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 作者:青荇泥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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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个就相当于抓住了所有。竟是这种原因。
冤魂是有许多,但河女,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说起来,魔释帝的产生方式和这河女有些类似呢。河女是由冤魂的执念产生的,而魔释帝则是人类各种消极的情感产生的,前者的产生是因为乡官作恶,后者的产生是因为人君不善,民不聊生。
说到底,这都是恶人造的孽。
“是你们!”李轨反应过来,恶狠狠叫道,他揉揉疼痛的脑袋,神情在看向担忧的河女时出现了一时的迷惘,随后他皱眉吼道,“你们算计我!”
“三郎,你怎么了!”
红颜炼见时机已到,松开了河女的手,任由她扑向李轨又被后者狠狠甩开。
“恶鬼!休要碰我,若不是你施幻术,我怎会被你所迷惑!”
“三郎,你怎么了啊?”河女难以置信,她被甩在地上,幻化的红色新衣裙摆摊在地上,当真是美得绚烂,“我是琴儿啊,你的结发妻子。”
洛释看得直摇头,问红颜炼:“她难道也被你插了记忆?”
红颜炼露出了一抹微笑:“启禀尊上,没有。”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见心的小天使冒泡了,么一个
☆、白天不打鬼
这真是要命了。
一个是真的记忆,一个是假的记忆,可两个记忆却是一模一样的。
洛释叹了口气,看向千伶:“静观其变吧小千伶,这事儿真是让我脑阔疼。”
千伶似乎觉得他的用语很好玩,她嘴角微翘:“脑阔?”
为什么她会想到一只兔子抱着脑袋皱眉的样子?
洛释见她又笑了,觉得幸福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红颜炼见到自家尊上那副千年难见的二货样子,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她道:“既然这男人翻脸不认人,琴儿,我们也不必久留。”
“不会的,”河女着急地扑向李轨,“三郎三郎,你看着我,你想想,我是琴儿啊,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
李轨皱着眉,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海浪般汹涌。
一会儿是年少时河边青梅竹马的场景,一会儿又是他从小就在山中练剑的场景,一会儿是他与琴儿月下相约白头的甜蜜,一会儿又是他跪在师尊前发誓终身不娶的决绝,一会儿是他在知道琴儿是鬼之后毅然成亲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斩杀恶鬼的场景。
无数的记忆倾轧下来,他头疼欲裂。
那女子却还在道:“三郎,三郎,三郎!”
声音凄厉,绝望而不甘,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也听过这呼唤。
心痛,痛得无法形容,排山倒海般的痛席卷而来,连带着的是无止尽的悲哀。
“三郎,今日一别,怕是难以再见。我走后,望你平安勿念。”
李轨猛的睁眼,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琴儿,心一软,手伸出去想要拭干她的泪。脑海中却又翻腾起师尊严厉的面容。
他皱眉收手,凭空画诀:“万法,破!”
只见眼前的哪是什么绝色丽人,眼前的分明是数十个破碎的魂魄叫嚣着挤在一滩淤泥塑造的身躯中,那淤泥甚至连眉眼都未雕刻成功,软趴趴地贴在那里,又不停地滑落在地上,留下一滩淤泥痕迹。
肮脏恶心,令人作呕。
而那些青梅竹马的记忆,也不过是捏造出来的幻境,怎值得他留恋缠绵?
心底忽然翻出一阵怒意,让他无法忽视眼前的肮脏,更无法忽视他多日来被蒙蔽后产生的愤恨。
斩!斩!斩!闭塞之物定要驱除!
一把剑横空刺向琴儿,千伶掷出一枚黄符欲阻拦,红颜炼却红袖一挥凭借巧力收了那黄符。毫无阻拦的剑立刻就刺进了琴儿的胸口。
“嗒”
她的血不是鲜红的,是污泥一般的颜色,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却也是同样的触目惊心。那张精致的脸上从难以置信转为了悲痛,按理说是我见犹怜的美貌,在李轨眼中却是依旧是一坨淤泥,更别提产生什么愧疚了。
可是为什么心底的一个角落会那么痛?痛得他居然怔怔不能言语。
红颜炼洗了一口烟,徐徐吐出,她的眼半眯半张,惬意地对千伶道:“这女人啊,没有被刺痛过,还真是不容易清醒过来。”
何况普普通通的一招还真不容易杀了河伯塑造的身体。
千伶此时心情有些复杂,她原以为这只是河女要向乡亲报仇,却不料居然又变成了河女与傩坤弟子之间的纠缠。回到原点,就算有人证说是河女杀了人,却还缺少物证,以及河女的说辞,她不知要不要动手收了河女。又或者任由她继续与傩坤弟子发展?
红颜炼却没有这番顾忌,她拉过河女直接化烟而去,她要做的事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她最擅长的挑拨蛊惑了。
河女此时心力早已疲惫到了极点,重大的变故让她不想挣扎直接随着红颜炼而去。
千伶见状,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墙上的一只夜莺却是默默地追随在红颜炼身后。
洛释俯视着薄被中的男子,轻呵了一声,懒得再给他一个表情,牵着千伶就要离开。
“站住!”
洛释回头甩了他一个白眼:“干什么?”
李轨也不耐烦给他脸色,他直直地看向千伶,质问:“难道我做错了吗?难道我要像你一样和魔族勾结才算正确?”
这一口一个的魔族,倒是很插洛释的心窝,他最心虚这一点了。
千伶只是停了停,听完李轨的话后便反过来拉着洛释走了,没有回答。
走出庙,东方渐白,瞥见洛释有些闷闷,她停下脚步,柔声道:“怎么啦?”
洛释看着她,不吭一声。
千伶道:“不说出心事的话会郁结于胸,容易生病。洛释。”
洛释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我说出来就显得我特别幼稚,女人都不喜欢男人幼稚的对吧?”
千伶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她们的喜欢和我不一样?洛释?”
洛释听此,忍住捏她脸颊的冲动,却忍不住笑意:“小千伶,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千伶很平静:“我实话实说罢了。洛释。”
随后她问:“你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不开心?洛释?”
洛释笑着摇摇头,他道:“不重要了。”
千伶便不再问,她看看庙,又看看红颜炼离去的方向,以及逐渐露出红光的天,慢慢道:“天亮了,我们找间客栈。”
洛释牵着她,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红色眼中是红色的朝霞,明灭翻涌,深深浅浅。
一到客栈,洛释破天荒地要求要两间房。
千伶自然不会有异议。
等千伶进了房之后,洛释披着黑色的斗篷从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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