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正常人,何穗定然不会这样担心,可江子骞是傻子,且他前几天脑袋还受了伤,若是晕在哪里了,这大冷天的又下着雨,当如何?
何穗越想越心急,取了雨具往院里走,刚巧蔡秀出来倒水,见她要出去,问了句:“你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江子骞不见了,我出去找他。”
“哦,那傻子啊,方才还没下雨的时候我瞧见他出去了,哎,指不定是睡了一天觉着无聊跑出去玩儿了,你管那蠢货作甚……哎哎哎,我话都没说完你怎的就走了?”蔡秀见人撑伞出了门,又变了嘴脸,啐道,“两个蠢货还真是天生一对。”
何穗说是去找江子骞,可她压根不知从何找起。
江子骞才来古塘村几日,且这几日都在家休养,基本没出过门,难道他是负气回崖村了?可方才他们不是已经说开和好了么?若他回崖村也只能去董氏家,可江子骞压根便不想在董家啊。
何穗心中担忧,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冰凉的雨伴随着寒风让人瑟瑟发抖,最开始何穗还能喊几声,没多久她便冷得浑身发抖,叫喊的声音都在颤抖,那风真真是如同刀片子在割她的皮肉。
勉力走完半个村子,何穗实在冻得受不了了,跌跌撞撞往回走,想先回去加个厚棉袄再出来。
哆嗦着回了家,冯爱莲在房里徘徊,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大惊:“穗儿你这是去哪儿了?子骞呢?快,快到被子里去躺着,娘去给你打盆热水!”
何穗摇头,“娘,给我拿件厚衣裳,江子骞不见了,我要去找他,他脑袋还没全好,万一晕在哪里,这大冷的天是要冻死人的!”
她正说着,有人猛地推开门,两人齐齐回头去看,瞧见江子骞浑身湿透地走进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喜滋滋朝何穗跑上来。
何穗只觉得一颗心不但没落下去,心里的火气反倒全部窜了上来,只是今儿个才朝江子骞发了火,于是咬咬牙愣是将怒气全部压下去,上前一步问:“这么大的雨你跑去哪里了?”
虽是努力压抑着,可语气仍旧有些冲,但江子骞不仅没怕,反倒高兴地从剥开一层层衣衫里,终于摸出一个东西,他兴高采烈往何穗手里塞,欣喜道:“娘子,这是我回送给你的礼物!”
何穗一愣,低头瞧。
手心里竟是个木制的发簪,应当是百年老树枝干做的,有股特殊的沉香味,发簪摸在手里平滑,而那发簪上端,竟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桂花,十分别致漂亮。
何穗是止不住的讶异,忙问江子骞:“这个时辰了,你上哪里买的?又是哪里来的银子?”
“娘子,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和江叔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也想对你们好,娘子,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江子骞语气得意,手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何穗心头一震,是难以置信,是感动,又是莫名的生气,只是再看到江子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可这发簪却一点湿意都没沾,眼睛便是一圈圈发胀泛红有些心酸。
边上的冯爱莲长叹一声,扭头出去打来一盆热水,对两人道:“你们赶紧换了衣裳用热水擦洗下,再喝两杯热水,这样又吹风又淋雨的,明日指定是要风寒的。”
她说完先出去,何穗一言不发地替江子骞换了干爽的衣衫,又要替他用热水擦身时,江子骞欢腾地说他自己来,何穗这才自己去换衣衫,只是一转身,一颗泪珠子便是掉了下来。
江子骞,他好傻。
她送了她自己秀的荷包,他便闯着风雨给她亲手做了发簪,就是为了给她回礼。
话说人与人之间交心都是对等的,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可背井离乡的这一年,他们一家吃尽了苦头,每每想着对人好来交心,可换来的都是算计与冷漠,唯有江子骞,那个痴傻的男人,她最开始只是稍微流露出一点善意,他便拼了命的对她好。
他说她是全天下对他最好的人,她……哪里好意思担了这名呢……
何穗身子骨到底不行,虽撑伞没淋到雨,可吹了寒风,躺下没多久便开始脑袋发晕,她一会儿琢磨自己明日还能不能爬起来,一会儿又忧愁倘若一直下雨明日应当是开不了工,正迷迷糊糊的,边上的江子骞开始用脑袋拱她的胸脯,低弱弱的声音说:“娘子,我想你坐在我身上骑马马。”
“我有些不舒服,改天吧。”何穗是真的不舒服,也没功夫害羞,她去推江子骞的脸,摸到他体温倒是很正常,可她的手心却烧起来了。
“我不我不,我想骑马马,那今夜换我骑娘子好不好?”
