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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面容,一会儿是王灿跟他勾肩搭背说笑的样子……再后面,就剩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让人心跳加快。
    暗自咬了咬牙,凌嘉诺就默默道了一句,然后睁眼一口气吹熄了所有蜡烛。
    “哦……吃蛋糕了,吃蛋糕了。”小孩子们拍手叫好。凌嘉诺拿起塑料刀开始分蛋糕,看着上面团团被水果鲜花围住的“小诺生日快乐”,就有点不想切坏了的不舍。米严辰凑到他耳边带着笑意道:“我刚才已经拍了照片了。”
    耳垂微红,凌嘉诺满不在乎一刀下去。几下将蛋糕分到每个人手里。他好多年没吃过蛋糕了,在lose就没有过生日吃蛋糕的讲究。米严辰看见廖熊非要喂沈瑞吃,恶狠狠盯了他一眼,也走到凌嘉诺跟前,“我喜欢吃草莓。”
    “嗯?”凌嘉诺愣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蛋糕上摆放着的草莓,将盘子往前伸了伸,“拿去吧。”
    米严辰盯着他嘴角的奶油,心里夜猫抓挠似的热火难耐,见没人注意,他往前靠了靠,把凌嘉诺逼到墙壁上。“你喂我。”
    凌嘉诺瞪着眼想生气,可一瞪眼却笑了,他也不矫情,用叉子叉了草莓喂到米严辰嘴里。米严辰美滋滋吃了,突然低头吻了他的嘴。凌嘉诺吓坏了,急忙用手拐子推开他,脸烧得通红,“你疯了!”
    米严辰理直气壮地道:“谁让你跟个小孩儿似的,吃个蛋糕一嘴都是。”
    凌嘉诺白了他一眼,绕开他走开了。他以为没人注意到,结果抬头却跟笑得一口白牙的廖熊对上眼。廖熊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添了一圈,看寿星冰山脸跟寒冬雪梅一般,嫣红煞人,乐得在沙发上东倒西歪。
    沈瑞皱眉看他,心里琢磨着这货是不是该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了。
    张小东傻傻端着蛋糕,突然低头嘟着嘴在蛋糕上印了点奶油,转身跑到桌子边,拉过规规矩矩吃蛋糕的杨子韵,冲人家小嘴儿上亲了一口道:“你嘴巴上有奶油。”
    杨子韵点点头,继续对着蛋糕奋斗,等一盘子吃完了,才冲旁边等着“回礼”的张小东笑道:“谢谢你,小东,你嘴巴上也有呢。”
    那你也给我亲掉呗!张小东色胆包天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许易拎下椅子。许易没看见米严辰跟凌嘉诺的那一幕,不过,张小东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他却是看见的。“张小东,你男人的风度呢?去,帮你妈端菜去。”
    晚饭安排的是火锅,照顾了小孩子的口味,米严辰弄了个不小的鸳鸯锅。支个炉子在客厅中间,放上锅,桌子上各种菜肴想吃什么烫什么。如今天气冷,吃这种热气腾腾的火锅最是过瘾了。
    凌嘉诺喝了一小碗菌类鲜汤,一肚子暖洋洋的,他虽然挑食,不过却很能吃辣,一块脑花下去,过个两份钟捞起来,滋味渗透,滑嫩无比。米严辰在旁边冷冷看他吃,突然有点后悔安排吃这个了,亡羊补牢似的不住在鲜汤锅里给他烫青菜。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伺候了这个伺候那个,冯秀秀累得腰酸背痛,竟比夜班站一天还累。转头却看米严辰基本没吃,全给凌嘉诺碗里夹,可惜被照顾的人似乎还老不乐意了。
    她心里突然就委屈了,原本这个家里,一男一女三个孩子刚刚好的。
    吵吵闹闹两个小时,一桌子菜被吃得七七v、,个个都摊着肚子神情满足。凌嘉诺怕小孩子积食,一个发了4颖消食片让嚼着玩儿。米严辰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暗骂自己脑残,安排什么不好,非得安排火锅。这玩意儿就是吃的人越多吃的越多。廖熊跟沈瑞被留在旅馆里过夜了,二楼空着的房间让他们选了一间最大的住。其余的小孩儿被米严辰挨个送回家。
    ☆、第060章 炖肉啦
    凌嘉诺在浴室里泡了一会儿,出来见米严辰回来了,“都送回去了吗?”
