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下令将来人的头砍了送回许家,顺便写了封信通知了林冲。
林冲看了信只是笑了笑。
武松看完一瞪眼就要带人去抄了许家。
林冲道:“不用急,官府做事要名正言顺,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拿人。”
武松气冲冲的坐了回去。
“也不看看二龙山是谁的,简直异想天开。”
许家派去二龙山谈判的人被杀了,许家人顿时感觉到了不妙。
许印奎急忙来到许家老爷子许永望面前。
“爹,二叔,这个知县肯定与二龙山有莫大的关系。”
许家老爷子许永望和许家二爷许永章面色凝重无比。
许永望道:“实在没想到新来的知县这么快与二龙山搭上了关系。”
许永章道:“此事棘手,如今梁子已经结下了,那知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许永望沉思片刻后道:“永章,你带着银钱去京城走一走门路,务必说服朝廷派兵来围剿二龙山,顺便将林冲私通二龙山的事情捅出去。”
许永章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
许永望又道:“印奎,你去梁山见一见王大当家,我许家如果在临朐县待不下去,就只能上梁山了。”
许印奎急忙道:“爹,我们真的要落草吗?”
“权做一条退路吧!”
许印奎又问道:“这事要不要通知韦家?”
“暂时保密吧!”
许印奎和许永章急匆匆的出了门。
林冲来了临朐县后,介于身份的原因还没去过二龙山,寻思着抽空去一趟,又不好以真面目示人。
现在二龙山上的人比以前复杂了许多,他还是决定隐藏身份,准备化妆成豹子头林冲的样子去二龙山。
脸上的金印早已消失不见,想要做到逼真,必须下大功夫。
林冲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师师和李清照,李师师会化妆,而李清照常年研究金石古玩,对于印章造假很有心得。
他独自一人到了李清照的院子外,正要轻叩门扉,突然又纠结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李清照对他刻意的冷淡,每次来都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犹豫良久他抬手又要敲门,只见门打开了,李清照正准备出门买菜。
她看到林冲站在门外,心头一颤,几日未见她也时常想到这个人,以她的出身不可能给林冲做小妾,又不想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只能将心里那一丝想念的压在心底。
李清照退回院子,将林冲让了进去,“你怎么有空来?”
她说话的语气毫无波澜。
林冲心中一叹,说道:“想请你帮个小忙。”
李清照点了点头,放下菜篮回了房间里,两人面对面坐下,林冲道:“想请你帮忙画一个刺配金印的图样。”
“你那衙门里各种金印应该不缺。”
林冲摇头道:“做假的不是真的刺印。”
李清照也不再多问,提笔按照林冲的要求画了一份图样。
她画完看着金印上面的各种信息,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这个东西?”
“暂时不能告诉你。”
李清照见此也不再多问,而是转头看着院子里,轻启樱唇说:“奴家想回京城去。”
林冲疑惑道:“为什么要走?”
李清照摇头道:“没什么,很多书籍没带来,金石录写不下去了。”
林冲想开口留下她,却也知道她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已经有正妻了,给不了她想要的,不如随她去吧!有缘终究还会再见。
“你随运酒的队伍一起走!这样我也能放心。”
李清照收回目光垂下玉颈点了点头,取出剩下的一点茶叶交给林冲。
林冲接过茶叶,会意的一笑道:“常给我写信。”
李清照粉黛含羞的点了点头,她的容貌变年轻了,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
送林冲离开后,她眼眸中泛起一层雾气,“唉!终究只是一场梦。”
林冲又到了李师师的住处。
李师师没想到林冲这么快又来了,林冲一进门她的脸就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了。
林冲呵呵笑着送她一个香吻,随后把金印图纸给了她,“帮我想想办法,将这枚金印画在额头上。”
李师师惊愕的看了看纸上那枚金印,又抬头看了看林冲的脸,正要开口,只听林冲又道:“不要多问,只管做到逼真。”
李师师思忖了一会儿拉着他坐在梳妆台前,调配着各种化妆的材料。
半个时辰后,林冲额头上多了一个囚字刺青,左脸还有一块方正的金印,与当初刺配沧州时的一般无二。
林冲对着铜镜照了照,发现皮肤还是太嫩了。
“妆容可不可以画粗糙一点?”
李师师又寻思了一会儿,调配了粉底,帮林冲脸上皮肤加了一些细微的颗粒感。
林冲这才满意的取出假胡子粘在脸上。
李师师看着林冲的样子,掩嘴笑了起来。
“很难看吗?”
李师师娇声道:“官人这样更像男人了。”
“以前不像?”
“以前更俊俏,现在更成熟。”
林冲搂着她的芊腰又问:“你喜欢哪个样子?”
“奴家都喜欢。”
李师师感受到林冲手上不老实的动作一把将他推开,“官人,小心坏了妆容。”说着她转身收拾起梳妆台。
林冲从她背后一搂,凑到她耳边轻语几句。
李师师缩了缩头,娇柔的道了一声,“官人不要。”
林冲一手扶着她的芊腰,掀开了衣摆。
李师师双手扶着梳妆台的沿角,眼神里充满了幽怨,又夹带着一丝莫名的渴望。
影儿端着点心走到门前,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听到房间里的传出的声音,轻啐:“大白天的好不知羞。”
半个时辰后,李师师送林冲离开了。
影儿看着林冲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道:“姐姐,刚才那个虬髯大汉是林知县?”
李师师关上院门嘱咐道:“切记以后不要胡乱多嘴。”
影儿两眼冒着金星,嗦了下口水道:“他这样的好有男人味啊!”
李师师闻言脸上一红,是啊!他这样才更像男人。
她此时心里在幻想几年后林冲续起胡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