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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疑惑与练功
    “困毙!”大厅中,罗鹫平淡的声音传来。
    “哎呀!不对不对,我下错了,重来!”金大邦恼怒的大嗓门响起。
    陈九岳走进罗府大厅,就看见罗鹫和金大邦两人正坐在一起下着象棋,桌子上除了棋盘、茶水,两人正中间的位置上,还放着一只半尺方的铁盒。
    这铁盒四周光滑无比,无缝更无锁,看上去就像是实心铁块!
    而在这铁块上,左右各有一条两指粗的铁链,锁在罗鹫和金大邦两人的手臂上!
    “嗯?九岳来啦?”罗鹫也不理会悔棋的金大邦,而是对陈九岳招了招手,“过来坐。”
    “嗯?帮主,您的伤?”陈九岳坐下后疑惑道。
    只见罗鹫之前被宫炳削去的小半脸皮以及左耳,此时竟然已经神奇的长好!
    只是相比脸上其他部位的老皮,这新的皮肤洁白平整,没有丝毫褶皱,像是年轻人脸上该有的皮肤。
    暗沉、褶皱、满是老年斑的脸上,却突兀的有这样一块皮肤,显得相当渗人。
    “呵呵,帮中良医帮我补了一块皮而已。”罗鹫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罗老哥,这小伙子,就是你口中的福星吧?”金大邦上下打量着陈九岳,“不如把他让给我怎么样,我收他做亲传,义子也行!”
    在罗鹫在黑松林之事后,其实心中产生对陈九岳的怀疑。他怀疑陈九岳是否参与进了宫家余孽的计划。
    因为这一切事情的起点,都是从陈九岳身上开始的!
    因此回城后,立刻发动密探对陈九岳进行了相当细致的秘密调查,陈九岳身家清白,反倒是在宫炳房中搜出了一本秘册,里面记载了不少修修改改的行动方案。
    这才确定,陈九岳也只是恰好成了宫炳临时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即便没有陈九岳,也会有其他人带着罗鹫往陷阱里跳。
    “帮主,金门主,你们这是?”陈九岳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铁块疑惑道。
    “九岳,这铁盒可是由百炼精钢直接一体铸成!”罗鹫抖了抖手臂,铁链发出一阵轻响,“邪珠就在这里面!”
    “嗯?”陈九岳百思不解,得了邪珠,罗鹫和金大邦不但没有争个你死我活,现在看起来,反而像是在共同监督这颗邪珠。
    “帮主,你们是打算把这邪珠拿出去卖掉吗?”陈九岳心中想到了最可能的理由。
    “无须多问。”似乎是看出陈九岳心中的诸多疑惑,罗鹫摆了摆手,迟疑片刻道,“这样吧,明日你跟我一起回趟扬州!”
    “是!”陈九岳压下心头诸多猜测,起身离去。
    “罗老哥,你真做好决定了吗?”陈九岳离去后,金大邦沉默片刻对罗鹫开口道,“我们在这西沙岛上就是一岛之主,说一不二,可要是去了扬州,就免不了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即便能够突破真气境,也不敢保证说能够平平安安。”金大邦把玩着手中显得十分迷你的茶盏,“罗老哥你不是一直笃信,活着才有希望的吗!”
    “呵呵,金老弟,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心里啊,就老想着能够落叶归根!”罗鹫脸上露出一副缅怀的模样。
    金大邦心中却是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罗鹫的借口,只是对方打定了主意,金大邦也就懒得再多说。
    天亮,陈家庭院中,陈九岳端起一大碗滚烫的汤药,将其一口喝下。
    随即开始动作缓慢的打着一套拳法,动作虽慢,但是筋骨明显都被拉伸到了极致,浑身上下不断发出阵阵脆响,正是陈九岳在修炼八部金刚功。
    同时,口鼻之间的呼吸时慢时快,整个人的皮肤变得鲜红,冒出滚滚热气。
    “咕噜噜!”伴随着这个过程,就听见陈九岳的肚子里发出一阵阵轻响,就像是五脏六腑在极速震颤。
    把这套动作练完一遍后,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天边朝阳正好开始升起,陈九岳面朝东方缓慢收功,连续深吸三遍深呼吸,炎炎夏日中,口中雾气如同白练,射出三尺才散。
    “爽!”陈九岳收功睁眼,一套功法练完,他只感觉筋骨皮肉五脏六腑里滚滚热流,浑身上下轻松自在,就连头脑都觉得清晰了些!
    “少爷,您的药浴也准备好了!”小丫鬟珍珠见陈九岳收功,这才小跑着进来。
    珍珠十二岁时父母出海捕鱼,遭遇了海难,后来投靠亲戚,却被亲戚卖给了人牙子。
    碰巧当时伺候老太太的老妈子身体出了问题,回乡下老家养老去了,陈九岳于是就花了十五两银子,把珍珠从伢行买了回来。
    这一晃四年就已经过去,曾经的小豆芽菜,如今也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好!”陈九岳闻言走进一旁的盥房,里面一只大木桶装满了漆黑的药液,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这药浴配方的药材极多,需要当归、人参、麦门冬、远志、川芎等五十五味药材!
    药材并不罕见,而且不需要什么上年份的大药,但是每种药材所需的剂量完全不同!
    而就是在这种不同剂量的配比下,十分常见的药材,却是熬煮出了一份能够内补五脏六腑,外养筋骨皮肉的神奇药浴!
    如果说八部金刚功的功法和呼吸法,是在练;那么这内外相服的汤药,就是补!
    光练不补,身子迟早要跨;光补不练,那也是假把式。
    陈九岳整个人都浸泡入滚烫的药浴中,顿时舒服极了。
    他只感觉一股股精纯的热量,不断渗透进他的皮肉之中,并且在浑身经络中流转,疏通壮大着经络。
    同时,五脏六腑之中也逐渐开始涌现出一股股的酥麻瘙痒。
    半个时辰后,当药浴彻底冷却,陈九岳从浴桶里站起来,体外却反常的冒出淋漓大汗,体内病气顿时排出不少。
    而且忍不住剧烈的咳嗽几声,随即吐出一口黄中透红的粘稠痰液,呼吸之间顿觉清凉透彻。
    “岳哥!你准备好了吗!”就在陈九岳擦干身体时,门外却是传来了伍家兄弟的呼叫,“扬州的船马上就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