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人间界冉冉上升,接触到地仙界,必然引得人间界恶浊临,污秽地仙界大片大片灵机,到最后,甚至能汇聚成席卷仙道的大劫。而在劫数下,滔天大浪,杀戮不断,囊括所有,不但心魔之主能浑水摸鱼,向现投放更多力量,鬼车真身劫之道果也能够水涨船高,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劫之来,缥缈无形,散之于四下,引在生灵之因果,凡有所动,就会有变化横生。对于有心的人来讲,恰恰能够寻到机会,化劫为运。
劫之道果,更如鱼得水!
不知不觉间,自外面的而来天光越来越冷,霜色一样,从窗上镂刻的花纹上丝丝缕缕渗入,和案上青铜鼎炉浸人的绿烟一映,青白一片,来来回回,扑在沉思的李元丰的跟前,让他身上的气机愈发幽深,不见其底。这位妖族大圣静静而坐,背后十个鸟首噙着寒芒,不断推演人间界率先和地仙界西牛贺洲融合的那个界天的局面,不得不说,时间真的越来越近了。
叮咚,叮咚,
随时间推移,李元丰周匝不断跃出弧光,倏大倏小,缤纷多彩,不同的姿态,不同的形状,相互碰撞,连绵成千姿百态的卦象。
叮咚,叮咚,叮咚,
卦象一,天机愈发变得不同,濛濛若湖上雨,稀稀疏疏,偏偏在朦胧,见到丝丝缕缕的清亮透人。
至于凤仙郡之事,在天庭帝君默契将此事交给李元丰的玄天圣君之身,并且观自在在虚空和李元丰的鬼车真身交手并不占上风后,实际上结局已定。
其他的,俱是旁枝末节。
南海,潮音洞。
琼花满室,明辉如灯,郁郁馥馥的香气弥漫开来,状若烟霞大片,再加上洞府玉璧上镶嵌的大大小小的明珠,光芒激射,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绚丽而多彩。置身其,又有梵音佛唱,声声入耳,洗礼己身,自在逍遥。
只是在洞府里,孙悟空这个好奇的猴子跳来跳去,无心欣赏;猪八戒伸着长鼻子,来来回回,憨态可掬;唯一一个多少知道内情的惠岸行者木吒则攥着手,仰望外面,有点魂不守舍。要知道,自家菩萨固然智慧通神,法力无比,可对手也是妖族大圣,凶威无双啊。
轰隆,
好一会,一道宏大而明亮的梵光自天而降,晕开灿然难以形容的祥辉明晕,观自在大菩萨挽袖现出身形,有大慈大悲之相。她甫一降临,整个潮音洞,梵音佛唱大盛,处处花开,次次光明。
“菩萨。”
见观自在大菩萨平安归来,不知为何,惠岸行者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这个时候,他才悚然一惊,真正感受到妖族大圣鬼车这寥寥几个字所代表的真正的力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人物已经真真正正威胁到原本在自己心无所不能从来不败的菩萨了。
“菩萨。”
孙悟空更是猴急,他见洞府原本弥漫着凶戾强势的惨绿正在徐徐散去,只余下如眸子般的竖纹,隐隐组合成莫名的鸟首之相,可在菩萨身上大慈大悲普度梵光下色彩变淡,心一松,一下子跳到观自在座下,道,“怎么样了?刚才来的是谁?凤仙郡之事怎么办啊。”
孙悟空火眼金睛也看不穿李元丰鬼车真身的天妖气摒弃所有,但他可不笨,能够看出惨绿色的强势人物和观自在大菩萨的针锋相对。孙悟空再想到自己提到天庭的经历特别是点出玄天圣君后,观自在大菩萨玉颜转冷,引来的神秘强势人物,他就想到,来人肯定跟天庭玄天圣君有关,也关系到凤仙郡之事的解决。
观自在大菩萨回到洞府,落于宝座上,镂空花瓣上攒,纷纷横香,她此时正回忆不久前在虚空和李元丰鬼车真身斗法的景象,眉宇间垂下宝珠,熠熠生辉。
在交手,观自在有了新的认知。鬼车这个洪荒异兽天趁其时,境界修为突飞猛进,在短短时间内,不但晋升到天妖境第八境堪比大罗金仙的存在,而且并不停留,已经有资格并且真正侵夺其他规则的权柄。如此一来,连自己这个老牌大罗金仙都难以在短时间内将之压制,真的是可畏可怖。但毫无疑问,对方这一步走得如此急,如此快,就有得有失,最码,反噬是有的。在其,被侵夺规则权柄的那一位执掌死亡之道的存在就会对鬼车这个洪荒异兽恨之入骨。大道之争,一旦开始,难以断绝。
“大道之争可不是轻易能够开启的。”
观自在大菩萨托举羊脂玉净瓶,柳色新新,映照她清丽绝伦的玉颜,她想自己当年走这一步的布局,嘴角勾了勾,鬼车轻易开启大道之争,等于凭空树一大敌,在现在纪元之下,可是大大不智。
观自在想了想,屈指一点,有一封信凭空而成,倏尔贯通时空,向一个神秘所在而去,并且很快收到令她高兴的反馈。关系到大道之争,对方对鬼车的恨意不在她这位大菩萨之下啊。
当大菩萨最近的笑容未敛去之时,孙悟空毛毛躁躁的声音正好响,被她听了个准准的。听到孙悟空的话,再想到他所提的凤仙郡之时,观自在大菩萨的笑容就不见了。
此虚空斗法,固然是有不小的收获,以后说不得会让鬼车吃个大苦头,但那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摆在眼前的是,梵门得低一低头,不得不让天庭割一刀了。而且这一刀割肉力度不小,令梵门出血不少。这么一来,其他不说,观自在大菩萨自己在梵门少不了风言风语。毕竟在梵门,观自在大菩萨主持西游之事,出了这等事,让梵门利益受损了,观自在大菩萨背最大的锅。
观自在大菩萨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平静,好一会才对孙悟空,道,“悟空,你且回去,领凤仙郡上下礼赞梵门,虔诚向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雨来。”
“那太好了。”
孙悟空和猪八戒还有很多事儿要问,但在观自在的面前,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两人对视一眼,驾驭遁光,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