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裴诗语跌坐在椅子上,本来静谧的空间,却忽然响了一声,短信的声音。
裴诗语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就看到了凌悦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好戏开始了。
呵,好戏开始了,裴诗语冷笑一声,确实是好戏啊,自己跟凌悦纠缠了这么久,始终没有结果。
如今她倒是主动找上门了,而且还是趁着这个微妙的时候,裴诗语心里一直在冷笑。
她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让她没有办法呼吸了。
可是还是要忍啊,不然找到凌悦怎么样呢?让她继续嘚瑟吗?裴诗语不想那样。
她的脑子里始终都在响着那俩个字,同意。封擎苍居然就这样同意了凌悦过来公司,甚至都没告诉自己。
不管他到底是因为没有说,或者是因为没有时间,裴诗语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伤心。
俩个人之间的信任,就是通过这些一次次的伤心,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裴诗语一直很清楚。
然而今晚,却让她格外的崩溃,裴诗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去床上的。
到了床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好像很冷的样子,不仅仅身体很冷,就是裴诗语的心,仿佛都被冻的僵硬了。
她痛苦的蜷缩着,明明很想给封擎苍打电话,可是骄傲不允许,她还有仅有的自尊。
如果他觉得一切都是好的,那么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在意,因为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裴诗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听到了开门声,她没有动,脑子里很清楚,一定是他回来了。
仿佛忽然之间有一根线就这样断了,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脚步声越来越近,裴诗语都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提了起来,刚刚还冷冻的心,似乎在这一刻活了起来,然后疯狂的跳动着。
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通过这拼命的跳动,来表示自己还是存在的,活的。
他离的近了,裴诗语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居然喝酒了,裴诗语的眼睛骤然睁开,刚好看到他倒在自己的身边,映入眼前的,郝然就是他衣领上的口红印。
他出去跟女人喝酒了,身上不仅仅有口红印,还有香水味,嗯,很熟悉的香水味。
裴诗语现在,忽然想到了凌悦的短信,或许他们俩个人在一起吧,大概也就只有自己才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怎么会是这样呢?他的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他就这样回来了。
躺在自己的跟前,没有任何的意识,他已经睡着了。
可是裴诗语却忽然没有办法睡觉了,她的心痛的很厉害,好像心绞痛一般,让人绝望。
她捂着胸口,看着他领子上的口红印,仿佛变成了自己心口的一颗痣,永远没有办法掉落。
只有一直存在着,直到死亡的那一天,裴诗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绝望已经彻底让她崩溃。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还在沉沉的睡着,应该是很困,不然早就起来了。
裴诗语没有动,没有喊醒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封擎苍,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睡的。
其实裴诗语的行为真的很好笑,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因为裴诗语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她没有办法去忽略,去无视,去探索这些,裴诗语的整颗心都在封擎苍的身上。
可是如今,却还是要因为封擎苍,那颗心粉碎了。
或许不是因为任何人,就是因为俩个人之间,存在的信任太低了吧。
裴诗语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她不能让自己这样堕落下去了,一定要正常起来。
就算封擎苍跟凌悦怎么样,裴诗语也是不怕的。
其实裴诗语内心深处特别明白,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她会忍不住的让自己多想。
凌悦一次次的挑衅,终于还是耗尽了裴诗语的大部分耐心,她并没有心情再这样下去了。
以前可能还会想着要跟凌悦好好玩玩,如今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可以更加冷静的面对。
不管凌悦变成了什么样,她永远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因为凌悦能力有限,阴谋者还是需要脑子的。
“早!”
忽然的声音吓了裴诗语一大跳,她骤然推开他,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
裴诗语对于自己的行为,也是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就是有点惊讶!”
“傻瓜,说什么呢。”封擎苍听到裴诗语的话,立刻无奈的笑笑,满脸的宠溺。
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宠溺,裴诗语才会变的越来越废物了,她不想自己一个人了。
因为习惯了他,所以总是会想着依赖,因为知道他不会看着自己怎么样。
“没,就是忽然你醒了,我有点惊讶。”裴诗语摇摇头,她的脸色很白,因为目光再次看到了他身上的口红印。
明明晚上还好,可是这会大白天,太阳照进来,口红印看起来更加的明晃晃的,让人忍不住的想作呕。
可能是因为裴诗语的脸色太过于苍白了,封擎苍终于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小语,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有个习惯。”
“什么习惯?”
裴诗语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小习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
“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忍不住看别处,然后还会跟现在这样,不爱搭理人。”
封擎苍对于裴诗语的了解很深,所以这会说起来了,其实还是有些是对的。
“我有吗?”裴诗语震惊于他的坦白还有他的话。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很注意了。
就算是有,裴诗语也根本不会承认啊,所以这会怎么可能会这样同意呢。
“有,你现在就在不开心,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封擎苍这会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裴诗语果然还是有一些是瞒着自己的,估计只有她自己可以知道。
“我没有不开心啊,你怎么忽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