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BOSS难得给自己放了天假,没再继续扮演拼命十三郎的角色,到底是哪个不长眼不怕死的敢袭击赫氏集团的总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此时,赫湛南和苏夏基本已经做完了笔录,律师一来,后续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律师去处理,不用他们再操心什么。
“BOSS,我已经叫黄律师去跟进这个案子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再送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和律师叮嘱了两句后,林凡随即就走到了赫湛南的身旁,一脸的紧张和担心。
“不用了,回公司吧。”
赫湛南闻言摇头,然后就准备起身朝外走去。
既然事情已了,他自然得回去了……
至于沈世杰,法律会给他一个重判,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公司?”
像是听到什么惊悚的鬼故事般,林凡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这是有多不要命了,伤的只剩一只手可以用了,竟然还要去公司忙工作?这就算是铁打的也不能这么来吧?
想起赫湛南这些年的旧病新伤,林凡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上下级关系了,明确就表示了他的不赞同:“BOSS,你这都……都成这样了,还回公司干什么?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等你先休息两天、伤势恢复一点再说!”
钱赚的再多,也没有命来得重要啊?
外面的夜色,似乎更深了。
赫湛南沉默着没说话,似是还在考虑,可这一幕落在一旁苏夏眼里,却叫她再也坐不住了:“我觉得林特助说得对,你的手……伤成了这样,应该先好好休息几天,公司的事就交给林特助吧,如果有什么是他不能处理,必须要你处理的工作,到时我去公司拿了给你送家里去!”
“毕竟,你这伤,是替我受的,所以在你伤好之前,我会帮着林特助一起替你分担工作的,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让我去办。”
苏夏嚯地抬眸,一脸的坚定。
赫湛南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见眼前女人突然垂下了眼,仿佛一下把自己整个都没入了阴影中的样子,眸光一怔,突然又堪堪止了声。
然后一阵低低地,甚至听上去还有些缥缈的,似乎隐忍着梗咽掺杂着歉疚的话音就这么传到了他的耳中:“老医生说了,你这手伤,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再劳累负重,不然……”
“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
周遭的嘈杂,仿佛在这一刻被拉得很远。
少顷,苏夏终于再次抬眸,只是那通红如兔的眼眶,看得赫湛南心中一疼。
他不怕受伤,不怕痛,可他却见不得眼前这女人露出这般难过的样子……
当他转身看到沈世杰扑向这女人,冷冷的刀锋高高举起的时候,没人知道,他那一刻的心,有多么恐慌害怕!
他只要稍稍迟那么两秒,那么现在他或许就见不到这女人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了。
如此算来,他这手伤已经是伤的再值得不过了。
“是啊BOSS,你就听苏小姐的吧,你要是再坚持回公司,怕是苏小姐今晚回去要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
林凡适时插话道。
或许别人不了解,但他却知道,只有苏小姐才是那个能动摇到他BOSS 的人!
就算是为了让苏小姐安心,BOSS也会少折磨自己几天的……
这么想着,林凡心底不免涌上了几分心酸。
旁人都觉得,他家BOSS位居赫氏总裁的高位,当是事事顺心,一切如意的,可谁又知道,藏在这泼天风光之下的不如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冷清孤寂,把日子活成了一座冰山,无人可以融化。
而那曾经融化过,和现在有希望去温暖这座冰山的,始终只有一人。
“好,我知道了,这几天我会在家休息的。”
最终,赫湛南还是妥协了。
但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叫身前这女人安心。
五分钟后,警察局门口,赫湛南上车后就摇下了车窗,然后朝外开口道:“你也上车吧,我让林凡先送你回家!”
车外,苏夏摇头婉拒着:“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们先走吧!”
夜风阵阵,吹乱了苏夏的发丝。
她身上还穿着当时送赫湛南出门的奶白色居家服,胸口的大片血色已经被后来林荷拿给她的一件黑色背心给遮挡住了,见赫湛南从车内抬眼看过来,苏夏硬是扯动僵硬的唇角,逼迫自己露出一丝笑容。
可她自己却看不到,她这个笑容,有多么难看。
赫湛南看着车外那道单薄脆弱到似乎随时都会被这夜色给淹没的身影,想起之前沈世杰那穷凶极恶失去理智的疯狂举动,心中就愈发不能放心让苏夏自己回去了。
“你要不上车,那我就一直在这警察局门口堵着。”
车内,传出赫湛南平静又冷淡的声音。
可坐在前头驾驶座上的林凡听了,却不免在心里低叹一声……
果然只有在面对苏小姐的时候,BOSS的身上才会多了几分凡人的烟火气。
苏夏拗不过赫湛南,也不想让一个伤着在这耗时间等自己,只能道了声谢后乖乖上了车。
黑色的车影,在这辽阔无边的夜色中疾驰。
上了车后,苏夏就没再说话,只目光时不时向身旁落去,漆黑水润的眸子里写满了对身旁男人的担忧。
不肖半小时,车子就停在了苏宅的门口。
一通折腾下来,外头已是深夜。
四周各家灯火都暗了不少,只有苏宅内外却依旧灯火通明。
“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也要按时去医院复查!”
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这简单的一句话。
苏夏看着男人点了点头,看着黑色的车影从自己面前驶离,直至再也看不到时,才用力抿了抿嘴唇,朝屋内走去。
苏家大厅内,林荷和苏莫南都坐在沙发上还没睡。
一听到苏夏进门的动静,夫妻俩齐齐从沙发站起了身,眼中更是噙着浓浓的忧心:“夏夏,怎么样,警察怎么说?湛南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