何穗被磨得没办法,一心想赶紧安静些,便说:“你小声点,别把我娘吵醒了。”
冯爱莲睡得沉,还有些打鼾,若是他们小声点,应当是不会吵醒她。
江子骞一听,开心起来,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那我先陪娘子玩游戏。”
他所说的玩游戏何穗再清楚不过,便是舔她的下体……
江子骞已经钻进了被窝,何穗就躺那儿没动,亵裤被脱下,双腿被分开,下体很快便感觉到了江子骞呼出的鼻息热气。
她真是越来越敏感,光是热气喷洒,便能感觉甬道开始冒水……
痴傻的江子骞没有正常的江子骞那样细腻,分开双腿后便迫不及待地吻上来,嘴唇先是碰到大阴唇,而后舌尖一撩,含住了蜜豆。
何穗身体开始有了异样感,她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便咬着嘴唇,闭了眼睛。
蜜豆大概是下体最敏感的部位,这么被含在嘴里一挑拨,甬道内的水便哗啦啦地开始流了,小腹也热腾腾的,好似手心的滚烫都移了位置,她浑身泛酥,心中渴求江子骞不要停,顺道再吮得重一些……
江子骞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她念头才刚出,江子骞唇舌便发力了一般,嘴唇用力抿着蜜豆,舌尖突然疯狂起来,将蜜豆快速搅弄,牙齿轻轻一扣,轻微的痛和浓厚的爽迸发而出。
何穗舒服得淫水打湿了半个屁股,她也实在是忍不住,呻吟出声了,心中却又害怕,担心冯爱莲突然醒来,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和江子骞在做浪荡之事,只怕是她日后都无法面对冯爱莲。
怕归怕,可身体的反应是万万忍不住的,江子骞越弄她越舒服,声音也渐渐大了些。
正爽快时,江子骞突然松开了蜜豆,何穗顿感空虚,双腿在被子里轻轻蹬了一下,江子骞没有继续,反而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干什么呀?”何穗有些恼,好几次了,每次她都是最爽快时江子骞突的停下来。
江子骞卧在旁边,轻哼一句:“你竟愿与一个傻子行房事。”
这声音这语气……
江子骞又恢复了正常!
怎的这次竟是在做这羞耻事情时恢复了?
何穗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恼怒,拉了下被子,轻声道:“他是我丈夫,我们为何做不得?”
“丈夫?我才是你丈夫,他不过是我脑袋受伤后衍生出来的傻子罢了。”江子骞说着,突然靠近,带着些她下体味道的唇贴在她唇边,嗓音略沉,“何穗,他和我,谁能让你更爽?”
何穗红了脸,脸往一边缩,没吭声。
“为何不答?上一次你在我身下求饶时,不是爽得受不了了?他能让你一次次丢了身子?”江子骞说罢,粗糙的大手突的扯开她的亵衣,一把紧紧捏住她一侧的乳,“看来你是忘了上次的滋味儿,那我便让你重新尝尝我干你的感觉。”他有些野蛮,却让何穗有种另类的快感。
何穗听不得这种话,她涨红脸,使劲推江子骞,却不想他直接下床,大力掀开帘子,很快的冯爱莲的鼾声便止住了,何穗明白他又点了冯爱莲的睡穴。
江子骞带着一身冷意上床,将她身上的亵衣全部扯掉随手一扔,又是将她两条大腿屈起往她胸脯上压,让她浑圆的臀和下体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也不知是傻子舔穴的功夫不错,还是你太敏感,这下身竟是湿透了,倒是方便了我。”
明明下半身都露在外面,可何穗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她轻轻挣了下,小声说:“你轻点……”
江子骞大手掌在她肉臀上往返,“你是我妻子,我怎舍得弄疼你?”
