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天羽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喝一声：“放肆，敢挑拨我父子情谊！”
    身上的威压铺天盖地倾泄而出。
    赵彦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小的该死，请陛下治罪！”赵彦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辩解没有用。
    而且他更知道天羽帝没有生气。
    皇帝都是戏精，他这样只是为了让赵彦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罢了。
    他要是真按照跟八皇子商量好的说，天羽帝才真会收拾他，因为皇帝绝对不希望宫里的太监跟皇子勾结。
    要知道，太监的第一效忠对象那就是皇帝，跟皇子勾结是想干什么？
    天羽帝冷哼一声：“谅你忠心可嘉的份上，朕就饶了你这条小命。”
    “多谢陛下。”赵彦感激涕零。
    大棒已经给了，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应该给他一颗甜枣了。
    果然，天羽帝语气缓和了：“陈大伴年事已高，精力不济，给朕批红已耗费心神，东厂就给你管着吧。”
    陈大伴是天羽帝的秉笔太监，什么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当然是假的。
    一个武者怎么可能精力不济？
    只是天羽帝觉得陈大伴的权利有些太大了，所以想削一削他罢了。
    这跟天美削英雄是一个道理。
    太强了，影响平衡，那就得削。
    “小的多谢陛下圣恩，小的绝不让陛下失望！”赵彦满脸激动之色。
    天羽帝挥了挥手：“下去吧，清宁宫那边的差事你也先兼着，免得朕的爱妃又跑来怪朕抢了她的人才，记得要好好教淑妃诗词，哄她开心。”
    从这话可以听出，天羽帝是真的后宫佳丽三千独宠淑妃一人。
    不过也能从侧面看出他对自己掌控力的自信，根本不怕东厂提督和后宫嫔妃走得太近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毕竟这是高武世界，只要皇帝保持绝对的实力，那就没人能推翻他。
    “小的遵旨。”赵彦起身告退。
    “小的恭喜公公，贺喜公公。”
    等在御书房外面的曹瑾，看见赵彦出来后，连忙小跑着上前恭贺。
    “何喜之有？”赵彦问道。
    曹瑾笑道：“公公立下大功，又被陛下叫进去那么久才出来，想必是少不了赏赐的，小的自然该恭喜。”
    “脑子倒是机灵，咱家承蒙圣恩领了东厂提督一职，以后你就跟着咱家先做个档头吧。”赵彦哈哈一笑。
    档头掌管一百多人，是专门负责拿人的蕃子，这可是个实权岗位。
    曹瑾大喜过望，直接当场跪了下去磕头：“小的谢厂公重用！小的曹瑾愿为厂公抽烟烫头，在所不辞！”
    “你去帮咱家把官服领了。”赵彦将自己东厂提督的腰牌给了曹瑾。
    曹瑾双手接过：“是，厂公。”
    赵彦自顾自的向清宁宫走去。
    对东厂他并不感兴趣，反正过几个月他就要离开了，当然，这个重要权力机构也不能不要，所以安插曹瑾那么一个亲信进去帮他盯着就行了。
    东厂哪有清宁宫好。
    毕竟清宁宫有淑妃。
    而东厂只有一堆死太监。
    “见过常公公。”
    “娘娘让您回来了马上去见她。”
    赵彦刚一进清宁宫，早被打发到门口候着的太监就通知他去见淑妃。
    看来淑妃也很想念他啊。
    “恩，咱家知道了。”赵彦随手丢给他一锭银子，大步流星迈了进去。
    “小的多谢常公公赏。”
    身后传来那小太监的谢声。
    赵彦来到偏厅，一眼就看见了慵懒如猫斜靠在软榻上，曲线玲珑，正在几名宫女的伺候下吃水果的淑妃。
    “小的常威见过娘娘。”
    淑妃眼睛一亮，这几天赵彦不在宫里，她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
    毕竟其他太监都太无趣了。
    哪敢像赵彦这样撩拨她啊。
    “你们下去。”淑妃挥手打发宫女离开，然后对常威说道：“过来。”
    赵彦走了过去，坐在刚刚宫女的位置上继续给淑妃喂水果：“离开了几天，娘娘看起来风采更胜往昔。”
    “油嘴滑舌，老八刚刚已经来过了，这次的事你办的不错，本宫说过等你办成了要赏你，你要什么本宫都给你，说说吧，想要什么。”淑妃张开小嘴，含住赵彦递到唇边的橘子。
    赵彦笑道：“陛下刚刚已经赏过小的了，小的又怎敢再贪心呢。”
    “陛下是陛下，本宫是本宫，赶紧说。”淑妃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赵彦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淑妃露在外面的香肩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淑妃也愣住了，俏脸通红，又惊又怒：“你个死奴才，胆子不小！你你你还真敢想啊，你不想要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见她没有发火，赵彦心里就有数了。
    淑妃没想到这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吟诗作对，是又爱又恼，红着脸瞪着他：“呸，一个太监，本宫就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早些收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色胆包天。”
