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凌悦凶了,脸上有一丝不自然划过。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命,平时可能也是被凌悦给这样凶多了,所以也没有太当回事儿。反而想要去扶凌悦。
“滚开!谁让你碰我的!我自己能走!”
在凌管家还没有碰到凌悦的身体的时候,凌悦就用力推开了凌管家。凌管家已经年迈,是一个老人了,被凌悦这么一推,身子骨也经不住折腾,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悦儿小姐,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你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呢。快回床上去休息着吧。”
“就连你也看不起我吗?你也想要看我笑话吗?!”凌悦却不将凌管家卑微的道歉看在眼里,反而是曲解了凌管家的好意。
凌管家被误解了之后,虽然是莫名其妙的,心里觉得有些憋屈,却还是向凌悦解释。
“不是的,你怎么这样说呢?悦儿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我的为人,你也该知道的啊!”
“谁让你出去的?你出去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妈妈叫你来是照顾我的,而不是让你去照顾别的女人!为什么要去给她买吹风筒?你是不是想要巴结她?你忘了我才是凌家的大小姐了吗?”
凌悦此时就是一个撒泼的疯女人,她像是一只疯狗一样咬着凌管家不放。
凌管家本就是凌家的管家,他知道裴诗语也是凌非岩的女儿。当然就不可能在看到裴诗语一身湿淋淋的出现还什么都不做,任由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这里。要是裴诗语感冒了,他的责任也不能推脱。
而且裴诗语的身世曲折可怜。凌管家也心疼裴诗语年纪轻轻就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对她也尽可能的用心。
可是此时,凌悦却说出这样的话!凌管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尽管凌悦一声更比一声大的质问让凌管家觉得委屈,却还是认认真真的受着凌悦的教训。她是大小姐,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是错的,他一个小小的管家,胳膊也拧不过大腿,还是当做她是耍大小姐脾气,发发就过了。
这样的事情,曾经也是多次发生过。凌管家早就当成了家常便饭了。
“你是哑巴了吗?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巴结她?她算什么东西?能让你丢下我去帮她买东西!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也没有她重要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吗?你怎么可以丢我一个人在这里!”
“悦儿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请您不要生那么大的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凌管家被凌悦给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他刚才都已经解释过了,凌悦反而不谅解,反而是更加生气了,他就不能再说更多别的话气凌悦。赶紧把这个锅给背下来,才能让凌悦消气。
不过这都是以往的发展进程,今天却用不了叻。凌管家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十几分钟之内,凌悦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还不能够理解凌悦生气的原因。
就算是他主动承认了错误,凌悦也需要有一个能够供他出气的出气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
“错了?你还知道你自己错了?呵呵,你别忘了,你是我凌家的狗!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不要看不清人脸误将什么阿猫阿狗当成主人了!”凌悦意有所指的看了裴诗语一眼。
凌管家听得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凌悦的这话说的让他的心里很膈应。
裴诗语也是凌非岩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且就算他是凌家的雇佣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什么凌家的狗!
凌悦还没有出生之前,他就已经跟在凌非岩的身边!曾经他也是凌非岩手下的得力干将,什么事情凌非岩都喜欢交给他做!正因为他的才干得到了凌非岩的赏识,最后才会成为凌非岩的管家的。
他和凌非岩之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描述清楚的。两个人非兄弟,胜过亲兄弟!而今他却被凌悦给侮辱了。
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现在长了牙,已经开始学会恩将仇报了。
这让凌管家感到非常的痛心、难过。
失望至极的看了一眼凌悦,两个人四目相对,彻底把凌悦的怒火给点燃了。凌悦拖着受伤的身体,艰难的到凌管家的身边来。抬手就在他的脸上呼了两巴掌。
“啪!啪!”
“你还敢瞪我?我说错了吗?你哪句话说得不对了?你再敢瞪我!谁让你这么不尊重本小姐的?我是你能随便看的吗?以后注意一点你的眼神!敢再这么看着我,本小姐非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说完了之后,凌悦竟然直接伸出手,两只手指头弯曲成勾状想要戳进凌管家的双眼之内。
“凌悦!你太过分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凌悦还没有戳瞎凌管家的双眼之前,裴诗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力的将凌悦的手给抓住,也成功的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裴诗语,你想干嘛?我教训自己的管家,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放开我!”
“不放!我本来不想管你的破事的!但是你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凌管家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你怎么还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当那两巴掌打在凌管家的脸上的时候,裴诗语就感到愤怒不止了。她那个时候就要冲上来了,好在她也提前跨出了两步,才能够在悲剧没有发生之前制止住凌悦。
“他是我的下人,他做错就当然要受到责罚!还是你要善发你白莲花的虚情假意来替他受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我是白莲花也比你这个蛇蝎妇人心的坏女人强个百倍!我要你立刻马上向凌管家道歉!”
“哈哈哈哈。”凌悦忽然插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是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笑的笑话那般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