他说着,龟头便已是顶开阴唇往里插了。
几日没做,肉穴又恢复了窄小紧致,龟头闯入时何穗疼得闭眼,但好在龟头进入后疼痛便减轻了些,她放松身体,等着江子骞将整根巨物全部插进来。
胀,痛。
江子骞也确实不忍弄疼她,整根没入后没着急抽动,而是俯身下去先吻何穗的唇。
何穗喜欢与他亲吻,那唇舌交缠,唾液交换的滋味儿原来也是这样甜蜜。
等他吻了会儿,又直起身子,将何穗两条细长的腿压到她肩膀上,稍稍弯了腰开始缓缓抽动。
这个姿势何穗是第一次,觉得很羞耻,可不得不说这样巨物插得更深了,每顶入一下,龟头最前端便能抵在她最里面的软肉上,她甬道内发麻,肉壁绞住巨物,抽插时更舒服。
缓慢抽插十多下后,江子骞开始加速,他速度快力道大,插得何穗刚开始闷哼,而后轻喊,暧昧的声音恨不得涨破这个房间,身体的愉悦舒适又恨不得将甬道炸开。
太舒服了,何穗再一次体验到了浪荡之事带给自己的巨大欢愉。
许是身体和心里都极度快活,快感来得凶猛,何穗竟被剧烈操弄没一会儿,叫喊一声,直接丢了身体。
她大口喘气,下体仍旧被大力干着,江子骞很满意她的反应,伸手摸了她的脸,又去摸她的臀,狠狠掐一把,突然将巨物从甬道内抽出来,将她臀部轻拍,说:“翻过来趴着,把屁股翘起来对着我,我要从后面干你。”
何穗高潮余波还未过,懵懵地躺在那儿,喃喃说:“什么?”
江子骞眯眼笑,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坏,“翻过来趴着,把屁股翘高点,想尝尝被我干哭么?”
“……你别这么说话。”何穗缓过来了点,听到这话面颊滚烫,虽说痴傻的江子骞有时也语出惊人,可他那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正常的江子骞,他故意淫声浪语,逗着她与他一样,说出那羞耻的话语。
“别什么?”江子骞执起她的脚踝,温热的吻贴上去,继而往下,吻住脚背,一点点亲吻她的脚趾。
何穗十分难为情,他的行为和语言都太露骨,此时竟去吻了她的脚,她从小到大的认知里,在房事上,女人便是要伺候男人的,双脚和下体都是脏污,男人用嘴碰多少晦气,可江子骞竟是丝毫不嫌弃,舔了她的下体,又来吻她的脚……
这一下何穗真真动了情,不仅是身体的缴械投降,更是心底的心甘情愿,她愿意听江子骞的话,为他做任何事……
江子骞手掌顺着脚踝往上摸,到大腿内时手指一扣,便进了肉穴。
被狠狠操弄过的小阴唇红肿微微外翻,肉穴里很热,潮湿得跟泥洞似的,手指进去摩擦甬道的肉壁,惹得何穗轻吟出声。
她伸手去摸江子骞的手臂,他手臂肌肉线条很硬,何穗顺着他的手臂翻了身,插在她体内的手指滑出去。
“娘子真乖。”
他喊娘子时语调跟痴傻时候截然不同,声音稍稍上扬,感觉有些坏。
正常的江子骞的确是坏啊,花招太多了,她一翻过去,他手掌便重重打在她的肉臀上,好像在惩罚她动作太慢。
“真翘。”江子骞突的低下身,一口咬在微微弹动的臀肉上,声音也沉了些,“真软。”
他是真的咬,何穗疼得弓起腰,屁股翘起了些,江子骞趁机将手指再次插入肉穴里,何穗甬道不自觉一缩,快感溢出,伴随着牙齿嵌入肉臀的痛,浑身发麻,舒服地长长舒气。
江子骞的牙齿往双腿间移动,何穗猜到他要做什么,可真等他牙齿咬在大阴唇上时仍是颤抖了身子,她嘤嘤哦哦的,淫水滴在褥子上,臀往上一翘一翘,甬道里漫出空虚感。
想要,还想要……
江子骞似十分清楚何穗的反应,他即刻便抬起身体,舌尖在湿濡的唇上一卷,吻在了何穗的唇上,将唇舌上沾染的淡淡腥味全部过渡给她。
