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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看着一脸得意的八贤王:“按照八贤王的说辞,全都是皇上的错了?”
八贤王一脸为难:“也不说是皇兄的错,可能皇兄也有苦衷吧?毕竟皇兄终日吃药,不理朝政许久,有些事情,十分生疏,或者随口一说,却不知下面的人会乱成一团。”
燕七哈哈大笑:“八贤王不如直说皇上怠政懒政,是个无道昏君。”
八贤王一瞪眼睛:“大胆燕七,本王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乱扣帽子。”
燕七道:“按照八贤王的意思,倒真的像是我没事找事了。”
八贤王冷笑:“你明白就好。”
燕七道:“不过,咱们讨论了这么久,也没个结论,到底是不是皇上吩咐八贤王这样做的,俱都蒙在鼓里,哎,真是一笔糊涂账。”
八贤王道:“这有什么糊涂的?本王都说了,是皇上的主意,你们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以本王的人品,难道还会说谎吗?”
燕七眨眨眼:“若是皇上能来现场,对峙一番,那就完美了。”
八贤王冷笑:皇上卧病在床,岂能前来。
我就是知道皇上来不了,才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燕七啊燕七,你拿我没招。
八贤王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刚才,差点就被燕七给戳破了西洋镜,幸亏自己还算镇定,死里逃生。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八贤王道:“现在事情都结束了,散了吧,都散了吧。皇上怎么可能来呢?”
燕七摇摇头:“八贤王急什么?我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皇上一到,真相大白,还请八贤王稍等片刻。”
“什么?皇上……来了?”
八贤王很是紧张!
不过,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燕七要是请皇上的话,瑞安公公就会提前告诉我了。
现在,瑞安还没来通风报信,说明皇上没来。
八贤王想到这里,勉强放下心来:“燕七,皇上身体不佳,不会来的。”
燕七道:“为何?”
八贤王道:“本王心里有数,皇上肯定不会来的。”
“啃腚?”
燕七呵呵一笑:“
腚是臭的,八贤王竟然愿意啃腚,这嗜好果然独特。”
众人哄然大笑。
燕七这小子思路果然清奇。
八贤王气的要命:“燕七,本王岂是你可以可玩笑的?你好大的胆子。”
燕七脸皮厚的很,岂会被吓到:“好了,八贤王,淡定一些,不就是个玩笑嘛,至于小肚鸡肠吗?”
“燕七,你才小肚鸡肠,本王……”
“好啦,好啦,八贤王休要罗嗦,我已经派人给安御史送信了,安御史自会去请皇上到御史监访问,然后,安御史会带着皇上来到刑部。”
“什么?不是你请皇上,是安四海去请皇上?”
八贤王急了,也顾不上追究啃腚的事。
安四海是御史,有特殊的进宫渠道。
他进宫,瑞安公公都未必知道。
这不是糟了吗?
瑞安不知道情况,如何报信?
完了。
八贤王再也无法淡定:“燕七,你这人事太多!你请皇上干什么?皇上身染重病,受不得风寒。万一兴师动众,有什么差错,你吃罪得吗?不行,本王要立刻赶去皇宫,免得皇上出宫,惊扰了圣驾。”
燕七笑了:“八贤王对皇上真是关心啊,不过,恐怕迟了,皇上现在已经出宫了。”
八贤王又急又怒:“燕七,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搞得鸡飞狗跳,你才满意吗?”
燕七道:“我这人最较真,只认死理。蓝衣卫干的那些混账事,我以为是八贤王干的,所以,请八贤王来核实。若真是八贤王做的,我也绝对不会退缩,会给八贤王治罪。”
“但是,八贤王却言之凿凿,说是皇上干的。不过,在我眼里,就算是皇上干的,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皇上干了坏事,也要追究责任。”
“所以,我把皇上请来,当面锣、对面鼓质问皇上。要皇上认罪。纵然皇上杀我,我也心甘。”
八贤王急了:“这……这个……燕副相,你不要这样,皇上一怒,真的会杀了你的。你还是要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燕七挺着脖子:“大丈夫当敢于死谏!死则死矣,只求青史留名。”
这话说的,太硬了。
八贤王听在耳,急得不行。
他不敢留在
这里。
皇上一来,不是露馅了吗?
八贤王急道:“燕副相,你既然执意如此,那本王也管不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他扭头就走。
燕七笑了笑:“八贤王想走?恐怕迟了。”
铛铛铛!
一阵炮响!
“皇上驾到,众人回避!”
“皇上驾到,众人回避!”
侍卫传令之声一浪高过一浪传来。
百姓们急忙跪下。
八贤王暗叫一声:糟糕,这下可走了麦城了。
他着实没想到,燕七竟然让安四海去请皇上。
好奸诈啊。
八贤王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大内侍卫总领高上天,护卫着马车十六驾,稳步而来。
“落轿!”
高上天指挥落轿,为皇上掀开轿帘。
“咳咳……”
皇上一身紫金龙袍,轻咳了一声,被高上天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进了大堂。
“平身。”
皇上挥挥手,坐上了主位。
百姓们都站来。
他们第一次见到皇上。
印象,皇上是个药罐子。
现在来看,身体的确不佳,骨瘦嶙峋。
“皇兄!”
八贤王没办法,硬着头皮给皇上磕头。
“皇弟也在这里啊,真是巧了。”
老皇帝咳了一声:“皇弟快坐,没想到,咱们还能在这里碰面。”
“谢皇兄,谢皇兄。”
八贤王拱手:“臣弟还急着处理公务,很多折子还没批阅,就不在这里陪皇兄了。”
燕七冷笑:“八贤王别急啊,皇上刚来,你就要走,怎么像是耗子见了猫呢?”
“燕七,你住口。”
八贤王气的鼻子冒青烟:“你再胡乱比喻,本王绝不饶你。”
皇上哈哈大笑:“燕副相一向心直口快,不要管他。不过,皇弟你也是的,朕刚来,你就要走,还真像是耗子见了猫。你坐下,朕和你闲聊几句。”
八贤王急的只想哭,没办法,只好坐下。
这一坐,好有一比:如坐针毡!
没错,就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