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冯楠的问话，王小六儿撇撇嘴，把手揣进兜儿里淡淡说道：“什么东西？这，我不太能确定，但看起来，大概率应该是赤目白蛴。”
    “什么玩意儿？”
    “赤目白蛴。”
    “赤目白蛴是什么玩意儿？”
    “一种寄生虫，或者说，是蛊虫。”
    王小六儿把那个罐子递给冯楠，冯楠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虫子，长得真恶心。”
    “它的毒性，其实不算很强，但多半寄生在人的肚子里，里面那个马蓉蓉之所以能瘦下来，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很多东西都在替她消化食物。就好比，孕妇吃的东西比正常人多一样。他吃进去的很多，但多半，都被这些虫子利用了，所以，食量不变的情况下，她会变瘦。”
    “那然后呢？”
    “他之所以会发烧，发热，恶心干呕，也是因为这个。”
    “那，这个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危害么？”\
    “会。”
    “会怎么样？”
    “它会在人的体内繁殖，越来越多，当虫子的数量足够多的时候，它们可能会啃吃人的内脏，从肚子里钻出来。”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王小六儿一撇嘴，“在古代的时候，有一种秘书，叫痋术，痋术是蛊术的起源之一，专门研究一种用活人饲养各种毒虫的方法。这个虫子，原本就是痋术师发明的东西，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这么说，这个减肥药真的是个坑？”
    “当然。”
    王小六儿一撇嘴，“这个减肥药，应该是一个容器，里面藏着的，起作用的，应该是里面的虫卵。”
    “得亏没投钱，要不，这东西上市了，还不得害死人啊！”
    “需要一个过程，一开始肯定没事儿。”
    “那后面越来越麻烦，也是个事儿啊。”
    “可不是么。”
    王小六儿回头看看医院那边，“里面那个马蓉蓉，跟你什么关系？”
    “我闺蜜啊。”
    “她，背景深厚？”
    “嗯。”
    冯楠点点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方便跟你说，但这个人，确实有点儿能量。”
    “跟你关系咋样？”
    “都说了，是我闺蜜！”
    冯楠白了她一眼，“事到如今，先别管别的了，想想办法怎么救人吧！如果可以，我觉得，应该先把她的毛病给她治好了再说！就算别的不讲，起码也是个人情不是。”
    “这个病，我治不了。”
    “什么？”
    “我真治不了。”
    王小六儿挠挠脸，“我刚才尿的那杯尿，只能让这种虫子被刺激到，从她的体内出来，但是，那种东西对虫卵不管作用。”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杀了一遍之后，以后还会有，也不能让她天天喝尿吧！她一开始不知道咋回事儿，还行，要是知道了，还不跟我急眼啊！好歹也是个小富婆啊！”
    “那，那你说怎么办？”
    冯楠俏脸微红，没好气地看着他，“还能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给他药的人，肯定有办法。”
    “对哈。”
    冯楠做恍然大悟状，“我去问问，问问他这个药从哪儿弄来的！”
    “诶，你等等！”
    看冯楠起身要走，王小六儿连忙拉了她一下，“你是不是，忘了点事儿？”
    “啥事儿？”
    “说好了，我要是对了，你要怎么来着？”
    “什么怎么来着？”
    冯楠一副顾左右而言它的模样，还支吾起来了，“我不知道啊，你说啥呢？”
    “说好了的，这就反悔了？现在叫老公，我听听，快点儿的！”
    “切！”
    冯楠小脸儿红扑扑地，白了他一眼，“诶呀，我这儿有正经事儿呢！”
    “咋的！想赖账啊？不都说好了的吗，说话不算是小狗！”
    “汪！”
    冯楠突然叫了一声，把王小六儿整不会了。
    王小六儿歪着身子，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冯楠，那小眼神儿，像是在看个傻子。
    冯楠看王小六儿一脸懵，咯咯直笑，凑到王小六儿身边，挤了他一下，“现在，你满意了？”
    “我让你叫老公，你汪汪啥？”
    “我反悔了，我不说话不算话了，我就是小狗了！咋的！”
    “你！”
    王小六儿这下是真不会了，噘着嘴，脸抽抽着，寻思寻思，直气得扭过头去，做了个深呼吸，“哼。”
    他实在是无可奈何。
    冯楠看他吃瘪，笑嘻嘻地赶紧跑到了病房里，去问那边的情况去了。
    “我问明白了，走吧，找人去。”
    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张名片出来了，咔咔咔快走几步，还挺激动。
    王小六儿却抱着肩膀木然地瞄了她一眼，直接撇着嘴，都没吱声儿。
    “走啊！”