两人唇舌交缠,江子骞扣着何穗的下巴,下体坚硬的巨物在肉臀上用力地顶,何穗呼出灼热的粗气,终是忍受不住江子骞的折磨,壮着胆子用手去摸江子骞的巨物,而后往双股之间塞。
下体很湿滑,龟头从后庭上滑下,直接落在肉穴口上。
“想我干你了?”江子骞用力吻何穗的唇。
何穗没好意思开口,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江子骞稍稍挺动胯部,将龟头在穴口上摩擦,但就是不进去,他非要她开口,即便她在他耳边哼哼唧唧也不心软,硬是磨得何穗淫水直流,面色潮红,实在忍受不住欲望疯狂躁动后,她才在他嘴边小声呢喃:“相公,想要你……”
一声相公带着催情的味道,一声想要你,生生动了江子骞的心,他整个胸腔柔成水,从未有过的满足和疯狂,龟头挤开阴唇,狠狠入了肉穴。
“啊……”何穗仰头轻叹,感受肉棒子一寸寸填满她整个甬道,寂寞空虚被驱散,甬道通往心房,仿佛整个人都被填满,心下是安慰和幸福,她肉穴发胀,眼圈也发胀,在龟头进入最深处时,竟是流下一行清泪。
眼泪恰好滴在江子骞手背上,江子骞一顿,问她:“弄疼你了?”
何穗摇头,发丝在他脸上扫过。
“那怎的哭了?”
何穗还是摇头。
江子骞便低头去吻掉手背上的泪水,又去亲吻她的脸,眼泪很咸,可何穗很甜。
身下轻轻浅浅地抽插,何穗即刻便感觉到了后入和前面操弄的不一样,她抱着江子骞的手享受深入的快感,爽着,便情不自禁亲吻江子骞的手指,一根一根,吻着吻着便含在了嘴里。
肉棒子本就粗长,插入时龟头恨不得钻开软肉进入子宫,尽管江子骞用力并不重,可每插入时,何穗都忍不住叫出声,感觉肉穴要被撑破,甬道也似要坏掉了。
甬道内被干得发麻,快感却是从发麻的甬道内流出来,涌遍全身。
江子骞一只手攀上了何穗的乳,捏了两下后双手滑到她腰间突的使劲,将她下半身提起来,让何穗从趴着变成跪着,而后肉棒子再次重重插入。
何穗尖叫一声,脸和手臂伏在褥子上,双乳垂下,被江子骞这一下撞得又疼又胀,乳房也往前甩着。
真的太深了……
龟头似还在研磨甬道最深处的软肉,何穗浪叫出声,江子骞直接掌住她的细腰开始加速撞击,一下一下,把浪叫撞得细碎,她无力思考其他什么,整个人和心,都沉入了肉欲中。
结束时已是后半夜,雨早就停了,她再次躺下,只感觉浑身通透,也不滚烫和发晕,应当是流了一场汗吧,看样子也不会风寒了。
下身被干得红肿,何穗缩在怀里问江子骞:“你为何恢复得没有征兆?”
江子骞沉吟片刻才答:“我也不知,像是睡了一觉醒过来了。”说着他用手指磨蹭何穗的脸,“你日后莫要跟傻子行房事,他要你拒绝便是,不过是一个傻子,随意敷衍糊弄下。”
何穗不认同,“他便是你,你便是他,怎的你还嫌弃自己的身体?你是我丈夫,他也是我丈夫,他虽傻,我却不会嫌他,我对你怎样对他也定然会一样好。”
“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何穗一怔,小声回了句:“同一个人还分什么,自然都是喜欢的。”
“你竟喜欢一个傻子?他有什么好?能有我好?”
江子骞一口一个傻子,何穗有些生气,拍开他的手指没好气道:“他虽不如你聪明,但至少性子纯善,哪像你这般坏透了?”
江子骞嗤笑,“我不过是多说了他两句,你还气上了。”他说罢伸手将人抱住,何穗挣扎两下,他抱得越发紧,何穗也就没动了。
江子骞亲了下她的发丝,在黑夜里勾了下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