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贤重六神无主,彻底慌了神,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大吼大叫:“车贤基要杀来了,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怎么办?申焕,金五原立刻整军,整军啊。”
申焕一脸苦涩:国主,军饷都发不下来,如何整军?大华有句古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金五原也愁眉不展:“阎王不差饿兵,再不发军饷,小心士兵造.反,投靠车贤基。”
车贤重慌里慌张:不能造.反,绝对不能造.反啊,对,军饷,重要的是军饷,去哪里找军饷?
申焕低声回应:这个……似乎,只能找燕七帮忙……
对,找燕七,还得找燕七……
车贤重大吼大叫:宣燕七进殿。
朴太闲提醒:国主,您刚刚不是召见燕大人了吗,可是,燕大人有事,不能来呀,难道您忘记了?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车贤重再也坐不住凳子,这个B也装不下去:我去找燕七,他不来,我去还不行吗。
车贤重来到驿馆。
涛神和林若山出来迎接。
车贤重趾高气昂,摆出国主派头,问道:燕七呢?我亲自来找他,他怎么还不出来迎接?你们来干什么?和你们谈有什么用处?
敢鄙视我们?
林若山仰着头,问道:燕七是谁?”
车贤重气坏了:“当然是工部侍郎燕七。”
林若山拱拱手:“哦,原来你指的是燕大人啊,我们燕大人身份尊贵,地位超然,我们从来都是以燕大人相称,绝不敢直呼其名。”
“我呢,把话撂在这里,你找燕七,我不认识,你若是找燕大人,那我们还能听明白。”
车贤重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林若山这个死胖子欺负。
但是没办法,找不到燕七,如何解决军饷问题。
车贤重硬着头皮,改了称呼:“燕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迎接?”
林若山哼了一声:“我们燕大人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反正不在驿馆,你改日再来拜会吧,来人,送客。”
车贤重没想到林若山这么硬,恨得牙
根直痒痒。
在我的地盘上,你竟然说什么送客?
死胖子好嚣张。
但是,此刻有求于燕七,必须低头。
车贤重捏着鼻子问:“林院长,燕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林若山摇摇头:“这可不好说了,有可能一个时辰回来,还有可能三个时辰回来,或者几天才能回来,总之,我家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车贤重道:“那我进去等他。”
“慢着!”
林若山挡住车贤重:“没有我家大人的命令,外人不得入内,你要等我家大人,就在外面等候。”
车贤重再也憋不住了,一身怒吼:“这是在高丽的地盘上,我是高丽国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哪有资格在这里放肆?”
林若山针锋相对:“此驿馆乃是大华大使休息之地,按照礼部典法,驿馆之的权利等同于大华的土地权利,在这驿馆,我家大人有绝对的权威,纵然你是高丽国主,难道可以肆意践踏法典吗?”
“这……”
车贤重脑子嗡嗡的:“大华驿馆我竟然不能进?”
朴太闲补充道:“国主,礼部法典的确记载的清清楚楚,大华驿馆之权利等同于大华土地之权利,外人不得擅自入内。其实不光是大华驿馆,其余国家驿馆,大多如此。高丽在大华的驿馆也是这个规矩。”
车贤重气坏了,脸色殷红:“难道我这个国主还要在门口戳着,等燕七回来,当我是一截木头桩子吗?”
林若山呵呵一笑:“是你要站在门口等的,可不是我要求的,你若不等,只管回去,没人拦着你,毕竟你是高丽国主,身份尊贵嘛。”
车贤重怒气冲天:“什么大华驿馆?林若山,你还真把驿馆当回事了?信不信我立刻拆了驿馆?”
林若山毫不在意:“你拆了正好,我们刚好返回大华,从此,不踏入高丽半步。你呀,也不用戳在这里当什么木桩子了。”
车贤重脸色凄苦。
看来,这驿馆还拆不得。
一但拆了驿馆,燕七走掉,那车贤基还不得要了我的老命啊。
车贤重忍着怒气,只好戳在
大门口,等候燕七回来。
林若山道:“那你在这里慢慢等吧,我们进去喝酒了。”
车贤重阴沉着脸,不说话。
这死胖子气人啊。
我戳在这里傻站着,你却进去喝酒。
还有天理吗?
我可是高丽国主啊。
……
天气寒冷。
一个时辰过去了。
车贤重穿了厚厚的牛皮袄,仍然冻的大鼻涕咧斜,腿脚冻僵,眉毛上挂了一层白霜。
他实在坚持不了了,又派人去找林若山和涛神。
林若山趾高气扬的走过来:“又有什么事了?”
车贤重这次学乖了,擦了擦人的大鼻涕,笑容满脸:“林院长,让你出来一趟,辛苦!辛苦!”
林若山呲牙一笑:“国主客气了,我们在里面喝酒,有什么辛苦的?倒是国主辛苦了,戳在门口大半天了,冻的满脸大鼻涕。”
车贤重道:“既然燕大人一时不得归来,那我就和林院长商议一下事情吧。”
林若山道:“什么事?”
车贤重道:“是关于大华与高丽合作,收购高丽特产的事情,咱们合作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
林若山一推六二五:“那得问我家大人,具体因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
车贤重又道:“林院长能不能先恢复高丽和大华之间的交易?其他的事情,我和燕大人再详谈。”
林若山一瞪眼睛:“我家大人叫停交易,必有缘由,我岂能擅自做主恢复贸易?当我活腻歪了?”
“这……”
车贤重又对涛神说:“现在战况吃紧,涛神先率领铁甲营指挥战斗,我很看好你。”
涛神冷笑:“你看不看好我,我也不会听你的调度,燕大人说的话,才是我的金科玉律,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好使。你想调兵,就亲自和燕大人说吧。”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车贤重脸色紫青,冻的直打哆嗦,气的扭头就走。
林若山哼了一声:“让你装叉,让你嚣张,让你对老大无礼。今天若不很很修理你一下,都对不零下三十度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