    “走你家个胡萝卜。”
    王小六儿真生气了，直接翻了她一眼，扭过头去。
    冯楠看他一生气，像个小姑娘似的，就忍不住抿嘴直笑，“诶呀，还真生气啊！”
    “废话，你都这么玩我了，还不让生气了？”
    “诶呀，不跟你闹着玩儿呢么！”
    冯楠讨好似的过来，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讨好似的走到王小六儿身边，直用手推她，“诶呀，别生气了，回头，姐姐跟你赔罪还不行么！”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扭头打量了一阵，“咋赔罪？”
    “到时候再说呗，正事要紧，先把这边的事儿解决了，行不？”
    “又拿空头支票忽悠我，我一个坑里，还摔俩跟头啊？”
    “那你想咋的！”
    “你再跟我喊一个？”
    “嘻嘻。”
    冯楠看王小六儿还挺来劲儿地，龇着小白牙，忙蹲在了王小六儿身边，小手手扶着王小六儿的大腿，大眼睛一眨巴一眨吧地，“好小弟，蓉蓉那边都这样了，咱先可着正经事儿来呗！求你了！”
    王小六儿不做声，显然还有点脾气，冯楠也不着急，赶紧站起来，双手拉她，硬把王小六儿拽了起来，挎着王小六儿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嘛，赶紧的！”
    “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先把人控制住啊！”
    “你净扯，你得多找几个人！就咱俩，能管用么！再说了，那边你打听明白了么？那人张什么样儿，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这些你都知道么？”
    “诶呀，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啊？”
    冯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我早就谋划好了，你就老实跟着我就行了！”
    “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
    “妈耶。”
    王小六儿一撇嘴，直接惹来一个大白眼儿，冯楠也不惯着，拉着王小六儿就走了。
    以冯楠的身份地位，找几个伙计出来收拾谁一顿，还不是轻飘飘的事儿，左右她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别人知道，直接拿着马蓉蓉给的名片给那边打了个电话。
    冯楠假装自己是买货的，想跟那边谈生意，就要过去，但那边死活不同意，说今天有事儿，明天才有时间，冯楠也怕太着急，被看出来，就没好意思步步紧逼，寻思寻思，就叫手底下的人散了，准备回公司。
    路上，王小六儿接了个电话，是陈璐打来的，王小六儿假装有事儿，跟冯楠说了一声，自己就先回家去了。
    冯楠也要回公司，正好顺路，就把王小六儿放了，她还要回公司开会，着急，就没多寻思什么，而陈璐，其实就在隔壁的超市等着呢，王小六儿打个电话，她就出来了。
    陈璐拿了不少东西，打扮得可好看了，那紧身牛仔裤儿，衬托着，两条大腿性感极了。
    把王小六儿看得眼馋。
    此时，陈璐也大体知道了这里是王小六儿的产业了，溜溜达达地跟着王小六儿上楼，此时，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一时间没啥好顾忌的，陈璐最先按捺不住，走过来，王小六儿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么，扑哧一笑之间，两个人，就急吼吼地搂在一起了。
    不管是陈璐，还是王小六儿，都想的明白，以后可能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一时间不管不顾地，啥都干了。
    约摸能到下午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吧，陈璐接了个电话，就赶紧走了。
    王小六儿想送出去，陈璐怕让人看见，就没让。
    王小六儿在楼梯口儿，王小六儿十分不舍，就拉着陈璐说，“要不，再待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陈璐一听这话，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她微红着小脸儿，狠狠地白了王小六儿一眼，“你滚一边儿去吧，我要再在你这儿待一会儿，我估计，我非死你手里不可！”
    话说完，陈璐一撇嘴，小脸儿红扑扑地，“你要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随后，她就走了。
    王小六儿看着陈璐走路的样子怪怪地，苦笑一下。
    他吧嗒吧嗒嘴儿，一时间，内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的明白啊，我未娶，你未嫁，啥都好说，你这眼瞅着都要跟人家公子哥儿结婚了，我再找你，那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王小六儿深吸一口气，撇撇嘴，直接拿出手机给李红杏儿发了条消息。
