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又躲着我?”宙无奈地说:“前几天才闹过,今天又跟我闹是不是?”
纪倾城脸一红,这么一想,自己还真的听事儿的。
她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解释道:“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我跟另外一个人呆在一起的极限……也许你很难理解,但是我真的就是很需要自己一个人呆着……我从来没有跟人这样黏在一起过……真的太久了……”
宙不说话。
纪倾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心想自己该不会惹宙生气了吧,虽然他是神,跟人不一样,但是如果是人的话,女朋友表示不想跟男朋友呆在一起,男朋友都是不会高兴的吧。
毕竟男人嘴上说着不喜欢女人太黏,实际上说的是,女人心理上必须把他们当做全部,但是行动上要做到挥之即去。没有男人想听到自己的女人说,我其实并不是很需要你。即便不是直接这样说,表达类似的意思,也是不高兴的。
因为,男人就是自尊心作祟的生物啊。
纪倾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做好了说一些恶心的话来哄宙开心的准备,然而却没有见到意料之中不高兴的脸,而是见到一双泛着柔光,满是笑意和宠溺的眼。
没毛病吧?
“你不生我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宙满不在乎地说:“这就是你,我爱的人就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做了你会做的事情而生气?”
纪倾城目瞪口呆。
“所以我今天可以自己在家里一个人呆着么?”纪倾城问。
“可以。”
纪倾城决定得寸进尺。“所以你以后要见我,能提前跟我说一声,然后我想见面的时候,我们再见面么?”
宙轻笑一声,点点头道:“也可以。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纪倾城试探地问。
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纪倾城重重地叹一口气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现在搞得我都有点内疚了……”
“你不用内疚,因为这就是你,你是野兽,野兽就是不喜欢与人为伍的,野兽要绝对自由,绝对孤独,所以在你的世界,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全部,因为你不是为爱而生的。” 宙走到纪倾城面前,把她手上的资料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说:“我接受这一点,我也最爱你这一点。”
纪倾城看着宙,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你真的是神。”她说。
“我知道。”
宙把纪倾城抱着纪倾城的腰,把她抱到桌上坐着,然后撑着桌面,凝视着她的双眼。
“你想做什么?”纪倾城一脸防备地问。
“既然我今天要放你自由,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好处?”
“神还要找人要好处么?”
宙修长的手指划过纪倾城的背脊,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按。
宙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倾城,嘴角扬起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坏笑来。
“神要你献祭。”他说。
……
纪倾城这几天状态都特别好,办公室的人怀疑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儿,怎么每天都喜上眉梢的。
坐在她对面的男神忍不住探头问道:“女神,谈恋爱了么?怎么最近心情这么好?”
纪倾城不抬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刚刚建的模型,满意自己的工作做得这么好。
“纪师姐?”男生又叫。
纪倾城这才看向他,一边打印着资料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问:“有事儿么?”
“没事儿,就问你为什么这么开心……”男生别有所图地问:“该不是谈恋爱了吧?”
“你知道怎么能让我更开心吗?”纪倾城笑眯眯地看着男生问。
“怎么做?”男生殷勤地说:“能让你开心,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离我远一点,我最开心。”
纪倾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打印好的资料整理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纪倾城一走,大家就开始笑话刚刚那个男生。
“你这是癞□□想吃天鹅肉了吧……哪儿轮的上你啊……”
“是啊,你就是娶村花的命。”
“我都不敢追,你倒是蛮有自信的嘛……”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男生气得脸涨红,道:“我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怎么了么?又不是要追她的意思。而且我觉得纪倾城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孩子,我跟你们说,越是条件的好女生,越是家里有钱,越不在乎男生的出生。我这种靠着自己的努力奋斗出来的,没什么配不上别人的!”
“做梦去吧,你还指望着少奋斗三十年啊,也不照照镜子。人家已经有原教授了好不好……”
“原教授?”大家又开始好奇地八卦。
“很明显啊,你看学院里开大会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天雷勾动地火的,还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呢……”
“哇,师生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正说得热火朝天呢,却忽然感觉办公室似乎一点点安静了下来,那个说着原教授和纪倾城八卦的男生,还毫无知觉。
“我上回看到原教授接纪倾城回家,两个人一起走的,晚上哦……”
有人跟他使眼色,他却还在眉飞色舞地说。
“纪倾城现在肯定又去找原教授了!诶……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男生的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你说的原教授是谁,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男生的身子僵了僵,回头一看,是一个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中年男子后面还跟着院长……
如果没有认错我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纪倾城那个当教育部长的爹。
宙看完资料,又开始烦纪倾城。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学校里这样……”纪倾城没好气地说。
宙简直就像是一只小狼狗,在纪倾城身上又亲又舔的,纪倾城对他无可奈何,只得随他去,可是她面对的是宙,在他面前,永远是她先失去理智。
纪倾城的手伸到宙的大衣里,摸着他的紧绷的腹肌,然后往下滑。
耳边传来宙的闷笑,他说:“这回可不怪我了……”
纪倾城接着宙的皮带,而宙则推开桌上的东西,把她压在了身下。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身后办公室的门打开,一声轻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