    “嗯”米严辰盯着他露在外面的锁骨,眼神幽暗。进屋就反手锁了门,凌嘉诺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静静问道:“你帮我问的事儿怎么样了?”
    米严辰一边脱衣服,一边应道:“唐文杰一直音讯全无,不过他就算现身也没关系了。廖熊说lose贩卖毒品的事儿跟他没关系。”
    愣了一下,凌嘉诺心里却狠狠沉了下去。米严辰有些犹豫,走上前抱住他,“王灿把所有罪名都顶了下来,因为他主动自首,警方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捣了好几条线,所以他也算是给自己争取到了宽大处理的机会。”
    “我去洗澡,礼物你还没拆吧,去拆开看看。”米严辰知道这时候安慰起不了作用,干脆给他空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凌嘉诺面无表情地目送他进了浴室,关上门,低头愣了会儿就走到角落里堆放礼物的地方。吃饭时候,米严辰就告诉过他,说回来晚了是因为去了一趟他捐赠的孤儿院,还给他带回来不少生日礼物。
    扒开礼物堆找了一遍,凌嘉诺把家里几个小孩儿还有米严辰和冯秀秀送的挑了出来。月儿送了一只蝴蝶标本,可能是小公主自己做的,因为翅膀有一叶被扯坏了一角。不过,让凌嘉诺很贴心的是,她画的一副画。
    两个大人抱在一起,怀里是个小女孩儿。旁边还标注了“叔、小哥哥、月儿”
    张小东送得礼物也算是“大方”了,把他攒了一年多的弹珠烧成裂纹状,一颗颗各色各样的,装了满满一玻璃瓶子。拆开冯秀秀的礼物,凌嘉诺倒是惊讶了一把。他好几次看见冯秀秀偷偷打毛线,没想到竟然是给他打的手套。
    米严辰洗了澡,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凌嘉诺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身子僵了僵问道:“怎么不穿衣服,感冒怎么办?”
    米严辰蹲下,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杵在他肩膀上,伸了脖子去看,“你秀姨送的吧,我看她打了好几天。”
    “你送的什么?”凌嘉诺不接话,拿起黑玫瑰印花的礼物盒子,“还挺重,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米严辰声音懒懒的,听着十分性感。
    凌嘉诺觉得心都被搅乱了,笨手折腾了一会儿,才把盒子拆开,里面一双红黑相间的旱冰鞋。翻过鞋底,凌嘉诺突然瞪大眼,回头惊讶问道:“你怎么会……”
    米严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喜欢吗?”
    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凌嘉诺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他并不知道米严辰到底有多大能耐,这个男人,看上去除了帅一点,再普通不过了。可是,几次救他,甚至事后完全把他摘干净了,都在说明米严辰可能不止他看到的那么多。
    旱冰鞋是改良版的,他以前滑比赛的时候就穿的这样的鞋子。上次他找唐文杰要了五万块钱,本来也打算买的,可惜当时被伤了自尊,他最后还是没买成。细细摸了一遍鞋子,凌嘉诺转身搂住米严辰,狠狠亲了他嘴一下,“谢谢,我喜欢这礼物。”
    米严辰心里火热,可看地上还有一个没拆,用下巴指了指道:“许易送的吧,拆开看看。”
    “嗯”礼物被拆出来后,凌嘉诺跟米严辰都傻眼了。两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唏嘘不已。米严辰接过那只黄金猪,一把抱起凌嘉诺放床上道:“他大大小小比赛参加了无数次,金子奖杯奖牌不少,我估计他是拿去融了再炼的……这个败家子!”
    “噗嗤……”听见最后一句嘀咕,凌嘉诺笑喷了。等他发现身上米严辰眼神不对,才顿觉不妙起来。“你,你……压着我了。”
    “压的就是你!”米严辰露出森白的牙齿,扑他脸上脖子上胡乱亲吻一通。凌嘉诺烦闷推他不开,最后死鸭子嘴硬挑衅道:“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啊,你还能再猴急点么?”