    他很想知道，晚上李红杏儿要不要过来。
    李红杏儿看到了消息，直接回了一个“翻白眼儿”的表情，“有好吃的没？”
    “那必须！”
    王小六儿还真是挺来劲地，收拾收拾，就去超市买吃的去了。
    他很少做饭，因为总觉得做饭做得不如奶奶做的好吃，不过，王小六儿的爷爷奶奶，以前也都不是普通人，不说别的，奶奶那个厨艺，在王小六儿看来，足以甩很多饭店里的大师傅几条街。
    王小六儿出去溜达了一圈儿，买的都不是啥正经东西，他知道李红杏儿喜欢吃脱骨鸡爪，就有样学样地弄了一小盆儿，结果来看，恰恰这一小盆鸡爪子，都让李红杏儿给吃了。
    李红杏儿，不仅人长得漂亮，那小手儿，灵巧着呢，王小六儿看她娴熟了剥着，啃着，吃得小嘴儿上都是油，就忍不住直笑。
    “你笑啥呢？跟傻子似的？”
    李红杏儿翘着二郎腿，身子一扭，曲线毕露。
    王小六儿托着腮帮一龇牙，“我听人说，吃鸡爪子，能丰胸，真的假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
    李红杏儿抿着小嘴儿白了他一眼，“不过，我觉得吧，这跟个人条件的关系大一些！”
    话说完，她一撩头发，故意似的挺起胸，那前凸后翘中间细的样儿，把王小六儿都给看傻眼了，李红杏儿，也没啥好害臊的，就如王小六儿说的，且不论她俩现在到底啥关系，他未娶，她未嫁，这就行呗，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寻思恁多干啥！
    要说，在以前的李红杏儿的眼里，王小六儿差不多也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小色鬼的话，那么，真切地见识过王小六儿的精壮和勇猛之后，在现在的李红杏儿看来，王小六儿，真是男人中的王，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小瘪犊子的身体里，哪儿生出来那么多使不完的劲儿。
    不夸张地说，就现在，王小六儿瞅她一眼，她都忍不住脚底下发软脸红心跳地，更别说别的了。
    这边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了一会儿，李红杏儿就去收拾碗筷，自己洗澡去了，冯楠来电话，找王小六儿出去吃饭，王小六儿感觉没什么事儿，就没过去，早早洗个热水澡躺下了。
    李红杏儿穿着睡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没一会儿，也敷面膜儿，走了过来，无意间，看见陈璐给王小六儿发语音，就忍不住说，“诶，你跟陈璐，还在这儿藕断丝连呢？我听说，陈璐好像跟那个公子哥儿订婚了，你可悠着点儿的！”
    王小六儿一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废话，我跟陈璐认识多少年了。”
    李红杏儿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是我不知道她，还是她不知道我？我早就知道你俩有一腿，不过，我说正经的，这事儿上你得有个分寸！孩子都有了，还……”
    李红杏儿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王小六儿，“诶，陈璐肚子那个，不是你的吧？”
    “嗤，想啥呢。”
    “真不是？”
    “肯定不是。”
    王小六儿直撇嘴，“日子对不上，差着不少呢。”
    “哼，小玩意儿……”
    李红杏儿轻蔑一笑，“你还真有两下子哈，到底，陈璐还是没跑了！”
    “咋的，不服？”
    王小六儿随手一拉，就白李红杏儿拽了过来，“过来，给爷捶捶腿！”
    李红杏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怪怪地过去，把王小六儿大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哒哒哒地捶了几下。
    哪成想，王小六儿这瘪犊子还来劲儿了，把嘴一噘，像个老地主似的，“啧，没吃饭啊，使点劲儿！”
    李红杏儿看傻子的眼神，瞪他。
    “你呀，就欺负我能耐！”
    “咋的，不乐意呗？”
    “哼，我可没说。”
    李红杏儿把小嘴儿一撇，小脸儿红扑扑地，王小六儿还在一边假装厉害呢，“哼，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了呢！”
    “哼，你呀，差不多得了。”
    李红杏儿撇着小嘴儿，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直摇头，“你等哪天姐姐我心情不好的，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妈耶，这给你厉害的。”
    “咋的，不信啊？”
    “不信。”
    王小六儿靠在一边，懒洋洋地撇着嘴，看那小样儿，可会享受了似的，“诶，我问你一个事儿，你跟我说心里话。”
