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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日月神教,追杀而来
    这一日,姜葫刚传授完弟子们嵩山派的剑招、内功心法,回到房间,准备练一练紫霞神功,突然发现房间中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位,姜葫认得,是任盈盈。
    另一位白衣老者,他却不识。
    那老者身材颇高,容貌清啜,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看上去很有威严,仿佛天神一般。
    “参见圣姑!”姜葫抱拳道。
    “向叔叔,这就是我跟您提到过的姜葫。”任盈盈对他身旁那位天神般的高大老者说道。
    姜葫一听任盈盈喊他“向叔叔”,心下微惊,暗暗思忖道:“向问天?这人武功可高得很。”
    经脑海中那道毫无情绪的声音提示,他得知这向问天的武学境界在“四境:腾龙境(初期)”,境界上与左冷禅大致在同一水平,真打起来孰强孰弱也未可知。
    而他自己不过是“三境:苦海境(圆满)”,倘若这向问天对他发难,还真十分难以对付。
    那任盈盈瞧他愣着,提醒道:“姜葫,还不赶紧拜见向右使?!”
    姜葫回过神,忙又对向问天拱手道:“参见向右使!”
    向问天微微一笑,看着姜葫,问道:“听说阁下剑术精湛,连那左冷禅都为阁下亲手所杀?”
    姜葫微微笑道:“不过是借着华山、恒山、衡山三派高手的力,联手杀了左冷禅而已,胜之不武。”
    向问天点了点头,道:“年纪轻轻,能做到这般地步,那也很不容易啊!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出发吧。”
    看着姜葫疑惑的神情,任盈盈道:“去杭州的梅庄。”
    姜葫这才知道,他们是打算拉自己作为强援,一起去杭州的梅庄救任我行,当即随他们上了路。
    救任我行出来一起对付东方不败,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一路上,向问天和任盈盈问起姜葫如何得知任我行被囚禁的所在,又何以为了救任我行,甘愿加入日月神教做一名小小的教众,姜葫只好与他们胡诌一番。
    其实,向问天这些年已打探到任我行被囚的所在,只是他很好奇,姜葫这么一位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又是怎么晓得的。
    要知道,他可是为此花费了十余年的工夫。
    姜葫当即道:“实不相瞒,我加入贵教,确有自己的私心。”
    向问天和任盈盈暗暗点了点头,皆寻思:“这才正常,若没有私心反而离谱,更需要提防。”
    任盈盈问道:“你倒说说看,有什么私心?”
    姜葫胡诌道:“这与教我武功的那位华山派前辈高人有关,他老人家昔年与武当派上一任掌门交好,关系莫逆……
    奈何那位武当派的掌门临死前,依旧念叨着自家门派传承下来的‘真武剑’与《太极拳经》,我师父因此对这‘真武剑’与《太极拳经》念念不忘,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帮武当派拿回它们。”
    向问天微微点了点头,道:“啊,说来这还是咱们日月神教的不是,八十余年前,我教几位长老夜袭武当山,将武当派开山祖师张真人曾用的‘真武剑’连同其手书的镇派之宝《太极拳经》一并盗去,这种行为,便是我教中不少磊落汉子也觉不齿。”
    任盈盈恍然大悟,看着姜葫,道:“所以你加入我们日月神教,其实是为了你师父的愿望,想替武当派拿回‘真武剑’和《太极拳经》?”
    姜葫点了点头,继续胡诌道:“我和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日夜想着替武当派拿回‘真武剑’和《太极拳经》。
    然而,日月神教固若金汤,其内高手如林,贸然硬夺,必无希望,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师父他老人家都对此灰心丧气……
    但当他老人家得知任教主尚在人世后,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任盈盈秀眉微蹙,疑惑道:“我父亲尚在人世,和你师父夺回‘真武剑’、《太极拳经》又有什么关系?”
    向问天也很是不解,道:“你师父又是怎么知道任教主尚在人世的?”
    姜葫道:“几年前,我师父他老人家和少林的方证大师一起喝茶,方证大师突然叹道:‘唉,任我行这位野心家尚在人世……他一日不死,中原武林便一日难安呐……’
    我师父颇不解,问他:‘任我行不是早就死了么?’
    方证大师道:‘没有,他只是被黄施主囚禁了。’
    我师父问他:‘黄施主是哪位?’
    方证大师说:‘江南四友之首,黄钟公。’
    我师父由此得知任教主还活着,只是被囚禁了起来。至于方证大师是如何得知任教主被囚,便不得而知了。”
    向问天摸了摸胡须,猜测道:“……这黄钟公和方证大和尚关系甚好,想来……也许是他告知方证大和尚的。”
    任盈盈冷笑道:“方证这个贼秃驴……我父亲活着,又碍着‘中原武林’什么事了?”
    姜葫接着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虽与任教主‘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老人家知道,任教主是个讲究人儿,倘若有恩于他,那么他是一定会报答的,不像东方不败,白眼狼一只。
    是以当他老人家得知任教主尚在人世后,顿时又燃起了希望,想着若能救出任教主,他日任教主重新执掌日月神教,如向他索回‘真武剑’与《太极拳经》,他断然不会不允。
    于是,这些年师父云游四方时,不忘打探任教主下落,他老人家先是去的杭州梅庄,结果什么也没打探到,随后又去了江浙陕川鄂等各地,依旧无所获,最终还是折回来,在杭州的梅庄耐心探了数月,终于探寻到了任教主的下落。”
    向问天与任盈盈半晌不语,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多曲折。
    “奉东方教主之命,前来擒拿叛徒向问天!”
    突然,远处数百余人疾掠而来,皆身穿黑衣,腰间带子却各种颜色均有,正是日月神教中人的打扮。
    “圣姑,您老人家可莫要和这叛徒同流合污,趟这浑水,劝您洁身自好!”那人群中又有人喝道。
    “好家伙,我才刚下黑木崖,这么快就追过来了,鼻子比狗都灵!”向问天冷笑道,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他依旧泰然自若。
    “这可怎么办,万一他们猜到我们的意图,加派人手去守梅庄,咱们可还怎么救人?”任盈盈心下焦灼,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