    米严辰撕开他胸口衣服的手顿了顿,埋在滑腻肤质上的脑袋也抬了起来,“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凌嘉诺缩缩脖子,把被他压在胸口的手抽了出来。米严辰看他淡淡的表情,觉得自己一腔热情就是个笑话,一下发了狠,起身将他掀了个转,跪趴在床上,嘴里恶狠狠地道:“原本还想给你做全套前戏,现在省了。去酒吧鬼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竟然还敢诋毁老公……啪!”
    屁股上被甩了一巴掌,凌嘉诺脸都扭曲了,“米严辰你他妈……”“啪!”“啊!你亲点哎。”
    米严辰笑得邪气不已,得以看着那屁股蛋儿上两排牙印。挥手又抽了一巴掌问道:“你跟那个酒吧老板以前认识?”
    “不认识。”感受到粗糙的手指揉到那个一直无人探索的阙口,凌嘉诺身子突然紧绷住,跪在床上的双腿都在打颤。米严辰一时没有注意,摸出一管润滑剂涂满了手指挤了进去。
    “不要!”一声尖锐的凄厉将米严辰吓坏了,他一下翻过跪着的凌嘉诺,看他死死咬着牙齿,一脸惨白,心里狠狠沉了下去,附身凑上去一遍亲吻一遍安抚道:“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宝贝儿,告诉我怎么了?”
    豆大的汗沿着头皮层钻出,很快滚进枕头里。凌嘉诺喘着粗气回神,看米严辰一脸担心,稳了稳心神沙哑道:“没事儿了,你就这么做吧,不要从后面,我想看着你。”
    米严辰盯着身下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翻到一边,一把将人搂紧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子,闭眼哄道:“睡吧,你今天也累了,以后再做。”
    凌嘉诺咬着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是很不想做,可是这话从米严辰嘴里说出来,他却十分憋屈。一手伸进被子里,抓住那根滚烫肿大的物件,凌嘉诺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也忍得住?”
    两腿下意思蹭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又大了一圈,米严辰睁开眼苦笑道:“小祖宗你放手,你再捏我可保不准将你强办了啊。”
    “你来啊。”凌嘉诺一脸凶恶,手下又捏了一把。米严辰僵着腮帮子,手掌变拳,一双眼睛刀子似的刺了过去。凌嘉诺不服气瞪了回去,“是不是男人的?是就来。”
    米严辰抬起一只手,摸到被子里,寻到他屁股,狠狠掐了一把,听他惊呼出声,趁机把他的手从自己分身上拉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怎么了?就算害怕也不应该……”
    凌嘉诺没等他说完,干脆钻出被子,骑到他身上。两人的衣服刚才就蹭掉了,这会儿他光溜溜坐在米严辰腿上,两只手抱着小老虎撸了起来,才几个来回,就再一次目睹了凶兽苏醒的全过程。
    米严辰胸膛起伏着,眼里还残留着显见的顾虑。凌嘉诺这样坐着他身上,替他套弄,单是视觉冲击就让他有点把持不住了。可想着刚才那个脆弱的浮萍,他害怕伤害到凌嘉诺。
    凌嘉诺倒是发了狠,不仅给米严辰做,还大大方方腾了一只手给自己。米严辰鼻孔了喷气,简直想跳起来干死这妖孽。见差不多了,凌嘉诺抓过润滑剂,挤了一手直接往自己身后抹。
    米严辰抚额,对自己这关键时候“掉链子”怨气冲天十分不甘地道:“你确定你能行吗?不行咱们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是了。”
    “少废话!”凌嘉诺跟讨债似的,容不得米严辰退缩,插了一洞的润滑剂就往小老虎身上坐。米严辰吓了一跳,刚想撑起身子,立马闷哼了一声,“操!”
