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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后来我才知道头天晚上陶萄给我打了电话后接下来又给康德茂打了。<最快更新请到 >于是两个人约好了去游泳。
    康德茂很谨慎,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开车带着她去到了郊外的一处温泉。
    可是,康德茂并不知道,他们被人跟踪了。于是就当他们两个人在温泉休闲中心的一处小澡堂里面正风生水起的时候进来了三个人。
    于是**的他和陶萄就被逮了个现行。 医道官途:妇产科13
    对方说他们是警察,怀疑他们两个人涉嫌卖淫嫖娼。康德茂权衡了利弊后便暗示陶萄认可了警察的那种说法。
    但是警察要罚款,非得要每人罚款六千元。可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钱全部加上都不到三千。于是就在警察同意的情况下给我打了电话来。可是我却关机了。
    我一大早醒来后就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冯笑,开机后即刻给我打电话。后面却留下的是一个座机号码。
    短信是康德茂用他的手机发过来的。我即刻拨打过去,但是接电话的声音却非常陌生,“喂!你找谁?”
    我说:“我找康德茂。”
    那个声音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我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在我手机上的短信留下的是这个号码啊?”
    对方说:“哦,我知道了。我们这里是城北派出所。你朋友嫖娼被抓了。他让你送钱来。”
    我顿时震惊了,“他?不可能吧?”
    对方的脾气似乎不大好,“什么不可能?我们抓到了他的现行!随便你拿不拿钱来!就今天上午啊,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他交回给他单位了。”
    我顿时慌乱了起来,“多少钱?”
    那人说:“六千。女的也是六千。当然,那女的你可以不管。我们直接送劳教就是。”
    我忽然就变得冷静了起来,因为我绝不相信康德茂会去嫖娼。因为我了解他,要知道在他如今这样的特殊时期他绝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的。康德茂是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啊。除非。。。。。。于是我问道:“那女的是谁?”
    对方回答道:“你马上送钱来吧,不要问那么多。对了,你这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顿时就明白了一点:康德茂并没有暴露身份,或许他身上没有带身份证或者工作证等证件。于是急忙地道:“做生意的小老板。”
    对方“砰”地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我开车到城北的时候银行刚刚开门,我去取了两万块钱后才开车朝派出所而去。幸好城市早上要堵车,不然的话我还得去找别人借钱,因为我身上的现金不够。当然,我可能会首选洪雅。
    我有一种感觉,现在和康德茂在一起的应该是他一个熟悉的女人。我一下就想到了或许应该是宁相如。不过转念一想就否定了,因为我觉得宁相如绝不会自己承认她是**。宁相如这个女人有些与众不同,她不会让别人那样侮辱她,假的也不行。
    当然,这只是我在路上的时候心里的分析。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康德茂没有嫖娼但是他却为什么要承认呢?为什么愿意认同被罚款?要知道,嫖娼可要比**性质严重啊。 医道官途:妇产科13
    一路上胡思乱想,不过我相信一点:康德茂那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到了派出所就会知道一切的。
    不过我心里并不再紧张了,因为康德茂并不是遭到了别人的讹诈,不然的话岂止是几千块钱可以了结的事情?
    我带上两万块钱的原因是因为我实在不能相信康德茂嫖娼的事实。我完全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康德茂不可能去干那样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找自己曾经有过关系的女人发泄一下罢了。
    丁香正处于怀孕期,他心里寂寞需要发泄也是人之常情,虽然不道德,但我是男人,只能从男人的角度,或者是纯生理的角度去理解他。
    到了派出所后我先把康德茂的钱给交了,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我发现他脸色苍白,满脸的倦容。很明显,他应该是一夜未眠。
    “怎么回事情?”出了派出所的门口后我问他道。
    “哎!”他叹息。
    我又问他,“女的是谁?需要我替她交钱吗?”
    他诧异地来看着我,“你傻啊?我都给警察说了她是**了。你给他交钱的话岂不是让他们啥都知道了?”
    我说:“可是警察告诉我说,如果那女的不交钱的话就会被劳教的。”
    他顿时怔住了,“警察这样告诉你的?他们为什么会忽然告诉你这件事情?”