    “啥事儿？”
    “你觉得，我跟曾老三，谁好一点儿。”
    “废话，这还用问么？”
    李红杏看傻子的眼神，“他跟你，怎么比？根本就没法比。”
    “那你为啥，宁愿给曾老三当媳妇，不给我当媳妇呢？”
    “你又来？”
    “没，我就是不服气。”
    “那你有啥不服气的。”
    李红杏儿忍不住直撇嘴，“我虽然，正经地跟曾老三好了，还好了很长时间，但是说心里话，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我都从来没觉得怎么开心过，不过，跟你在一块儿，就不一样。”
    李红杏儿长叹一声，“别的不说，最起码，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挺开心的，人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是真心觉得，能过的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王小六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可惜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
    “就是简单地有点感慨罢了。”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我以前，一直挺讨厌曾老三的，可有的时候想一想我还应该感谢他。”
    “你感谢他什么？”
    “你想啊，要是没有这个曾老三，你也不能落到我手里不是。”
    “哼，歪理。”
    李红杏儿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我之所以落在你手里，本质上，也根本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啥？”
    “因为，你自己有本事。”
    “我有啥本事？”
    “你本事大了。”
    李红杏儿暧昧一笑，“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未来路上，你跟那些山沟里的孩子肯定不一样。就凭你的本事，你的机遇，可能，不需几年，就能混到上流社会里去了。”
    “有么？”
    “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呢？”
    “嗤，你寻思什么呢。”
    李红杏儿一撇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看不上你，才不答应你？”
    “有点儿。”
    “其实跟那没啥关系。”
    李红杏儿深吸一口气，还吧嗒吧嗒嘴儿，“我是真心觉得，你的路，还很长，是姐姐我，真的有点儿配不上你。别说我了，我觉得，将来有一天，可能连冯楠都有点儿配不上。”
    “妈耶，这让你说的，好厉害了似的！”
    “本来就是嘛。”
    李红杏儿咯咯直笑，“说老实话，我现在，都有点儿崇拜你了。”
    “真的？”
    “嗯。”
    李红杏儿点点头，“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一辈子，都没怎么伺候过人，甚至都没想过，会心甘情愿地伺候一个人。但最后呢，还不是，老实巴交地在这儿伺候你了。”
    “我想你一直这么伺候我，一辈子。”
    王小六儿挑挑眉。
    “别臭美了，寻思什么呢！”
    李红杏儿抿嘴笑，“说实话，我也真是觉得，咱俩有点儿不合适。”
    “咋不合适呢？”
    “我这身子骨儿，有点儿顶不住。”
    “嗤。”
    王小六儿听出了李红杏儿的话外之音，忍不住有些得意，他抱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天空，天花板，“我怎么没觉得，我看你那小样儿，也不像你说的似的！”
    “得了吧！”
    李红杏儿俏脸微红，“我一点儿不撒谎！今天还好点儿了，昨天上班的时候，都别提多难受了！”
    “很难受那种么？”
    “嗯。”
    “那你今天咋又来了？”
    “你说呢？”
    李红杏儿小脸儿通红，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有时候，我就想，我呀，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要不然，也不至如此。”
    “很委屈的样子。”
    “那倒不是。”
    李红杏儿妩媚一笑，扭过身子看看王小六儿，那小眼神儿，含情脉脉地，“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有什么好委屈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这个，倒是有一点儿。”
