法。”
本来这只是一个现象罢了,但是经他这样一说后我顿时就觉得好像还真的是这样,而且这里面似乎还包含着另外一层东西。我问道:“老主任,为什么会这样?”
“奴性!”他激动地道,“小冯,你研究过没有?我们国人的奴性表现有哪些呢?”
我摇头。
他说道:“我们国人的奴性有十 大表现。其一,中国人有‘万岁癖’。 自古喊惯了‘万岁’,所以患有遗传性的‘万岁癖’,称皇帝为‘万岁爷’。无论他是谁,那怕是流氓、恶棍、强盗,只要得了天下,坐上金銮殿,人民就会三呼万岁,顶礼膜拜。其二,中国人有迷信症。 这也是遗传性的,生来就迷信皇帝,把皇帝捧到天上,把自己贬入地下,从来不敢说自己和皇帝一样,而是迷信皇帝是天神降世,真龙下凡。其三,中国人对于暴君暴官,从来就奉行‘忍’字哲学。 无论是抓丁拉夫,还是横征暴敛,乃至大开杀戒,中国 人都是忍!忍!忍!其四,中国人不懂得真正的民主,却奉行奴性民主,也就是所谓的少数必须服从多 数。多数人都愿意做奴隶,就不准少数人不愿做奴隶。 国人也并非都愿意做奴隶,也有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要做主人,但是同胞们不允许,揭发他们,密告他们,于是他们被抓、被关、被砍头。当代的许多反革命和右派就是这样产生的。其五,中国人惯于同类相残。这大概是窝里斗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面对暴君暴官的欺压和杀戮,中国人的反应不是团结一致,起来反抗,反而是同类相残、官府一旦指某人为贼为匪,人们就会随之骂之为贼、为匪,并协助官府一起捉拿之。这一点同样相传至今,并且恶性发展。其六,中国人崇尚明哲保身。什么叫明哲保身?一是绝不触犯天条,二是在灾难中绝不同情任何人。说穿了就是做一个聪明的奴隶。诚然,他们不陷害无辜,但也绝不反抗邪恶,他们只求苟安、苟活。为了苟安,墙倒众人推时,他们跟着推,破鼓万人捶时,他们跟着捶。这就是所谓的明哲。第七,中国人靠希望过日子。 因为中国人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交给了暴君暴官,所以他们从来不去想如何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开发自己的未来,而是寄希望于暴君暴官,希望暴君变成明君,暴官变成青天大老爷,如此他们才可以获得温饱。这同样是中国人的传统。历代帝王无不利用这个传统,推行愚民政策。第八,中国人的确有神经质的恐惧症。这同样是遗传性的,因为世世代代受暴君暴官的欺压,总感到随时都会大祸从天降。一旦大祸临头,不但自己掉头,还会满门抄斩。第九,中国人是变色龙。这也是暴君暴官最喜欢的,所以三十多年来,我们的变色龙越来越多,其性格也越来越升级,变色之快,令人慨叹!曹操历来就被认为是白脸,但伟大领袖一说:不是白脸,这是冤案!立刻就有人给曹操翻案;秦始皇历来被认为是暴君,但伟大领袖一说:劝君少骂秦始皇!于是就有人给秦始皇画一张笑脸仁君的肖像。伟大领袖说,林彪是副统帅。于是齐声祝他永远健康;后来他摔死在温都尔汗, 便立刻齐声高呼:打倒林贼!更有趣者,某某人前天是书记,见面顶礼膜拜;昨天他被撤职,于是便形同路人;今天他复职了,急忙笑脸相迎。谁见过变色如此之快的变色龙?”