    我顿时也觉得奇怪起来,于是就把那警察的原话告诉了他。
    他听了后喃喃地道:“好像不大对劲。”
    我吓了一跳,“什么不大对劲?”
    他呆呆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道:“冯笑,麻烦你去把她的钱也给交了吧。这件事情。。。。。。我真糊涂。哎,完了,可能我的事情黄了。”
    我愕然地看着他,心里也忽然替他担忧起来。“德茂,你确定去把她的钱交了?”
    他微微地点头,“交了吧,让她出来再说。你昨天晚上干嘛关机啊?”
    我惭愧地道:“我太疲倦了,回去就睡觉了。”
    他叹息。
    我再次去交了钱。还好的是警察只认钱不管其它的事情,可能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那样在做的,我也曾经听说过,警察对嫖客和**的罚款是他们的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当然,抓赌的收入就更厉害了。
    当她从里面出来后我还是大吃了一惊。是陶萄。
    虽然我早已经想到很可能是她但是在我看到走出来的人真的是她后还是感到非常的吃惊。她的脸红了,我不忍去看她,即刻朝外边走去。 医道官途:妇产科13
    康德茂从一处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对陶萄说了一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随后他就钻到了我车里面。我去看了陶萄一眼,发现她在流泪。我心里叹息了一声后去开车。
    “去温泉那里,我得去把车开回去。”康德茂说。
    我很想责怪他不应该那样对待陶萄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责怪他的时候。不过我依然还是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说:“冯笑,你替我分析一下。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愕然,“什么奇怪?”
    他若有所思,“警察为什么要让你来交陶萄的那笔钱?”
    我想了想后说:“你得告诉我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我怎么替你分析?”
    他点头,“旁观者清。冯笑,现在我脑子里面一片混乱,还真得请你帮我分析一下。你把车靠在路边,我慢慢告诉你。”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德茂,你在外面的朋友不多,是吧?”
    他怔了一下,随后叹息道:“是啊。不过朋友倒是不少,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一个啊。不然我干嘛非得等到现在才从里面出来?”
    我顿时感动了,“谢谢你的信任。德茂,谢谢你。”
    他依然在叹息道:“你最信任的人不也是我吗?”
    我点头,“是。德茂,你说吧,我替你分析一下。现在我们得想一个完全之策,因为我真的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你今后的前途。”
    随即他就告诉了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前面部分他讲得特别的简单,就说陶萄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去泡温泉,然后他忍不住就去了,结果就被警察给抓住了。《 纯文字》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和陶萄搅在一起?”随后他问我道。
    我苦笑,“我理解,因为我老婆怀孕的时候我也像你这样。惭愧。”
    他微微地点头,“冯笑,谢谢你理解。不过我不仅仅只是因为丁香怀孕才这样的,更多的是我需要缓解目前的压力。你想,我下去任职的事情还得一个月后才行,这段时间里面我整天都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地在度过,心里的那种紧张与压力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一个人最大的压力不是当前的问题,而是等待,漫长的等待。因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在这种等待的过程中可能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当然理解他的这种紧张感,其实我也有的,只不过我的这种紧张感并不是特别的厉害,因为我不像他那么在乎。我说:“德茂,有些事情越在乎就越容易出事情。比如现在。。。。。。”
    他点头,“是啊,这根弦绷得太紧了。不说了,哎!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去处理的事情,但愿不要出大问题。”
    “你继续说后面的吧,我们一起来想想,看是不是有什么大的问题。”我说道。
    他说:“事情的经过倒是没什么,不过刚才听你那样说我就忽然心慌起来了。”
    我问他:“德茂,我不能理解,既然你们被警察抓住了,然后就说你们是谈恋爱什么的不就可以了啊?为什么非得要承认是嫖娼?那样对你对陶萄都不好吧?”
    他说:“警察的目的就是罚款,只要给钱,他们就不会详细问我们的情况的。如果我说我们是熟人或者谈恋爱的话警察肯定要去我们单位调查情况,那样的话岂不是糟糕了?对了冯笑,他们问过你我的情况吗?”