    “操你大爷!”凌嘉诺疼得飙泪,泪眼婆娑看了一眼青筋暴露的米严辰,火气嗖嗖嗖往上窜,“你他妈倒是想点办法啊,疼死老子了。”
    忍住再深处捅一捅的欲望,米严辰慢慢抬起身子,两手握住他腰,将他往外退了一些,翻身把人压在底下。凌嘉诺很没出息地哭了两声,抹了眼泪恨骂道:“妈的谁让你长那么大的。”
    “呵……”米严辰闷笑一声,实在是被他娱乐了。他附身亲掉凌嘉诺脸上的泪水,也不打算退出来重新做阔张了,直接用技巧伺候凌嘉诺放松。
    “蛤……”凌嘉诺两手在被单和米严辰背上轮着抓,喉咙管不够用似的,总觉得呼吸不过来。后面涨得像要被撕裂一般,前面也涨得像要爆炸一样。他只觉得自己就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原本就很颠簸了,这会儿狂风暴雨一起袭来,像是顷刻间就能将他吞噬了去。
    “米严辰,米严辰……”凌嘉诺无意思的叫唤,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米严辰听得热血沸腾,巴不得动了动才好。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不少汗水了,紧致感随着凌嘉诺的尖叫声越来越严重,他倒是知道这是他在变得更加粗壮的原因。可跟要夹断似的窒息感还是无法忽略。
    手下剥皮围着龟头打转的速度更快了,玩儿几个轮换又滑到底下揉弄两下饱满的圆球。凌嘉诺叫的有点失控了,米严辰也不怕被人听见,随便他放开喉咙喊。凌嘉诺要是再不射,他就得被活活夹爆了。
    “啊!!!米严辰……”大喊一身,凌嘉诺腰肢拱起,手掌脚掌瞪着被子,两条腿不住痉挛着射在了米严辰手里。米严辰一脸汗水跟洗脸似的,凌嘉诺的发泄让内壁猛烈收缩,他一度认为自己恐怕得载这小家伙手里了。
    好在短暂过后,不仅内道里涌出一股热流,凌嘉诺身体也松软下来。米严辰瞧准机会,抬起他屁股一点,不客气的整根没入。
    “啊!”凌嘉诺惨叫一声,手指都在发抖。米严辰停下让他适应,一只手又去继续挑逗他还没尽兴的宝贝儿。“放松,放松很快就舒服了。”
    凌嘉诺哆嗦着嘴,想骂几句,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才射过的欲望,轻轻被揉捏又站了起来,这次没坚持多久,他就射了。米严辰待新一股热流涌出,立刻抽送起来。看凌嘉诺表情皱成一团,但好歹面色潮红,不似先前那般面无人色,他动作就越发大开大合起来。
    凌嘉诺觉得屁股里就跟被人拿钢管来来回回捅似的,而且,晚上吃了不少东西,他觉得肚子里沉得厉害。米严辰动作越来越快,他却缩着身子想躲开。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下面那玩意儿软嗒嗒跟着晃荡两下就站了起来,嘴里再怎么闭,都会露出羞耻音。
    “蛤!啊……你,你慢点,啊!不行了,我不行了,不做了行吗?”
    “这会儿可由不得你了。”米严辰初尝密道,一颗心火热滚烫,越撞越来劲。除了不敢把凌嘉诺翻过身去,他还是一会儿将凌嘉诺腿驾到自己肩膀上,一会儿把人侧过身,来来回回耸动了半个多小时,看凌嘉诺眼神都要涣散了,才砸吧砸吧嘴一个深顶喷了出去。
    凌嘉诺瞪大眼,那股强大的洪流烫得他顶端抖动几下,涨红的旗杆狰狞着也喷了出来。两人拉风箱似的抱在一起,全身都是汗水。米严辰心情大好,捉住他嘴巴啃了一口,看着那张尖瘦的瓜子脸和薄薄红红的嘴唇,还没拿出来的物件又动了一下。
    凌嘉诺一下来了力气,推着他怒道:“你,你给我起来。”
    米严辰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但,起身时候却异常干脆。随着两人分离开来,没有堵塞,粘稠的白浊夹着些许红绸立马让屋子里充满了檀腥味儿……
    ☆、第061章 屡教不改
    廖熊搂着沈瑞在大堂里吃了早餐,看米严辰风风火火疾步下楼,吹着口哨拦在他面前,一脸狭促地挤眉弄眼:“队长,昨儿忘记关窗户了吧,搞的我和瑞瑞觉都没睡好。”
    米严辰冷冷看他一眼,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忘了这两货就睡在他房间下面。他房间是大主卧,跟其他几个房间都是隔开的,所以昨儿凌嘉诺喊大声了他也没在意,没想到却漏了窗户,便宜了底下这两混蛋听了免费全场。
    沈瑞历来比廖熊敏感,米严辰一身笼罩着的寒气可不像是刚洞房过后的春光满面啊。而且,对自家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狗熊,昨儿尽然逼着让他叫的比楼上大声,虽说米严辰指定不知道,可他还是忍不住害臊。
    “你有完没完?”