我觉得他说的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情,不过我想不到他竟然对这样的话题如此激动。我“呵呵”地笑着对他说道:“老主任,想不到您还是一个愤青。”
他即刻正色地对我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愤青的事情。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一直以来都试图不让自己和他人一样有着这样奴化的心态。小冯,我也希望你注意这个问题。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尊严。没有尊严的人即使活着,即使到了某个高位在别人的眼里依然是一个奴才。”
本来我是来和他谈另外一件事情的,但是却谈到了这样的话题上去了。不过我看他谈性正浓,所以也不好去打断他的这个话题。我心想,反正梁处长还没有到,我们先谈一下这个话题也行。
我沉默不语。
他随即又叹息道:“小冯,我是觉得你还很年轻,而且也很有思想,所以希望你能够与众不同。至少应该少一些奴性吧?其实现在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们所谓的精英阶层,包括那些官员、商人,以及那些既得利益者,他们都在把自己的家人送往国外 。而且这样的情况越是顶尖阶层就越是明显 。即使留学欧美、留居西方有诸多困难,但多数取得学位的人还是坚持留在了西方 。我就在想,当未来西方列强再一次瓜分中国的大潮来临时,他们会反抗吗?不会,他们肯定是拿着外国护照隔岸观火,乐不思华。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忧国忧民,不过同时也觉得他有些杞人忧天了。或许是因为他退下来后在心态上发生了一些改变。我相信一点:假如他还在位的话,他不可能随便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我说:“老主任,您的这份拳拳爱国之心真是令人钦佩啊。不过我相信一点,从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可以知道,我们这个民族还从来没有被谁真正征服过。”
他点头道:“这倒是。不过我认为那仅仅是我们的奴性一次次被自我消除,然后又一次次被唤醒的过程罢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也许是我老了,最近总是把有些问题看得过于严重和残酷了。也许是觉得你年轻,所以过于地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这一代人身上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们的奴性和文化一样是可以遗传的。哎,这都是网络惹的祸。以前我只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那时候觉得我们国家处处都是阳光,而自从我学会上网之后却发现,原来我们国家已经是满目疮痍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假象。不过小冯,你要我去做的这件事情我倒是很感兴趣,毕竟这样的事情是为了老百姓办实事,我能够在退下来后还有机会去做一件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很是荣幸和高兴。”
我笑道:“老主任,我心里也很高兴的。现在有了您的帮助,我想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他摇头道:“还很难说呢。不过我倒是对你很有信心,我的事情竟然被你这么快就解决了。这很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也说明你确实很能干。对了小冯,这几瓶酒我不能收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可以反过来收你的东西呢?”
我说:“您喜欢喝酒,我知道您昨天晚上肯定很心痛那几瓶酒的。是吧?”
其实我心里在说:你把自己珍藏的酒拿出来,这难道不也是奴性的一种表现吗?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即刻就猛然地大笑了起来,“小冯,这也是我不能接受你这几瓶酒的原因啊。”
我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道理?”
他笑着说:“实话对你讲吧,昨天我让那驾驶员带来的酒全是假酒。我知道你们根本就喝不出来。当时我看了看时间,知道你们前面肯定已经喝了几瓶酒了,对于后面那些酒的真假根本就分不清了。现在的酒楼里面大多是这样干的:先拿出来的是真酒,后面都是假酒了。反正客人喝不出来。哈哈!”
我不禁瞠目结舌,“老主任,您。。。。。。哈哈!”
他继续地笑道:“俗话说,宝剑送英雄,你们那群人里面有真正懂得酒的吗?我的好酒送给你们这群人喝了,岂不是太浪费了?小冯,这样吧,今天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话去我家里,我一定开一瓶真正的好酒给你喝。”
我急忙地道:“今天晚上可不行。晚上我有个安排。不过老主任,刚才您说的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啊,传出去了可不好。您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黄省长在呢。”
他看着我,眼里是惊讶之色,“小冯,我明白了。我们的那件事情你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对了,肯定是!昨天我对你说过了,我只回去替你做那件事情,你今天来找我,这就已经说明你把前期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我笑道:“也只是差不多,现在还有分管副省长那里还需要做一些工作。”
他愕然地看着我,“哦?她不同意这个方案?”
我摇头,“我还没有向她汇报呢。今天晚上要和她一起吃饭,先把关系搞融洽些后再说吧。”
这时候梁处长来了,他一进来就不住向我们道歉:“对不起两位领导,我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我被堵在中间了。”
我笑着对他说:“没事。现在正好。这样,我先把目前关于这个项目的工作情况简单向你们介绍一下,然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可行性报告究竟怎么写才好。特别是经费预算部分,我们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我们提交的这份可行性研究报告今后可是要上省政府常务会议的,所以一点都马虎不得。”
正说着,我的手机进来了一则短信。是阮婕发过来的,她告诉了我晚上吃饭的地方和时间。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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