    我顿时明白了,不禁在心里佩服他想得周到,“问过了,我说你就是做生意的小老板。”
    他顿时高兴了起来,“我还真担心你会老实地告诉他们呢。想不到你说的话和我给他们讲的竟然完全是一样的。这样就太好了。”
    我说:“我再傻也不至于那样去讲啊?我在来的时候就估计到了,和你在一起的那根女人绝不会是什么**!”
    他来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因为你是康德茂,你不会在这时候去干有那么大风险的事情。德茂,其实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的,曾经我也遇到过,只不过我是在酒店里面。”
    他诧异地来看着我,“真的?那,那你当时是如何处理的?”
    我说:“我找了一个警察朋友,她替我说了情。或者说是替我证明了我没有嫖娼。”
    他叹息,“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你。”
    我说:“是啊。你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嘛。不过,我倒是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我把罚款也交了,人也放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他说:“我们再想想,怎么我总觉得心里不安稳呢?”
    我说:“你不是已经说了吗?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钱。既然他们收了钱,而且连收据都没有一张,这就更说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了。没事,我觉得应该没事了。你心里不安稳是因为你顾忌太多的缘故,一个人越担心就越会觉得问题严重的,这其实是一种完全没有必要的担心罢了。”
    “真的没事?”他问我道。
    我点头,“我觉得没事了。”
    他犹豫着说:“可是,他们做了询问笔录的,而且还留下了我的身份证号码。”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想了想,随后说道:“那只是他们的工作流程罢了,你已经交了罚款,他们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核实的。他们每天抓嫖娼卖淫,还抓赌博什么的,一心都扑在了钱眼里面去了,哪里还会去顾及仔细核实每一个被他们抓的人的具体情况啊?没事,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而且我交钱的时候他们啥也没问我。当时我还问了他们的,我问,没事了吗?他们说没事了,走吧。你看,人家就要钱,他们才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呢。”
    “那,冯笑,那个警察干嘛要问你给不给陶萄交钱?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吗?”他担忧地道。
    我想了想后说道:“也许那些警察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嫖娼卖淫,所以他们才将错就错,反正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说:“好像也有道理啊。不过我还是很担心那份询问笔录。”
    我说:“要不,我想办法找人把那东西销毁掉?”
    他想了想,随后摇头道:“欲盖弥彰,可能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哎!听天由命吧。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丁香知道,她要是知道了的话就完了。”
    我说:“你不说,我当然也不会讲。陶萄是女人,而且她有正式的工作,她更不会去讲的,这样的事情别人知道了后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说是不是?”
    他叹息道:“也罢,算了,不想了。你开车吧,我眯一会儿。今天还得去上班。幸好黄省长今天一早就有个会,不然就麻烦了。”
    我问道:“他开会,你就可以不去吗?”
    他摇头,“一般情况下我都应该比他早到的,然后给他泡上茶,再把他办公室里面的花浇一遍。但是今天没办法了。不过黄省长知道丁香怀孕了,所以最近对我没有那么要求。”
    我明白了,随即继续去安慰他,“德茂,这件事情你就别再多想了。应该没事的。”
    他叹息道:“不管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控制能力太差了造成的。听天由命吧。”
    在去往温泉的路上我再一次在脑子里梳理了这件事情,还是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所以在他下车的时候我对他说道:“德茂,我刚才又想了一下,如果这件事情是别人故意整你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那就应该在抓住你们后马上调查出你们的真实身份,然后通知你们双方的单位,这样才可以达到整你的目的。但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只是一种偶然,那些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他想了想,脸色顿时好多了,“冯笑,你这样一讲我也觉得很有道理了。这下我的心情可就好多了。对了,你今天替我们交的钱我会马上给你的。谢谢你啊。”
    我顿时不悦起来,“德茂,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啊。要说欠钱的话应该是我欠你的才是。你那笔钱在家乡投资后连本钱都还没有给你呢。不过你放心,会很快连本带利润交还给你的,主要是最近我岳父那边的资金有些紧张,缓一缓后就没问题了。”
    他顿时笑了起来,“你别说了。你岳父那么会赚钱,我才不担心呢。好啦,再见啦。对了,你什么时间出去?”
