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越王殿下与南歌郡主又打起来了。”
一大早的许云瑶才刚起身,便收到了莹儿传来的消息,许云瑶懒散的起身,打了个哈欠,“他们又怎么了?”
“今一早奴婢去看三虎,才从三虎屋里出来,就看到殿下与郡主两人对打着从屋顶过去了。”
莹儿这么一说,许云瑶倒是有了别的想法,“三虎怎么样了,说起来莹儿最近好像很关心三虎啊?”
“三虎好了许多,已经能自主下地走动了,莹儿关心他是因为平日里他对我们颇为照顾。”莹儿回应着,可是现在最该关心的不是三虎吧,“夫人,那越王殿下与郡主可怎么办啊?”
“随他们打吧,反正也劝不住,只要别把将军府砸出个窟窿就行。”许云瑶也是懒得理这两人,要打便打吧,懒得理他们,反正他两谁也伤不了谁。
“这几天莫紫鸳可有动静?”许云瑶觉着这莫紫鸳总是闭门不出,总是有些不安,不免她又在鼓捣什么坏事呢?
“没什么动静,就是也不出院子,只听下人说她近来食欲不太好。”冬花替许云瑶整理着发髻,一边回应着,自从夫人回来,便一直让她留意着院子里的情况。
“盯紧些,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许云瑶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这莫紫鸳又鼓捣着什么坏事,她前天递了信,也不知大哥什么时候能把人送过来,她可不想再把这个危险的女人留在身边,定要将她赶出去。
“冬花知道了,夫人放心。”冬花说着,替许云瑶插上了最后一支簪子。
许云瑶准备起身到前厅去,谁知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走路时盔甲摩擦发出的咔咔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士兵来报信。
“夫人,前方刚刚传来军报,将军与突厥王被困山谷,已失联三日,齐将军已经集结军队过去支援了,特地让属下来告知您一声。”
“我知道了,有劳这位将军。”许云瑶很是淡定,她知道此时不能表现出半点慌张,不然府里的下人,更加人心惶惶的。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老管家听了这话,着急的跺脚了,头上都是冷汗。
“别急,将军会平安归来的。”许云瑶安慰着其他人,其实也是在安慰着自己,“吩咐府里的人,将军的事谁若透露半句,有什么后果就不必我多说了。”
“是,老奴知道了。”老管家应着赶紧安排报信的士兵下去休息休息。
许云瑶很清楚,在这岭南城秦战就是他们的石柱,若是秦战出了事,必定会扰乱民心,这可不是秦战想看到的画面。
“瑶儿,我给你送大礼来了。”
许云瑶才解决了一事,便看到景谦和慕容南歌两人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景谦走近,看见许云瑶的样子,顿时察觉到她的不一样,“怎么了瑶儿,出什么事了?”
“秦战他们被围了。”许云瑶话还没说完慕容南歌便想要离开,被景谦一把拽住了,许云瑶继续说着,“齐将军带人支援去了,别担心。”
“我家王兄可没有那么好的身手怎能不担心。”慕容南歌很是担心慕容瑾的状况,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
许云瑶抓住她,直视着她,“南歌,相信他们,相信你的王兄,我也相信将军。”
“云瑶,你就不担心吗?”慕容南歌反握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此刻竟然安慰着自己。
“不担心,我家夫君是武朝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是武朝百姓的顶梁柱,我相信他自能脱险的。”许云瑶不只是安慰慕容南歌,她也是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秦战定然会平安归来。
“好,我信你,也相信王兄。”慕容南歌见她如此坚定,心里也安心不少,自家王兄一定能平安脱险。
“你们女人就是婆婆妈妈,像我虽然不喜欢秦战,但是根本不担心,那个家伙可是很强的,他没那么容易死。”景谦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双手环保在胸前。
“对了,景谦你刚才说给我带了大礼,是什么?”许云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景谦询问着。
景谦挑眉,示意慕容南歌,慕容南歌从怀里拿出一块绿色的碎布,“可眼熟?”
看着慕容南歌手里的东西,许云瑶摇了摇头,接了过来,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是什么大礼。”
“能让你报仇的大礼。”慕容南歌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看向了景谦。
许云瑶被他两搞得蒙圈了,他两不过是出去打了一架,怎么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完全变了。
······
果然,不出许云瑶所料,第二天中午,前方便传来了捷报,这次送信的是一个身上沾着血污的士兵,想来是直接从战场回来的。
“将军已突破重围,正在清理战场,特地让小的回来告诉夫人,切勿担心。”
许云瑶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一旁久不出门的莫紫鸳听了这话,也松了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向几人行了礼便回屋去了。
“怎样,本王没说错吧,说了不会有事的,现在信了吗?”景谦挑了挑眉,右手拿着扇子,在左手手心点了一下。
“本郡主是相信云瑶,可不是相信你这家伙。”慕容南歌不看他,翘起脚,转过身子看着许云瑶。
“你两还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许云瑶得了消息,自然心中是欢喜的,见他两打闹也不觉得烦了。
“不过话说回来,瑶儿,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事。”景谦意有所指,他也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戏台子搭好了,主角不是还差一个吗,不着急。”许云瑶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外面渐渐灰暗的天空,看来又要下雨了。
“什么戏台子,看什么戏?”慕容南歌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两人,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个戏台子。
“我说明天搭个戏台子,看你和景谦演戏不是?”许云瑶总是喜欢抓着南歌这点逗她玩。
“本郡主哪里会唱戏,与他一起只会打架。”慕容南歌坐正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景谦。
“无所谓,反正你也打不过本王。”景谦不屑的瞥了一眼南歌,抬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难道你打得过本郡主不成?”慕容南歌也不示弱,这两人反正谁也打不过谁,可不能在嘴上吃了亏。
“要不试试?”景谦说着也是坐直了身子,拿起自己的扇子。
“试试就试试。”慕容南歌同样握住自己腰间的鞭子。
两人之间火光并发,慕容南歌率先出了手,朝他挥鞭子,景谦侧身一躲,回过头慕容南歌早已经跑出去了,景谦也赶紧追了出去。
“夫人,在这么下去,咱们将军府迟早被这两位祖宗给拆了不可?”莹儿替许云瑶添了水,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真是十分担忧啊。
“拆不了的,他两又不是要在咱家住一辈子。”许云瑶吹了吹刚刚添的茶,喝了一小口。
许云瑶此刻还不知,这两人虽然没有在他家住一辈子,可是在他家斗了半辈子了,她以后想起自己今日说的话,也觉得很是可笑。
三日后,将军府外。
秦战才入了街道,便看到一蓝一红两个身影从他家院子里飞了出来,可是也不见人阻止,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后面那个好像是景谦吧!
