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白色粘液之中缓缓从他头顶往下流淌。
幸好粥是打包外卖的,不算很烫,不然这一下总得让他身上起几个水泡。
邹明池冷静地把脸上一抹,一脚伸进办公室门口,别住门不让陈洲关门。
陈洲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推开他,岂料邹明池居然狡猾地抓住他的手臂,顺势半个身体钻进了缝隙,硬生生撑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整个人钻了进来,反手把门一关,顺便噼啪一声反锁了门,随即一扭身,把陈洲反压在了门上。
他这一串动作流畅极了,仿佛是演练过无数次的样子,陈洲头脑有点昏沉,连带身体的反应也迟钝了几分,三两下就被他反剪了手臂,牢牢地压在了门上,然后带着一身姜末气味的人体就霸道地压了下来,把他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
陈洲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弱势,被人钳制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更何况那个人身上还有自己十分厌恶的姜的气味。
没错,陈洲从不吃姜,刚才那碗姜粥才一打开,就让他无比反感,他越想越生气,竟然冲动之下直接开门泼粥,长期以来苦心经营的文雅形象彻底毁了。
哎,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此时此刻的陈洲,被一身姜末的邹明池压着,简直要被熏得晕过去。
他嫌恶地扭过头,恶狠狠道:“你,你滚远点!”
似乎是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点,邹明池偏头一笑,轻声问道:“你这是,不喜欢姜的味道?”
陈洲不说话,却是用力地推开他,企图挣脱他的桎梏。
邹明池心中冷笑,计上心来,舌尖在唇角一舔,把一些残存的姜末舔到了嘴里,然后头一低,准确地对上了对面那张倔强的嘴唇。
“我操你妈……”
陈洲大吃一惊,哪里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惊慌失措下被他顺利地攻陷牙齿的堡垒,横冲直撞地深入到了柔软的口腔,勾住里面几乎僵直了的舌头,硬是拉着它要它仔细品味自己的滋味。
姜粥带着一点点辛辣的味道成功让陈洲的味蕾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他被呛得眼泪汪汪的,偏偏舌尖还被别人强势地制住,被动地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域品尝讨厌的味道,陈洲心里厌恶极了,曲起膝盖就要顶过去,邹明池早就预料到这一点,脚上一勾,顺势插进他的腿之间,大腿紧紧地顶住了他的鼠蹊部,完全掌控了局势。
于是,陈洲只能被迫仰着头,大大地张开嘴,紧密接触的嘴唇之间流出许多唾液,黏哒哒地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脖子里,湿润的触感令他毛骨悚然,手指神经质一般在玻璃门上抓来抓去,发出可怕的声音。
邹明池略微挑起眉梢,眼睛只斜出一条线,饶有兴味地注视着眼睛后面那双慌乱的眼睛。
不可否认,看到陈洲示弱的神情,他隐藏在心底的凌虐欲望又被勾起来了。
上一回,他对陈洲的唇浅尝辄止,却惊讶于那两片薄肉的好味道,以至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念亲吻的感觉了,既然得到了如此的好机会,商人唯利是图的天性自然会驱使他不掠夺到彻底不算完。
因此,邹明池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他的战利品,把陈洲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品了个遍,舌头富有侵略性地直接深入陈洲的喉头,在最里面又软又热的嫩肉上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把他弄得喉管痉挛,肉壁不住地收缩。
邹明池又不禁遐想如果他的另一个部位侵犯这里时,应该是有多么的美好,只是此时也只能想一想而已,他惋惜地轻叹,恋恋不舍地逡巡了一遍陈洲的齿列,终于在那人窒息之前退了出来,唇角犹眷恋地在他的唇瓣上厮磨,享受最后的温存。
陈洲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吻。以往的交往中,他不是处于主动的地位,就是处于强势的一方,对伴侣的接触有着严格的界限,亲吻这种交换口水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是罪恶。
太脏了……插入还可以带套子,亲吻却不可以,直接粘膜与肉体的接触大大触犯了他的底线,所以,即便是情浓时亲吻,陈洲也会恪守不舌吻的原则,这个原则,让不少人不满。可是在领教过陈洲的洁癖后,他们又会纷纷表示,不接吻简直是太仁慈了——没有人喜欢在正勃起的时候被踹下床喝令去洗澡。
处在无比震惊和愤怒中的陈洲,半张着嘴,嘴角不可抑制地流淌出淫靡的液体,眼镜在刚才的混乱中也歪到了一边,本来是一副精英的模样,此时倒像是被狠狠欺负过的毛头小子。
他逐渐醒过神来,愤怒占据了他的思想,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潜能,手指反过来一扣,正好抠到了他咬过的那只手腕,仅存的指甲在伤痕累累的手腕上狠狠地抓下去,疼得还在餍足中的邹明池一哆嗦,抓住时机挣脱出来,随即抬腿一踹,正中小腹,然后整个人就骑到了邹明池身上,钳制住他,用力给了他一拳。
这一下可算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邹明池只觉得脑子一懵,然后鼻子一热,一股暖暖的东西就顺着鼻孔流到了嘴唇上。
“我抽死丫的!”陈洲不解气,抬手又一下,邹明池浑身一缩,忍不住捂住了脸,却顶不住陈洲的怒火,转眼就被打成了大花脸。
陈洲怒火宣泄出了一点,才停了手,见邹明池捂着脸不动,出口讽刺道:“别他妈装死,刚才按住我的时候怎么力气这么大,这会儿又装什么乌龟?”
邹明池不动,忽然软软地垂下了头,两手也滑到了地上,露出一张青紫红肿,满是鼻血的脸。
“……喂,喂你没死吧?”
陈洲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那两下正好揍到哪里吧?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了下鼻息,还好,呼吸还有,但是……
他使劲晃了晃邹明池,邹明池居然一动也不动了,显而易见被他揍昏过去了。
在公司打架,还把客户打成这样,他不吃炒鱿鱼谁还吃!陈洲一下子明白过来,抓起手机就想打120。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就他们俩搞的这样,120一来,110不也得来!
他低骂一声,连忙把邹明池从地上拖起来,把鼻血先堵住了,然后打开抽屉,找出一顶渔夫帽给他戴上,然后给助理小姐打了个电话。
“让外间的员工去16层开经验交流会议,你先主持着,稍等我会把设计部的林白叫来一起交流。”
助理小姐听命,把一堆人都赶了出去,陈洲听到外面没动静了,才扶着邹明池往外走。
幸好这个时候正是上午最忙的时候,走廊和电梯都没多少人,陈洲扶着邹明池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把邹明池塞了进去,系好安全带,硬是把他的小别克开出了跑车的速度,子弹一样地冲向了医院。
第十一章
路上邹明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