    我回答说:“就这几天。你别管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对了,你喜欢什么?我在国外的时候给你带回来。”
    他说:“我们之间就不要那么客气了,你出国一趟,结果回来的事情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很麻烦的。这样吧,你回来后马上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接风。”
    我笑道:“行。你开车慢点啊,昨天晚上你肯定没有休息好。”
    他朝我摆手,然后上车去把车开走了,我即刻跟在他身后。本来我刚才还想提醒他最近不要再去找别的女人什么的,但是随即又觉得那种提醒完全没有了必要——他都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了,难道这对他来讲还不是一种最大的提醒或者教训?
    不过我随后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这家伙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和陶萄搞上的?陶萄那样做又为了什么呢?忽然想起以前这个女人对我提过的要求来,再联想到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的事情,我似乎就有些明白了:看来她是有了新的靠山。
    这个女人不想再呆在银行里面,想去省政府上班,或者还有更高的追求。所以,她和康德茂那样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其实我现在还是有些替康德茂担心的,但是却又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还有没有问题。刚才,我当然只有安慰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自己都先乱了阵脚的话那才真的可能会出事情呢。但愿不会出事情,但愿这件事情仅仅就是一种偶然,但愿那些警察只是为了钱。
    后来的情况证明我当时的分析是正确的,预感也是对的。康德茂并没有因此影响到他去下面任职的事情,而那份询问笔录却在后来成为了他仕途致命的把柄。
    可惜的是他当时不愿意让我去找人销毁它。当然,我要找的人也只能是童瑶,何况童瑶能不能帮那个忙还很难说呢。此外,直到现在我都认为康德茂当时的那个想法没有错,有些事情不能去把它放大。
    证据,当需要它的时候它才能够成为证据,不需要的时候它就是废纸一张。
    在处理完了康德茂的事情后我就即刻去到了学校。
    当时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的心情极好,因为我知道至少陶萄是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毕竟我亲眼见到了她和康德茂的事情,再怎么的她也是女人,还不至于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再来找我。当一个男人无法甩掉某个女人的时候有一种常用的办法,那就是让自己的哥们去**那个女人,只要女人上钩了,那么要甩掉她就是一件很容易和自然的事情了。当初康德茂在对待宁相如的纠缠的时候不就采用了这个办法吗?何况这次康德茂和她之间的事情还并不是我指使的呢。
    我的处长办公室干干净净的,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我这里天天有人在替我打扫。桌面也很干净,窗户的玻璃都是明亮的。
    今天我是第一次坐在自己的这间办公室里面认真感受当处长的感觉。发现这地方虽然和我的主任办公室差不多大小,但是却还是有些不同,我的办公桌上面全部是文件,没有一样专业性的东西。
    我感到很茫然:这地方是干什么的?难道我这个处长就仅仅是给他办私事的?
    唯有苦笑。随即去到隔壁叫曾郁芳,“曾处长,请你来一下。”
    她愕然地看着我,“冯处,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叫我这样的简称,以前虽然也听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留意过,顿时觉得这高校似乎比官场还官场,同时也觉得很好笑。
    我的这种觉得好笑或许是因为我即将正式进入到官场的缘故,也可能是我最近变得特别敏感的原因。
    我没有回答她,即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她进来了,在我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这办公室的办公桌就是一般的那种,不是学校领导的那种老板办公桌和靠椅,就一张桌子和一张藤椅,只有这单独的办公室可以彰显我的职务。
    “说吧,现在还需要准备什么?”我问她。
    她却问我道:“昨天你们喝到什么时间?”
    我说:“很晚。谈工作吧。”
    她说:“没什么谈的,反正什么都准备好了。访问只是一个过场,你去不去都无所谓。到时候我去一趟就行。我知道你去干什么,毕竟你是章校长特别信任的人。机票和护照在我办公室里面,我一会儿就给你。我是在想,可能你对我有些误解,毕竟我们要一起出去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很希望在离开前我们沟通一下。”
    我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直白,怔了一下后说道:“我怎么可能误解你?在这地方我就是挂了一个名而已,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你今后的升迁。当然,我很感谢你,毕竟上面冠了我一个处长的职务,但是工作却是你一个人在做。所以,你刚才的话完全没有道理嘛。不过你说到的沟通我倒是觉得有些必要,因为说实在的,我对你并不了解,我想你也一样的对我了解不多。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确实是临时有事情。我绝没有和你开玩笑的意思,你想,武校长还是我邀请的呢。你说是不是?这样吧,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保证不再安排其它的事情。怎么样?”