许云瑶站在门口,看着秦战的战马停在自己面前,她还没有做任何动作,一抹紫色身影率先冲了过去,扑在秦战怀里,“兄长,你能平安归来就好。”
“我无事,放心吧!”秦战揉了揉莫紫鸳的秀发,将她扶正身子,朝着许云瑶过来了,莫紫鸳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走向别人。
“瑶儿,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许云瑶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我从未担心,瑶儿知道夫君定会大胜而归。”
秦战看着她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多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这一刻显得无比美好。
“先回家吧!”许云瑶挽着他,看了一旁怨毒的盯着她的莫紫鸳,高兴的挽着秦战回了家。
秦战用手点了一下她的脸,似有些不满的询问着:“景谦什么时候来的?”
“他是奉命来招待南歌的,可不是为了我来的。”许云瑶朝他靠了靠,不想秦战吃痛的发出声。
“你受伤了?”许云瑶担心的看着他的手臂,能让他呼痛,肯定伤的不轻。
“没事瑶儿,小伤而已。”秦战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她不必太过担忧。
“不行,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许云瑶说着直接开始扒秦战的衣服。
秦战赶紧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身后的人,“瑶儿,别胡闹,别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
“南歌和景谦才刚打起来,一时也不会回来的,你让我看看。”许云瑶依旧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咳咳~我回来了。”景谦看着这两人的样子,不免咳嗽了两声,让他们好注意到自己。
许云瑶听到声音赶紧从秦战身上下来,慕容南歌也是鄙夷的看着她,“你平常不声不响的,怎么一看到秦战就扑了上去,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找打啊你,胡说什么呢!”许云瑶赶紧拽住慕容南歌,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
“诸位请坐吧。”秦战说着拉着许云瑶坐在侧面的椅子上,这两人身份尊贵,又是平辈,所以不能坐主位,景谦与慕容南歌也都跟着坐下,婢女赶紧上了茶水。
“南歌郡主,突厥内部已经没有威胁了,你王兄已经回王宫了,他让我带话给你,他一切都好,请你不要担心。”秦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竹筒装着的书信,丢了过去。
慕容南歌抬手接住,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收进口袋,“多谢秦将军了。”
“目前王宫形势不稳定,待突厥王处理好一切,两国签订契约之后,郡主便能回家了。”秦战喝了一口茶,看向自己身边的许云瑶。
慕容南歌点点头,她本就不着急回去,她还要等着看戏呢,这几天她与景谦一起,学会了不少汉话,也明白了那天他们对话的意思。
“越王殿下怎么来了?”刚才许云瑶明明解释了一番,可秦战看到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想瑶儿了,便来了呗!”景谦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谁对情敌会有什么好心情不成?
“是吗?”秦战看着景谦怒火并进,这家伙果然不安好心。
“当然。”景谦在他暴怒的目光中喝下了杯中的茶水,丝毫不受影响。
“一个不够,又来一个。”许云瑶无奈的低下头,她只旁望着快些了解此事,这两人各回各家,不然这将军府还真有可能被他几个给拆了。
莫紫鸳坐在秦战和许云瑶身后的位置上,看着几人说笑,心里极不痛快,不过今夜的大事,可不能耽搁了,她一定要把秦战的心拉回来不可。
“你身上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许云瑶刚才被他打断,可是没有忘记他受伤的事,指着他身上问着。
“没有,瑶儿放心吧,晚上回了屋子,你慢慢看就是。”秦战想起她刚刚扒自己衣服,要是什么时候晚上也能扒他衣服扒的那么积极就好了。
“讨厌。”许云瑶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们夫妻能不能回屋子再腻歪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害臊。”慕容南歌可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人在这腻腻歪歪的,让人看了不舒服。
“郡主说的是,夫人可听到了。”秦战应着握着许云瑶的手,仔细的看着她。
“哼~”
慕容南歌和景谦同时别开,还一起发出了气愤的声音,这两人一个见不得心上人和别人腻歪,另一个是见不得这两人这么腻歪。
莫紫鸳见几人不再说话,便起身走上前,替秦战添了茶水,“兄长平安归来是大喜,紫鸳也有喜事要告诉兄长呢!”
“什么喜事?”秦战看到她过来,松开许云瑶的手,饮了一口茶,询问着眼前的女人。
许云瑶抬头看着她,这女人还真是片刻都不安分,她就知道这女人又在酝酿着什么事了。
只见莫紫鸳害羞的低下头,又抬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秦战,“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就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诊脉说是喜脉,看脉像应是一月有余了。”
“当真?”秦战听了这话还是惊喜的,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真的。”莫紫鸳见了秦战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这下她看许云瑶还怎么和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