    她感觉自己心肝儿跳得很快，口干舌燥，呼吸都不禁急促了起来。
    这种在悬崖边跳舞的感觉。
    太刺激了，让她愈发沉迷。
    虽然明知道她这是在玩儿火，不过她却又偏偏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反正她玩儿火的对象是个太监，又不会出什么事，她没什么好怕的。
    “娘娘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我不中用呢？”赵彦握住她白皙的小手。
    其手指修长，手背光滑细腻。
    淑妃觉得好笑，嗔道：“那本宫就让你试试咯，有胆子你就来吧。”
    她就是摆明欺负对方是太监。
    她就喜欢看赵彦那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可太有意思了。
    “尊娘娘之命，那小的就试试。”
    “好奴才，好大的狗胆，咯咯~”
    “等等，啊！你怎么会……唔~”
    赵彦一挥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好似将满园的春风也关在了屋里。
    摇晃的床榻，让赵彦依稀间仿佛回到了童年在商店门口坐摇摇车的日子，耳边又响起了幼时耳熟能详的歌谣：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
    ………………
    云停雨歇。
    “死奴才，你好大的狗胆！”
    淑妃咬着银牙掐了赵彦一把。
    随后不解气，又掐了他几把。
    她做梦都没想到，宫里竟然混进来一个实力不俗的假太监。
    怪不得这家伙胆子那么大。
    赵彦搂着她，有持无恐：“那娘娘去告发我吧，不能与娘娘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呸！谁要跟你一起死，你这混蛋真是害苦我了。”淑妃一阵烦躁。
    赵彦哄道：“安心了，陛下对我有大恩，陛下那么忙，今晚也许没空过来了，我这也是为了帮陛下嘛。”
    赵彦感觉自己真是个大鳝人。
    俗话说：鳝饿到头终有……
    “去死吧。”淑妃翻了个白眼，随后又警告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不然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嗯。”赵彦点点头。
    淑妃又继续说道：“另外，我喜欢的人是陛下，我对你顶多是各取所需，你以后不能以此来纠缠本宫。”
    赵彦觉得好笑，躺在他的怀里说爱的是另一个人，真是太感动人了。
    天羽帝知道了也会感动哭的吧。
    “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娘的心是陛下的，身是我的就行。”赵彦对她的心不感兴趣，毕竟心能干嘛？
    不能吧。
    破罐子破摔了，淑妃反手搂着赵彦的脖子：“那你再给本宫作首诗。”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赵彦随口念了那么两句。
    淑妃嗤笑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还君王呢，你就是个太监。”
    “但君王睡过你，而我也睡过，所以我＝君王，这有什么问题吗？”
    淑妃不想说话并踢了他一脚。
    “好了，你快走，要是一会儿陛下来了，那我们两个就都死定了。”
    “是娘娘，小的告退。”
    赵彦退了出去。
    随后又退了出去。
    离开清宁宫，换上东厂提督的官服，赵彦带着曹瑾去了东厂衙门。
    虽然对东厂并不怎么感兴趣。
    但还是得去露个面，让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换上司了。
    东厂衙门在皇城西边，紧邻着的就是诏狱，这样方便随时提审犯人。
    “小的参见公公。”
    东厂衙门门口的守卫看见身穿四品太监官服的赵彦后连忙跪了下去。
    “去，通知所有档头，还有理刑百户，掌刑千户集合，咱家是陛下新任命的东厂提督。”赵彦命令道。
    “是，厂公！”
    两个守卫听见这话，神态又恭敬了不少，其中一个连忙进去传递他的吩咐，另一个引着他进了大堂，然后又给他泡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东厂所有档头以上的领导都在院子里集合等着赵彦训话。
    “厂公，外面人都到齐了。”
    曹瑾走进大堂禀报道。
    “嗯。”
    赵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后起身走了出去，众人看见新来的厂公那么年轻后，都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属下参见厂公大人！”
    院子里齐整整的跪了好几排。
    “都起来吧，咱家常威，承蒙陛下看重，提为东厂提督，还望各位今后配合咱家做事，回报陛下圣恩。”
    赵彦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陛下的大恩大德他无以为报，唯有对淑妃毫不藏私，全部倾囊相授。
    他说的是教淑妃诗词的时候毫不藏私，把相关姿势倾囊相授。
    千万别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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