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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卫生球,想了想说:“我就喝醉了才让你趁虚而入,好在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小气鬼,你也出力了,也还算卫生,我就不跟你计较。大家成年人,你情我愿,玩完就算,明天你们公司的项目也撤了,大家各走各路。”
    “哎哎,你这也太过河拆桥了吧。”邹明池不满道:“你也挺舒服,看得出来你空窗很久了吧,咱俩凑一对多好。”
    陈洲拧开下面的水龙头,接上管子开始冲洗浴室。
    刚才他们俩玩得有点过火,地上全是衣裳,精液也满地都是,就算有水流冲着他也觉得不干净。
    这里哪有别人进来过,私人领地被侵犯了,比强奸他还难受。
    陈洲一边冲,一边心里那个后悔啊。
    他酒量是不错,可喝多了那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荒唐事干过不少,唯一的几次放纵那就是在野店喝多了时干的。
    据别人说,他一喝高,那就无比开放,而且特容易冲动,上床对象也不分了,管他干净不干净泄完欲再说。
    事后他都得后悔大半年,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这一回又是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邹明池不算陌生人,而且还挺爱干净。
    他冲着冲着,就把管子对上了邹明池。
    “你别动,我给你洗洗。”
    邹明池被冷水激得一哆嗦,才不听他的,左闪右躲。
    陈洲冷笑,竟是把这个当游戏了,水花四溅,把邹明池弄得上蹿下跳,脚下一滑整个趴在了地上。
    陈洲哈哈大笑,这才觉得胸口堵着的一口闷气出了,欢乐地哼着小曲,随手拎起一边的扫帚把积水扫进下水道。
    冷不防邹明池居然一跃而起,把他牢牢抱住,按在了墙上。
    “妈的你又发什么神经!”陈洲生气道:“我的肚子!”
    邹明池冷笑:“我看你体力还不错,咱俩再来一次?”
    “你要发情就对着镜子自己撸,老子没空陪你,撸完快滚,别污染我的屋子。”
    邹明池也不生气,抓住他的胳膊,嘴唇在他的后颈上逡巡:“我就对着你发情了,要不我撸一次射你身上?”
    “你恶心不恶……”陈洲反唇讥讽,邹明池听够了他在这种时候说煞风景的话,干脆吻上去。
    陈洲这会儿可没有喝醉的时候好摆弄,牙尖嘴利地直接用咬的。
    邹明池被血腥一冲,反而更激动了,板着他的肩膀就死命与他纠缠,身体也更加用力地挤压着陈洲。
    陈洲忽然双眼一睁,剧烈挣扎起来,呜呜乱叫。
    “放开!放开我!”
    邹明池含糊道:“渐入佳境,你闹个屁。”
    “操,我的肚子!”陈洲急了。
    邹明池不明所以:“你肚子咋了?”吮着他的舌尖,觉得味道好极了。
    陈洲红着眼,肘关节狠狠往后一捣,正打在邹明池胸口。
    邹明池恼了:“你到底想闹哪样?”
    陈洲忙不迭地推开他,道:“你想让我拉你身上,就继续亲!”
    “……”
    忘了这茬……他灌完还没拉呢……
    日啊……
    玩我啊……
    邹明池的脸上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再高的兴致也被这么煞风景的话给毁了……
    邹明池的小兄弟瞬间软了。
    操,再这么来几次他非得阳痿不成。
    第九章
    胡闹一晚上,当夜俩人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又糊弄过去,大早晨还没听见闹钟响,就听到喷嚏声连绵不绝。
    陈洲擤着鼻涕一点形象不顾地从卧室里冲出来,揪住还在昏睡的邹明池大骂:“你个混球,老子屁股被你揍肿了!趴了一晚上,靠我扇死你!”
    说完把自己擤鼻涕的纸巾往邹明池脸上一扔,然后骑在他胸口左右开弓冲着他的脸就啪啪两下。
    邹明池又不是死人,被他一巴掌打醒,当机立断抓住正要继续的爪子,悲愤道:“操,你大早晨发什么神经!”
    陈洲一肚子委屈,先是喝醉丢了大人,随后居然在最讨厌的人面前表演了全副脱衣秀,最后还做了,做得还那么丢人。
    他一喝多就出事,果不其然,向来不吃窝边草的他终于也做了回兔子,被人压得一干二净,渣渣都不剩。
    没脸见人了好吗,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去见从前的男朋友!
    在圈子里别混了,干脆找个犄角旮旯老死终生算了。
    想到这里,陈洲憋了一肚子的气立时发作起来,加上被感冒弄的头脑不清,稀里哗啦地就开了骂,俩人扭打成一团。
    俩大男人掐起架来十分没有节操,什么猴子摘桃黑虎掏心等等下流招数都用上了,陈洲似乎在小学的时候没有学过怎么打架,三下五除二就被邹明池压在身下。
    邹明池一大早就受此攻势,火气上头,骑在他背上,把黏在身上的纸巾甩到一边,喊道:“给我住手!”
    陈洲处于弱势,但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扭头张嘴,一口咬住了邹明池的手腕。
    只听一声惨叫,邹明池痛得手一软,又被陈洲夺回了优势地位,反压回去卡住他的脖子,通红着眼怒吼:“操,你不看看我身上,一发情就不是人的禽兽!”
    邹明池气喘吁吁地瞪他,气急反笑:“我说,你看我脸上。”他挤了下眼睛,眼角被陈洲的拳头蹭青了了一块,显得十分滑稽。
    “打人不打脸,亲爱的,你说我上班怎么跟别人说,嗯?”
    一点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从陈洲鼻孔里缓缓地流出来。
    陈洲尴尬地伸手背一擦,邹明池眼明手快抱住他的脖子翻个身,两个人一起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面对面抱在一起。
    男人早晨兴致勃勃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丝毫没有受昨晚纵欲的影响而有所萎靡,反而还处在那种刺激之中,只稍微一撩拨就又有熊熊燃烧之势。
    “放开!”陈洲狼狈地仰起头,他果然是感冒了,鼻涕一旦开始流,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晨曦中,邹明池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没有戴眼镜的陈洲。
    昨晚他们去唱歌的时候,陈洲就把眼镜摘了下来,一直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在夜色中很是诱人,这时近距离地看着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意思,薄薄的眼皮随着眼珠的滚动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邹明池仿佛是被他的眼波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看什么看?”任谁被这样盯着都不太舒服,陈洲别扭地挣了几下,邹明池却不放手。
    眼看着鼻孔下的鼻涕都要流到上唇上了,陈洲急中生智一低头,把鼻涕就擦到了邹明池脖子上。
    随即,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僵硬了。
    陈洲看着自己的犯罪证据大乐,就听见邹明池冷冷地说:“我在看你的眼屎,都快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