    乍被自己媳妇儿冷喝一声,廖熊铜铃大眼一瞪,随即又耷怂下来,老实巴交的委屈样儿。沈瑞看也不看他一眼,朝米严辰问道:“队长这是要去哪儿?”
    “去c市。”长吐了一口气,米严辰压住心里把凌嘉诺那个臭小子捉回来揍一顿屁股的迫不及待,问两人要不要提前结束休假,“你们两个是继续在这边儿玩儿,还是跟我一道回去?”
    “一起回吧。”“这边儿玩……”
    两人意见相佐,廖熊急着给沈瑞使眼色,他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了。而且,在家里翻来覆去就那几种花样儿,沈瑞一个不爽,还能踹他睡沙发。但昨儿晚上,加州浴室里那个专门为泡澡客人提供的香皂台,刚好能借力玩出点不一样的。
    想着沈瑞双手绞着淋浴座,一脚踩在浴缸上,一脚堪堪跨在香皂台上,上下全部拉伸开来的完美线条,那副平日罕见的害羞模样儿和小心翼翼平衡身子的隐忍,连底下违和的假肢都平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廖熊不甘心这就回去了,他还没看够踩在刀尖儿跳舞似的情人面露嫣红,翘臀贴墙,一边不安的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扭动,一边对他正面而来的攻势毫无招架之力……
    “我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咱们再玩……”
    “不行”沈瑞像个发号最终司令的大将军,容不得廖熊反驳。他倒不是因为昨夜完全沦陷、处处受制,才想着尽早回家,秋后算账。
    只是今早,一直没看见凌嘉诺,月儿闹着要找小哥哥,还是被张小东哄着去公园骑自行车了。现在米严辰一脸铁青说要去c市,想来如果不是凌嘉诺去了c市,才如愿睡得美人的米严辰哪里会舍得出门。
    凌嘉诺的背景他是知道一些的,黑帮在c市就是亘古不衰的山城特色,但大大小小的帮派改朝换代却非常快。如今lose贩毒案件被爆出,又在短时间内定案抓获头犯。凌嘉诺这时候回c市,并且还是不告而别,出于何种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依照米严辰的脾气,找到人后,恐怕第一时间就是好生教育了。他相信米严辰决计是不愿意凌嘉诺再跟唐文杰那群人参合的。这时候留下,说不得躺着也中枪。还是回家的好,自由自在,想找回点场子也方便不是。
    “小城好像比市里冷一些,我腿这两天隐隐有复发迹象,还是回去呆着吧……”
    “啊,你怎么不早说?”沈瑞话还没说完,就被廖熊一声惊呼打断了。沈瑞不搭理他,这话也不只是个借口,他腿受了凉确实就会不适。“队长现在就走吗?”