    李红杏儿抿了抿小嘴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后，自己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但是，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主要还得看在冯总的公司能干多久，等这边稳定了再说吧。”
    “没想过，再找个男的嫁了什么的？”
    “暂时不打算，不过，公司里，有几个男的好像对我有点儿想法。”
    “他们骚扰你了么？”
    “那倒是没有，不过，有一搭没一搭地，老跟我套近乎，约我出去吃饭什么的。”
    “那就是看上你了。”
    “我寻思也是。”
    李红杏儿一撇嘴，拍了王小六儿一下，“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最好，对我好点儿的！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姐姐我心情不好了，就不伺候你了！”
    “真的呀？”
    “真的。”
    “我好怕。”
    “你能不能不那么敷衍！”
    李红杏儿被逗笑了，凑到王小六儿的身边，“你别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儿似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嗯，你要是真的不想跟我好了，想另谋高就了，我也不拦着你。”
    王小六儿伸了个懒腰，“我想过的，左右，你又不想嫁给我，我要一直强扭着叫你跟我在一起，也不太好。说句丧气的话，那不跟曾老三那个家伙一样的了么？”
    “你跟他，可不一样。”
    李红杏儿一撇嘴，“我伺候你，是因为，我想伺候你！跟曾老三威胁我，那是两回事！”
    “那，你爱我么？”
    “不爱。”
    李红杏儿翻了下大眼睛，见王小六儿直撇嘴，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你那什么表情？我不早就跟你说了么？在我心里，你就是一小孩儿，臭弟弟，懂不？”
    “嗯，臭弟弟知道了。”
    王小六儿说着，伸了个懒腰，“关灯吧，我累了，要睡觉了。”
    “嗯。”
    李红杏儿还挺懂事，点点头，随手把灯关了。
    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夜灯，很昏暗。
    李红杏儿躺在王小六儿身边，眨巴眨巴大眼睛，盯着王小六儿，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王小六儿拿着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忍不住扭头看看，“你瞅啥？”
    “诶，我突然发现，你越长越俊了！”
    “长得俊有啥用，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那可不一定。”
    李红杏儿还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脸好奇地看着王小六儿，“说正经的，你跟冯楠，到哪一步儿了？”
    “什么哪一步儿了？”
    “跟我，你还装傻？”
    “不该问的，不要乱打听！”
    “那我问问还不行啊？”
    “不行。”
    王小六儿斜睨着李红杏儿，李红杏一撇嘴，不做声了，“行，我不问！都依你还不成么！”
    “嗯，这还差不多。”
    “哼，死样儿吧！”
    李红杏儿说完，便不做声了。
    当夜无话，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李红杏儿起了个早，看王小六儿兀自呼呼大睡，就去早市买了点儿食材，准备了早饭，王小六儿起来洗脸刷牙的时候，路过厨房，一看李红杏儿，正系着围裙做早餐呢。
    她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儿，紧紧地包裹着两条大长腿，细腰，肥臀，曲线婀娜，简直看得王小六儿口水直流。
    李红杏儿也似乎注意到了王小六儿的目光，见王小六儿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翻了他一眼，“看看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诶呀，这么好的身材，这睡觉的小姐姐这是？”
    “嗤，别跟我扯点没用的！”
    李红杏儿知道他不正经，笑骂了一声，懒得理他，却没想，王小六儿那边洗脸刷牙完事儿了，竟然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厨房。
    “哗啦。”
    他反手关门，还上了锁，李红杏儿回头一看，当时愣了一下，“你干嘛你？”
    “不干嘛。”
    王小六儿说完，背着手走过来，轻轻地从身后抱住了李红杏儿。
    李红杏儿笑骂一声，准知道他没寻思什么好事儿，嘴里还忍不住嘀咕呢，“你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