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叶默挂断了电话。
是陈有福打来的,为的自然是刚才那袋资料,还说什么,他这样太随意了,这样的机密资料,应该用上最严格的保密手段才对。
他只是笑笑,让陈有福看着办就行。
再开一会,车子驶入了东郊壹号。
回到家,他做了辅食,冲了奶粉,喂饱了宝宝,再陪着玩了一会。
下午,他带上宝宝,去了二舅家,看了一下外公外婆。
既然都来了天海,自然要去一趟的。
天海,宁家别墅。
大门口,一辆宾利驶来,到了近前,徐徐停下。
门口处,一行人立着,正是宁家四人。
宁德发立在那儿,高大的身形显得十分干瘦,近乎瘦骨嶙峋,就连面庞,都微微凹陷了几分,脸色苍白,病恹恹的,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一片。
这般看去,根本不像是个五十来岁的人,倒像是六十多岁的。
一旁,汪碧红一身红裙,戴着几件珠宝首饰,显得满身奢华,面上依旧化了浓妆,有些过于艳丽了。
宁弘涛,宁一霏二人,则是分立左右。
一家人的气色,都是不太好。
这段时间,万兴集团依旧没什么起色,反而越来越糟糕,眼看着只有破产倒闭这一条路了,而看病这事,也是一样,找遍了全国的专家,没有一个敢做手术的。
日日担忧,焦虑,他们心情哪能好得起来。
不过,等车子到了,他们定睛看去,面上还是露出了几分激动之色。
宁家能不能得救,就看这次了。
车子停稳,司机下车,拉开了车门。
内里,一道身影走出,是个五十来岁,略微发福的男子,一件白衬衫,西装裤,打扮颇为简单随意,相貌普通,但颇有种慑人的气度。
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才能养出这般的威严气度。
“宁兄弟,你这……?”
男子一下车,抬眼一扫,便是怔了一下,面露惊容。
眼前这宁老弟,完全不是他印象中那副模样了,才几年不见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记得,以前的宁老弟,可是意气风发,风流英俊的。
而眼下,却是病恹恹的,似乎连走路都吃力了。
“嗨!”
宁德发登时苦笑,“这不是生病了么!身体啊,垮了!”
“哦!”
男子点点头。
宁老弟得病这事,他是知道的,还非常严重,听说最多也就撑个两三年了。
“唉!世事难料啊!”
他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地道。
“是啊!”
宁德发又是苦笑,唏嘘道。
年轻时,他纵情声色,毫不节制,还经常酗酒,早把身子掏空了,那时还没觉得什么,但年纪一大,身体就一年比一年差,最终,落得这下场。
“傅岭,里面坐吧!”
汪碧红热情笑道。
“哦!好好!”
韩傅岭点头道。
“韩伯伯!”
一旁的宁弘涛笑着喊了一声。
“弘涛啊!”韩傅岭看去,打量一番,不住点头,满是赞赏之色,“一霏!越来越漂亮了啊!”
再看向另一边的宁一霏,他又夸赞道。
这宁老弟长得俊,年轻的时候,光凭那张脸,就迷倒了不知多少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好看啊!
“韩伯伯!”
宁一霏颇为羞涩地应了一声。
接着,看看自己的母亲。
之前,妈跟她说过了,有意撮合她跟韩伯伯的小儿子,让两家结亲,虽然她不是很愿意,但架不住妈天天唠叨,再想想家里的情况,她只能答应。
韩伯伯他家,还是很有钱的,比她们家厉害多了。
她们家最好的时候,也就几十亿的资产,而韩伯伯,做的是药企,身家好几百亿呢!
韩傅岭再打量一番,又是笑笑,一脸的满意之色。
“德发,碧红,你们这女儿,养得可是好啊!水灵水灵的,漂亮!”他再看向宁德发夫妇,哈哈笑道。
汪碧红跟着笑了起来,心下微松了口气。
只要这门亲事一结,傍上韩家,宁家就倒不了了,就算万兴没了,他们一家人还能活得很好,凭这位的本事,说不定还能解了万兴的危机呢!
几人谈笑着,进了别墅,在客厅坐下。
“德发,你这万兴……怎么回事啊?”
聊了一会,喝了几口茶,韩傅岭肃容道。
万兴的情况,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股价狂跌,都快跌没了,现在,宁老弟又请他过来,有结亲的意思,显然宁家的情况很糟糕了。
“这……唉!”
迟疑了一下,宁德发长叹口气,还是开口了。
他自尊心一向很强,再加上,这位不是天海的,他就一直没说,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把这位请来。
“什么?”
韩傅岭听着,不时惊呼出声。
这宁老弟,年轻时很风流,在外边留个私生女,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私生女,竟然傍了个那么厉害的人物,再把宁家逼成这样,着实让他诧异。
“那死丫头,就是个白眼狼,好歹德发也是她生父,她竟然那么歹毒,就想逼死我们全家!”
汪碧红咬着牙,恨声骂道。
“大逆不道啊!我真后悔,留了这么一个种!”
宁德发一拍桌子,怒喝道。
他也曾后悔过,觉得这是报应,是自己不对,但他觉得,自己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对方还揪着不放,就是对方的错。
尤其是之前,他曾打电话过去,求那个女人,让她原谅自己,救自己一命,她竟然拒绝了,还说什么,他的死活跟她没关系,气得他当场摔了手机,差点又病发。
韩傅岭听着,皱了皱眉。
“的确过分了!”
沉吟片刻,他点点头,附和出声。
诚然,宁老弟是有过错,但是,毕竟是生父,这么做就是大逆不道。
“你去求过了?说过了没有?”他又道。
“人家现在发达了,理都不理睬我们了呢!德发他就差跪下来求她们了,也没用,她们就是要逼死我们家。”汪碧红咬牙切齿道。
“这样啊!”
韩傅岭点点头,眉头轻皱,“那你们说的,她们傍上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