    “嗯,现在就走,你们去把行李带下来,我在车上等你们。”米严辰先上车给凌嘉诺打了个电话,可惜那边没接,他正咬牙生气,却接到一条短信。
    凌嘉诺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把脖子偎在厚厚的毛领里面。挂米严辰的电话,他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所以补救似的发了条短信,虚弱解释自己在车上,睡觉的人多,不好接他电话,请他谅解云云,并附上保证一句,他会速去速回。
    米严辰大手握着手机,眼神犀利地一个字一个字看,像是要透过屏幕,看到写短信之人的心里。早上他有意让凌嘉诺多睡会儿,所以专门交代了几个小的不准去他房间打扰凌嘉诺。哪知道等他延迟了一个小时的特制爱心早餐送进屋里,偌大的双人床上只是被塞了一只大笨熊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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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后,凌嘉诺直打了个哆嗦。他从加州跑出来的时候,就有种要散架的错觉。全身跟被人当沙包狠揍了一顿似的,尤其身后那个部位,疼得马桶都做不得。
    走在c市汽车站外面,凌嘉诺只觉得自己离升天不远了,两只脚都是飘着走的。
    c市监狱跟它的人口和从事黑色产业的人群一样多,但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却只有一个――c市第二监督。c市很多混黑道的,最后都进去那里了。以前刚跟着唐文杰跑货的时候,他就想过,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也会进到那里面去度过下半生。
    可惜人生如此让人料想不到,王灿进去了,唐文杰可能远走他乡了,偏偏唯独他还好好活着,甚至昨晚上还跟米严辰拉灯夜战了半宿……凌嘉诺知道他不该有这种想法,但是,那种淡淡的背叛兄弟的内疚,始终让他不得安宁。
    客人面色惨白地上了车,一听是去第二监狱的,司机那表情当场变了。想说不去嘛,可旁边坐着的小帅哥两眼直勾勾盯着你,大有你若不去我就咔嚓你的意思,苦了脸,司机只好硬着头皮往监狱开,一路上还故意跟同事保持着对讲机通话。
    凌嘉诺假装没发现他那点小心思,闭眼休息了会儿。c市第二监督跟汽车站一样,都在外缘地段,所以从车站出发,只花了20几分钟就到地方了。监狱值班室那哥们儿还在,凌嘉诺给他丢了一包烟,看他揣包里才笑着问道:“今儿又是勇哥值班喃,什么点儿能进去探监?”
    作为在监狱上班五年的崔勇,早知道这个地方跟江湖一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以就算有人折进去了,他待前来探监的亲友还是很客气的。谁知道里面的狠人,哪天会不会突然出来了,他可不想因为装王八得瑟两下就把小命儿搭进去。
    凌嘉诺来看谁的,他自然知道,可王灿现下是不允许探监的。“凌小哥是来看灿哥的吧。”
    “嗯”凌嘉诺心里闷闷的,这一路赶过来,他已经精疲力尽,想晕的心都有了。可崔勇脸上的神情,却让他深感无力。
    果然,看他赔笑,崔勇苦哈哈歉意道:“凌小哥你也知道,我们就是下面一个小哈喽,这种事也帮不上忙,灿哥他现在是不允许探监的。”
    “是吗?”凌嘉诺扯了扯嘴角,脸色虽然差,但好歹态度诚恳。他把来监狱路上从提款机里取出的在车上随手捡了张治疗男女不孕不育症的宣传单包着的五万元递过去,又单独拿了个信封给崔勇,“勇哥,劳烦帮忙进去问问梁狱长吧。”
    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崔勇咬牙应道,“好,我去帮你递个话,但是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嗯,你愿意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说了句客套话,凌嘉诺便坐在椅子上等消息。崔勇临时找了个人陪着,一溜窜到梁达文办公室。
    凌嘉诺预计着时间,干脆关了机。刚才他还能拿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搪塞米严辰,可一会儿再找什么借口。与其说是害怕米严辰,不如说他是没心思应付。他本来试着联系过唐文杰,可惜唐文杰还是一如既往作风,不太平的时候,用过一次的电话卡绝不用第二次。
    没几分钟崔勇就面色尴尬地回来了。凌嘉诺瘫坐在椅子上没动,抬头看他。崔勇把临时叫来的人支了出去。暗骂一声梁达文那老狐狸,不帮忙还敢拿人钱,可别哪天报应来了,有命拿没命花。
    被凌嘉诺盯着,他只有掏出自己那份儿道:“梁狱长说了,心意他收了,但现在确实不能探监,等上头松了口风,他再想办法帮你安排。”
    淡薄的嘴角拉出一抹嘲讽,凌嘉诺见他面色窘迫,起身把信封按回他怀里,“既然梁狱长收下了,这个你也能收下。”