    她顿时高兴了起来,“那就说定了啊?”
    我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满了,万一今天晚上又有急事呢?于是又道:“你知道的,我的岗位主要还是在医院里面,那边的事情有时候很难说。如果今天晚上万一遇到了一台紧急手术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她顿时不悦起来,“原来你说了半天还是不能肯定。”
    我笑道:“基本可以肯定啊?只不过我不能完全地说没问题。”
    她来看着我,“冯处,听说你马上要去给省里面的领导当秘书了?”
    我苦笑,“是这样在说,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事情哪有百分百的事情?比如我刚才对你的承诺,其实我自己心里都不敢完全肯定可以做到。”
    她笑道:“没问题的。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我很崇拜你呢。这样吧,争取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单独在一起吃顿饭,我真的有很多事情想对你讲。今天万一不行的话就明天,反正在后天离开前我们要好好聊聊。”
    我问她道:“现在不可以说吗?”
    她摇头,“不可以。因为那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顿时警惕了起来,因为我并不想和她谈工作之外的事情,曾经自己在女人的问题上已经有过深刻的教训了,有些错误不可以再犯。而且康德茂的事情再一次地提醒了我,女人的事情在现在很可能对我今后的前途是致命的。所以我说:“既然不是工作上面的事情,那我们在飞机上,或者到了国外后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交流的。你说是吗?”
    她怔了一下,随后说道:“冯处,虽然你要离开我们学校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把我当成朋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一个处室工作过这么一段时间,而且我也自认为自己尽心尽力在做好本职工作,并没有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所以,我也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互相留下一种美好的回忆。因此,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或许你今后真的离开了我们学校后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你说是吗?”
    她的话不卑不亢,而且富有感情,我的内心顿时就被她这番话给触动了,于是我笑着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初步定在今天晚上,只不过是我暂时无法确定罢了。现在我才第一次感觉到有了一种身不由己。”
    她不满地道:“刚才我听你说了那么多,总觉得你是抽不出时间的了。得,你看吧,反正我这两天什么事情都不会安排的。”
    我说:“别这样嘛,晚上我尽量抽时间。”
    她这才高兴了起来,“冯处,昨天我把工作上的事情意见大概给武校长汇报了一下。其实呢,他并不是那么在意我们工作上的细节,不过我们是必须要去给他汇报的,这是一种必要的态度。”
    我笑道:“你还真是懂得了官场上的其中三味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校这个小地方,算什么官场啊?不过倒也是,现在的高校虽然没有真正的官场那么复杂,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差不多像那个样子了,反正官场上的那一套在高校都非常的适用了。说实话,我不大喜欢这样,我觉得高校就是高校。可惜的是我身在其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说:“这方面你可比我懂得多。今后我还得多向你学习和请教才是。”
    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冯处,你这话就像是在骂我一样。在你面前我哪里有资格说这样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如果说要学习和请教什么的,那也得是我向你学习和请教才是。冯处,这些事情我们改一个地方再谈吧,学校复杂得很,说不一定我们的话马上就有人在外面听到了,很快就有人出去传言了。”
    我笑道:“不会这么严重吧?”
    她瘪嘴道:“这地方就是这样的。可能你还并不是那么了解。”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禁紧张了一下,因为我刚才的有些话还是太随意了些。
    于是我讪讪地道:“我是不相信的,我相信高校还是属于比较纯净的地方。”
    她不再和我说这件事情了,“冯处,我给你提一个建议好不好?”
    我说:“好啊。你快说。”
    她随即说道:“冯处,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的还是去给武校长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这是一种态度问题。然后再去章校长那里一趟,这也是一种态度问题。你觉得呢?”
