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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梅庄最后一位高手
    与四位庄主一一告别,姜葫与任盈盈步入柳荫深处,离梅庄渐远。
    任盈盈心下暗道:“快、快来追我,留住我。”
    天遂人愿,忽听得背后有人喊道:“风先生,蓝姑娘,请留步。”
    姜葫与任盈盈转过头去,只见丹青生快步奔到,左右手各持一个酒碗,道:“风先生、蓝姑娘,我庄中藏有半瓶百年以上的竹叶青,你们若是不尝一尝,那可真是可惜了。”
    姜葫、任盈盈二人心知肚明这丹青生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留住他们呗。
    百年以上的竹叶青,也确实是值得一喝的。
    任盈盈拿出银针验了验毒,丹青生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悦,却也不好发作。
    验完毒后,银针并未变色,姜葫这才端起酒碗,准备喝下它,虽说他有莽牯朱蛤之血,不惧任何毒药,但在任盈盈面前,还是装得像个正常人比较好。
    只见那竹叶青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
    入口,清醇甜美,余味无穷。
    丹青生瞧姜葫、任盈盈喝过酒后,一脸怡然神情,笑道:“风先生、蓝姑娘,我庄中还有几种好酒,请你们去品尝品尝如何?”
    姜葫、任盈盈知他是要挽留自己,自然乐得答允下来。
    三人回到梅庄,秃笔翁正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心中甚喜,道:“风先生和蓝姑娘回来了,妙极、妙极!”
    却不见二庄主黑白子的踪影。
    四人来到大厅,喝起丹青生窖藏的美酒,秃笔翁和丹青生不住地向门口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
    约莫大半时辰后,黑白子才终于现身,向姜葫道:“风先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顿时一喜,道:“大……大哥他……他同意了?”
    黑白子点了点头,向姜葫道:“风先生,劳您驾再走一趟。”
    姜葫心知接下来要去见的那位当世绝顶高手,便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当即答允了。
    于是,黑白子引路,姜葫和任盈盈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则走在最后。
    来到黄钟公的琴房之外,黑白子在门上轻叩三声,方才推门进去。
    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低声耳语几句。
    黄钟公听罢,点了点头,从木柜取了三只黑布罩子出来,将其中两只递给姜葫和任盈盈,道:“这是二弟和三弟的,两位戴上吧。”
    任盈盈不愿戴他们两个老头子戴过的黑布罩子,道:“谢大庄主好意,不用了。”说着,从包袱中取出一件衣衫,抽出短剑,“唰唰唰”几剑,裁出两块长三角布,一块留给自己,一块给了姜葫,作为面罩。
    黄钟公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随后便引着众人往内室而去。
    走进内室,黄钟公上前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他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原来下面竟是一个地道。
    地道两旁燃着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照亮前行的路,众人一一跃下,沿着地道行进。
    转过数道弯,经过数扇牢不可破之门,直达地底百丈有余,终于抵达终点。
    任盈盈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想到生父囚于此处十二年,心中不禁酸楚,强自镇定。
    终点是一扇铁门,铁门上仅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尺许见方的洞孔道:“任先生,久疏拜候,甚是歉疚,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
    无人应答。
    过了好一阵儿,铁门后才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黄钟公有意要激他出手,道:“我们只道今日武林,论剑术之高,当推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错特错,今日,一位年轻后生来到梅庄,一剑败尽我们‘江南四友’,想来任先生的剑术和他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狗杂种,被别人打得满地找牙,想激老夫为你们报仇,是不是?王八羔子,快夹着尾巴给老子滚吧!”
    姜葫暗暗思忖道:“这任我行可比‘江南四友’要精得多,没那么好忽悠。”言念及此,忙道:“任老先生不与我比剑,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平生第一憾事,便是未能与任老先生切磋剑术。”
    他此言一出,“江南四友”皆是一惊,黄钟公道:“风……风先生,你……你知道他是谁?”
    姜葫哈哈一笑,道:“剑术上,能让‘江南四友’推为当世绝顶高手的‘任先生’,除了前任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外,更有何人?”
    任我行道:“哈哈,小友,没想到我不在江湖十余年,你竟还记得我这么个人,很好,你就是将这‘江南四狗’打败的风先生么?”
    姜葫道:“不才正是在下。”
    任我行心中更加欢愉,道:“很好、很好,风小友,你给老夫的胸中出了口恶气啊,你刚才说‘你师父平生第一憾事,便是未能与老夫切磋剑术’,你师父叫什么?”
    姜葫道:“我也不知,我幼年便被师父他老人家捡到华山,得他传授剑术,从始至终不知他姓名,只知他老人家姓风,我无父无母,因此跟了他姓。”
    “姓风……华山……”任我行道:“那恐怕便是风清扬无疑了,若非他的高足,恐怕也难以败尽‘江南四狗’,黑白子和黄钟公这两条老狗的武功,还是有两下子的。”
    言下之意,自是丹青生和秃笔翁的武功不值一提,丹青生和秃笔翁听了,脸色顿时一沉,只因戴了黑布罩子,看不到他们神情。
    任我行接着道:“嗯,风清扬的剑术,老夫倒真想见识见识,风小友,跟老夫说说,你是怎么打败这四条狗的,让老夫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