    “那我就先走了……”拍了拍崔勇肩膀,凌嘉诺形神萧瑟地出了监狱。
    坐在监狱外面的公交站台上,远远看去,监狱的围城还是跟以前一样高大森严。那堵厚实的围墙,把同一片天空底下的土地生生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想起以前听进去过的兄弟胡吹,说在那里面,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要是妄想还跟外面一样,只有被人吃的渣都不剩。在里面得罪厉害的犯人是绝对没有好日子过的,得罪狱警也不行,因为狱警可以把你换到最混乱的房间,同样是被修理。
    呆呆地乱想了一会儿,凌嘉诺自嘲笑了起来。他是不是被米严辰太过安逸的日子娇养惯了,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依照王灿的本事,怎么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就算真有不开眼的,打起来指不定谁吃亏呢。
    只要不遇见在外面结下的仇家……想到这里,凌嘉诺又烦躁了,当初砍伤了唐文杰的钟明善就是被王灿亲自送进监狱的。而他偶然听说,钟明善在监狱里混得比在外面还要有名气,颇有一呼百应的刺头范儿。
    米严辰开车直接冲到监狱门口,远远就看见凌嘉诺垂头坐在那里,那个身影太淡薄了,即使被厚实大衣包裹着,还是让人看了心酸不止。想着刚才连续几十个电话打过去都是关机,米严辰又收了怜惜,一脚油门冲到他跟前,突然急刹停下。
    凌嘉诺被吓了一跳,抬头更是直接跳了起来,可能牵动到某个地方的伤痕,他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打开车门走下来的米严辰愣了愣,随即面瘫着大脸,上前一把拎起他,丢副驾驶上就转过去开车。
    凌嘉诺缩着脖子坐着,屁股疼也不敢揉,等米严辰以一种愤怒狮子爆发边缘的狂暴重新发动车子,他才惊呼扒着他胳膊求道:“先别走,你帮我让我见他一面吧。”
    米严辰不断踩油门,却不开车,刺耳的声音跟个飙车党被人挑战了尊严要反击回去一般。凌嘉诺心里有点杵他,可还是固执拉着他不放。“我知道如果你出面肯定能让我见他一面的,你……”
    “我凭什么帮你让你去见他。”米严辰冷着脸说完,转过头来,盯着因为他的话神色怔住的凌嘉诺。“昨天我们还搂在一起睡觉,今天你就不辞而别跑来找别的男人,你还想我帮你?”
    “我没有不迟而别,我给你留了纸条的。”凌嘉诺急急辩解,可看米严辰更难看的脸,也知道自己话没说到点子上的。但,米严辰用这种方式抗议他吃醋了没收到安抚,让他怎么去顺毛?
    米严辰也不想太过计较,可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倒是给我留纸条了,还是藏在大狗熊底的。要不是我生气一把扔了那破玩意儿,还看不见那纸条呢。你这是存心不想我看见,还打着给自己开脱的借口吧。”
    心思被说中,凌嘉诺很是尴尬。一开始他是打算悄悄离开的,可是结合前几次经验来看,米严辰想找到他实在是太容易了。虽然他嘴硬,心里也不承认他怕米严辰,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他的确害怕米严辰发怒。
    低气压可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挨打那玩意儿更是会肉痛的!
    “我……”咬住嘴唇,憋了半天才豁了出去,“对不起,这事儿是我做错了。可唐文杰都不知道在哪儿?要是你不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是想见灿哥一面。”
    听媳妇儿道歉,米严辰心里舒坦了不少。可凌嘉诺接下来的话又踩他尾巴了,想见别的男人一面就算了,可这话听意思他还是个后备队员,如果唐文杰在,压根儿轮不上他什么事儿。
    原本减小的油门顿时又加大了,米严辰直接一个神龙摆尾,极速将监狱远远抛在后面。凌嘉诺泄气皮球一样瘫坐在副驾驶上,昨晚上折腾半夜,今一早又坐车,先前心灵还被阴影笼罩了……这一切,都在瞬间化作了对米严辰的怨怼。
    他都把自己送出去了,这货竟然还不给他好脸色!
    “停车,放我下去,你不帮我自己也会想办法,给我停车!”
    米严辰脑门儿上的青筋一蹦一蹦跳,刹车在路边停下,恶狠狠转过头道:“有本事你就下去。”
    凌嘉诺梗着脖子跟他对视,到底没胆量走下去。他相信他要是敢转身去开车门,米严辰立马能捉他回来拔了裤子就揍。
    他可不想被人误以为在玩儿车震!
    胸膛起伏了两下,见人老实了,米严辰又继续开车。两人一路再没言语,米严辰是有意晾着凌嘉诺,凌嘉诺心里也呕着气,加上某些不为人知的担忧,没工夫开口再吵了。可等外面越来越熟悉的建筑物一闪而过,他终于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们这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