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取出‘虚天鼎’?”蛮胡子一听,果然停下了抬手要揍姜葫的动作,道:“你倒说说看,你凭什么能帮我取出‘虚天鼎’来?”
姜葫微微一笑,放出了一只“血玉蜘蛛”。
此“血玉蜘蛛”经过他和墨凤舞数年的悉心培育,已彻底成为了他们的灵兽,只听从他俩的命令。
“血玉蜘蛛!”蛮胡子心中一震,瞪圆了眼,一下子就认出了该灵兽。
像他们这种对“虚天殿”念念不忘的人,自然对能拉出“虚天殿”的“血玉蜘蛛”并不陌生。
“怎么样,蛮前辈,晚辈没有说错吧?”姜葫笑问道。
“没有说错、没有说错!”蛮胡子连连应道,两只大手不住地搓,差点没忍住从姜葫手里夺下那只“血玉蜘蛛”。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像这种灵兽,完全只听从于它的主人,要想夺走其控制权,需要长时间地炼化干净原有的神识印记,再自己慢慢培育,根本不是短短数日的时间就能实现的。
而“虚天殿”,马上就要开启了,根本等不起。
况且,万一强抢不成,把面前这小子惹急眼了可怎么办,到时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强行引爆神识印记,把“血玉蜘蛛”毁掉,可就什么都没了……
言念及此,他盯着姜葫,问道:“说吧,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自然知道姜葫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帮他取出“虚天鼎”,肯定是有所图的。
姜葫当即拱手恭敬地道:“在下只希望前辈能够护我一程,去那‘虚天鼎’的所在。”
蛮胡子顿时微微一怔,心下颇为惊讶,道:“就这吗?只是把你带到那去就行了?”
他本来还以为姜葫会狮子大开口,除了护送他之外,还要求取出“虚天鼎”后,平分里头的秘宝,结果没想到姜葫竟然丝毫没有提平分秘宝的事情。
姜葫摇了摇头,故意装作一副无奈的表情,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晚辈所仰仗的,不过只是‘血玉蜘蛛’而已,一旦‘血玉蜘蛛’的价值被利用完毕,晚辈便再也没有筹码了,到那时,取‘虚天鼎’里的秘宝还不是各凭本事,事先开再多的条件又有何用?”
蛮胡子一听,不由得啧啧称奇,看向姜葫的目光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奇珍异兽一般,道:“小友倒是看得很透啊,说话也是如此得真实,毫不拐弯抹角……哈哈哈哈,有点意思……”
姜葫依旧恭敬拱手道:“晚辈并不敢欺瞒前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将心中所想,都如实说出来而已。”
熟悉原著剧情的他深知蛮胡子的为人性情,此人就是个直肠子,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从不拐弯抹角。
这样的他,自然十分讨厌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三刀者,其中尤以极阴祖师为首,在原著中,他也正因为一直瞧不上极阴祖师,不把他当成个人物予以重视,而导致了后来被极阴祖师暗算、折磨的悲剧……
和蛮胡子这样的人打交道,姜葫自然要故意表现得直爽一些。
“好、好,和你这样的小友打交道,还是挺爽快的,蛮某答应你的条件了!”
蛮胡子笑了笑,又道:“你放心,蛮某会尽力护你一路,有我在,整个乱星海,没几个人敢动你,别的不说,蛮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姜葫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前辈,咱们这就出发,去那‘虚天殿’吧。”
蛮胡子道:“甚好、甚好。”
……
数个时辰后,某片一望无际的空旷海域附近,热闹非凡。
隔三差五,就有修仙者急速御风而来,满脸都是期待、憧憬的神情。
他们的修为大都高深得很,相当一部分都在结丹期以上,就连筑基期的修仙者都很少见到,炼气期的修仙者,更是一个都不见踪影。
看来,大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这回三百年开启一次的“虚天殿”,不是等闲人物能去的……
在这海域的正中心,一座雄伟而巨大的精美宫殿漂浮于空中,如山岳一般,静静地耸立在那里。
此宫殿高逾百丈,通体以洁白无暇的美玉雕砌而成,精致华美之极,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周围则被一层凝厚的金色光罩包裹在了其内,那些慕名而来的修仙者一见到此宏伟宫殿,登时毫不迟疑飞向此宫殿内,白光一闪后,便轻易地通过光罩,进入了宫殿之内。
姜葫和蛮胡子,自然也在这些人的行列之中。
他们飞近此殿后才发觉,在宫殿十余丈高的入口处上方,还有三个斗大的银色古文,写着:“虚天殿”!
这三个字不但气势惊人,笔走勾画之间更是锋芒犀利之极,姜葫只是稍微望久了一会儿,双目竟产生了隐隐作痛的感觉。
进入这“虚天殿”之后,是一条以晶莹美玉砌成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姜葫和蛮胡子在这通道里行了一顿饭的工夫,眼前才终于豁然开朗。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宏大而雄伟的厅堂,恐怕足有三四百丈长宽,就算同时进去上万人,也不会显得有多拥挤。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宏大而雄伟的厅堂里,均匀地矗立着许多的粗大玉柱。
这些粗大的玉柱,非但根根都需要十数人才能环抱,而且精雕细琢,每一根玉柱之上,均雕刻有各种姜葫见过或者未见过的珍禽异兽,皆栩栩如生,灵气十足,竟无一只重复。
而此刻在那些玉柱的顶端,正或站、或坐者数十位衣着各异的修仙者。
“滚,给老子坐!”蛮胡子一来,便一脚将一根玉柱上的一位结丹中期的中年男子给踹开了,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那个被他一脚踹开的中年男子顿时脸色通红,毕竟当着厅上这么多人的面吃了个大瘪,想要发怒找回点颜面时,却发现一脚踹开他的人竟是乱星海凶名赫赫的蛮胡子。
这下好了,他只好又将一肚子气给憋回去,然后灰溜溜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