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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癫与救赎 作者:石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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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着。

    其实季振从小因为长得像女孩,倒还真有个班花的名头,但是陈季宸不知怎么给苏问也按了这么个名头上去。苏问倒也没真的恼,但是想着这小子居然这么叫季振,那到底有几分真心以后还要拷问拷问。

    ☆、季振

    季振

    那天季振看着苏问,依依不舍的走了,那句藏在心里的话到底没讲出口,他知道苏问知道,可是他就是想亲口讲出来,可是苏问不让他讲。

    他靠在那里听着安全提示,听着飞机将要起飞,就要走了啊,他又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到底还是不能在一起的。你看,这就是命,逃不过躲不了。

    他又剥了一颗那个奶糖含在嘴里,那是他从苏问的外衣口袋里偷出来的。他在手里默默的捏着那个糖纸的边缘。

    那个糖的样子他太熟悉了,熟悉的他一闭上眼就能勾勒它的颜色、样子和味道,他甚至不费力地就能回想起那表面轻轻的一层薄薄的糖衣,和融化掉的表层慢慢沁入嗓子里那种甜甜腻腻的口感,有的时候唆的狠了还有点齁嗓子。那是季振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奶糖,因为每次他被欺负了不高兴,或者伤心了躲在房间里哭的时候,苏问总是拿那种奶糖来哄他,他一般每次只给他两颗,再要也没了,他总是说:“小破孩,你又咋了?”其实他也并不总能看见苏问,可是似乎每次他难过的时候他都能恰到好处的出现,他就那么靠在门边,一只手插着口袋,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其实最开始季振并没有对这种糖有那么多的偏爱,可是后来,那甜腻的口感和苏问阳光的笑意混在一起,便成了这世间最好吃的糖果。再后来,季振恨起了苏问,可有的时候他发了疯似的想吃那种糖果,发了疯似的想念那种味道,想念那个混在糖果里的微笑。可是他没再去找,也再没吃过。

    那家糖果厂估计早就倒闭了吧。季振偶尔想着。苏问估计也只是见他蠢的有趣罢了。

    他一小就听苏问的,听季芮讲,他从出生没多久就爱盯着苏问,目不转睛的看,那时的他是怎么想的呢,他也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总是没办法拒绝他的。那天他在操场上见了苏问,后来回去时,他哭了半夜,可是苏问不会再管他了。他把他骂成那样,可他还是担心他的,他想和季淮笙说,我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恨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要我就那么愚昧地活着,愚昧的崇拜着。

    季淮笙说,苏问是个坏人,他勾引你妈妈,你该恨他。季芮是被他害死的。

    他还不知怎么拿出了一张苏问和季芮在书房里的照片,苏问像是把季芮壁咚在书橱那里似得,光线很暗倒也不是十分清晰,但倒有几分情意缠绵的样子。那绝对不是母子间该有的关系。

    其实季振不知道,当时两人这个姿势的下一秒,季芮就迎着脸扇了苏问一巴掌。这是苏问第一次和那个男生上床之后,季芮和苏问的决裂。

    那天季淮笙来了,他见到季振一个人在外面玩,就问他他妈妈和哥哥呢?他们在家,季振乖乖地说。季淮笙要他乖乖的,就转身进了房子。

    季振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季淮笙,家里还和往常一样,妈妈对他很好,哥哥也很体贴。可是那天没有人讲话,后来,季芮说他手脚笨,吃饭也慢,不知怎么就把桌子掀了,盘子碗的都碎了,苏问当时把他拉向一边,要他先回房间。

    季振乖乖的应了要走。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来。”季芮发了疯似的大吼。

    “哥哥…”季振怕了,躲在苏问身后。

    “哼,不亏是苏家的大公子,行事风度气派,连我自己的儿子都偏着你。现在苏承夕快死了,你成了一家之主,这是怎么要把我们娘两个撵出去去大街上要饭不是。”季芮看着苏问,然后想要一把把季振拉过来,她没扯过苏问,所以她隔空戳着季振的鼻子朝苏问骂,“你就疼着这个小兔崽子吧,他不会领你的好,这混小子是个狼崽子,长大了也是个白眼狼,季淮笙的种就该和他一起下地狱。”

    季芮平时很少管季振,甚至很少正眼瞧他,但是每次季淮笙来似乎都能激发一次她的母爱似的,她像是每次这样才发现季振的存在似的,拼命的守护。

    苏问见季芮拉季振过去,他现在力气大,直接把季振护在身后,捂了他的耳朵,他和季振说你快跑出去,这儿没你的事。每次苏问都会拦在前面,季振也每次都很听话,所以从小到大,他倒是很少挨打,他觉得苏问无所不能,每次他再回来季芮似乎都不再生气,可是很多时候他没有看到苏问,苏问和他讲自己功课忙,季振也不知道,只是傻傻的听着,他比苏问小上六岁整,所以在他还不十分懂事的年纪,苏问一直是他的神,他的超人哥哥。

    可是当季振看到那张照片之后当时就炸了,他想起那些往日的温馨就觉得恶心,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他太傻了。原来苏问每次赶他出去,是和季芮做那样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真傻。

    那时的季振刚到13,生日的余温尚在。他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也是刚刚知道一二,他平日里生的害羞,在学校里也是多和女孩子混在一处。也是那个时候起,上体育课的时候女生总是有理由和老师请假不跑步,她们三两一堆的说自己生病了,体育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往往也不多问,直接要她们出列休息。可是季振每每看她们笑的一脸开心的时候,有的时候倒也生出几丝羡慕。他体育不好,跑的也慢,要是也能不跑步就好了。

    后来,他知道了男女是如何干那档子事儿的。他也不会再向小时候那样对“我从哪里来”这个貌似哲学的问题而心生困惑了。

    可他觉得恶心,他开始打量那些来往的人,那些貌似一本正经的长辈和大人。

    那天他在班主任的课上走神了,他看着他一身的肥肉,皮带把他的肚子勒成了两半,猪八戒似的捧着他的肚子要他们认真听讲,他讲得开心了,还会把手放在那肚子上,抚摸两下,然后油腻一笑。他突然想起他还算娇美的老婆,他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和他的老婆干那档子事儿的,他难以想象他那么□□的抱着那个女人或者压在她身上,然后把他的那个玩、意塞进那个女人的xia,mian,噗嗤噗嗤的干上半晌。他之前一直是有些敬爱他们的班主任的,可是在联想了那样的画面之后,他突然就不太敢看他了,他觉得他一定猜到了他那龌蹉的心思,他估计会被罚站吧。

    然后他想起苏问,他没来由的有些害羞,他想起之前他偷偷的混在女生要他交给他的情书里面自己的那封情诗。

    苏问会看么,苏问会怎么想他,他会觉得他恶心么。

    他觉得他对苏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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