    我想了一下,“曾处长,谢谢你。”
    她随即站了起来,“你再这么客气的话我今后就不在你面前说任何事情了。我知道你肯定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两件事情的。冯处,我过去了。”
    我发现这个女人还很不错,至少她对我很真诚。于是急忙站起来送她去办公室的门口处,她笑着对我说:“冯处,你真是太客气了。我感觉自己像你的客人。”
    我大笑着止住了脚步。
    其实我真的有些感谢她了,因为她刚才的那个建议我确实没有想到。虽然那两件事情对我来讲已经不是非常的必须了,但是她的提醒让我记住了一个词:态度问题。
    什么是态度问题?按照我现在的理解就是本分。当下属的要随时记住自己需要干什么,必须干什么,这就是本分。
    我真的去到了武校长那里,进入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我就不住为头天晚上的事情道歉,他笑着说:“冯处长,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没办法才临时去那边的,我理解,完全理解。呵呵!你别再客气了。小冯啊,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今后还得请你多关照我才是呢。”
    我急忙地道:“岂敢。您永远都是我的领导呢。”随即又对他说道:“武校长,我得马上去章校长那里一趟。工作上的事情曾处长已经向您汇报过了,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您有什么吩咐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就是。”
    他笑道:“没事。你们放放心心地出去吧。学校的事情就是这样,要做的话做不完,要闲下来的话呢也可以。没事。”
    我随即朝他告辞了出去,他亲自送我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处。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也就是说,我的这种“态度”让他很满意。
    随即我去到了章校长的办公室。
    这次他办公室里面没有人,我进去后他竟然站了起来,随即离开了他的办公桌,“小冯来啦?我还正说找你呢。来,我们去沙发处坐。”
    我坐到了沙发上后他竟然亲自去给我泡来了一杯茶,这可是我在他这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待遇,顿时就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不禁想道:原来当领导的要让下面的人受宠若惊也是如此的容易。
    “我听小曾说了,后天你们就离开。是吧?”这次竟然也是他第一次先说话。
    我急忙地道:“是的。所以我来听听您还有什么具体的吩咐和指示。”
    他朝我摆手,“别这么拘束嘛。我哪里有什么具体的吩咐和指示啊?你这次去新西兰,首先就是要了解诗语和她妈妈的情况,看看她们还有什么困难没有?如果你能够替她们解决的话那是最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其实我有些糊涂,不过我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上次我给你谈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本来今天我是非常不想来他这里的,因为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再次来问我这件事,但是想到曾郁芳说到的那什么“态度问题”同时又知道自己始终必须来面对他,所以就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这就如同刚刚学会开车的人一样,在看到某些不好通过的路段的时候必须强迫自己去,这说到底就是一种对自己的一种强迫性的高要求。
    既然必须去面对,那么逃避就毫无用处了。我当时在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果然,这个让我感到十分为难的问题还是摆在了我面前。
    我问他:“诗语最近和你联系过吗?”
    他说:“当然。她是我女儿呢。”
    我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那么,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想法?”
    他笑道:“冯笑,我问你,你和她联系过吗?既然你要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一声呢?”
    我顿时难堪起来,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提前和她联系的事情。我讪讪地道:“我不知道她的电话。”
    他说:“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话就应该问问我。”
    我惶急地道:“她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是男人,怎么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我有些手足无措,“那,请你把她的电话给我吧。现在还来得及。”
    他看着我,随即叹息道:“冯笑,你别怪我。我是当父亲的人,你也是,只不过你孩子现在还小,等你孩子今后长大了就知道一个父亲的难处了。”
    我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心里顿时就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章校长,我只能这样给你讲,我会尽量让她高兴。我不可能向你承诺什么,我只能尽量去和她好好谈谈。”
    “也罢。你看着办吧。如果可能的话,你尽量劝说她回来。现在我才知道,当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了她对我有多么的重要。哎!”他摇头,然后是长长的叹息。
    我似乎明白了他今天为什么要如此客气地对待我了。
    他已经拿到了那笔钱。其次,他最希望的还是他的女儿能够回来。然后才是希望以我答应和结婚的方式让他女儿能够自愿回来。我是这样理解的,所以我心里顿时就感到压力小了许多。
    对此,我开始有些理解起他来了,他是一位父亲,就是只凭这一点我就应该理解他。
    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拜托了。”
    我再一次地受宠若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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