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就把苏夏扯了过去。
上车,关门,开车,一气呵成!
被强塞进车内的苏夏还没过神,车子就已飞快的速度朝前驶去!
越往车流量少的路上开,车速就越快,就像是在赛车一样,争分夺秒!
苏夏感觉她自己现在就站在悬崖边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推入这幽暗无底的深渊中。
在她的情绪快要到达临界点时,高速飞驰的车终于猛地停了下来!
解开身前绑着的安全带,苏夏推开车门就是一阵再也抑制不住的干呕!
胃里就像在翻江倒海,搅得她脸色青白成一片。
可饶是她如此模样,赫湛北也没就此对她放手,而是拽着她的手臂,一路朝楼上走去!
正好从书房走出来的赫连城看到这一幕,眼睛随即一亮。
现在这俩人都发展到迫不及待进屋的程度了啊?
不错不错,看来最近这对小夫妻的感情的确进展神速,也不枉他这段时日费心撮合一场!
赫连城乐呵呵的下楼给自己泡了杯茶,心情那是通体的舒畅。
而与此同时,随着卧室内门被‘砰’地一声关上,苏夏却直接被扣着双手抵在了墙上!
安静的房间内,随之响起男人强压着怒意的低沉质问声:“我警告过你,离茅子俊远一点!看来你还是把我说得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回想起不久前在餐厅外看到的那一幕,赫湛北眼底暗潮汹涌。
他不过是恰巧和客户在那吃饭,他不过是下车时不经意朝对面瞥了一眼……可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了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在西餐厅里吃晚饭?
越往深处想,赫湛北的神情就越阴沉,那钳制住苏夏双手的力道,也越发不留余地:“说什么有事不回家吃了,原来转头就跟茅子俊在一起,怎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饭就那么令你高兴?”
“苏夏,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嗯?”
……
紧盯着苏夏的双眸,赫湛北句句逼仄。
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苏夏被控制着,全身都不能动弹,只能扬着张发白的脸,看向了身前的男人:“寂寞?我的确是寂寞!”
她冷笑一声,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句违心的话来:“我只不过和朋友吃个饭,就已经被你编排成了这样?”
“那你和其他女人闹绯闻、上新闻头条、在外人面前成双入对,又要怎么说?赫湛北,约定是制约双方的,你在外做什么、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从来都不管,也从不在意,所以我也希望你能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话落,周遭仿佛都陷入了凝滞中。
苏夏望着眼前这张俊朗依旧,却盛满了冷漠与厌弃的脸,眼底深处,不由苦涩蔓延。
解释?
她不是没想过开口解释,可眼前这男人给她机会解释了吗?
她还没开口,就已经收到了一盆盆泼来的脏水,在这男人的心里,早已认定了她苏夏就是那种自轻不堪的人!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思及此,苏夏趁着身前男人手劲松弛的瞬间,一下就用力挣脱开了束缚。
然后,她敛下眸子,用着无比平静与疏离的语调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此时此刻,只有给彼此冷静的时间和空间,才是能让他们重拾理智的最好方式!
可就在苏夏侧身抬腿,刚朝浴室的方向迈出去一步时,那股原本已经被她挣脱的力道,却突然再次朝她袭来!
身体被重重地摔回墙面上,苏夏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背脊处的痛意,双唇就已被死死堵住!
她挣扎,拒绝,用她的全身去反抗、去表示她的不情愿,可换来的,却只是男人愈加疯狂的侵占!
最后,苏夏只能心下一横,张口就朝对方的唇角咬去。
血色蔓延,双方的唇齿间瞬间一片腥涩的味道,而赫湛北,也终于抬头,结束了这个血色之吻!
“你干什么赫湛北!”
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苏夏就捂着唇角怒吼了回去。
但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立刻回应她。
而是用大拇指狠狠拭了遍唇角,一副像是被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得,满脸嫌弃的模样:“像你这样的货色,的确是激不起我的兴趣,所以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为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
薄唇上挑,赫湛北倾身上前,故意凑到了苏夏的耳侧。
随后,苏夏便听到男人说:“还有,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至于茅子俊那边,如果他得知你已婚的身份,你觉得像他那种家门会有接受你的可能吗?”
如果说之前赫湛北的发怒,还能被理解为是对她的一种在乎,那此刻赫湛北的态度,就无疑是种侮辱!
苏夏颤抖着双唇,很想像之前一样装作毫不在乎,很想用力回击过去,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胸腔剧烈起伏着,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她的心口,让她既不能言,也不能动。
直到身前阴影退去,直到房间内再次响起摔门声,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苏夏这才背抵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不断溢出,可她却死死地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声!
……
自从那晚一别,赫湛北又一连好几天没回家睡。
赫连城为此打电话过去质问好几次,但都被赫湛北以工作忙为由挡了回去,苏夏见此,便将更多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和重振苏氏的事情中!
这天,在茅子俊提供的消息下,苏夏终于在一家健身馆如愿见到了赵引墨。
“赵先生,我知道您在宁安逗留这么久,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材料生产商,而我们苏氏,在这方面是最专业的,如果您现在能给苏氏一个机会,他日苏氏也一定会给交给你最好的品质!”
机会难得,所以苏夏一开口,就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